1978年12月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越南《人民报》十二月一日刊登越南国会常务委员会的一项公报说: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和三十日,国会常务委员会举行了会议。听取了范文同总理作的有关越南和苏联签订友好合作条约的报告。
    国会常务委员会一致赞成和批准越南和苏联友好合作条约。


    说越非常混乱,面临饥荒、政府机关腐败和外汇缺乏等一系列困难和问题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一月二十四日刊登了《多伦多环球邮报》记者约翰·弗雷泽从河内发给《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一篇专稿,题为《过了三年越南仍然分裂》,副题是《西方记者报道一次不平常的通行无阻的访问》,摘译如下:
    共产党军队打败前南越总统阮文绍政权已经三年多了,越南正式统一也已经两年了,但是越南仍是一个分裂的国家。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越南的企图把一个资本主义经济和文化的社会改变为一个社会主义堡垒,现在南方对所有北方人——除了有选择的少数人以外
    ——实行的封锁比战争时期的任何时候更为严密。
    好象国家的建设和巩固不是主要任务似的,越南现在还在如下各种方面进行斗争:它的最富饶的产米地区的大水灾,可能出现的饥荒,越柬边界的公开战争,同中国之间的日益危险的对抗,人民外逃的难堪局面,已公开承认的政府机关内的腐败,国际对他们的违反人权的指责,令他们苦恼的对苏联援助的依赖,以及,几乎毫无外汇可以用来为他们的有限的现代化计划买东西。
    面临着这样一些问题,他们的有利方面的第一项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即这个国家生存下来了。他们至今为止能挡住灾难临头是靠着越南人生活中最强有力的起团结作用的特点
    ——民族主义。
    政府为清除南越社会的腐败的背面,以及作为一个显然十分贫困的国家而要在比较合理的基础上改造混乱的经济方面作了努力,它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为此感到自豪。
    在过去三年里,世界舆论对越南的看法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战争期间,当美国这个角色显得越来越可憎时,对于北越除了是一个为了生存和国家统一而斗争的勇敢的有胆量的小国之外,它还坚决地留在共产主义阵营里这一点,人们是健忘的。
    最近,这个简单的事实被发现了——特别是从这个事实对悲惨的南方所产生的影响上被发现了,于是,美国和法国的左翼组织中的支持者生气了,感到自己被欺骗了。
    这种态度的变化使共产党官员们真感到困惑。他们毕竟只不过是试图把他们二十三年前在北方做过的事情也实行于南方而已,而且可以说他们现在做得比上次谨慎,在镇压上也没有那么残酷。
    当局给了我周游这个国家的长达一个月的签证,让我有机会接触各级干部,从落后的太平省最低级的农村干部一直到范文同总理本人。
    起初的印象通常是会为后来错综复杂的事物所取代的,一个月的时间是很长的,足以克服终于进入一个很长期不开放的国家的那种异常兴奋的情绪。尽管如此,起初的那些印象仍然是重要的。


