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1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十一月十日译载澳新处一篇报道,转载如下:
    澳大利亚科学家在南澳大利亚发现了世界上最原始的蚂蚁。随着这发现之后,世界各地昆虫学家所展开之以十六年寻蚁工作,亦告一段落了。
    这种生存着的蚂蚁外形好象蜘蛛蟹。据称,这种蚂蚁已经生存了八千万年之久,生活习惯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发现这种蚂蚁是澳大利亚联邦科学及工业研究机构的昆虫学组泰莱博士。他是在南澳大利亚依礼半岛的草丛中发现这些蚂蚁。一九三一年,科学家曾在西澳大利亚发现到这类蚂蚁的两个化石样本。
    泰莱博士带回这类蚂蚁群到他的实验室研究,并静心观察他们的习性。
    这类蚂蚁,身长十毫米,黄褐色,看来好似小牛蚁。可以叮人,夜晚才群出,专吃树木的小虫和甜的物质。
    泰莱博士说:这类原始蚂蚁的再被发现,在澳大利亚和世界的昆虫学界内,引起兴趣,因为,过去所发现的化石标本已经有毁损,不能供作深入之研究。
    他说:“对一些专家来讲,这类蚂蚁好象是圣经,在过去四十多年来,澳大利亚和海外许多收集人,曾不停地展开搜集工作,以期寻找到这种原始蚂蚁。在化石纪录中,这是第二宗最原始的动物。在美国的新泽西就曾发现一只一亿年前的琥珀。被发现的这类蚂蚁,介乎现代蚂蚁和亿年蚂蚁之间。”
    根据泰莱的观察:在南澳大利亚发现的原始蚂蚁和现代蚂蚁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任何不同。
    他正在埋头研究蚂蚁的捕食、群居及繁殖习惯。


    【本刊讯】香港《争鸣》今年第三期刊载一篇署名田枫的文章,题为《天安门风云
    ——一九七六年天安门事件追忆》,转载如下:
    这一年,春天给人们带来的礼品竟是严峻奇异的寒流。即使在白天,人们穿上棉袄上街也不会感到有什么过分。
    在毫无春意的清明节前的北京上空,天始终是阴沉阴沉的。街上人们脸上流露的表情,似乎已丧失了往日的那种欢快与朝气。私下,在自己家里,在工作单位的一个角落,几个知心朋友聊天的中心题目,自然而然转到过清明的话题上来。
    但是,大量的工作却是那么严肃,那么默默无闻地进行着。人们在清明节前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以前,用各种各样的花纸扎出了一朵朵的小花。他们用竹条、木条,甚至用铁条制成或焊成一个个花圈框。类似这样的事,无须什么人发出命令,更无须听谁的指示,人们总是自觉地相聚在临时的“花圈作坊”里。他们的心中都在共同的怀念这么一个人。正是这个人以旋转乾坤的大智大勇贡献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在他逝世后,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躯体,更没有叮嘱为他自己建造陵墓及石碑,留下来的倒是自己无私无畏的精神财富,似玉晶洁的优秀品德。
    可是自从他去世以后,人们对他的悼念竟被压制了,这样长久……
    三月底的一个清晨,天安门广场上的英雄纪念碑旁出现了第一个花圈。
    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
    人们黑纱缠臂,默默地抬着花圈、挽联、挽词,从寒风凛凛的清晨,直至仍然是凉意袭人的深夜,始终是川流不息。
    天安门广场成了人似川、花似流的世界。
    前来悼念的人们,有的是骑着自行车赶来的。这里没有设立什么存车处,更没有专请守车的人。他们把自己的自行车一排排地、整齐地排列起来,锁上车便参加悼念活动。从悼念活动开始的那一天起,没有听说过谁的自行车被人偷走,更没有听说过有谁丢了钱包。
    不知是那一家的老太太,手捧着煮熟了的饺子,端端正正地放在纪念碑的平台上。孩子们也献了自己精心制作的小小的花圈。纪念碑两侧的松墙都系满了小白花。
    人们嘤嘤啜泣,无尽的泪水淌湿了襟上的白花。
    北京某工厂二十一名工人学员献的花圈上,写上了:“要警惕赫鲁晓夫式的人物。”
    科学院所属的某工厂的职工抬着大花圈,并抬着写有:“倘若妖魔喷毒火,擒鬼自有后来人。”(妖魔和鬼指江青那一帮)的二人半高的巨幅换联。他们缓缓地从北池子绕过北京的最闹市
    ——王府井,然后又转到北京饭店门口,直通到天安门广场。
    一个个花圈编织着不灭的信念。
    一双双对联谱下了战斗的旋律。
    天安门广场是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的策源地。五十七年后的今天,她的上空又响彻了新的“五四”运动的惊雷。
    四月四日正好是星期天。悼念及送花圈的活动达到了几天以来新的高潮。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花圈。在广场上的一个华灯上,悬挂着北京大学一些教授们送的花篮。
    一个青年人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血书自己心中的誓言。
    在这以前,在鼓楼,在北京医学院的附近,出现了悼念杨开慧烈士的所谓“反动标语”。天安门广场上的花圈主要是悼念周总理,此外还有悼念杨开慧的、陈毅元帅的、贺龙元帅的……
    北京的午夜,天安门广场上仍然是人山人海。不知是从纪念碑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人们低低的哭泣声。也不知道在纪念碑的那一侧,传来了一阵阵的庄严的誓言。
    在纪念碑的东侧有几名清华大学的工农兵学员手捧着相形之下显得简朴的小花圈,他们在诉说清华园里的恐怖气氛。
    这时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跑步声,一位解放军战士跑来扯了扯工农兵学员的衣角。好心的群众以为是来抓人的,便前来阻止,有的人干脆向前扭住了这位解放军战士。战士挣脱了一番,道出了原委:“我在邮局里打电话时,听见隔壁的隔音室里有人在给清华校党委告你们的密。我是跑来给你报信的。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顿时,报信的解放军战士成了英雄。人们把他搂起来,并且把他高高地往上抛。一片片的欢呼声,一阵阵的鼓掌声,似雷霆,如炸弹,震撼着整个广场。
    而在广场的另一侧,人们借助暗淡的灯光在传抄“三人只是一小撮,八亿人民才是众。”“浦江瑶桥闪鬼影”。
    然而,人们那里知道,恶狼般的眼睛早已盯上“闹事”的人。魔鬼的手早已用相机拍下这里的场面。
    夜更深了。
    人们怀着深深的情意离开了天安门广场。
    四月四日的午夜刚过,寒气更加逼人。在纪念碑留下看守花圈的人们,一个个裹着棉大衣。他们中有解放军战士,有工厂的工人,还有学校的学生。
    突然,一阵阵卡车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十几辆卡车直奔天安门广场。
    从每辆卡车跳下来的人狠命地把广场上所有的花圈都扔到卡车上。看守花圈的人的抗议声对他们来说只是耳边风。就连松墙上的白花也惨遭浩劫,不能幸免。
    清晨,不少骑自行车上班的或绕道过路的,甚至下了夜班的工人,都禁不住下了车。他们都怔住了。
    广场空空荡荡,一夜间花圈都不见了。只是在广场西南角有一群中学生在抬花圈,准备安放在纪念碑上。走到广场时,类似便衣的前来劝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便衣毕竟人少,花圈终于安放在纪念碑的平台上。此时广场上的观众欢声雷动,早晨八点以后,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上)


