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1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索马里《先锋报》六月四日刊登一篇题为《朋友,它们是神圣的边界还是肮脏的边界?》的社论,摘要如下:
    埃塞俄比亚—苏联友好条约(它使肮脏的被占领的边界变成神圣的)和联合公报标志着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断升级的。
    我们的这种感觉不是从上周我们开始同他们(苏联人)展开论战时开始的,也不是几个月前开始的。这一论战是我们两国间一直在进行的不断会谈和辩论的产物。
    苏联卷入埃塞俄比亚已经导致签订了友好条约。友好条约中最重要的一条规定边界是神圣的。象苏联这样大的一个国家采取这样一种做法是自杀性的。
    出于我们对我们的朋友的关切,我们说,苏联的新趋势是要付出巨大而危险的代价。埃塞俄比亚—苏联的新关系将导致:
    一、我们的朋友选择了支持埃塞俄比亚内部的镇压人民力量的凶手。这将引起埃塞俄比亚人对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的无限憎恨。
    二、苏联和门格斯图政权进行卑鄙勾结,会使厄立特里亚人民憎恨已经在厄立特里亚替代了前西方殖民主义的苏联。
    三、至于索马里,我们认为,我们的朋友不会忽略迫使我们对一切迅速作出估价和重新考虑我们的对外关系的各种可能性。
    四、我们的苏联朋友对埃塞俄比亚政权憎恨阿拉伯民族要负部分的或全部的责任。这已经使尼迈里、萨达特、阿萨德、西亚德和贝克尔以及阿拉伯民族对同苏联的关系产生恶感。从战争的角度来说,人们正在开始感到,反对阿拉伯民族的战鼓正在越擂越响
    。
    这表明,苏联正在帮助建立一条与犹太复国主义肩并肩的新阵线。
    鉴于苏联同阿比西尼亚(按即埃塞俄比亚
    ——下同)结盟,现在我们要强调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过去几年,苏联同两个阿拉伯国家——埃及和苏丹——关系恶化了。
    埃及驱逐苏联专家和军事顾问,停止为苏联海军提供补给品。苏丹采取了同样的步骤。
    我们赞成这样的观点:每个国家都有权在适当的时候处理它的对外关系,有权采取符合自己的利益的步骤。我们的苏联朋友对阿比西尼亚问题所采取的立场,对那些赞成驱逐苏联专家和军事顾问的人将是有帮助的。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六月八日刊登苏兹贝格发自贝尔格莱德的一篇报道,题为《在非洲之角问题上的不和谐的调子》,摘要如下:
    塞舌尔群岛发生的显然亲苏的政变和科摩罗群岛发生的未遂政变,应该使我们注意到大国在印度洋的政治斗争。
    美国的一个代表团即将到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去调查提供经济援助的前景,好战的索马里人现在要求华盛顿提供军事援助。目前,索马里有一支虽小然而战斗力强的军队,它依靠苏联的武器和训练。
    索马里痛恨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埃塞俄比亚。
    由于一些不详的原因,莫斯科决定开始向埃塞俄比亚提供军事援助,从而危及它在索马里的地位。
    这激怒了索马里。它对于帮助其敌人的任何人是痛恨的。摩加迪沙派遣了它的副主席去莫斯科,提出如下的最后通牒:莫斯科必须在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之间作出抉择。
    似乎是为了刺痛索马里,菲德尔·卡斯特罗不久前在对记者的谈话中呼吁“第三世界的革命力量”团结起来支持埃塞俄比亚。所有这一切正在非洲之角和附近的国家引起很大的轰动。
    西方政治家越来越相信,苏联不仅会失去它在索马里的全部影响,从而削弱它在世界范围内的海军地位,而且至多一、两年内,摩加迪沙会完全转变而采取亲西方的态度。
    虽然埃塞俄比亚正在迅速地减少它同西方的联系,但是谁也不感到不安。由于埃塞俄比亚国内出现血腥的暴力行为,秩序极为混乱,所以人们镇静地看待这个变化。的确有一些外交官十分相信,不管莫斯科的行为如何,埃塞俄比亚也会很快地回到西方的怀抱里。


    【路透社维多利亚六月十三日电】英国和美国已承认六月五日政变以后执政的塞舌尔新政府。两国的使节今天都已把这个决定通知了勒内总统。
    英国高级专员约翰·皮尤对勒内说,塞舌尔同这个前殖民国家签订的一切现有协议,包括一千万英镑的贷款和技术援助计划在内,都将继续有效。
    其他几个政府,包括乌干达的阿明总统在内,都向这个新政府发出了贺电。
    【法新社维多利亚六月九日电】塞舌尔总统勒内今晚通过电台广播说,塞舌尔将建立一支军队,明天开始征召新兵。
    勒内在呼吁十六岁到六十岁的男子都参军,他说,已决定建立一支“人民治安部队”作为预防措施,以防他的前任曼卡姆企图利用雇佣军重新回来夺取政权。勒内提倡岛上全体居民之间实行合作,“以创立一种新社会,这种社会由我们自己来建立,而不依靠他人”。他说,重要的是毫无例外地给每个人以平等机会。他宣布,将设立一个办事处,人民将“有权利、甚至有责任提意见”。他说,通过这种办法,人民将能够告诉政府他们希望什么。
    勒内在强调需要严守纪律时说,不久将颁布法令禁止在公共场所酗酒。


    这些以妖言惑众、浑身颤抖的人,忘记了这正是别人需要的,这正是以色列自一八九七年在瑞士召开的犹太复国主义大会以来的政策,这次大会决定建立一个自尼罗河到幼发拉底河的大以色列国,即不仅要扩展到苏伊士运河,而且还要占领整个三角洲东部。
    但是这种恐惧心理没有渗透到广大人民中间,没有渗透到百分之九十团结一致支持我的人们中间,他们只有一个要求:解放领土。
    四月份已大半过去了。苏联大使突然到我这里来,对我说:苏联领导人……
    我说:好吗?
