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2月3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读者文摘》(香港版)十二月号刊登一篇题为《是自然宝库,也是交通要道》《印度洋日益重要》的文章,摘要如下:
    在漆黑的海底深处,耸立着一座大山,高约七千九百公尺。四周海水中,灯鱼自己照明往来,鲸鱼不断歌唱,还有一种自古就有的鱼,六千万年来几乎没有变化。
    钻石在咸水海潮下闪耀。地球上稀有的矿物独居石和海岸沙砾混在一起。有的地区水产极丰富,所产的鱼可以说还没开始捕捞。海面上空,浮云在日光照耀下如颗颗明珠,到了仲夏,云色转暗积聚,飘过干旱的亚洲陆块,带来生命赖以滋长的神秘季风雨。
    这地方就是印度洋,是宽广浩瀚的海上交通要道。几千年来,它对亚洲、非洲、阿拉伯等地历史的发展,影响力恰似大西洋之于欧洲和美国。可是有半个世界的人,对印度洋几乎一无所知。连科学研究也忽略了它。有一位观察家道:“在科学方面,这是世界上至今知道得最少的地区之一。”然而,转变的影响如今已波及印度洋及其邻近大陆地区。世界政治的和军事的利害关系逐渐集中在这里。过去,在这一片海洋中破浪前进的是满载货物的东印度公司商船和阿拉伯双桅三角帆小船。如今是美苏两国声音微弱的潜水艇。此外每月还有六百至九百艘重要性至高的油船,沿印度洋超级航路驶往日、欧和南北美。
    印度洋东西最宽处大约一万公里,它西起非洲,东濒缅甸、泰国、马来西亚、印尼和澳洲,南洗南极的浮冰,北及阿拉伯海和孟加拉湾。孟加拉湾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湾,湾口宽一千七百三十公里,湾内并不一定安全太平。一九七○年十一月十二日,六公尺高的巨浪涌进了孟加拉湾,袭击现今的孟加拉国,估计杀死了三十万人。这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大自然灾祸。
    欧美人进入印度洋,多取道一百六十公里长的苏伊士运河和红海。可是今天的船只多半绕道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当非洲南部附近有烈风、海流和强劲的涌浪交互作用时,船只都小心航行。
    虽然如此,在这片大洋上,好天气的日子远比恶劣的多,常显得无精打彩,而且大自然还散布着许多奇异的东西。马达加斯加岛以北有座不毛的环礁,叫做阿尔达布拉,现在是个野生生物庇护地,那里野生的巨龟有十五万只以上,还保存有桓螯和白颈秧鸡。白颈秧鸡是西印度洋仅存的不能飞的鸟。再往北,塞舌耳群岛上有长毛的海椰树,亦称双椰子树,它的双裂片种子重十八公斤,是已知的最大种子。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一艘南非拖网渔船在南非东伦敦西岸海面作业,捕获了一种真正稀罕的生物。这条鱼重五十七公斤,长约一公尺半,可是惊人的消息并不是鱼的大小,而是因为它是条活的矛尾鱼。这真使科学家惊讶不已。因为科学家认为这种鱼在六千万年前便已绝种了。后来在马达加斯加岛附近又捕获了好些矛尾鱼。
    非洲海岸的亚丁港是世界上天然良港之一,光秃秃的火山岩像雕刻品似的屹立在平静的海面上,这里是产油区,阿拉伯半岛沿海大弧形地带和波斯湾蕴藏的石油,为全世界已知藏量的一半以上。
