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4月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蒋帮《联合报》去年十一月三十日刊载美国前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克莱因的回忆录中的一章,题目是《我任中央情报局台北站站长》,摘要如下:
    一九五七年,时近岁暮,总局命我出任台湾站站长之职。这个岛一直是美国政府设法探求大陆情况的基地。我曾在那边担任了将近五年中央情报局情报工作——从我在一九五八年初到达之时起至一九六二年止。从我个人的经历以及职业兴趣而言,这段时间的工作,是我的事业中最富刺激而兴奋的时期。一九五八年八月金门危机我的站是一个大站,以每一可能想象到的方法,搜集情报。我承袭了一队小艇和飞机,用来支持工作人员进行深入中国大陆和空投,并搜集各种最精密的电子信号。我与中华民国当局合作无间。我具有深切的兴趣,希望发现所有一切我所能够发现的关于亚洲的事。
    五十年代末期我驻于当地时,实在是惊心动魄。当我到达时,争夺金门与马祖的台海战火,已经爆发——就在一九五八年八月。这两个小岛,紧邻着中国大陆,中共开始以大量炮火轰击,试图摧毁岛上的部队。无疑地,中共也希望借此摧毁台湾的士气,想透过军事力量、政治阴谋,或两者并用,以占领台湾。我也迅即发现,华府在危机发生时,对于情报的索求,贪得无厌。美国在金门设有一个前哨站,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观测中国大陆的情况,同时,这个前哨站,也对炮火轰击下的中华民国军队的斗志,每日提出报告。身为台北高级美国情报官的我,于是将各情报小组的组长,组成一个小委员会,将各种情报传递的设备,运用到最大极限,同时也开始对大使定期举行简报。我在派驻台湾期间,与大使相处颇为融洽,并获得他慷慨的支持。炮弹来自俄国令我懊恼的是,我发现,想作个沉默、秘密的情报官,实在行不通。战火爆发后,我即接获华府一连串急电,要求我立即分析这项冲突的战略意义,以及我个人对于战果的估计。中央情报局长艾伦·杜勒斯并在私人函电中表示,他想每天向国务卿提出报告,提供看法。
    我稍带着迟疑的心理,试以我自己新近对当地了解,对于金门岛上的驻军,作了最有力的评估,并且分析亚洲的形势,提出建议说,以后勤及非战斗军事支援金门守军,以防止战事扩大,符合美国的利益。我个人相信,中华民国的军队,在美军顾问协助之下,若能成功地守住金门,将在好勇斗狠的毛泽东政权与较深谋远虑的苏俄政治局之间,构成决定性的利益分歧,还可触发其他因素,造成中(共)苏分裂。果真如此,那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意义最重大的国际事件。
    我还收藏一个金门炮战的战利品。那是一个能穿过钢甲的一五二口径炮弹的破片。那枚炮弹在开战的头一天,穿破坑道的墙壁,飞起的破片会划破国防部长俞大维博士的脸部,他拾起来,后来送给我。有趣的是,俞大维指着对我说,那个炸弹的破片上,刻着字母,显示是一九四一年苏俄所造的炮弹。军火上的标帜,也是从质与量方面估计军事武器产量的方式之一。
    我没有必要详细描述我自己情报站的作业方式,我也不愿意这样做,以免目前仍有价值的情报来源及方式暴露。然而,值得强调的是,我们对于中国大陆的了解,知之甚少——事实上,即使是现在,所知也有限。一个白种人的面孔,在一大群亚洲人中,无论如何是不会混淆的。有段期间,我们派出英勇的中华民国志愿军,他们愿意跳伞进入中国大陆偏远的地区,或于夜晚乘橡皮艇渗透到沿海地区,躲藏在亲友家中,收集我们所需要的情报。那些都是英勇的事迹,其中包括乘专机飞越喜马拉雅山,深入中国大陆西北部。U2飞机深入大陆这些敌后工作人员的生存率,实在有限,于是我们逐渐改用其他情报方法:利用偶尔来往的旅客,外国外交官,特别是电子及影片收集站。坐在安装于台北高地中的电台里,收听来自新疆的工作人员发出的秘密无线电讯号,诚然是一种非常令人心惊肉跳的经验,而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收到预先约好的密码,显示电台操作员已被捕时,诚令人柔肠寸断。偶尔从这些消息来源也可获得有用的情报,但通常他们大抵都是低层作业,而且吃力不讨好。
    到五十年代末期,我们大部分是仰赖飞机以及截获的电子讯号来收集情报。我们提供装备给经过特别训练的中华民国飞行员及无线电操作员,他们冒死以低空飞越中国大陆,记录下中共雷达的讯号以及想击落我方飞机的军事武器位置。执行这种任务,使我们在无线电台中提心吊胆。(待续)


