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4月11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法新社金沙萨四月九日电】扎伊尔总统蒙博托今天在金沙萨的一次大会上宣布,埃及一个代表团在扎伊尔首都讨论埃及如何向沙巴省派遣部队的问题。
    蒙博托总统还指出,将有一千五百名摩洛哥士兵在沙巴省同扎伊尔人并肩战斗。
    他对当局估计约有三十万人的群众说,第一批摩洛哥部队已到达前线。
    扎伊尔总统在二十五分钟的讲话中,谴责了“扎伊尔遭到的国际阴谋”。他指责苏联和古巴是这一阴谋的罪魁,“不指名地”指责安哥拉国家元首内图“只不过是一个走卒”。
    蒙博托将军说,“不存在向联合国安理会提出起诉的问题,因为这样的起诉将会遭到苏联的否决”。同样,向非洲统一组织提出起诉“就会象一九七六年一月关于安哥拉问题的特别会议上那样引起非洲的分裂”。
    扎伊尔国家元首指出,扎伊尔军队收听部门所收听到的电报“证明苏联和古巴进行了干预”。
    蒙博托将军谈到了敌人的合作者,特别是钻进了扎伊尔军队的一名高级军官。他说,有两个非洲国家——他没有点他们的名——“指挥前加丹加宪兵”。
    他最后说,“形势的发展对扎伊尔很有利”。
    【合众国际社金沙萨四月九日电】蒙博托总统星期六对全国说,入侵沙巴省的叛军是得到扎伊尔内部的共谋者的帮助的,但是他向他的同胞们保证,只要他活着,他们就会赢得胜利。
    国家通讯社扎通社报道,蒙博托在向首都三十万举行声援游行的市民致词时说,“直到军队的最高层,都存在着共谋关系”。
    作为证明存在共谋关系的证据,蒙博托列举以下各点:
    ———这次进攻恰巧发生在金沙萨和卢本巴希(沙巴省省会)实行燃料配给的时候。
    ——为了表明它要作为一个好邻居同安哥拉和睦相处的愿望,扎伊尔撤退了驻沙巴省的伞兵和坦克,因为安哥拉当局对它们驻在那里表示不满。所以在遭受攻击的时候,在入侵地区只有大约一百名宪兵(国家骑警)。
    ——入侵者的活动由于扎伊尔陆军电台的电讯而得到了方便。现在发报系统改变了,因为局势显然已变得有利于扎伊尔部队。
    他说:“一个直接参与这个阴谋的军官已经被抓起来。”
    蒙博托说,一位扎伊尔的记者是古巴一名外交官的同谋犯。这个古巴外交官上周被控进行间谍活动,并因此引起扎伊尔中断同古巴的外交关系。


    【中东社开罗四月九日电】一位官方人士今晚对中东通讯社说,埃及支持哈桑国王向扎伊尔派遣摩洛哥部队的决定。
    这位人士说,哈桑国王是根据非洲统一组织宪章的精神和鉴于目前外国对非洲干涉(以外国对扎伊尔的入侵为代表)的严重性而作出这个决定的。
    【法新社开罗四月九日电】这里的可靠人士今天说,埃及派了一个调查团到扎伊尔调查所传对沙巴省入侵的情况。调查团包括六十年代加丹加分裂时期在联合国军里服务过的六名军官。
    这些人士说,扎伊尔外长恩古扎最近访问了开罗,但是埃及报纸没有报道他到这里的消息。
    【路透社金沙萨四月九日电】扎伊尔官方通讯社报道,蒙博托总统同埃及的两位将军和五位上校举行了会商。
    该通讯社说,埃及军事代表团受权同扎伊尔当局就派遣埃及部队前来帮助扎伊尔武装部队的问题拟定详细的计划。
    在纽约,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广播了该公司记者在西德巴登会见埃及总统萨达特的访问记。萨达特在向记者发表谈话时说,他希望他的国家将做点什么来帮助扎伊尔。
    萨达特在谈话中说,蒙博托总统曾要求埃及提供援助。
    他说:“我希望我们会做点什么来帮助他。”
    【路透社开罗四月九日电】埃及高级官员今天否认从金沙萨传出的如下消息:埃及已经决定派部队前去帮助击退从安哥拉对扎伊尔东南部的入侵。这些官员说:“事情不是这样。但是,另一方面,一个埃及的调查团已经派往扎伊尔。”
    官方的扎伊尔通讯社说,一个埃及高级军事代表团正在金沙萨和蒙博托总统会谈派遣埃及部队的安排问题。
    但是,观察家们认为,埃及大概不会派部队到扎伊尔去。
    萨达特总统已经一再说明,只要埃及的部分领土仍然为以色列所占领,埃及就不准备派任何部队到埃及以外的任何地方去。