    孟买这个位于印度西岸中点的港口,现在和过去在英国统治时期都是印度的大门。据一位十五世纪地图绘制人估计,印度洋上有一万二千六百个岛屿。拉克代夫群岛(十万群岛)的二十个岛屿上,健壮的居民把椰子纤维绞成绳索并捕捉盛产的金枪鱼。安达曼群岛和尼科巴群岛,听说那里还住着小小的森廷内尔部落,人口日渐减少,遇外人闯入便投以毒箭。
    恰果斯群岛的主岛迪戈加西亚,岛长约二十五公里,作V字形,十年来一直由英国和美国用作海军基地。现正计划进行挖深环礁湖,以便驻守印度洋美国舰队的较大战舰停泊。
    洋面下是另一个世界,奇珍异种,美不胜收。一九六○至一九六五年国际印度洋探险队,由来自约二十五个国家的四十多艘船只组成,联合进行引人入胜的探险,结果发现:安达曼群岛附近海里有一条大山脉,最高峰高二千四百公尺,山脉长五千八百公里,即现今闻名的东九十海脊,回声测深仪正在印度洋这一带和别的地方测绘至今还没发现的暗礁和浅滩。
    另有些水下现象引起科学家的兴趣。索马里附近,洋流平常极为缓弱,可是海洋学家发现,季风雨来临时,风向改变,洋流增强。冷海水涌升,推开较暖的近岸海水,并把微小的营养物带至上面,营养物引来微小的海洋生物体,生物体则引来亿万饥饿的类似沙丁鱼的鱼类。
    印度洋到处有鱼。有的鱼鸣声如蛙,有的鱼会筑巢,有大群的鲳鱼,重达七百公斤的黑马林鱼等。塞舌耳群岛四周有八百五十多种鱼,其中包括蕉旗鱼、黄鳍金枪鱼、瓦胡鱼、梭子鱼等。据印度海洋学研究所的估计,到本世纪末时,印度洋的鱼获量可能达到两千五百万公吨,十倍于目前的产量。
    印度洋底也有矿物。最新的发现是数十亿吨“结核”,好象是散布在洋底的马铃薯。这些带黑色的石头,每块都是包裹着火山余渣,甚至鲨牙形成的,其中含有极重要的矿物,如锰、铜、镍等。找到的煤和石油藏量多得猜也猜不着。一九七五年一月,印度在西海岸外海下的孟买高地发现石油,全国一片欢腾。澳大利亚附近海中探出了煤藏,泰国和马来西亚也正在岸外开采锡矿。
    世界其他地区的国家要依赖印度洋。他们工业所必需的物资在印度洋航道上运来运去,而这些国家担心狭窄的进出海口易受攻击,而且在战时会遭受封锁。印度洋有丰富多采的悠长历史,在今日世界事务中,地位显然比过去更为重要。


    【本刊讯】英国《金融时报》十二月二十三日刊登内森斯发自曼谷的一篇文章,题为《东南亚微妙的和睦状态取代了赤裸裸的对抗》,摘要如下:
    最近,在东南亚,地缘政治学和经济常识的结合运用促进了外交友好代表团纷纷出访。
    在相互之间越来越猜疑的一年以后,越南的一个四人代表团访问了曼谷,受到了热烈欢迎,并且对它寄予很大希望。代表团前来是为了讨论贸易和互派大使
    ——执行最近签订的泰越联合公报的第一阶段。联合公报宣布将立即采取措施使两国关系正常化。在接待这个代表团之前不久,泰国解除了对越良的盟国、内陆国家老挝(它依靠泰国的善意来转运它的大部分外贸商品)一年之久的经济封锁。
    甚至缅甸和柬埔寨(它们是这一地区最内向的国家)也引人注目地参加了不寻常的、兴旺的地区外交活动。缅甸总统奈温在今年两次访问北京以后,最近访问了金边。在同一个星期,柬埔寨总理波尔布特作为东道主接待了中国副总理陈永贵和马来西亚外交部长里陶丁。马来西亚把自己看作是印度支那共产党国家的首都和东南亚五个非共产党国家的联盟——东南亚国家联盟的领导人之间的外交桥梁。东南亚国家联盟遭到莫斯科的谴责,但是得到北京的赞成。
    泰国新总理、泰国军方寡头统治集团(过去它与美国人结成牢固的联盟并反对共产党人)的代表江萨将军,现在得到北京的邀请前往中国访问。
