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1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强调只要还有一个以色列士兵留在阿拉伯领土上,就不能结束战争状态;说以色列撤军可分阶段进行,但不能超过六个月
    【合众国际社开罗七月十三日电】萨达特总统今天说,除非最后一个以色列士兵退出阿拉伯领土,否则,他不会结束同以色列的战争状态;他还建议在签订和约五年之后再同这个犹太人国家建立外交和贸易关系。
    萨达特在亚历山大港对美国国会议员代表团发表谈话时要求美国提供武器来保卫埃及以对付苏联对非洲的渗透。
    这个四人代表团的团长是民主党众议员汉密尔顿。
    萨达特说:“只要还有一个以色列士兵留在我们的土地上,我就不能结束战争状态。否则,我就是邀请以色列人留在我们的领土上了。”
    萨达特说,在日内瓦会议上缔结阿拉伯—以色列和约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要求:
    ——以色列撤出所有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
    ——结束战争状态。
    ——向以色列和阿拉伯双方提出保证,例如建立非军事区、派驻联合国部队和建立早期警报站等。
    萨达特说,以色列撤出它在一九六七年战争中夺去的阿拉伯土地可以分阶段进行,例如分三个阶段进行。但是时间不能超出六个月。
    但是他建议,“除非最后一个以色列士兵退出去了”,否则和约“就不应该生效”。
    美国议员们问到,以色列人要求同阿拉伯人建立外交和贸易关系作为全面解决的一部分,萨达特说:
    “经过二十九年的怨恨、战争和冲突之后,双方对于对方都没有信心了。边界不能一下子就开放,外交和贸易关系也不能一下子就建立起来,因为这些都是涉及主权的问题。
    “但是结束战争状态、签订和平条约和安全巩固下来五年之后,就可以为一切开辟道路了。”
    他要求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建立巴勒斯坦国,再在两个地区之间建立一条走廊。他说,这个计划中的国家应该和约旦建立联系。
    他对美国人说,他同巴勒斯坦游击队领导人阿拉法特“基本上是一致的,虽然在时间问题上有分歧”。
    萨达特说,他赞成在召开日内瓦会议之前建立这种联系,“但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认为只应在巴勒斯坦国成立之后宣布建立这种联系”。


    【法新社开罗七月十三日电】这里的巴勒斯坦人士说,正在这里访问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今天就巴勒斯坦问题和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当前在外交方面的努力等问题与萨达特总统进行了会谈。
    【美联社贝鲁特七月十三日电】阿拉法特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今天拒绝美国总统卡特关于巴勒斯坦家园的概念
    ——这个家园要与约旦结合成一体,作为全面解决中东问题方案的一部分。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发言人说:“我们坚持主张在通过军事行动或外交手段从以色列手中解放的每一寸巴勒斯坦土地上建立一个百分之百的独立的巴勒斯坦国。”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发言人拉巴迪说:“就我们来说,应该而且必将由我们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来最后决定巴勒斯坦的前途。”
    埃及总统和约旦国王已一致认为未来的巴勒斯坦“实体”应该与约旦结合为一体。
    早些时候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一项声明说,萨达特和侯赛因无权“代表巴勒斯坦人说话,无权决定他们的未来……或是把任何种类的联系强加给他们未来的国家”。


    报纸消息说,以色列将表示愿意放弃部分阿拉伯领土,同时坚持有一个半自治的约旦河西岸
    【合众国际社耶路撒冷七月十三日电】贝京总理今天向以色列政府提出了他关于中东和平的主张,并且得到了一致的同意,同意他在下周同卡特总统会谈时对这些主张进行讨论。
    贝京在一次内阁特别会议以后说:“我将心里怀着良好希望前去会谈。”
    报纸消息说,以色列将表示愿意放弃戈兰高地和西奈大片土地作为同叙利亚和埃及达成的和平协议的一部分,同时坚持有一个半自治的约旦河西岸。
    但是贝京警告公众不要去注意一些推测性文章,他说,“等到时机适当,是会发表细节的,各种消息都是未受权的,不确切的。”
    贝京对政府电台记者说:“全体议员都参加了,并且一致同意所提出的建议。”
    他说,他的华盛顿之行非常重要,“但是我不用‘生命攸关’这个措辞。”
    贝京说,他认为卡特是以色列的朋友,“因为他是人道的朋友,以色列是最高的人道准则的结果”。
    【路透社耶路撒冷七月十三日电】以色列电台说,尽管对这个计划严格保密,它获悉了文件包括这些要点:
    ——以色列将准备在没有任何先决条件的情况下进行谈判,这些条件包括被占领的西岸和耶路撒冷的前途问题。
    ——以色列希望同每一个阿拉伯国家签定和平协议,并愿意撤出被占领的西奈和戈兰高地的部分地区以换取和平。
    ——以色列希望早日恢复日内瓦和谈,但是也准备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时候,同每一个或所有阿拉伯国家在另一个范围内进行直接会谈。


