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1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合众国际社新加坡七月六日电】东南亚国家联盟五国外长今天开始举行第十次部长会议的工作会议,决定在国内打击共产党叛乱分子的同时,同印度支那共产党国家和平共处。
    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菲律宾的外长各自在讲话中要求本地区加紧为维护东南亚的“相对和平”和增加经济合作而努力。
    泰国外长乌巴蒂说,他的政府相信能够对付“(共产党)颠覆和叛乱的不断威胁”。
    乌巴蒂和马来西亚外长里陶丁都没有提到两天前在泰马边境上对共产党游击队开展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泰马两国都断言:这次行动和前两次边境行动都是双方采取的,是东盟范围以外的事情。
    新近访问河内回来的里陶丁在会上说,印度支那国家领导人期望“同东南亚所有国家建立密切的双边关系”。
    他的发言大部分谈的是怎样把经济和工业合作作为东盟合作以及同其他地区和其他经济团体打交道的基础。
    马来西亚外长也坚决赞成同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建立牢固的“有意义的合作”。
    菲律宾外长罗慕洛直截了当地说,“东盟生气勃勃,是要存在下去的。”他极力主张东盟同第三世界建立更密切的联系。
    罗慕洛说,“显然,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阶段,那就是,各种集团和团体如果想对付日益强大的国际势力,它们可能不得不联合起来。因为我们地区以外的地方发生的事件愈来愈使我们处于一种无能为力的境地。”
    印度尼西亚外长马利克要求东盟五国“同制度不同和观点对立的国家”建立积极的关系,而不要对它持不友好和不亲善的态度。他明显指的是印度支那国家。他说,东盟迄今取得的最大进展是在经济合作方面。


    【合众国际社拉瓦尔品第七月十日电】军事管制首席执行官兼陆军参谋长齐亚·哈克将军,昨天接见了十四名驻巴基斯坦外国使团团长,其中包括美国和苏联的大使。
    政府发表的正式新闻公报说,外交秘书长阿迦·夏希陪同这位将军会见这些大使。
    中国大使陆维钊是七日第一个会见齐亚的外交官。
    齐亚昨天接见的外交官,除了美国大使恒安石和苏联大使阿齐莫夫之外,还有法国、英国、利比亚、印度、科威特、伊朗、孟加拉国、加拿大、印度尼西亚、阿富汗、土耳其和埃及等国的外交官。
    【合众国际社拉瓦尔品第七月十日电】巴基斯坦新的军人政权昨晚开始显示其力量,在四个省的两个省内执行严格的军管命令。
    在旁遮普省,该省军管执行官取消了今年年初以后发的全部武器执照。所有吊销执照的武器必须于七月二十五日前交给最近的警察或军事机构。
    这项新的命令立即生效。命令禁止展示武器,并将严格控制武器、炸药、弹药和其它危险物品的出售。
    命令还禁止公众集会、罢工、工会活动、解雇、任何性质的政治活动和展示政党的党旗。
    命令还禁止黑市交易、囤积居奇或投机倒把。
    【德新社伊斯兰堡七月九日电】巴基斯坦信德省军事管制执行官今天发布了严格的命令,将执行早些时候宣布的禁止政治活动的禁令。
    这项命令禁止举行政治性集会和示威,禁止利用在清真寺发表公开演说来达到宗教以外的目的。
    对人民有很大影响的穆斯林神职人员在反对党发动反布托的运动中惯于在他们的集会上谴责布托。他们作为一个阶级是反布托的,而且对居民有很大影响。
    他们在迫使布托下台一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某些观察家认为他们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本刊讯】英国《卫报》七月七日刊登该报驻拉瓦尔品第记者的文章,题为《在齐亚执政下巴基斯坦仍在原来道路上颠簸》,摘要如下:
    迄今为止,齐亚将军的行动似乎不偏不倚。
    但是,齐亚将军既然一脚踢开了总理及其政府,势必使一度被认为是巴基斯坦最能干的政治家的这个人的早已削弱了的地位更下降了。
    反对党同样遭到了批评,说他们顽固,但是他们并没有丢面子。一位巴盟支持者说:“这是件好事。我们知道,我们永远不能相信布托会举行公正的选举。现在是军队来主持了,所以我们肯定能赢。”
    情况也可能有其他变化,但是看来任何别的变化都不大可能产生一次代议制选举。巴盟可能破裂,彼此竞选。或者,已被取缔的民族人民党也可能被允许重回政治舞台。
    从形式上说,巴基斯坦的权力只是转移了一小段距离,就是从前总理的住宅移到了齐亚将军的宅邸,相距不过二百码。但是,事实上这二百码却使巴基斯坦陷入了政治困境。出路在哪里,至今还一点也看不清楚。
    很难认为齐亚将军是摆脱这些困难的可靠的带路人。
    从政局全面恶化这个角度看,这种情况刺激性很大。军队也有过一些特别不满之处,例如他们对成立联邦保安部队感到恼怒。
    他们等钱来更新他们的愈来愈老式的装备已经耐心地等了很久了。巴基斯坦大部分人民能够理解,或者至少也明白齐亚将军为什么要介入的原因。但是不幸的是,这不一定意味着巴基斯坦又将在军人支持下有一个“新开端”并从而走向稳定的未来。


    这不是说我的观点同他的观点是吻合的,我指的是,对话的语言是相同的,我们把中东问题所摆的地位是相同的。我欣赏科学的解释。
    第三点看法是:这个人有耐心。我也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的耐心来源于现实主义、客观主义,或他清楚意识到的“心理差距”。我们同犹太人有着严重分歧,这种分歧由来已久,它所造成的后果积累成堆。我们之间结下的许多疙瘩不易解开。俗话说:割断结头比解开结头容易。我要说,这句话在政治上是不适用的。政治疙瘩不易解开,但断绝交通、接触和关系并不是解开疙瘩的理想办法。
    而我的耐心,则集中反映了一种现实主义的眼光,突出地显示了忍受和克制的能力。时间有利于不经常犯错误的人、不感情用事的人和看得更清楚的人!