    所有的这些外交活动反映,越南战争期间使这个地区两极分化、两个军事同盟对抗的局面迅速结束,代替这种局面的是形式微妙得多的经济和政治竞争。
    一九七六年七月最后一批美国军队撤出泰国以及泰国总理、冷战的残余人物他宁最近的倒台,满足了越南的实现越泰关系正常化的最低条件。越南人要同泰国实现关系正常化,是有更明确的和直接的动机的,那就是他们需要大米。由于今年北方天气不好,加以南方经营管理不善,河内将不得不从国际市场购买一百多万吨大米。泰国还有水泥和钢筋可供出售,这些都是越南搞建设所需要的。
    但是,中期的考虑也同样是迫切需要的。越南从日本和西方寻求贷款、技术和援助,这和它在国际上富有革命战斗精神和搞侵略的形象就是不能相符。正如一位外交官所说的:“这两个国家正为了同样的东西——国际声誉、投资和美元援助而竞争。结果他们将不得不彼此住嘴。”
    但是,随着北京的华的领导巩固、中国在这个地区的影响明显地恢复,可能使河内目前的友好外交更加特别迫切。过去一年,在缅甸、泰国和柬埔寨发生的政治变化都对北京有利。北京似乎在不断地促进同金边、曼谷和仰光的关系。
    曼谷对于河内、非京和金边继续支持泰国叛乱分子表示关切。但是,江萨已经使军方逐渐认识到同河内建立外交关系的重要性。


    【路透社堪培拉十二月二十二日电】澳大利亚前财政部长比尔·海登今天在这里被选为在野党工党的议会党团领袖,接替惠特拉姆。
    海登四十四岁,一九七五年十一月惠特拉姆的政府被解职时他任财政部长。在工党议员们的一次表决中,他以三十六票对二十八票当选为党团领袖。
    海登的当选使惠特拉姆历时十一年的领导终结。
    海登是一个爱尔兰血统的美国籍海员的儿子。
    这位海员弃职离船,在澳大利亚开始了新生活。


    【合众国际社悉尼十二月二十七日电】澳洲肉食界消息灵通人士今天说,上等牧场的旱灾使澳大利亚的牛、羊大量死亡,国际牛肉价格预料会受到影响。
    消息来源说,由于澳大利亚五个州的广大地区过去八个月雨量稀少,预料明年国际和当地市场的牛、羊肉价格都会上涨。
    正当上布里斯本山谷的牛只因饥、渴而死之际,当地的基尔科肉类公司要从布里斯本西南六百八十三英里的达博购买小公牛以供市场之用。达博位于新南威尔士州的中部。
    基尔科肉类公司与基尔科牧场的东主伊恩·肯尼迪今天说:“这里的牛只的质量对食用来说太差了。”
    基尔科原来是澳大利亚最佳牛肉产地之一的中心,但现在已受到旱灾的严重打击。
    肯尼迪说,八月的林火烧毁了大量财产,而自此之后,就很少或根本没有雨水了。一些牧场主把一些过于虚弱的牛只枪杀掉,把它们从泥泞的河床上拖走。他说:“这是一个悲惨的地区。农村如同蝙蝠的翅膀一样灰暗。已有一成的牛只因饥饿而死,如果一月份没有雨,还有一成饿死或被枪杀掉。”
    旱灾已延续三季——冬季、春季和初夏。受影响的地区包括南昆士兰州丰产的耕地、新南威尔士州的地区和维多利与南澳大利亚州的大部分地区。澳洲西部的小麦种植区也受到影响。
    澳大利亚南部农场主和牧场主协会的主席约翰·克林今天预言,明年冬季的肉价将上涨。
    他在阿得雷德以北四十英里、受到旱灾严重打击的农场中说:“在这二十年来最恶劣的季节中,羊的损失达一百万至三百万只。”(转载香港《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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