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1月25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十一月二十二日刊登该报驻华沙特派记者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波兰:与莫斯科的龃龉日益加深》,摘译如下:
    华沙条约七个成员国的领导人在克里姆林宫秘密开会,研究它们的军事联盟所面临的问题,并确定东西方的关系。
    波兰部长会议主席雅罗谢维奇最近对东京的访问,从他的活动过程和内容来看,似乎证实了这个国家想与莫斯科保持更大的距离的意愿。
    波兰人实际上只是非常偶然地提到中日条约。
    尽管人们知道雅罗谢维奇的立场是亲苏的,而且他在赴东京途中在莫斯科作了停留。
    会谈涉及双边关系,更确切地说是涉及双边关系中的经济交流问题,波兰人向他们的东道主指出,与华沙条约国贸易可能最富有成果。
    一位波兰记者最近对我解释说,苏联人对波恩也有着类似的态度。
    他对我说:“克里姆林宫想使西德人懂得,对西德人来说,克里姆林宫可以成为比中国更令人感兴趣的伙伴。”
    但是,虽然某些反应是相似的,可是看来两国间的龃龉是增加了,这些龃龉主要有四个原因:
    一、克里姆林宫对波兰公开谈论选举它的主教为教皇感到恼火。
    二、两国之间在经济上存在着分歧,最普通的苏联访问者也意识到这一点。事实上,苏联产品在波兰贵百分之六十到七十,而波兰商品在莫斯科则只按原价的百分之六十出售。
    三、另外,波兰人对苏联对德国的态度可能发生变化,对莫斯科支持德国重新统一以换取德国中立化的主张,感到不安。
    四、最后,波兰人拒绝象克里姆林宫所希望的那样参加召开新的欧洲(甚至世界)各国共产党会议的筹备工作,因为一九七六年会议的纲领显然还没有完全实现。
    华沙和莫斯科之间存在的龃龉,看来也在盖莱克和他的朋友为一方,同波兰党无条件的亲苏分子如雅罗谢维奇等人为另一方之间同样表现出来了。
    盖莱克上个月在西里西亚逗留时,同另一个亲苏分子格鲁津,就在西里西亚修建一座党的大厦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盖莱克的威望在这个国家仍然是很高的。正如波兹南的一些工人这几天对我说的:“我们深信,如果盖莱克能够做他想要做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会好得多。不幸的是,他周围的人太糟糕了。”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在十一月十三日一期报道:
    纽约哈波—罗发行公司捞了一大笔好处:走私得来的回忆录据说是苏联作曲家德米特里
    ·萧斯塔科维奇写的,他死于一九七五年,终年六十八岁。
    回忆录预定于一九七九年底出版,标题是《罪行的见证》。
    据说,回忆录叙述了一惨痛的经历,萧斯塔科维奇在其中详细地述说了苏联文化界的镇压行动,并申斥他自己不能起来揭发。哈波—罗公司预计俄国人会污蔑这本书是一个骗局,但是这家公司说,该书的内容得到专家们的证实。


    【本刊讯】奥地利《新闻报》十一月二十二日刊登伦德瓦撰写的一篇文章,题为《纪律作为首脑会议的目的》,副题为《莫斯科动员东方集团反华》,摘译如下:
    本周在莫斯科举行的华约首脑会议,将被中越之间的冲突及其红色角力者苏联与中国之间发生战争的日益增长的危险性的阴影所笼罩。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们在对中国新的方针的公开评价方面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意见分歧过。譬如在苏联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波诺马廖夫提醒人们防止由于北京“采取冒险和扩张政策”可能引起世界大战的危险的时候,主管外交问题的南斯拉夫党的书记格尔利奇科夫,却在同一天表示欢迎“中国和中共对世界和工人运动的开放”。
    考虑到罗马尼亚十五年前奉行的整个独立方针,同她在莫斯科——北京的冲突中所采取的自主的态度已牢不可分这一点,因此几乎不能设想,齐奥塞斯库总统现在会突然表示,愿意放弃他经常而且自信地表示的态度和赞同对中国进行不管是哪一种形式的谴责。罗马尼亚领导人在首脑会议上是无论如何不会在反华声明上签名的。
    此外像匈牙利人卡达尔这样谨慎和温和的党的首脑,都认为有必要在匈牙利共产党成立六十周年之际攻击中国,这就可以设想苏联的压力之大了。以前的说法是,对世界无产者的故乡苏联的态度是衡量每一个党的国际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的试金石。如今只有那些愿意谴责中国的党,才能被莫斯科视为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
    再则,没有什么能比下列这一事实更好地描述我们这个动荡的时代那种令人不知所措的变化:今天,对“重新受到威胁和英勇的”越南给予兄弟般的援助——这是党中央书记比拉克前不久在布拉格说的——成了“世界和平蒙受最大威胁”的代名词了。在共产党统治的东欧国家,老百姓,不,甚至是绝大部分党的干部,他们自然是不会为越南的命运和北京的所谓扩张计划操心的。他们首先担心的是其自己有限的福利。同时,他们到处在要求加速提高其同西欧国家相比仍然还是太低的生活水平。


