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拉巴特七月六日电】埃及总统萨达特六日结束了对摩洛哥的历时三十六小时的友好访问之后离开了拉巴特。他在访问期间同哈桑二世国王举行了几次秘密会谈。
    萨达特总统六日对摩洛哥广播电视台说:“摩洛哥在扎伊尔的合法干预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埃及国家元首还说,他同摩洛哥国王会谈了近东局势、一些非洲问题和巩固双边关系的手段。
    他强调指出:“实际上我们的关系完全是兄弟般的,对提到的所有问题,我都得到了国王的谅解。”
    【合众国际社开罗七月六日电】萨达特总统今天在从拉巴特飞往开罗的途中告诉埃及记者说,埃苏关系仍然紧张,因为俄国拒绝向埃及提供新武器和拒绝延期还债。他说,“俄国现在更不让步了,因为他们要求我们用硬通货为武器零件付款。”
    他说,尽管埃及外长法赫米上月访问了莫斯科,两国关系没有取得进展。
    萨达特说,埃及欢迎苏联外长葛罗米柯访问开罗,预料他将于八月底访问开罗。
    萨达特说,“但是至于我同勃列日涅夫的会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应当先解决,以便会谈取得成果。他们同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大问题。”


    【本刊讯】斯里兰卡《太阳报》七月六日发表一篇题为《布托》的社论,摘要如下:
    布托下台是必然的。他把民主当作玩意儿而任意予以歪曲。
    这次受他操纵的选举引起的强烈反应,使布托只能以战战兢兢的决心来勉强保住权力。罢工、示威和街斗使死亡人数不断增加,这种情况只能使他把反对党领导人投入监狱,以及在全国实行军事管制,这一切都使他的外国朋友感到失望。
    巴盟是具有各种政治主张大不相同的人集中起来的一个吵吵嚷嚷的大杂烩,他们的唯一目的是要把专制独裁的布托赶下台去。他们联合起来同这位手段厉害、傲慢自大的巴基斯坦总理斗争,大出他的意外。他们并没有解决巴基斯坦问题的办法,如果他们通过正当的民主选举掌权的话,巴基斯坦也还会是个充满动乱、冲突和意见分歧的国家。
    一贯在政治斗争中持观望态度的巴基斯坦军方,在布托和反对党相持不下时,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下手。
    但是,对历史上充满流血斗争的巴基斯坦来说,这次军事政变是不大可能会给它带来太平的。


    我认为,罗杰斯不善于作出估计,或者最好的可能是他很天真。他曾相信以色列将接受我提出的倡议。我不知道罗杰斯的这种信念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因此,他受到了应得的惩罚。梅厄夫人在议会上攻击他,一直驱赶他,直至把他撵出国务院。她在礼貌或道德方面教训了他,这一教训是狠毒的。
    如果说天真是政治和外交上的一条罪状,那么灾难就是惩罚。罗杰斯是咎由自取。
    我没有发现罗杰斯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对问题不甚理解。因此,他就象这样一位法官:他去法院起诉,但手中没有一件卷宗,也没有作好为他所代表的一方辩护的准备。
    对历史的案件,法官要迅速作出判决。想使历史停滞的人,要被历史所践踏。事态的发展已经把他踩在脚下了。
    罗杰斯之前是腊斯克。他在一九六六年曾邀请我访美。我们畅谈了很长时间。但我注意到,到此人大耍滑头,不想和我谈实质问题,而是通过暧昧的言词、打哈哈、或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任何其他事情上去,回避谈及实质问题。
    开头,我以为此人没有被授权同我谈判或讨论,或者是他没有很好地研究问题,也就是说,他没有准备。
    后来我才知道,此人与犹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站在以色列方面,为此,他不想同我开始有益的对话。以色列没有授权他这样做。以色列总理艾希科尔已承认这一点。这就是说,腊斯克的沉默还不是回避表态,而是一种既定的立场。
    腊斯克和罗杰斯这两个人是从一个狭窄的门进入历史的,因为他们只有中等分量,或者还小于中等分量。我们不可能指望他俩、或他俩手中有什么可以推动、或有助于推动或解决问题的东西。
    在美国的外交方面,人们将用漫长的篇幅来记述一个被他们看作外交权威的人,他就是杜勒斯。此人专攻国际法,在美国的一些大学和法国的巴黎大学学习过。他曾是出席凡尔赛和会的美国代表团的成员。他当律师和从事国际问题的研究,直到一九五三年艾森豪威尔选他为国务卿。
    由于杜勒斯这个人,美国采取了一项建立在暴力、或暴力威胁之上的政策。当时美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分裂了铀、氢和钴的核子。美国外交政策的风格是张牙舞爪。于是,谁也不敢前进一步,不敢拿起武器和美国打仗或挑起一场世界大战。
    他有一句名言:美国的威慑能力应当强大到足以制止任何形式的战争的爆发。
    他还说过——他的说法在世界上反复流传,使世界一片惊慌:我们能够达到战争的边缘而不陷入战争,那是政治艺术的顶峰。如果我们不精通这种艺术,那么我们就会不可避免地进入战争。如果我们试图逃避战争,或不敢进行战争,那么我们的命运就是灭亡。
    这意味着杜勒斯同时在恫吓俄国和美国,恫吓世界上其他国家。
    杜勒斯的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用燃起战火来吓唬全世界,或者如果我们在这方面犹豫不决,那就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战争。也就是说,只有战争威胁,即由他用战争威胁全世界,才能防止战争。
    我称他的政策是“恐怖平衡”政策。
    大概邱吉尔是在美国向日本扔了原子弹之后第一个使用这种说法的人,他指出,如果苏联人有了原子弹,全世界的核恐怖力量将达到平衡。
    此人——杜勒斯——是第一个要对错误地理解埃及或恶化埃美关系负责的人。这个人的愚蠢,在于他攻击不结盟政策,即攻击整个第三世界。他认为,小国或者所有国家,应该站在东方或西方的一边。如果站在东西方之间,那这是道德上的堕落。他是个强硬和执拗的人,因此他不能理解下述情况:一个人成为爱国者、民族主义者,既不靠近东方,也不靠近西方,即既不驯服地按俄国的轨道走,也不按美国的轨道走。
    或许,我在美国国会讲话时,已指出这一点,我说:我是作为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盟友到你们这里来的。
    成为朋友与成为盟友是大相径庭的。
    朋友之间有许多非难、指摘,朋友之间不必对每种意见都协调一致,也不必对每个问题都态度相同。
    至于盟友,则完全是有倾向性的,即是这样的人:他把自己的两只眼睛交给他们,他不再用自己的眼睛看;他把自己的两只耳朵给了他们,他不再用自己的耳朵听,而由他们为他看,为他听,为他思考,最后为他作出判断。
    因此,杜勒斯对许多国际问题、埃及和阿拉伯问题没能理解。
    错误不在于此人缺乏理解力,而在于一开始就走不到一块,即他和你一起上路,而他朝着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和他一起走不了多长时间,就分道扬镳了,每个同他一起走的人都从他的耳目中消失了。
    如果美国从杜勒斯在东方和西方挥舞的大棒中得到了许多东西,那么,这根大棒在许多问题上投下了浓密的阴影。(五十三)