    我们同苏联人的友谊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对美国或西方的敌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谁同我们友好,我们就是谁的朋友;或更清楚地讲:没有永恒的友谊,也没有永恒的敌对。这是政治上的一个常识。我不妄称这个政治、经济或贸易上的概念是我发明的;这是一条人所共知的基本原则,只不过我们小国比其它大国更敏感罢了。
    我在美国之行中,我的重点明显地放在:代表埃及、代表整个阿拉伯讲话,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任何人。或许,我关于巴勒斯坦问题的谈话是从个人的角度和民族的角度来谈的。说从个人的角度,是因为巴勒斯坦问题是整个阿拉伯问题的核心,我不能忽视,因为这是一种民族义务,同时也是每个阿拉伯人的义务,直到巴勒斯坦人能够用自己的嘴巴和逻辑对全世界讲话。
    从第一天起直到最后一天我在美国国会发表讲话,我抓住每个机会提及巴勒斯坦问题。
    我在第一天就宣布,巴勒斯坦人民没有得到它有权从所有各方得到的完全承认,巴勒斯坦人民无辜地遭受了各种各样的折磨,至今他们仍被剥夺自决的权利,巴勒斯坦人应当同我们一起作为基本成员参加日内瓦会议。
    我还向美国人民强调,只要巴勒斯坦人民处于无权地位,不公正就继续存在;如果巴勒斯坦人民按照他们所满意的、符合人道主义原则和联合国决议的方式,恢复了自己的领土和实体,那么巴勒斯坦就将成为国际大家庭中的一个坚强成员,争取和平与人类进步的一个伟大支柱。
    我转而提醒美国人民,他们是最理解人是与领土相联系着的这层意思的人民。这种联系过去是、现在仍然是美国文明的一个支柱,再则,同领土的联系导致人类尊重家庭关系、坚守领土和关心荣誉。
    巴勒斯坦人民坚守自己的领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领土他们就得死亡。数十万巴勒斯坦人民正在过着一种违背所有文明与人道主义准则的生活。这是美国和国际大家庭的一个机会:用公正洗刷耻辱。这是一个我们不应错过、不应丢失的机会,以便消除不公、争取世界和平。
    我要求联合国大会第三十届会议就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作为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代表,以同其它成员平等地参加日内瓦会议一事,作出决定。
    我们是不知道种族或宗教压迫的人民,人所共知,我们的历史证明我们是热爱和平的,而且我们的伊斯兰教的涵义就是和平。我们不知道建立在肤色、宗教或教派基础上的歧视。犹太人曾经在我们中间生活过,他们没有经历过他们在欧洲各个时代所遭受过的压迫、纵火和水淹,这些曾使他们逃亡到自由、平等和宗教上相互宽容的地方、希望之门对一切人打开的地方。这使我深信,美国是最理解宗教上相互宽容的涵义以及公正和自由的涵义的人民。
    我宣称,犹太人曾生活在我们中间,而不惧怕任何人。他们占有了我们的很多土地和财产,而没有任何人怨恨,而且他们控制了贸易。我开玩笑地讲起,我曾去一家犹太人开设的商店买一台收音机,但老板一知道我是同犹太人打过仗的军官,他就拒绝卖给我这台收音机。事情不大,但很说明问题,说明我们不知道这种仇恨以及强烈的敌对情绪,不知道下面两种人之间有这种区别:为了自己的领土而光荣地战斗、并以此为幸福的人和没有打过仗而这个犹太人可以卖给这件普通商品的人。但是,当犹太复国主义来到我们国家时,我们才知道这种歧视,知道仇恨。
    这件小事激起了犹太人报纸的愤怒,以及著名的电视播音员、一套尽人皆知的最著名的电视节目的组织者万特茨曾问过我这一事实。我从她的问题中体会到指责的味道或惊奇的味道。
    我利用这个机会向她重申,我是这个意思,即仇恨、厌恶、歧视和流血是随着犹太复国主义进入本地区的。
    我发现我这样讲也是恰当的:有一种流行的说法,认为谁反对犹太人就是“反对闪族”,但这种说法唬不了我们。我们都是闪族人,犹太人他们才反对闪族。因为并非所有以色列犹太人都是闪族人。他们白色的皮肤、黄色的头发、绿色或蓝色的眼睛,既不是亚洲型的,又不是非洲型的,而是欧洲型的。
    至于统治以色列的少数人,他们则是波兰人、俄国人、德国人以及其它一些民族的人。
    我可以毫不牵强地说,我是闪族人,而他们却不是,没有人能指责我们敌视闪族,这种罪名必然落在大多数犹太人的头上,因为他们是闪族和闪族人的敌人!这不是诬蔑谁,而只是回顾一下历史,即对想读近代或古代历史的人来说,这对谁都不是秘密。
    我在一次谈话中说,是犹太人的活动导致了在一九四八年九月暗杀库尼特·巴纳多特(此人是联合国负责调解巴勒斯坦问题的专员——本刊注)。也许是因为他试图提出一些解决办法,或试图找到一种为犹太复国主义分子中的顽固派所不愿接受的解决办法。
    两名犹太恐怖分子在开罗暗杀了莫温勋爵。一九七五年犹太人要求归还这两名罪犯的尸体。为什么?为了表彰两个犹太狂人即两个相信犹太复国主义是一种制人和豪夺的血腥手段的人所起的勇敢的、血淋淋的作用。(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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