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4月2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香港《新晚报》四月二十四、二十五日译载(英国)罗斯·史密斯的文章,题目是《怀念周总理》,摘转如下:
    对周恩来总理,作者受有很多的个人恩惠。对他的逝世感到的悲痛,确实是“重于泰山”的。
    作者有三次特许同他见面。第一次同他见面时,我已经七十岁以上了,对于当时紧接着斯大林逝世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各国共产党中所发生的变化,思想上有点混乱和忧虑。作为英国共产党的一个创建人,我曾经研究了刘少奇的《修养》,除了增加个人的虚荣心和骄傲自大以外,没有多少效用。这部书使人只关心自己个人的发展,远远不够注意帮助别人了解政治形势,恰当地估计复杂的阶级力量,从而在我们参加诸如罢工和反饥饿示威的阶级对抗的时候,相应地确定斗争的策略和方法。直到我在一九六三年同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见面时,才弄清楚好共产党员的真正本质是什么。
    一九六三年这一次的晤面,是在为庆祝《北京周报》创刊五周年的不拘形式的茶话会中。周恩来从容地走到每一桌去,对新来的外国人表示欢迎,使他们畅快自在,并有礼貌地倾听他们的意见。人人都渴望同他说一两句话,而且象是对一位关切的朋友说话那样畅所欲言。看来他有着打破民族壁垒和其它障碍的非凡能力。
    周恩来走近我就坐的桌子,我对中国人最近批评赫鲁晓夫和俄国人背离列宁主义所作的激烈评论的一番话,使他的头部稍微侧向一边,有礼貌地倾听着。年龄较大的读者会想起,那是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大论战的时期,在此以前不久,俄国专家从中国撤走,并且在此以前中国经历了三年严重的自然灾害。
    我太自负和感觉迟钝了,以致认识不到自己对事件的无知。因为象同我一代的其他许多人一样,我依然从一九一七年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的辉煌成就出发来考虑问题,并且无头无脑地臆断,反对或批评莫斯科说的或做的,就是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我未能看出赫鲁晓夫修正主义,他鼓吹同资本主义和平共处、和平过渡(议会道路)和大国沙文主义。所以我当众向格外耐心的周恩来发起牢骚来了。
    总理多少了解我的阶级背景,还是把我的举措看作是人民内部矛盾。这种正确区分和处理两种不同的矛盾的态度,对我来说是有益的教训,他引导我去调查、研究当时动摇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基础的修正主义趋势,并使我看出赫鲁晓夫主义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否定。他引导我去更加周密仔细地检验中国的立场,更好地了解毛泽东思想,并认识到毛泽东思想把马克思列宁主义运用到中国的环境中去,是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从那时起,他帮助我使我的思想适应新的情况,帮助我在陌生的情况下找到我的方向,而最重要的是,帮助我认识到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重要性。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生了,我日复一日地亲眼看见周恩来紧跟毛泽东主席并同他密切合作,捍卫一九四九年解放的成果,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克服并战胜那些背叛者刘少奇、林彪和“四人帮”所散播的混乱。
    一个好共产党员的有效证明,是始终记住主要的目标。煽动不和与怀疑外国人的分子无情地要我靠边站,我于是在一九六八年十二月离开中国。在离开我认为是我的社会主义故乡的将近两年时间中,我受到这样的信念鼓舞,即人民中国总是会纠正错误的,因此当别人告诉我周恩来总理请我回去时,我是非常高兴的。这是一个好共产党员行事为人的又一个范例——给一个早已过了盛年的年迈女共产党员提供机会,继续在社会中起有益的作用。这同“四人帮”对待中国老一辈的无产阶级战士,构成了多么明显的对照。我迅速地恢复了以前的职务,继续过我原来的生活
    。
    几个月以后,在北京饭店一个招待会的举行过程中,我发觉自己被人推前去会见他。这是十分短暂的见面,却是我漫长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一个微贱的英国陶工和烧饭女工的女儿,接受强大中国的总理的道歉,请想象一下我当时的感受吧。他用我的母语大声说“我们做了一些错事”以后,我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想去免除自己的责任,尤其使我感动。此外,总理的言词直率、简明而真挚,也使我十分感动。我作为工人阶级一员的荣誉得到证明了。三年以后,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国际劳动妇女节庆祝会中,我是总理的特别客人。
