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9月2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九月四日刊登日本法政大学教授山本满的中国伊犁地区访问记,题为《中苏边境对峙地区现场参观记》,摘要如下:
    (原编者按:法政大学教授山本满,最近作为日中友好国民协议会访华团的一员,访问了因丝绸之路而闻名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而且,至少是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第一个日本人,进入了作为中苏争端的重要地点而闻名的伊犁地区的中心伊宁市。他把他的见闻记寄给了本报。)
    从北京到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为二千七百公里,乘喷气飞机(伊柳辛—62)需三小时半。我被引导到从这里再往西北五百公里的靠中苏边界的伊犁地区中心伊宁市。这是一八五一年伊犁贸易条约以来帝俄—清朝间交涉纷繁之地,从六十年代初起是中苏边界对峙的一个焦点。
    通过包括伊犁在内的新疆之行,我得以接触中苏边界问题的复杂背景的一部分。使我感到,至少在关于新疆的问题上,中苏边界对峙既是军事上的问题,也是关系到少数民族的政治上的经济上的以及心理上的问题。可以认为,重点是放在少数民族(但是在新疆占人口的百分之六十,比汉族多。在全中国,整个人口的百分之九十四是汉族,其余由五十多个少数民族构成)和汉族加在一起共十三个民族的各民族团结和经济建设上。从中国的对待方式也看到了这一点。
    它和东北的黑龙江省一起是中苏对峙的最前线。听说小的争端不断。当地的当局人士指出的最近的事例是:今年六、七月苏联曾把六名武装间谍派进了帕米尔高原上的塔吉克族自治区内。
    当局人士确认一九六九年曾在伊宁市北方三百五十公里左右边境上的塔城发生过武装冲突。所说的那以后的争端并不是什么武装冲突,似乎大体上都和前述的事例类似。
    这也是在双方当局之间设立了交涉处理这类事件的机构的由来。我还从当局人士那里听到这样的话:“苏联设了搞反华宣传的广播站,伪造新疆曾是独立国的历史,唆使建立东土耳其斯坦国。”
    在一九六二年曾发生过牧民带着羊越过伊犁—塔城地区的边界跑到苏联去的事件。向居民们散发苏联的居民证,唆使他们脱离中国国籍。开放了边界,大卡车等待在那里接运。在伊犁,苏联的走狗带头叛变,闯进了哈萨克自治州人民委员会和它的外事处房舍里烧毁了秘密文件。
    在那以前,在边界两侧有亲属和熟人的少数民族特别是牧民是可以自由往来的,但从这次事件以后,边界完全封锁,并使中苏关系恶化了。跑到苏联境内的一部分人在那以后回来了,但大部分人还在苏联。苏联把其中的反华分子组成三个小组,一有空隙就派他们侵入伊犁地区。大体上对我作了这样的说明。
    由于过去的这种渊源和地理条件,在一九六一年苏联停止对中国的经济技术援助和撤退全部技术人员时,这个地区所遭受的打击,可能特别巨大而又引起了相当严重的混乱。
    当我访问遥望天山万年冰雪的赛里木湖畔草原上的哈萨克牧民的时候,给我们看了包括孩子们参加的民兵射击训练。在某人民公社,公社人口的百分之三十都被组织在民兵里面。听说这三分之一是武装民兵,装备有自动步枪、反坦克火箭炮和高射炮。百分之三十这个比例,如果按现在伊犁地区的人口一百三十万来计算,就是三十九万人。
    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各民族团结,如果有侵略者来犯就让他陷入游击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为作好这个准备而训练每一个人。我看到,这就是中国的基本姿势。


    说逃印西藏叛匪中的年轻人对达赖不满,正策划召开会议要对他们的前途作出重要决定
    【本刊讯】印度《印度快报》十九日刊登该报新闻社从西姆拉发出的一则消息,标题是《达赖喇嘛面对着年轻人的挑战》,摘要如下:
    谁也不敢指责西藏政府或谈论达赖喇嘛的日子如今已一去不复返了。这种变化中的时代的迹象是:年轻的批评者不仅已开始向西藏政府挑战,而且也向活佛本人挑战。
    年轻的西藏人为了表达他们的感情,正计划十一月在达兰萨拉召开西藏青年代表大会,对他们的前途作出“重要的决定”。
    年轻人对于达赖喇嘛对中国最近邀请他回国所作出的答复不满意。
    由英国广播公司的前电影制片者格林摄制的一部关于西藏的影片表明,现在西藏已或多或少地进入了现代化的时代。
    他们问道,就算是西藏有如“地狱”一般、中国人虐待西藏人的说法能够成立的话,以达赖喇嘛为首的在印度的西藏领导直到目前又为他们作了些什么呢?今后又打算作些什么呢?
