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8月1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六月十日发表社论,题为《一九七八年——欧洲的危机年》,摘要如下:
    英国作为欧洲共同体成员国的中心理由一直是:西欧是英国直接的政治和贸易场所,因此,加强西欧的政治和经济的发展是英国的根本利益所在。目前,工党对直接选举欧洲议会问题发生分裂,首相本人对欧洲共同体的缺乏兴趣,以及对欧洲义务的日益公开的批评,这一切意味着英国所作贡献甚微,甚至起着相反的作用。用我们自己的标准来看,在过去的三年内,我们对我们欧洲盟国的态度是非常不好的。
    如果欧洲的主要政治倾向是良好的,这种粗暴和愚蠢的行为可能还无关重要。不幸的是并不是如此。在意大利,在法国,甚至在西德,对未来有着日益增长的不安。英国现在不是欧洲的最垂危的病人,也不是最令人沮丧的。我们的特点是合作精神极差。
    欧洲共同体或者任何有效的西欧组织的天然中心是法国。自从一九五八年以来(一九六八年有一个短暂的危机时期),法国一直有一个强大的政权,这个政权由戴高乐总统创建,由非常伟大的法国人蓬皮杜总统继承,接着由德斯坦总统继承,只是着重点有所改变。明年三月将举行法国国民议会选举,这大概会(虽然不能肯定)产生一个左派多数。这样一个多数将几乎不可避免地导致一个社会党和共产党的联合政府。
    西欧对这种发展并无准备。法国本身也未准备好。大多数工业家认为前景是十分暗淡的,左派确实有一个可怕的为国有化而收购的清单。大量的(虽然是不合法的)资本输出正在进行,因为担心出现社会党和共产党政府已减少了投资。十分强大和有能力的法国政府机构也对前景感到焦虑不安。德斯坦总统也面临着右派希拉克(一个极为贪婪的人物)的挑战,已丧失了他对公众舆论的控制,虽然法国政治的现实之一仍然是有一部分公众支持德斯坦。
    如果共产党进入法国政府,看来极可能的是他们也将进入意大利政府。确实,意大利的政局现在已经变得如此的反常,以致共产党人好象几乎是意大利稳定的最后支柱一样。如果在明年年中,共产党在法国和意大利都进入政府,欧洲共同体的政治性质将严重改变。它将不再被看作是根本上忠于民主的国家的集团。它的团结大概要开始解体。虽然有些间接的迹象表明东欧共产党的团结在解体,但这也同样是危险的。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在某种程度上是西欧最强大的国家,它也没有为共产党进入欧洲共同体的主要政府一事作好准备。德国总理施密特是完全反对此事的。这种反应非常可能造成社会民主党在下次大选中的失败,一定会影响德国对欧洲共同体的态度。
    英国仍然有未解决的经济和工业问题,但是,我们在我们的政治周期中处于有利阶段。工党政府是由温和的和负责任的首相掌握着。
    他们不是多数,大选后工党左翼不可能当政,工党也不大可能成为多数,十之八九保守党可能执政,再次处于谨慎有理性的领导之下。除了可能同工会发生冲突之外,英国政治的前景比若干年来的情况要稳定得多。北海石油的收入也使英国的国际收支得以稳定,国际收支的这种有利趋势大概会继续下去。
    在欧洲,尽管英国的经济虚弱,我们仍然享有维护立宪民主价值的良好声誉。如果意大利处于持续危机状态,如果法国明年可能面临政治危机,英国必须力求加强欧洲共同体的民主生活和信心。
    西欧已经成为这样的伙伴关系,即所有伙伴国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和困难,但是可以互相支援渡过最危机时期。从这个角度说,英国现在是正在恢复健康的国家。意大利仍然病情严重,法国可能不得不面临重大手术。只要英国的态度是采取一种苛刻批评和不合作的态度,那么,在道义上和心理上以及财政上支持共同体的担子就要由德国来承担。德国人是非常好的,但是德国人还没有强大到足以靠她自己即能挑起全部重担。我们不应该觊觎欧洲的领导权,或者抱有任何这种过时的想法,但是,英国应使人看作是强有力的,有效的和具有合作精神的伙伴。一九七八年将是欧洲的危机年,英国应该至少在力图阻止一九七八年成为灾难年方面起好作用。


