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2月4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在香港出版的美国《亚洲华尔街日报》十月二十五日登载克雷默自巴特那发给该报的一篇特稿,题为《“不可接触者”开始为权利而战斗,引起了猛烈的反应》,摘要如下:
    在十一名贫穷的农业劳工(除三个人之外全都是“不可接触者”)在贝尔彻被地主的暗杀团分子枪杀以及他们的尸体被焚烧之前,印度人大多数从未听说过贝尔彻这个地名。
    在印度北部的比哈尔邦的地图上,人们找不到贝尔彻,这个地方在巴特那东南约四十五英里。但是,这个有一百五十个茅屋的小村庄,已作为对不可接触者掀起的新暴行浪潮——恫吓、殴打、屠杀、强奸等的一个象征,牢牢地印在全国人民的心上。
    不可接触者是九千三百万贱民,他们占印度六亿二千万人的百分之十五,他们过的是社会经济结构中最低层的生活。据说对不可接触者犯下的新暴行,是对他们起来为自己权利而斗争的不断增强的斗志的一种反应。
    确实,他们日益增强的战斗精神可能威胁印度的稳定。它会破坏社会安定,因为不可接触戒律是居于支配地位的印度教的一部分(一些印度教徒认为,如果没有种姓区别和贱民,就没有印度教)。它会破坏经济稳定,因为不可接触者是农场上和城市中重要的廉价劳动力。它还会引起政治动乱,因为印度的政治同社会经济体制是密切交织在一起的。革命团体还有,一些不可接触者已参加了革命团体。二十五岁的不可接触者迪根·拉姆说:“四、五年前,我不敢说出心里话,现在我不怕了。”拉姆是比哈尔邦吉达村的一个农场劳工,每天挣四卢比(四十六美分),他要供养八口之家。吉达村在博杰普尔县,那里是所谓的纳萨尔巴里恐怖分子渗透得很严重的地方,以致警察在晚上都不敢进入大多数的村子。纳萨尔巴里分子在为不可接触者的权利而战斗。
    一个不可接触者部族的名称在英文中是“帕里亚”,即被社会蔑视和抛弃的人。“帕里亚”一词适切地道出了不可接触者的苦难。因为,尽管执行了大规模的社会计划,通过了强硬的反歧视法律,而且在宪法中废除了不可接触戒律。然而,印度大多数哈里真(英译,上帝的儿子。是英·甘地给贱民的称呼——本刊注)仍然过着悲惨得骇人听闻的生活。有些人是富裕的然而,有些不可接触者已经时来运转。由于政府制定了为不可接触者的子女提供上学机会和奖学金的计划,数以十万计的哈里真摆脱了过去的身世,成了医生、律师、工程师和教师,特别是政党活动提供了一些机会。由于哈里真往往集体投票,还由于在议会里为他们保留了固定的席位,所以一些政党都来讨好他们。
    可是,不可接触戒律的烙印是很难消除的。虽然哈里真同表列种姓中的印度人用的语言是一样的(人们的语言决定于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而不是决定于他们的社会地位),但是跑到城市混进表列种姓社会,试图以此来掩盖其出身的不可接触者,很容易被其他印度人认出来。从不可接触者的衣着,从他们同表列种姓中的印度人讲话时的态度,从他们的一般举动,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不可接触者。简言之,就象人们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乡下佬和城市油子一样。有时从他们的姓(虽然这是可以很容易地更改的)就可以看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们中大多数人都由于无所不在的歧视而寸步难行,同时身上都有赤贫的烙印。
    所以印度不可接触者中的广大群众都是文盲,任凭他们耕种其地的地主的摆布,在农村,哈里真居住在同外界隔开的地方,叫作“彻里”,同主要的村庄相距很近。在城镇里的哈里真则居住在贫民窟。在比哈尔邦萨哈尔县的纳拉扬普尔村附近约一百码的地方,有一个典型的“彻里”。萨哈尔县是哈里真变得越来越富有战斗性的另一个地区。人们从搭在矮土墙上凉晒的刚宰出的牛皮一眼就认出是哈里真居住的地区。由于表列种姓的印度人特别讨厌宰牛或同鞣革或生产皮革制品有关的事情(尽管他们自己也使用皮革制品),这些“脏活”都留给不可接触者去干。
    歧视不可接触者的做法是显而易见的。纳拉扬普尔村有政府提供的电力,哈里真住的“彻里”就没有。主要的村庄有一口干净的现代化的水井,可是哈里真不敢使用,他们只能从一口据他们说已有二十年没有清理过的一口浑浊的水井里打水。虽然政府答应分给纳拉扬普尔村的四十五户哈里真土地,可是实际上只有两家有地。其余的都给地主干活,他们的工资往往低于政府规定的最低数目。年轻的哈里真中学毕业生达斯说,“要是我们有怨言,人们就扬言要把耕地收回,或者他们就会对我们说,他们不给我们发‘厕所许可证’。”“厕所许可证”是当地允许在地主的土地上盖厕所的委婉语,人们总是利用允许或不允许盖厕所,作为使不可接触者就范的一种刁难手段。可是,同其他村庄(在那里,属于表列种姓的印度人采取暴力对付哈里真的要求)不同的是,纳拉扬普尔村的生活很平静。达斯说,“我们不打算喝村里的那口水井的水,所以就没有发生争执。他们不让我们使用村里的两座庙,所以我们就心甘情愿地站在庙外献我们的祭品。我们甚至不能碰一下庙的大门。”(上)