本刊按:台湾《青年战士报》最近连载该报记者采写的《“唐山过台湾”的故事》一文,十月二十日,该报并为此发表社论说:
    “本报自本月十六日起,陆续发表记者彭桂芳所报道的《‘唐山过台湾’的故事》。其中解释‘唐山’,即是指我国大陆,尤其是地势多山的闽粤地区;而台省人士一向以‘唐山人’的子孙自居,亦即是以炎黄的子孙自豪。彭记者从姓氏源流、堂号郡望、族谱墓碑、乃至古老传说,分别替本省同胞,寻根究底,木本水源,条分缕析。龚定庵诗曰:‘导源积石归东海,一字源流奠万哗’,正是彭记者这篇报道的宗旨。
    “这几天,本报接到很多读者的来函,都称许彭记者的这篇报道,有助于年轻人对祖先和对自己的认识。可见敬宗睦族,求本寻根,是人同此心,心同此愿的。”
    本刊今日起将该文前言部分摘要予以转载。
    “我们的祖先是从唐山来的!”
    这句话,长时以来在台湾民间父告子,子传孙,一代叮咛一代,一直到今天,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忘记:自己的“根”,是深埋在台湾海峡的彼岸,那一片五千年来绵延不绝孕育著炎黄子孙的芬芳泥土中。昵称阿山表示亲热“唐山”,也有人写作“长山”,在本省人的意识中,并不是一个专属的固定地名,而是泛指地势多山的福建和广东。实际上,把闽、粤两地称为“唐山”,不但台湾如此,分散在南洋各地的华侨社会,也莫不如此。理由很明显,大家都是“唐山人”的后裔,来处相同,日常所用的语汇,当然也不会有两样。
    或许是由于地理上的一水相隔,也可能是由于光复前跟大陆本土的接触不够多,过去,生长在台湾的人,对中国大陆的地理,概念是相当模糊的。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闽、粤两地是“唐山”,大陆上的其余任何地方也都是“唐山”,从大陆渡海来台的人,便不问籍贯,统统都是“唐山人”。
    本省人一向以“唐山人”的子孙自居,光复以后来台的大陆人士,也全被认为是“唐山人”,则事实摆在眼前:大家彼此间木同本,水同源,只有早到和晚来的区别,没有其他任何的不同。
    有人以为,过去台湾民间把外省人称为“阿山”,是具有不敬的含意在内,其实不然。懂得闽南语的人应该都知道,无论是在闽南,还是在台湾,一般人总喜欢以“阿”的口语,作为对人的亲昵称呼,象阿福、阿花……等等。以前,大家叫荷兰人为红毛,叫法国人为西仔,更轻蔑地把日本人叫成四脚仔,光复以后却把来自“唐山”的同胞称呼为“阿山”,这种称谓,实在只有亲热的感情成分,而没有丝毫不敬的意味。
    出身草屯世家的台湾省文献会编纂洪敏麟先生,曾经告诉我这么一个他们家传的真实故事。
    在草屯素称望族的洪家,是在前清的嘉庆十五年,祖孙三代同乘一条船,同时从福建到达台湾开基的。当时,人自闽南来,口中所操的,自然也是纯粹的故乡口音。没有想到,过了几年,等到在台湾出生的第四代逐渐成长,竟然由于谈话中的闽南腔调,身为祖父母的第二代,就被孙子们称为“唐山阿公”及“唐山阿妈”,好象只因为口音的不同,便把祖父母当成了“外省人”。提高警觉慎防挑拨这个故事,听来好玩,但孙子唤祖父母为“唐山”的“阿公”和“阿妈”,这当中又岂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相反的,那一声声呼唤中,实在还透著无比的亲热。
    “唐山人”也好,“阿山”也好,这种称谓,在所有本省人的意识中,根本没有恶意,只有亲昵,那么,同样的道理,光复以后来台的“唐山人”,把比他们先来,已经在台湾落籍的“唐山人”称为“本省人”或“台湾人”,又何尝会有丝毫的弦外之意?实际上,就跟河北人、山东人、上海人、广东人……等称谓一样,所谓“本省人”或“台湾人”,仅是用以表示籍贯的不同罢了。
    最近,有少数人,在暗中故意强调所谓“本省人”与“外省人”的分别,甚至拿“阿山”之类的称谓来挑拨离间大家的情感,居心险恶,实在不能不提高警觉。堂号郡望世代相袭同样来自“唐山”,同为中华民族的炎黄子孙,除了民间的世代口口相传,在处处都讲求证据的今天,我们还能不能提出具体的证物来?
    答案是肯定的——证据不但有,而且在台湾岛上遍地皆是。随便举几个例子:
    ——台湾人的姓氏,名字的排行,乃至家族世代相袭的堂号和郡望,无一不是大陆各地的延续,台湾有的,大陆必定会有。
    ——台湾各地的开发,是三百多年来大陆移民流血流汗的成果,从各地的地名以及建设,台湾与大陆的地缘关系,清晰可见。
    ——台湾的方言,源自两千年前中国大陆的秦汉时期,近年来有人细心研究,相互印证,已经证明无讹。
    ——台湾民间的风俗习惯,几乎全都是闽、粤各地的翻版,只要稍微用心观察,不计其数的证据,就会随时随地源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树若无根,必趋枯萎,人若不知自己的“根”在何处呢?且看看近年来风靡全球的《根》这本书。一个生长在美国的黑人,都能锲而不舍、抽丝剥茧地在甚至连文字都没有的非洲蛮荒找到自己的“根”,具有五千年传统文化的炎黄子孙,如果仍然对自己的“根”一无所悉,岂不羞煞!愧煞!
    生长在台湾岛上的炎黄子孙,要想寻找出自己在“唐山”老家的“根”,毫无疑问,上述的姓名、堂号、郡望,以及地名、方言、风俗习惯等,也应该都是最具体、最可靠的线索。事实证明根在唐山本专栏的撰写,承台湾省文献会主任委员林衡道、编纂洪敏麟、杨绪贤诸位先生的热心指导,及国史馆、台北市文献会、中华民国宗族谱系学会、台湾省各姓历史渊源发展学会、各姓宗亲会提供资料,谨此先行志谢。(一)


    【时事社东京十二月一日电】题:新总裁大平强调灵活路线,综合的安全战略是政治的根本
    自民党总裁大平十二月一日下午三时在自民党总部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明了就任总裁之后的抱负。在这次谈话中,关于已成为政局焦点的解散众议院问题,大平表示目前不考虑解散。他说:“目前的问题是准备进行以选举都知事为顶点的统一地方选举以及进行参议院选举,现在不是考虑解散众议院进行大选的时候。”在政策方面,他特别表明了“综合的安全保障战略”,并强调“这是政治活动的根本”。作为国家建设的目标,他例举了田园城市设想和充实家庭基础。另外,大平还谈了下述问题:(一)以全党的立场公正地安排人事以及党的活动;(二)在国会活动上,要以诚意同在野党磋商;(三)把平衡所有因素作为政治活动的根本,并据此来对待内政和外交,等等。大平的讲话,到处都可看到重视平衡的灵活的政治路线。
    关于大平新体制的人事问题,当有人问到他同前任总裁福田以及前首相田中的关系时,大平对此反复强调了历来的态度,他说:“抛开过去的障碍和原委,从新的观点出发,建立得以发掘全党人材的新体制,这是理所当然的。”同时他还谈了如下几点:(一)要继续保持无损于同前总裁福田的互相信任的关系。今后(大福)将如何配合,要在人事设想中考虑;(二)同田中个人的友谊不变,但是,在交往中要公事公办。关于人事设想,大平回避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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