    他说:他们想在四月二十八日看到你。
    我说:为什么?
    他说:作很短暂的访问。
    我说:很短暂的?你指的是什么?
    他说:只要二十四个小时。
    我说:我对他们作二十四小时访问,天哪,这是什么访问?这么快能干什么?他们可以给我写封信,由这封信来代替访问,或者我给他们写一封信,这封信用五分钟就可以读完,等于一次非常非常短暂的访问,你的意见如何?
    他说:态度是严肃的。
    我说:我对你们从来就是十分严肃的。
    他说:我希望你发发慈悲,二十四小时就够了。
    我说:是我希望你,是我对他们说、对你说:你发发慈悲,我已经嫌恶了,我已经厌倦了,我对所有这些访问感到厌烦了。没有任何可能出现任何新情况的希望。我知道,你知道,他们知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为埃及做些什么,美国人在为犹太人做些什么。我希望你告诉他们,我不想进行这次访问,拜托你。
    过去的三次访问都是应我的要求进行的,这次则是苏联领导人提出来的。
    所有的事件和谈话在我脑海浮现。你认为苏联人准备干什么?这桩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办妥的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什么?在那边,党的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在策划什么?
    我的脑子对每件事情都反复思考。我发现自己想到了一个非常简单而重要的事情,即尼克松将于五月二十日到他们那里访问,他们需要显示他们在中东的力量。在何处?在对中东、阿拉伯世界和非洲来说具有重要地位的埃及。
    他们在埃及的力量和存在的表现之一,就是他们已使决定性的一年白白过去。我们说,那是决定性的一年。他们说,那确是决定性的一年,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定决性的一年,不是埃及和以色列之间的决定性的一年。是他们进行决策、估计、筹划和思考,召见他们已使之在千百万人民面前处于困境的埃及国家元首。他还是在尼克松访问之前来莫斯科。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们向埃及总统说了些什么,但这就够了:他们对他说,来,他就说,来了。
    那么,从我的观点看,这次访问的形式和内容都是无聊的,但是从苏联人的观点看,却是他们想用来使美国人眼花缭乱的花招的一部分。
    我诚心诚意地祈求真主:启示我吧,不要迫使我对莫斯科进行这次访问;启示我吧,不要让我看到这些人,我已经疲惫了,已经忍受了人们所不能忍受的事情。发发慈悲,启示我吧。
    我从惶惑中苏醒过来了,苏联大使坐在我面前。我发现自己被分成了两个人:种地的埃及人,国家元首。
    以一个种地的埃及人的名义,我说:我不去。而以国家元首的名义,我则对他说:好,我去莫斯科,与苏联领导人会见二十四小时,或更短一些时间——如果他们希望的话!(十一)
    本章提要:萨达特又一次去到莫斯科。谈判对手是勃列日涅夫兄弟——苏联领导层中唯一能够玩弄拜访、对话和作出决定的人。会谈中双方对当时越南形势和美国大选形势的分析完全一致,一致的程度甚至达到了百分之百。随后,萨达特向勃列日涅夫提出七项具体要求,也获得了百分之百的同意。同年五月十四日,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和空军司令库塔霍夫突然到达开罗。他们想让苏联最新式飞机米格25在开罗机场表演一番。这和勃列日涅夫的表态一样,都是在尼克松访苏以前他们所需要的表演。这些飞机停在埃及土地上,但禁止任何一个埃及人碰这些飞机,甚至任何埃及人都不得靠近这些飞机。这一切,萨达特都容忍了。莫斯科开始准备接待尼克松。
    当我为了某一使命出访时,我惯于认真思忖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心中反复盘算,回答自己提出的所有问题,回顾各种事件和景象,从中得出结论。这样,当我走下飞机时,我就象已经看过问题的所有卷宗,并已作出决定,或至少对于我将说什么、别人将对我说什么胸有成竹。在我这第四次去莫斯科时,我回顾了:一切现象、一切事件和一切方面;我说过的和别人对我说过的一切;使我激动的事情、使我恼怒的事情和使我感到慰藉的事情;以及我、埃及和我们的武装部队受到的侮慢。这些回顾、合计和斟酌,归结到一点就是:必须忍耐。(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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