    年轻的一代说,“只是坐着、吃饭、祈祷和睡觉是无济于事的。人们要为自由作出牺牲。直到目前还没有人为民族的事业作出牺牲。越南的僧侣舍身殉教。但流亡的西藏人似乎是怕死。”
    他们说:“一旦我们回国,必要的话我们能够为争取我们的权利而斗争。如果我们受到虐待,我们可以战斗牺牲,为了祖国而献出我们的生命。”这些年轻人提出的另一点是,新德里正加强与北京的联系,北京也正加强与新德里的关系。
    他们又说:“印度会给我们提供多长时间的保护呢?印度政府一直对我们很好,然而,直到现在,它还没有承认我们的西藏流亡政府。”
    年轻的一代认为,达赖喇嘛仅仅是宗教领袖而不是政治领袖,而这两者不应有共同点。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九月十四日刊登马尔科姆·布朗十三日发自贝尔格莱德的专稿,题为《中国人谋求在欧洲起比较积极的作用》,摘要如下:
    此间外交官员们认为,中国已着手奉行一项积极过问欧洲事务的政策,上月铁托总统在北京受到隆重接待是个预备性步骤。
    这里和其他东欧国家首都的中国外交官尤其对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和一些宣布独立于莫斯科的西欧共产党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中国现在一直在对这样一些党进行试探,而北京以前却是强烈谴责各种形式的“修正主义”的。中国外交官员把南斯拉夫看作是在敌手苏联的西侧的一个新的欧洲桥头堡。
    南斯拉夫政府人士说,铁托总统访问中国的一个结果也许会是重新建立中南两党的正式关系。在党控制着生活的各个方面的共产党国家之间,党的关系要比政府的关系更为重要。
    虽然中国(对铁托总统)的态度现在已有明显的变化,但是阿尔巴尼亚(它同中国的关系显然已冷淡下来)表明它的观点没有改变。
    一位东欧外交官说:“中国不再需要阿尔巴尼亚。北京不再需要一个只不过是欧洲前哨的国家。它在历史上头一次想要参加欧洲实际的角逐,象霍查那样一个狂热分子是无助于它达到那个目的的。”
    华现在以温和的方式抛弃霍查这件事只能意味着,中国已决定双脚跳进欧洲政治活动之中,我想其结果是,欧洲政治将会活跃得多。


    说撒哈拉等世界大沙漠正在不断扩大;会议希望全世界都重视地球沙漠化的现实威胁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九月十五日以《世界沙漠会议召开》为题报道:
    目前正在非洲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举行的世界防治沙漠会议,是今年联合国主持的重大国际会议之一。
    地球日益沙漠化是个现实的威胁。沙漠问题不解决,人类的环境、居住、粮食、食水都受影响。
    撒哈拉等世界主要的无雨沙漠的面积共约六百万平方公里,但这些沙漠正在扩大,如果不加注意,就会出现九百万平方公里巨大面积的人造沙漠。
    一九六○年代后期,撒哈拉沙漠周围地区接连几年大旱,引起了科学家注意到地球的“沙漠化”问题。每一次大旱之后,沙漠的面积就进一步扩大。在苏丹北部,过去十年来被利比亚沙漠区南下而侵蚀了一百公里的边境,而且这些沙漠还在年复一年地向苏丹南部扩大。
    在内罗毕会议上美国国际开发署的代表说,在过去半个世纪,撒哈拉大沙漠的南缘吞没了估计约达六十五万平方公里的耕地和牧草地。埃及的地理学家法鲁克·厄尔巴兹说,他的研究结果发现,肥沃的尼罗河三角洲正受巨大“沙海”的侵蚀,每年侵蚀约十三公里。
    这一次世界防治沙漠会议上,举出了三个现实的例子。第一,在非洲撒哈拉沙漠周围的国家的牧场日益被沙漠吞噬,有限的绿洲和水源目前已接近全部被沙所埋。这个地区三十年前每年平均的雨量二百毫米,减少到近几年仅有五十毫米。每年平均有二十五万人饿死,饥民大量逃荒,附近的一带出现了大量的废村、废镇,一片惨象,不忍卒睹。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竟然还有这种人间炼狱,令人难以置信。
    第二,由于地球人口不断增长,本已不足的耕地得不到适当的休息,拼命生产粮食。森林植物被大量砍伐、乱伐。以印度的鲁尼地区为例,过去十年间,有两千平方公里的耕地沙漠化。在非洲、中东等沙漠地区,人们对沙漠束手无策,任其侵占草原、牧场、耕地,粮食和环境问题迅速恶化。
    第三,一些国家(如伊拉克等)受干旱和沙漠化的威胁。胡乱开发水源,将地下的含盐水汲到地面表层,结果水份蒸发后,遗留下大量的盐份在地面土壤。土地一旦盐碱化,就成了不毛之地,非经大规模的清洗,改造,去除盐份,生长不出粮食庄稼。
    世界会议讨论到这些难题时提出了一些计划,根本问题就是根治沙漠。以第一个问题来说,对付沙漠扩大的有效办法,就是筑一道或多道绿色的林带,阻挡沙漠面积的扩大。森林可以改变当地气候,使之湿润,多雨。有了森林带,沙漠就有了边缘。
    解决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就是注意让耕地休息。以色列和突尼斯近年采取了地下管道灌溉系统,让耕地轮流休息,恢复泥土的生机。政府当局严禁砍伐树木,鼓励植树,土地得到充分的休息和养料,农产品和植物生长茂盛,就能防止沙漠化和盐碱化。
    这次会议希望全世界都重视地球沙漠化的现实威胁,同时也告诉全世界,治沙防沙并不困难,只要有一个有效的政府,并且在国际协作之下,沙漠是可以防治的。除了兴建森林带
    ——绿色长城之外,还有其他的科学方法,包括在沙漠地区上空人工降雨,在地层下核爆炸以扩大水源等。各国协作,共同利用现代的科技对付自然沙荒,是这次联合国会议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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