    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或是急躁时,或是没有进行充分研究时,很难看得更清楚。因此,我在同基辛格博士的讨论中并不感到棘手,我也不认为他有这样的感觉。而是其它一些方面使他感到失望。
    第四点看法:基辛格博士有很强的自信心。
    埃及战士和埃及谈判者也具有这样的自信心。我们满怀着这种自信心进入了十月战争,并胜利地退出了这场战争。也是这样的自信心,给埃及谈判者和埃及老百姓撑了腰。埃及老百姓在这以后以极大的热情和诚意接待了尼克松总统,并不因为这是美国总统而心存芥蒂;埃及老百姓把美国总统看作是从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国家来的人。人们以这种自发的感情欢迎了尼克松总统,并欢迎、期待和指望国务卿基辛格博士的多次来访。
    一○一公里的会晤和谈判,基辛格博士在给联合国秘书长的一封信中作为停火、巩固与保证停火的建议的六点,以及此后为了实现埃及、叙利亚两条战线上的和平而进行的活动,接踵而来。
    犹太人在三小时后就破坏了停火协议。
    在第一次脱离接触后,埃及同美国恢复了关系。这是由于美国能够解决问题,因为它是以色列的命脉,是它响应了以色列的呼吁,以便在这场战争中拯救以色列。然后,有十天时间美国参与了反对我们的战斗。
    这是事实。在埃及,人们出于本能、现实感和自信心,毫不含糊地理解了这个事实。他们头脑里没有充满那些要求他们不要同帝国主义、同美国罪人打交道的空话。任何一个思想健全的人,怎么会无视美国在中东的作用呢?怎样会无视美国是以色列的命根子,因而它能够解决问题这一点呢?怎么会呢!?
    埃及公民不用费很大的劲来认识基辛格博士对埃及或本地区的访问的意义。当基辛格博士提出要来访问我时,我马上表示欢迎。基辛格博士来了,苏联就开始捣乱,在整个阿拉伯世界发动形形色色的人起来反对埃及和埃及领导。为什么?因为埃及同美国人进行了接触,因为埃及认为美国能够解决问题,因为埃及同意美国国务卿、国际政治舞台上的一颗青云直上的明星亨利·基辛格来访。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切望继续同苏联保持良好的关系。在我们就基辛格提出的六点达成协议后,我们将所发生的一切扼要地写信告诉苏联。
    苏联人对于这一切感到不悦。
    诚然,那时他们没有公开表明这一点,但是他们做了比这更坏的事情。他们挑动这一地区反对我们,巴勒斯坦人、叙利亚人以及其他一些人纷纷指责埃及。为什么?
    因为我们——按他们所说——把他们从会谈、谈判和对整个问题的解决中排挤了出去,因为我们没有同他们打招呼就进行活动,或者是背着他们达成协议。因此,埃及所干的是:单独解决、或持一种取消主义立场,埃及已决定退出阿拉伯战场,埃及已抛弃它的阿拉伯特性,蜕变为只顾埃及自身,卷缩在自己的蜗牛壳里,它辜负了阿拉伯民族的信任。
    这一切是因为我们试图同一个能够有所作为的方面一起解决问题。
    奇怪的是,竟有人认为埃及在单独解决一个“多边”问题。一个阿拉伯的问题怎么能由埃及来解决呢?应该由阿拉伯人来解决,因为问题是阿拉伯的。以后的日子证明了埃及采取并及时宣布的每一步骤的正确性。埃及旗帜鲜明地、大胆地宣布过的一切,后来都被其他方面采纳了。似乎埃及的错误就是它跑到了时间的前头,因为它在别人认识到之前,已经把情况看清楚了。
    在苏联人看来,埃及有罪并继续在犯罪:它不经莫斯科允许、或不事先就它采取的每一个步骤同苏达成协议就擅自行动。这是我在任何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拒绝的。今天和明天都将拒绝。我将嘱咐我的后代的是:只有埃及本身才能主宰埃及。这是我所做的,我因此吃了苦头,但我决不后悔。(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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