    【安塔拉通讯社雅加达十一月二十三日讯】恢复治安和秩序行动指挥部参谋长苏多莫说,目前收容在反省院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印尼共—九月三十日运动残余,仍然顽固不化,或者说他们的共产主义意识还很浓厚。
    苏多莫上将是在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向苏哈托总统汇报将于今年底释放一万名印尼共—九月三十日运动乙类拘留犯的准备情况后,答记者问时说这番话的。
    他说,鉴于有的人的共产主义意识还很浓厚,致使在今后三年内分期分批释放印尼共—九月三十日运动拘留犯的计划进行得不怎么顺利。
    他说,关于释放共产党拘留犯的问题也遇到这样的困难:即其一涉及到他们的家属是否愿意重新接受这些原拘留犯,其二是为他们造就就业机会。
    政府为了解决这个困难已采取了一些措施,为这些原拘留犯安排了安置所和移民区,当然这是在自觉自愿的基础上进行的。目前在苏门答腊正在筹办三个这样的安置所,在加里曼丹有三所,在苏拉威西也可能开办。
    在一年的时间里,在这些原拘留犯还未能自立之前,将分给他们土地和住房以及粮食和工具。但是在进入重新安置或去移民区的阶段之前,这些拘留犯的释放工作还要经历几个阶段,即在家软禁、城市软禁,最后才是彻底获释。
    苏多莫在回答问题时说,一九六五年以来法庭已审理了九百名甲类印尼共拘留犯的案件,剩下的一千六百起案件将限于明年底处置完毕。
    对于由于证据不足而没有提交法庭者将把他们归为乙类拘留犯,等到轮到他们的时候将予以释放。
    关于现在呆在布鲁岛乙类拘留犯的命运问题,苏多莫说,这取决于他们自己。


    【美联社的黎波里十二月二日电】五个阿拉伯国家和巴勒斯坦人参加的对抗最高级会议今天正式开幕,会上要考虑对付埃及总统萨达特的新的和平主动行动的措施。
    叙利亚、伊拉克、阿尔及利亚、南也门和巴勒斯坦人在人民大厦举行会议,会议由利比亚铁腕人物卡扎菲主持。他们在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后便休会吃午饭和进行私下磋商。他们定于夜间继续开会。
    巴勒斯坦人士说,为了回答萨达特的和平行动,最高级会议在考虑是否可能对埃及进行经济抵制。据信,卡扎菲还极力主张从外交上孤立埃及。
    会上似乎有人打算使敌对的叙利亚和伊拉克以及巴勒斯坦各派和解以便建立一个牢固的反对萨达特阵线。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发言人说,阿拉法特呼吁最高级会议建立一个反对萨达特的强硬阵线。
    【合众国际社的黎波里十二月二日电】在前利比亚王宫的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的一张圆桌旁就座的有利比亚的卡扎菲、叙利亚总统阿萨德、阿尔及利亚主席布迈丁、一个伊拉克三人代表团、阿拉法特、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领导人哈巴什、法塔赫运动领导人伊亚德以及其他一些巴勒斯坦和南也门人士。
    【美联社的黎波里十二月二日电】阿拉法特和五个国家的领导人举行了七个多小时的秘密会谈,但是他们在制定一个反对萨达特行动的具体方案方面,显然没有取得成功。
    他们在午夜过后不久便休会了,并商定在夜间和三日上午一边喝咖啡一边私下里进行会谈,然后再于三日下午五点继续讨论。
    【美联社的黎波里十二月二日电】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在参加会谈时对埃及总统采取了温和方针。他在抵达时没有直接提到萨达特或萨达特同以色列搞的和平花招。
    观察家们说,阿萨德避而不谴责萨达特(一九七三年阿以战争中的主要盟友)的作法表明虽然他同这位埃及领导人有分歧,但是他不大可能同意采取严厉行动使他陷于孤立。
    这样做的理由是显而易见的。萨达特是能帮助阿萨德收复自一九六七年以来一直被以色列占领的叙利亚领土戈兰高地的唯一的阿拉伯领导人。其他人对以色列的军事威胁是微不足道的,或者并不构成什么军事威胁。
    布迈丁也没有发表任何反萨达特的谈话。


    【合众国际社特拉维夫十二月二日电】外交部长达扬说,在埃及总统萨达特引人注目的耶路撒冷之行以后,中东取得进展的钥匙在美国手中。达扬昨天说,“我们决不能忽视美国在这个问题上发号施令这个平凡的政治情况,钥匙在它手中。”达扬是在贝京总理启程前往英国进行三天正式访问的前夕说这番话的。
    由于开罗和会现在很可能在十二月中旬举行,因此达扬和贝京在耶路撒冷举行了战略性会谈,以决定以色列在这个会议上的立场。
    达扬说,萨达特能在得不到激进的阿拉伯国家的支持的情况下开始他的主动行动,依靠的是阿拉伯世界中象沙特阿拉伯这样的温和国家以及伊朗的几乎肯定可以得到的支持,“甚至约旦也不会抛弃他”。
    达扬说,“但是他是不能在得不到美国支持的情况下把他的引人注目的行动进行到底的。”“萨达特企图得到的一部分东西,是保证结束同以色列的战争并保证我们(耶路撒冷和开罗)能在这一点上合作。”“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不够的。他需要经济建设和政治上的支持,美国必须给他这种支持。”
    达扬表示相信,华盛顿“从总统到一般美国公众”是会给埃及所需要的支持的。
    【法新社耶路撒冷十二月一日电】达扬指出,美国的立场是复杂的。他说:“在我看来,华盛顿无可置疑地将支持埃及。在经济或在政治方面,埃及都需要这种支持。埃及可以不要某些阿拉伯国家,但是不能不要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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