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2月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合众国际社德黑兰十二月三日电】(记者:西尔瓦纳·福阿)军队今天开枪驱散了连续三天晚上涌上德黑兰街头的反对伊朗国王的示威游行者。但冲突没有昨天那么严重。
    在首都的黑暗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游行的示威者声音嘶哑地呼喊反对伊朗国王的口号,要求建立像伊朗领导人的主要敌人霍梅尼要求建文的伊斯兰国家。霍梅尼现在巴黎过流亡生活。
    人们在德黑兰南部地区听到步枪和机枪响了两个小时,然后枪声就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是昨天和前天发生激烈战斗的地方。
    在德黑兰东部和闹事区北部边缘地区也爆发了零星冲突,但是不像南部地区那么频繁。
    全城还发生了停电,据信这是电厂工人罢工的结果。
    要求推翻军政府的工人已扬言要在明天完全停电,以具体表示他们反对现政权。政界领导人批评了这一停电计划,说它可能在医院造成死亡,并引起广泛的混乱。
    今天一整天,一些公开反对现政权的青年在反对伊朗国王的毛拉的煽动下在大街和市场上横冲直撞,高呼:“打倒国王”,“我们要求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的口号。
    【合众国际社德黑兰十二月三日电】政府部队在首都十几个地方用自动武器射击。
    政府的一则公报说,部队“向示威者提出警告,发射了催泪瓦斯并对空射击,但是,他们遭到石块袭击后便开始自卫”。
    国家电台说,在昨天的射击中,有五人被打死,二十多人受伤,射击一直持续到开始宵禁之后。政府公布的前天的伤亡数字是,死七人,伤三十五人。
    抗议者说实际的伤亡数字比政府公布的数字要多好几百倍,他们说,政府不敢公布实际数字是害怕进一步引起群众的不满。
    外交官们说,哀悼月第十天将是对伊朗国王能否保住自己地位以及是否能继续掌权的严峻考验。霍梅尼还下令在哀悼月期间在全国举行总罢工。许多抗议者冲进商店,迫使店主关门。


    【本刊讯】英国《金融时报》十一月二十二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住房发展局》,《半官助组织的逐步发展》,摘译如下:
    新加坡政府今年宣布,它已能为所有的公民提供住房。做到这一点,它花了十八年时间,实行了一项在发展中世界少见的庞大的重建计划。
    新加坡几乎所有的住宅都是高层建筑的套房。
    以李光耀为首的决心很大的新加坡政府在一九六○年——即它掌权的一年之后——决定,岛上的严重的住房问题必须赶紧解决。在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五九年期间,英国统治当局只建筑了二万三千幢住房,在此期间人口却从五十万增加到了一百五十万。
    住房发展局成立起来了,首要任务是在新加坡消灭破旧不堪的棚户区。这个任务非常紧急,所以它得到了一项少有的优待——政府给予补贴。
    从此以后,该局就负责指挥了一项十分庞大的建房计划。在一九六○年到一九七○年之间建成了十一万套住房,在一九七○年到一九七五年之间又建成了十一万四千套住房。其后,每年建成住房三万套。
    该局说,住房问题至少已经大体解决。
    现在已经有大约一百四十万人——占新加坡总人口的大约百分之六十——或是买下或是租住了住房发展局的房子。预计,到一九八○年这个数字将增加到百分之七十。
    起初,根据一项应急计划建造了一万七千套一间房间一套的住房,但是,到目前为止,新建的套房大多数比较大,每套有两间到五间卧室。住房发展局打算今年晚些时候开始改造原先那些一间一套的房子,把它们扩大并改善设备。
    在最多的一年,即一九七四年,有十万零六千户在住房发展局登记,排队等候新房。而现在,排队的人已减少到不到六万户,而且多数人家是希望要求从一间一套的房子搬到较大的房子去。
    住房发展局副总经理刘泰格(音)说:“从今以后,新加坡要住房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房子住,而是因为他们的家庭人口增加了,或者是因为他们想搬入设备较好的房子。住房紧张问题不再存在了。”
    造房子当然很好,但是政府怎样才使人们买得起新房子呢?住房发展局建筑的二十八万套房子中,有百分之五十二以上(十五万套)是按照自购房屋计划卖出去的。
    这项计划之所以能实行是得到了政府办的中央公积金局的配合。
    中央公积金局规定每个工人的工资每月扣下百分之十六点五作为强迫储蓄,并由雇主拿出同样数目的钱一起存入。
    在一九六八年之前,一个工人只有在退休或离开新加坡时才能取出他存在中央公积金局的钱,现在他可以把这笔存款取出来买住房发展局的房子。许多人趁此机会买了房子,不再只是把钱存在该局攒利息。
    为了进一步便利买房,政府还提供大量补助。一间一套的房子的卖价只有实际造价的三分之一。两间和三间一套的房子得到的补贴少一些。四间和五间一套的房子的卖价比造价高,多出来的这部分钱用来补贴前两种房子的卖价。在一九七七年,住房发展局总共亏损了七千万新加坡元,占该局总开支的百分之二十二,占政府总开支的百分之二点五。每个住户平均得到五十新加坡元(以下简称新元)的补助。
    获得该局的套房的条件是,申请人必须是年满二十一岁的新加坡公民,本人没有任何地产,买房者的全家每月收入必须低于一千五百新元。租房的条件是租房者的全家每月收入必须低于八百新元。四间到五间一套的房子只供出售。
    新加坡人口中有大约百分之八十七的人的收入低于一千五百新元,符合得到一套房子的条件。
    在七十年代初,私人营造的房屋价格的猛涨,给新加坡的专门职业阶级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问题:
    许多家庭的收入高于住房发展局规定的水平,但是又买不起私人营造的房子,因为私人房子的价格在短短的三年间就涨了二倍。
    政府因担心这种情况可能造成人才外流,使新加坡失去最有本事的人,因此成立了住房及城市发展公司。全家每月收入在一千五百新元到四千新元之间的家庭有资格向该公司购买房子,并且可以为此而提用他们在中央公积金局的存款。这类人占新加坡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因此,人口中只剩下了百分之七的最富的人要自己拿钱到私营房屋市场买房子。


    当年台湾先民们不计代价,不辞辛劳返回大陆祖籍求谱的情形,是十分普遍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后代子孙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在那里!