    在数百名客人面前,总理代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对于延误落实毛泽东主席关于对待外国专家的指示,公开向全体外国专家表示道歉。当周恩来阐明革命群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战胜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的英勇斗争,并说明邪恶势力利用外国专家混水摸鱼的情况时,很少人不为之激动垂泪。
    许多外国人于是开始明白过来,曾经恶毒地攻击毛主席的司令部,并徒劳地要使中国走资本主义回头路的邪恶势力,就是要在中国人和外国人、外国人和外国人之间散播不和并制造争端的同一邪恶势力。
    周恩来总理始终是一个坚决的国际主义者,一直忠于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协助建立中国人和其它国家千千万万无产阶级战士之间的友谊联系。他非常关怀居留中国的外国专家,热情关心每一个人及其家属,关怀他们的福利,关怀他们的家庭生活和工作。与此形成鲜明的对照,江青始终离群独处,态度冷淡。
    但邪恶势力终于被揪出来了。任凭除去并放肆毁掉亲切制作的纪念花圈,扯下并禁止发行他的照片,禁止提到他,但他的英名是永远抹不掉的。他的革命精神继续活下去。
    这是一个欢欣鼓舞的时刻,因为中国的群众已经跨过泸定桥,并在以华国锋主席为首的中共中央领导下,精神百倍、充满胜利信心地向前迈进,华国锋主席是毛泽东选定的接班人,而且是同周恩来一起工作的亲密人员。


    【法新社北京四月二十五日电】(记者:比昂尼克)中国的一位官方人士说,缅甸的奈温主席应中国政府的邀请,将于星期三到达这里进行正式访问。
    这将是吴奈温以总统或主席的身份对中国进行的第五次正式访问。第一次访问是在一九六○年一月,访问结束时,缔结了中缅两国的友好条约。奈温上次访问这里是在一九七五年十一月。
    已故总理周恩来的夫人邓颖超今年二月访问了缅甸,她在那里受到了国家元首规格的极其热烈的接待。
    缅甸主席行将进行的这次访问距离上次来访只有一年半的时间,这是由于两国政府之间二十多年来、特别是自从一九六○年以来存在着极其良好的关系。在这二十多年中,两国关系仅仅在一九六七年七月仰光发生反华示威游行之后出现了三年“冷淡”时期。
    这将是奈温主席第一次同华国锋主席会面,华不仅接替了毛泽东的党主席职务,而且接替了周恩来的总理职务;吴奈温同周建立了一种特殊关系。这次访问肯定会讨论发展两国的经济合作问题。
    这里的观察家们认为,尽管两国有着极其良好的双边关系,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个仰光方面感觉非常强烈的有争论的问题,那就是中国共产党对于多年来一直在对吴奈温的军队开展游击战的叛乱的缅甸共产党给予意识形态上的和物质方面的支持。
    吴奈温主席在上次访问期间曾提到这个问题:他在到达北京时表示希望两国间的“分歧”能得到“解决”。
    然而,驻这里的外交人士中存在着怀疑,不相信这些涉及到对中国具有根本利益的一个问题的分歧能得到彻底解决。
    华主席去年十一月接见了居住在北京的缅共主席德钦巴登顶,这就公开表明:他正在接替毛作为世界反对修正主义或者说反对苏联的革命运动领袖。
    驻这里的外交官员们指出,被压迫人民解放运动的旗手北京不大可能会断绝对缅甸叛乱者的支持。
    华主席从毛和周那里继承下来的微妙任务,就是设法平衡或协调这些使党与党之间和政府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完全分开的关系。
    华主席既是中国党的领袖,因此实质上是奈温政权的主要敌人的支持者,而同时又是中国的政府首脑,这个国家将在今后几天内按照邓女士在今年二月间访问仰光时所用的词句正式重申“中缅两国之间悠久的牢固的友谊”。


    【印新处新德里四月二十六日电】题:苏联外长葛罗米柯拜会德赛总理
    ——瓦杰帕伊设宴招待他
    萨马查尔社报道: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四月二十六日在新德里同德赛总理进行了两小时会晤后说,他确信,他们现在能够满怀信心地展望印苏关系的未来。
    葛罗米柯说他们的会谈“非常有趣,非常有盒”,他说他们不仅谈到有必要维持现在的关系的水平,而且有必要提高这个水平。
    葛罗米柯讲话时外交部长瓦杰帕伊坐在他的旁边。葛罗米柯说:“我们不能允许在苏印关系中出现任何裂痕。出现裂痕是绝对不合情理的。”
    他说:“考虑到我们的会谈的内容和我现在刚讲过的话,我确信我们能够满怀信心地展望我们的关系的未来。”
    外交部长瓦杰帕伊四月二十六日在新德里为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举行了宴会。
    【美联社新德里四月二十六日电】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在今天同印度新总理进行了范围广泛的会谈以后,在同他的助手一起走出德赛的办公室时表情严肃。他似笑非笑地同记者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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