    【本刊讯】蒋帮《联合报》十一月十二日以《凤梨叶制成了“凤髓笺”》为题报道:
    一种由国人利用凤梨(即菠萝)叶自制而成的国画用宣纸,已经问世,受到了画坛人士的欢迎。
    长久以来,喜爱国画的人绘画时,都需依赖海外进口宣纸。中兴大学研究所张丰吉教授有鉴于此,潜心研究发明“凤梨叶造纸”,并加以改良,制成品质精良的国画用宣纸。
    利用废弃的凤梨叶来制造宣纸,据使用过的人说,较传统的雁皮材料宣纸细致好用,其所能发挥的墨色、墨趣,也是传统宣纸难以望其项背的。
    国画大师张大千对于此种凤梨叶纸,尤有偏好。
    在经过试墨后,张大师所下的评语是“滑能驻毫,凝能发墨”;曾亲笔致函张丰吉博士,订购大批凤梨叶宣纸,并要求张博士在宣纸边加上其本人专用的水纹,以作其私人专用画纸。
    国画名家姚梦谷对凤梨宣纸也喜爱有加,认为它是取凤梨植物的精华而制成,并代命名为“凤髓笺”。中兴大学罗云平校长则因为凤梨宣纸是该校师生所自创自制的,又将其命名为“中兴宣纸”。
    出身农家的张丰吉教授,是怎样发明凤梨宣纸的呢?
    五年前当张丰吉自日本学成返国任教时,发现自己家园内的凤梨,正逢采收完毕,家人为处理这批毫无利用价值而又妨碍耕作的凤梨叶大伤脑筋;正好张丰吉在日本学的是造纸技术,由而兴起采用凤梨叶造纸的念头。
    过去台省所制造的宣纸,是利用国外进口的雁皮、三丫、檀皮、桑皮等灌木树皮,再配合一些木浆、草浆等原料制成,但因纸质粗糙且易变色,不受画界人士欢迎,大部分的书画家宁愿以高价从国外购入较高级的宣纸。
    现在由张丰吉教授制成的凤梨叶宣纸,所以受国内书画家喜爱的原因,是因为凤梨叶纤维中含木质素和色素较少,在纸浆制造过程中不需使用多量的化学药品及强烈的蒸煮,所以除纸质不易变黄外,纸的强韧性也大,更重要的是能使墨趣发挥达于极致。


    【本刊讯】蒋党《中央日报》十一月十日报道;行政院昨天院会通过将高雄市改制升格为直辖市,于六十八年(即一九七九年——本刊注)七月一日起实施。行政院院会认为高雄市为台湾南部重化工业中心,近年港口吞吐量大增,对我国经济发展极关重要。人口已达一百○六万人。


    【中央社彰化十月三十一日电】台湾区高速公路全线通车典礼,今天下午在中沙大桥北端桥头举行,由交通部长林金生主持,沙特阿拉伯王国交通部副大臣萨卢姆,各界代表和来宾两千多人参加了这个盛典。
    林部长致词说:高速公路现在完成的长度是三百七十三公里,在不久的将来,决定要伸延到屏东,全线除主线贯通基、高两港外,另有支线分别与桃园、高雄两国际机场及台中港相衔接,可说是我们宝岛台湾内陆运输的一大动脉。他指出,高速公路工程经费共为四百十八亿元,绝大部分是由政府自筹,沙特阿拉伯王国于我经费筹措最为困难时期,慨然提供两笔道义贷款,共为美金八千万元,为纪念两国合作的深厚友谊,特选定最长的浊水溪大桥命名为中沙大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