    【合众国际社日内瓦十一月二十一日电】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今天说,东欧共产党国家今年加紧向西方银行借钱,以弥补它们与资本主义世界日益增大的贸易逆差。
    该委员会在其关于东西方贸易的年度报告中说,一九七七年年底,东欧欠西方的债为三百七十亿美元到四百亿美元,今年头三个月又增加了七十二亿美元。
    报告说:“苏联在一九七七年退出这个市场之后,一九七八年年初在借钱方面又活跃起来了。”
    该委员会说,在对东欧的贸易中,西方的顺差在今年头几个月增加到年率八十五亿美元,一九七六年和一九七七年都是五十九亿美元。
    该委员会说,东欧对西方机械的需求量特别大,也必须进口一些工业原料和谷类。虽然东方欠的债越来越多,但是西方并不怎么担心,也没听说存在严重支付困难。


    说“人民圣殿”教是美国人精神空虚的产物,是迷幻文化之后的新的颓废。这个悲剧的发生对美社会是一大震动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一月二十三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继“迷幻药文化”后又一狂乱情绪表现,美国圣殿教悲剧的背景》,摘要如下:
    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邪教——美国的“人民圣殿教”,最近在圭亚那首都乔治敦附近干出了数百教徒集体自杀的骇人听闻事件。以美国这样科技发达,高度文明的国家,它的人民竟会相信这种历史上也罕见的怪诞宗教,怎能不令全世界都引为咄咄怪事。
    这桩大惨案是在美国加州选出的众议员瑞安及美国NBC电视台记者及摄影人员一行五人,到南美圭亚那调查“圣殿教”徒众的营地时被教徒杀害,接着就是教徒集体自杀而传遍世界。
    “圣殿教”的公社设在乔治敦西北十三公里的地方。信徒们是在一九七四年陆续进入圭亚那的,后来达到一千二百人,他们利用圭亚那当局优待外来垦荒者,共开垦了大约一万公顷土地,主要生产大豆、番茄。“圣殿教”教主琼斯在十五年前首先在印第安纳波里斯创立了这个教,居然信徒不断增加。一九六五年迁到加利福尼亚州的莱德森林园,到一九七一年再在旧金山设立大本营。这时它公开声称有教徒一万人。但是一九七七年夏天,一本《新西方杂志》揭露人民圣殿教的教徒受到精神与肉体虐待等情事。琼斯立刻声明否认,不久他就带着信徒到南美圭亚那另辟新天地去了。
    据说在教徒之中,都签署了“死亡契约书”。到了圭亚那后还举行过自杀演习。教徒生活在公社之中要遵守严格的戒律,即使小孩子,如果犯了戒律也可能受到投入水中溺毙的处罚。这些断断续续的秘闻都是从赴圭亚那的教徒写给美国的教友之间的信中透露的。更为荒诞的是,琼斯自称他可以给人以“真正的爱”,而保留与任何女教徒发生性关系的权利,而教徒夫妇如要同房,则先要申请等待批准。琼斯自称是“父亲”,必须维持宗教的“戒律”。
    琼斯有印第安人的血统,他以能言善辩,巧立邪说煽动了不少人。他讲“道”时,口口声声说是世界末日将临,人人难逃核战大劫,倡言自杀才是一种“圣洁之死”。教徒中有不少受嬉皮士虚幻主义思想的影响,认为人迟早是死,活着是一种痛苦,因而入教之后,自杀成为教徒们常谈的话题。
    美国的社会和心理学者认为,“人民圣殿教”的集体自杀事件,乃是迷幻药及大麻幻觉文化的告终,代之以一种新的美国潜在的疯狂情绪的表现。这种宗教出现在加州不是偶然的,因为加州本来就是一种“杂乱和外来的社会”。这里气候温暖,墨西哥人、亚洲人、黑人等少数民族聚居,它同东部不同,自由空气浓厚,嬉皮士、同性恋、夫妇交换配偶等败风坏俗十分流行,所有这些构成为所谓“加利福尼亚文化”。
    这次“圣殿教”集体自杀事件,令人想起了数年前美国女星莎朗蒂等五人被折磨残杀的“曼逊凶杀案”,这件凶案的凶手曼逊是信神的,而且是崇拜“披头四”的歌迷。他经常服食兴奋剂,从迷幻状态中形成了他的残酷杀人的刺激。
    曼逊事件后,近年来美国青年人食迷幻药的人数减少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哈里·克里舒纳派的新精神运动。这种人以跳舞为刺激,以野外集体群居为方式。他们不再服食迷幻剂,但以追求公社生活为安慰。“人民圣殿”,就是让人民在圣殿中过着快乐的生活。教祖琼斯以经营集体农业为手段,诱使教徒跟他到原野、丛林中过脱离现实的生活。他声言可以将教徒带到新大陆,但是这些欺骗性的说教,依然是幻觉和催眠作用。他吹嘘能使穷人和被压迫者获救,就是骗人的手法。在“圣殿教”的公社里,一天到晚使用喇叭广播琼斯的邪说。例如他预言美国必将在核子战争中毁灭或者在法西斯统治下挣扎,而只有他的“圣殿教”可以使人们得到解脱。
    一切宗教式骗人的鬼话只能导人迷信于一时,当有更多人想离开公社时,“圣殿教”的崩溃迹象也日益明显了。这次是在二十名青年教徒企图与瑞安等一起离开公社时,发生瑞安被杀和教徒集体服毒的。其实死者中有一些人是被枪杀的。另有六、七百人逃入了森林。
    “人民圣殿”是毒剂,是美国人精神空虚的产物,是迷幻文化之后的新的颓废。这桩悲剧的发生对美国社会是一个大震动,让美国人再一次讨论他们的精神空虚危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