    【路透社古巴圣玛丽亚德尔马四月八日电】据一位在这里访问的美国议员今天说,古巴国防部长劳尔·卡斯特罗说,古巴军队或文人没有参与对扎伊尔的入侵,他的国家事先不知道入侵。
    议员莱斯·阿斯平向新闻记者简单介绍他和美国参议员麦戈文和阿布雷兹克昨晚在哈瓦那同劳尔将军举行的三个多小时的会谈。他说,古巴国防部长还告诉他说,古巴正从安哥拉撤走一定数量的军队。据阿斯平说,劳尔将军说,在他看来,安哥拉总统内图也事先不知道这次入侵。
    阿斯平引用劳尔将军的话说,姆本巴率领的入侵扎伊尔的部队为一千一百人到一千三百人。在劳尔将军去年六月访问安哥拉时,姆本巴曾试图会见劳尔,但是那次会见没有进行。


    【德新社斯图加特四月九日电】埃及总统萨达特今天结束了他在黑森林的两天私人休假飞返开罗。
    在斯图加特机场为他送行的是巴登—符腾堡州文化部长威兼·哈恩,他代表现在正在访问中国的联邦州总理菲尔宾格。


    我有机会见到毛主席的原因是,一九七三年夏天,当北京旅游局问我在中国想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最终鼓足勇气问能否见到毛主席。第二天我由于提出这种不合理的要求而感到非常抱歉。但是旅游局的人说:“不,你完全不应表示歉意。许许多多人都曾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我心里才觉得平静得多了。所以当我几天后接到通知说毛主席有点空想要见我的时候,我感到惊异并且感到非常荣幸。
    我到中国既不是以记者身份去的,也不抱有任何具体的目的,唯一的目的是想促进中美两国间的相互了解。所以当我去见毛主席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拟定的问题要问他,也一点不知道谈话大概会怎样进行。其实,这样倒也好,因为这是一次非常轻松和漫谈性的谈话,毛主席非常有办法使我不感到拘束。
    他问我们在物理学研究方面正在做些什么,当我告诉他我们正在研究基本粒子的结构的时候,毛主席对此非常感兴趣。使我感到惊奇的是,他显然是一直密切注意着当代高能物理学的某些发展情况,特别是基本粒子是否可分的问题的。
    我告诉他这个问题仍然在激烈地辩论,迄今还没有作出明确的结论。
    我觉得毛主席对物理学的兴趣确实是浓厚的。我估计他在哲学方面的兴趣,同他对于我们想在实验室里弄清楚的东西的了解和好奇心有关系。
    我们的谈话涉及到许多方面。
    比如,他告诉我,中国古代哲学家也曾推测过物质的结构,他还引了一些古典著作中的话,我很乐于了解这些著作,因为我原先还不知道有这些东西。
    谈话中间,毛主席问我:“在你们的领域里对‘理论’这个词和‘思想’这个词是如何用的?”啊,我可未曾想过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因此我不得不想一想,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作了一个未能说清问题的答复。
    接着我们就讨论这两个词在日常中文和英文中的含意,以便同它们在物理学学术方面的含意作比较。这两个词的含意的区别是细微的,这次讨论没有得出任何具体的结论,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毛主席还同我讨论了不同程度的概念问题,并非常仔细地把他要用的每一个词句都用得确切。
    我认为毛主席是二十世纪的伟人之一,他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是一位领导人,同时又是一位高级学者。他对于思维过程,对于各个领域的概念都感兴趣,然而他又是一位非常注重实际的人。
    通过把他特殊的洞察力与品格相结合,他成了许许多多其他极有才能的人们的领袖。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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