    【德新社伊斯兰堡七月七日电】伊斯兰堡电台今晚报道,中国驻巴大使陆维钊今天会见了巴基斯坦军管首席执行官齐亚·哈克将军。
    陆大使是会晤哈克的第一个外国使团团长。
    后来,沙特阿拉伯大使也会见了这位将军。


    【安莎通讯社利伯维尔七月六日电】事实证明,那些认为非洲统一组织今年可能由于它的成员国之间意识形态方面的深刻分歧而垮台的人大错而特错了。
    相反,由于利伯维尔最高级会议,非洲实际上有某种程度的加强。一些国家首脑所表现的现实主义态度,使在为这次最高级会议作准备的部长级会议上出现的激昂慷慨的谩骂没有发生作用。
    十分“进步”或“革命”的国家在以下一些若干点上取得了“温和”国家的支持:十月份在西撒哈拉举行特别最高级会议,向法国施加压力,要它放弃马约特岛,以使它归属独立了的科摩罗;承认罗得西亚的“爱国阵线”为罗得西亚争取独立的唯一发言人;对纳米比亚的“西南非洲人民组织”也予以同样看待;无条件地援助莫桑比克对付来自罗得西亚的军事威胁;在一些“非洲组织”国家之间进行调解,以便和平地解决有战争危险的地区的问题,如利比亚和乍得之间的紧张局势以及非洲之角国家、苏丹和肯尼亚之间的问题等等。
    只有象牙海岸自己在解放南非所采取的战术方面几乎完全陷于孤立。非洲统一组织领导人不再期望与比勒陀利亚政权对话会出现任何奇迹。
    由于这次利伯维尔最高级会议,非洲看来不象一周以前分裂得那么严重。
    所谓“温和派”(指那些开明的亲西方的非洲国家)在经济措施方面的立场仍然是温和的,但是在政治抉择时就不是如此了。
    各种各样非洲国家之间的基本分歧仍然是军政权国家和文官政府国家之间的分歧,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一个党,自由也受到“控制”
    。
    唯一例外的是塞内加尔和摩洛哥,在这两个国家中还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多民主现象。埃及和尼日利亚预期将很快仿效它们的作法。
    在另一方面,像阿尔及利亚、贝宁、埃塞俄比亚、安哥拉和几内亚这样一些极端好斗的国家却得不到像索马里、刚果或几内亚—比绍等其它国家的好感,后者虽然也是社会主义国家,但主张广泛的合作而不赞成在长期的紧张之中孤立。
    并不存在什么苏联的非洲、中国的非洲或是美国的非洲。虽然非洲人要以最小的代价寻求援助,他们也不希望被重新殖民化。
    它们知道,世界是需要它们的资源的,同时非洲没有外资和技术也一筹莫展。每个国家都想从使人感到危险性最小,入侵可能最小的国家取得最多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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