    【路透社尼科西亚八月六日电】塞浦路斯土族领导人登克塔什今天扬言,如果已故大主教马卡里奥斯的接班人被提名为全塞浦路斯的总统的话,该岛希土两族的关系就会“最后决裂”。
    塞希族官员们立即坚持说,大主教的接班人将是整个处于分裂状态的塞岛的总统。
    上述这些针锋相对的讲话预示着双方之间已经敌对的关系将进一步恶化。
    塞浦路斯《邮报》引述了自称为塞浦路斯土族联邦国家总统的登克塔什的话说,如果把希族选举的马卡里奥斯大主教的接班人打扮成整个塞岛的领导人,那么这将导致两族关系的“最后决裂”。
    他说:“我认为,谈判过程将结束”。
    塞土族发言人证实说,据认为是登克塔什所讲的这番话正确地表明了他的观点。
    一位塞希族高级官员对路透社记者说:“这位新总统将是整个塞浦路斯的总统。我们的态度没有变。”
    与此同时,尼科西亚报纸报道的消息,引述了土耳其外长查拉扬吉尔的话说,他的国家将不承认马卡里奥斯大主教的接班人是塞浦路斯国家的领导人。
    据这些消息说,他建议,在最后解决办法达成之前,要建立一个具有平等权利的两个自治区的临时政府。
    一位塞希族高级官员称这一建议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是无理的。
    他说,“迄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宪法的基础上做的”。
    如果登克塔什果真实行他扬言的同塞希族断绝关系的话,那么他可能要正式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发行护照并控制一九七四年获得的全部领土。
    但政界分析家们说,如果没有经过精心策划和同土耳其政府(它深深卷入此事)进行详细磋商,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塞土族人希望能够通过谈判收回他们失去的一些领土。但双方在下列问题上的分歧很大:在联邦领导下的塞希土两族政府各自将得到多大权力和各自将控制多少领土。


    【本刊讯】西德《波恩评论报》八月六日发表一篇由鲁道夫·海茨勒撰写的社论,题为《一个名叫卡特的人》,全文如下:
    卡特已经使全世界有七个月的时间感到迷惑不解了。他要继续执行缓和政策,但同时又要求在世界各地都要尊重人权。他提出了关于减少原子武器的裁军新建议,而同时又把中子弹作为新的作战手段,向以色列提供援助,而又改善同阿拉伯人的关系。
    这些是使观察家们摸不着头脑的各种矛盾中的几个例子。最摸不着头脑、显然最受迷惑的则是勃列日涅夫。他对世界形势摸不透,而且不知道,是否将开始一场新的会干扰他的所有经济计划的军备竞赛。
    看来在意识形态上已确定下来的、由莫斯科牌的共产主义夺取整个世界的政策受到了危害,西欧共产党正在谨慎地疏远莫斯科。
    这是否是一种浅薄的外交政策,是否是一种本身不稳定的表现,是否是以外交政策为手段的美国国内政策或者是否是一种有意识的迷惑阵,以便使对方感到迷惑不解,在这些问题上对许多政治家来说显然还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在卡特上台令人诅咒的七个月之后,全世界所看到的美国新总统的形象就是这样,他在七个月之前未上台时,只不过是“一个名叫卡特的人”。
    在这七个月的时间里,这位名叫卡特的人改变了世界。他重给美国人以自信,他使美国在世界政治中的地位提高了一大步,他的任何一个前任几乎都没有做到这一点。美国那些通常如此爱挑剔的新闻界就这样说。一次德国民意测验也反映出这样一点。百分之六十一的联邦公民相信,在对苏联人的态度上,他将至少象他前任一样,或者比他们还要坚定。
    卡特在推行一种世界大国政策,他用一种表面上看来是与此相矛盾的办法再度把道德纳入到政策中去。在争取世界舆论的斗争中,这位新总统战胜了苏联人。这一点是不容忽视的。一位有色人种大使安德鲁·扬使美国在黑非洲又受欢迎了,而且从心理上排挤了苏联人。同阿拉伯人的关系也正常化了,因为美国的近东政策,已不再是那样死死地盯住以色列了,但又不放弃以色列。
    在这位名叫卡特的人上台七个月之后,莫斯科在世界许多重要地方的影响被击退了。这就必然使苏联人按照经济建设五年计划准则推行政策的那个笨拙的政府机构,处于深刻的束手无策的境地。这个迷惑阵——如果是这样考虑的话——收到了成效。


    【路透社纽约八月三日电】美国《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詹姆斯·赖斯顿今天在他的专栏里说,卡特政府执政六个月来的成绩是有好有坏的,好的超过坏的。他预言在下半年里,困难得多的任务在等待着卡特。
    在以《卡特先生的得失表》为标题的专栏里,这位有名的专栏作家对卡特当总统的头六个月的政绩作出了估计。
    他说,“在卡特执政六个月之后,美国无论在政治上或是在经济上,都是工业民主国家中的最稳定的一个国家。尽管卡特政府的外交活动有的似乎有点突然和甚至是反复无常,卡特先生至少带头设法缓和美国同巴拿马、古巴和墨西哥的分歧,并且避免在中东、罗得西亚和南非发生战争”。
    “如果说,他在头六个月里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这大概是由于他试图在过短的时间内取得过多的成就,并且把控制在他管辖范围外的事态发展的能力估计得太高了。但是,在进入下半年的时候,有大量的事实证明,他正在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自己的计划。”
    “他似乎已经比他初进白宫时更有灵活性和远不是那么受一种理论的约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有什么‘总构想’。他准备当一个革新者和随机应变的人、并且在同国会打交道时成为一个谨慎的妥协者。在这些过程中,他结束了多年来使华盛顿陷于分裂的滥用职权的政治。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令人宽慰的事。”
    赖斯顿说:“在今后六个月里,他将遇到各种考验。由于树立了自己的地位,并且耐心地倾听每个人对于对外和对内政策的各方面的意见,他必须从中作出抉择。这将是一种困难得多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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