    路透社说中国引人入胜的技术在头五天中已经充分显示出来;美联社说各国选手想的是怎样在单项比赛中打败灵巧机敏的中国人
    【路透社伯明翰三月三十一日电】中国引人入胜的乒乓球技术在第三十四届世界锦标赛的头五天中已经充分显示出来。
    中国获得男女团体冠军的情况,即使从他们自己的最高标准来说也是了不起的。在锦标赛五十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这样显示过势不可挡的力量。
    但是此间的许多专家认为,在今天休息一天而于明天恢复比赛时,中国将不想夺走各个单项冠军,因为他们已经夺得了两项团体赛冠军。
    无疑,他们是有本领——有时看来是接近于创造奇迹——打败每一个对手的。但是人们感到,中国人将会把有些单项冠军留给他们的欧洲对手或亚洲同伴,因为他们在团体赛中证明自己的本领了。
    有些欧洲选手过去对于他们偶尔打败了中国对手而会迷惑不解,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在智慧上和技术上他们的中国对手都比他们要强。
    人们认为,中国人不希望一有机会就把对手打败,他们在这里说,他们把友谊看得重于胜利是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的。
    【美联社伯明翰三月三十一日电】能不能把中国人打败?这是世界上一些优秀乒乓球选手在今天休息后,明天恢复世界锦标赛比赛时提出的问题。
    自从匈牙利人三十年代统治这项运动以来,还没有一个国家显得这样无敌。
    中国女子在女子团体赛中轻松地进入决赛,在昨天的决赛中,又一盘未丢地胜了南朝鲜,获考比伦杯。
    同一天,中国男子以五比○大胜日本,拿走了斯韦思林杯。
    中国的优胜者受到了在全国展览中心观看的八千观众掌声雷动的欢迎。
    但是另外六十一个参加比赛的国家的运动员心中想的是别的事情,譬如说,怎样在明天开始的单项比赛中打败灵巧机敏的中国人。
    在单打比赛中,预计会向中国人的优势挑战的运动员中,有上届男子单打冠军、匈牙利的二十六岁的约尼尔。
    另一位挑战者是瑞典乒乓球王牌本格森,他不相信中国会拿走全部单项冠军。
    一九七一年只有十九岁时在日本得到过世界冠军的左手握拍的本格森说,“中国运动员是出色的,他们中至少有三人能够获男子单打冠军,但他们都是可以打败的。”
    本格森说,“中国人在团体赛中打得非常好,因为他们有五名出色的运动员,郭跃华、梁戈亮、李振恃、黄亮、王俊。
    他们知道,如果一个人输了,另一个人可以赢回来,所以他们不担心。”
    本格森又说,但是在单打中,中国人是可以打败的。打败一个就下去一个。我认为,如果我充分发挥我的竞技状态,我能够打败任何人,包括所有的中国人。
    “当你是世界冠军时,你天天都象过生日一样。我感到我的竞技状态现在正好,我可以再次获得冠军。”


    【法新社伯明翰三月三十一日电】在第三十四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明天在伯明翰的全国展览中心恢复比赛时,已经又一次获得考比伦杯和斯韦思林杯的中国,现在完全有可能拿下五个单项而囊括全部冠军。
    在男子团体和女子团体项目中,观看了中国和其它六十个国家运动员的比赛之后,现在只有出一个大冷门,才能阻止中国拿走另外五项冠军的“炫耀”。
    从一九七五年加尔各答锦标赛以来,欧洲的力量衰退,而日本则仍然在奋斗,想夺回他们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所享有的世界霸主的荣誉。亚洲国家垄断了女子团体项目的前四名的情况,证明了这点。
    在男子团体项目中,中日分获冠亚军,接着是瑞典和匈牙利。
    二十六岁的约尼尔仍然是这项运动中的一名奇才。他是一位真正的能手,有各种各样打法,还有狡猾的令人捉摸不住的变化。但是,这还完全不足以弥补他的明显的疲惫。在团体比赛中,他同其他世界名手的比赛,不管是输是赢,多半都打满三局。
    朴英顺是保卫她的女子单打冠军称号的头号种子,根据种子选手的排列,中国的二十五岁的头号选手张立将在决赛中同朴英顺相遇。
    混合双打世界冠军的搭档都换了。在男子双打中,约尼尔这一次是同克兰帕尔而不是同盖尔盖伊搭配列为第一号种子。
    第二号种子、瑞典的本格森和约翰森将是中国在男子双打中最大的威胁。瑞典的这一对一九七三年在南斯拉夫萨拉热窝曾获双打冠军。
    在女子双打中,三十六岁的亚历山德鲁现在是同捷克斯洛伐克的乌赫荆科娃搭配。在这个项目中,中国也是实力雄厚。他们组成双打的运动员在这里还没有败过。
    在混合双打中,苏联的戈莫兹科夫同鲁德诺娃而不是象两年前那样同费尔德曼搭配。在这个项目中,中国也可以拿出他们的“主力队员”。戈莫兹科夫是苏联的第二号选手,二十九岁,回球时很少挪动脚步,他把臂伸展开可以够得上球台的宽度,打出猛烈的反手和正手扣杀。


    【合众国际社伯明翰三月三十日电】在青年占统治地位的体育时代里,三十岁的河野满是特殊的人物。十年来,河野满在乒坛一直保持着他的优秀选手的地位。
    不错,他从来没有赢得单打冠军——一九六七年他是亚军,但是在一九六七年和一九六九年帮助日本赢得斯韦思林杯中,他却起了主要的作用。
    教练大津史郎说,“他是精力旺盛的人,是个老兵。他能感染整个队。他能使他的队友们镇定,他鼓舞他的队友。他是男子运动员的主心骨。”
    他在日本进入决赛前的各场比赛中一直未败过,其中包括星期一晚以五比二击败一九七三年世界冠军瑞典队那一场比赛。在星期二日本以五比三战胜匈牙利的半决赛中,河野满在全部三盘都取得了胜利。这一切使大津史郎预料,“我认为这一次河野满可以真正赢得世界冠军了。他是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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