    在台湾光复以前,台湾交通全靠简陋的舟楫,因此,当年络绎不绝的返籍求谱之行,便有许许多多感人肺腑的故事发生,台湾粘氏家族的求谱经过,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粘姓稀少源远流长这段真实故事,是由台湾省文献会编纂杨绪贤先生所提供的。
    粘姓在大陆各地并不多,在台湾也是一个稀有的姓氏。不过,在彰化福兴乡的滨海地区,却有三、四百户姓粘的人家,自前清的乾隆、嘉庆时期开始,便世代繁衍于此,是本省粘姓居民最多的一个聚落。这个地方,以前便称为“粘厝庄”,现在则分为顶粘村和厦(下)粘村。厦粘村里,还建有一座颇具规模的“粘氏祠堂”,祠堂的堂名,叫“桓忠堂”,所奉的郡号,则是“浔江郡”。
    所谓“粘厝庄”,以闽南语解释,便是“粘家的人所居住的村庄”的意思。在台湾各地像这样冠以早年入垦大陆移民姓氏的地名,实际上处处可见,多得不胜枚举。返籍求谱史料传家据厦粘村的村长粘火营先生表示,目前厦粘村和顶粘村的居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姓粘的,而所有的粘姓居民,追本溯源,全都是渡台始祖粘
    、粘恩两兄弟的后裔,所以粘姓之间,绝对严禁通婚。粘甹、粘恩兄弟的祖籍,是福建省泉州府晋江县衙口乡的粘厝坡,最令全体粘姓家族感到得意的是,他们不但渡台后迄今的二十九世世系井然可循,而且还已经把自己的世系,从福建祖籍向上连接到粘姓的第一世祖粘宗翰,世世代代有条不紊。
    粘姓的一世祖粘宗翰,便是曾经辅佐金太祖屡建奇功的女真大将完颜·粘没喝,后来由于汉语的讹音,以及其子孙汉化后的“以祖名为氏”,才被天下的粘姓中国人奉为得姓始祖。粘宗翰的年代,距今已有八百六十余年之久,他的后裔能够一代一代地把世系整个连接起来,以迄于今天繁衍在台湾岛上的子孙,中间没有任何疏漏和间断,实在是一件非常难能可贵的事。粘姓家族又是如何获得这样完整的家族世系资料的?
    这就完全拜民国初年他们一位前辈粘芳模不远千里的返籍求谱之赐了。粘芳模自当年大陆祖籍求回的粘氏祖谱,目前正珍藏在鹿港的粘泉先生处。粘泉先生已八十六高龄,早年是本省诗坛的健将,粘芳模前辈,正是他的先尊。福州进香巧遇族亲据粘泉老先生表示,其先尊当年鉴于本省的粘姓家族一向没有族谱,不知自身的所由来,始终深以为憾,总是念念不忘为整个家族完成此项工作。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跟随鹿港天后宫妈祖前往福建湄州进香,就特地利用这个机会转往祖籍所在的晋江衙口,准备把族谱抄录回来,可惜,沧海桑田,人事已非,回到老家后竟然不得要领,只得怀着无限的失望之情踏回归途。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路过厦门时,遇见了一位叫作粘传仁的族亲,便付出了可观的代价,请粘传仁代办求谱之事。终于完成寻根愿望粘传仁受人之托,果然忠人之事,十年之后,他把厚厚一册手抄的《浔江粘氏敦业公派下家谱》寄到了台湾,寄到时虽然粘芳模已经作古,但却已为台湾所有的粘姓族人完成了“寻根”大事。
    过去台湾的先民重视自己的源流,不敢稍事或忘自己祖先的来处,除了十分普遍的“返籍求谱”,他们对于“唐山”老家列祖列宗祖坟念念不忘的关怀之情,更是台湾与大陆两地的居民,自始至终都是血肉相连的最具体说明。
    在今天繁忙的工商社会里,要想真正体会出当年老祖宗们对祖籍的深长孺慕之情,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若是有心,不妨花一点时间,把下面一篇文章细细读过,相信,读后不被感动而有所领悟的,不会有几个。
    这篇文章,便是清末民初彰化名儒吴德功先生的《寻同安祖坟始末记》,文中一句一泪,真情流露,可以算是发扬中华民族慎终追远传统美德的代表作,值得一读再读。
    此文收录于《磺溪吴氏家谱》中,是由吴德功的侄子,曾任彰化县文献委员会委员的吴上花先生所提供。全文如下:(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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