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0月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中东社贝鲁特十月五日电】苏丹总统尼迈里强调指出,苏联长期以来所起的作用就是在埃及与苏丹之间制造分裂,它为了达到此目的而利用了利比亚。
    尼迈里总统在今天发表的对《狩猎者》周刊的谈话中说,苏联最近开始对苏丹推行一种两面政策,一面减少对苏丹的政治压力,并使苏丹显得正在遭受一场财政、经济危机;另一面在幕后活动,以便从任何一个可能发生的缺口渗入进去,而又不使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指明,苏联人不希望第三世界各国经济上得到恢复发展,除非这些国家沿着他们的轨道转,并实现无产阶级专政。
    尼迈里总统在谈到非洲之角发生的冲突时指出,苏联人正在帮助埃塞俄比亚当局的头子门格斯图去收复西索马里地区,他们并致力于使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两败俱伤,以便把这两个国家置于苏联势力控制之下。苏丹总统表示相信,埃塞俄比亚政权将会垮台,但这不会对苏联人有利。
    尼迈里总统说他最近对美国的访问,从政治角度上讲是非常成功的。
    他指出,正在帮助苏丹承担一些发展项目的,除了阿拉伯兄弟外,还有中国和联邦德国无条件的援助。他说,美国至今正在向我们提供一些经济和军事方面的援助。


    【本刊讯】在巴黎出版的《青年非洲》周刊九月十五日刊登一篇题为《如果亚的斯亚贝巴回到西方老家的话》的文章,摘要如下:
    七月底美国、法国和英国都保证准备向索马里提供武器。九月初华盛顿、巴黎和伦敦又都说,只要欧加登的索马里—埃塞俄比亚之战继续进行,他们将不加强摩加迪沙的军事力量。
    西方对一个它自年初以来似乎竭力要讨好的国家的粗暴的改变态度是惊人的。某些观察家认为,这种出尔反尔的做法被解释为卡特总统和他的盟国注意不要公开站在摩加迪沙——它在欧加登的干涉受到了非洲统一组织的谴责——一边。最好是让阿拉伯中间人——特别是沙特阿拉伯——充当大炮商工作。这种解释虽然是如此具有诱惑力,但并不完全令人信服。
    西方的好几个地区性盟国奇怪地效法了西方的做法:苏丹拒绝在反对埃塞俄比亚的战场上跟随索马里,甚至大大地缩减了其攻势与摩加迪沙协调一致的厄立特里亚游击队的活动自由。而伊朗在引人注目地表示支持西亚德·巴雷几天之后,九月一日又谴责了索马里在欧加登的干涉。
    西方及其某些盟国的行动变化的根源有两个:对索马里的越来越不信任和埃塞俄比亚政策有放宽的迹象。与西方国家的战略估计相反,八月底在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进行了会谈的西亚德
    ·巴雷总统并没有同克里姆林宫断交,即使这两个老盟友之间的关系已明显冷淡下来。索马里国家安全局局长阿卜杜拉赫将军在阿拉伯海湾国家的一次访问时承认“仍有四百名苏联专家在他的国家工作”。苏联的舰只仍象过去一样在伯贝拉和基斯马尤继续享受方便。
    更严重的是:摩加迪沙在欧加登战场上开始表现出来的领土野心,激起了西方及其盟国的越来越大的不安。索马里军队的干预——其规模越来越大——有可能激起非洲的普遍反对,如果这一干预以从七月中旬以来就被围困的埃塞俄比亚第三大城市迪雷达瓦的被攻占而告终的话。九月二日,德黑兰报纸认为,索马里“走得太远了”。
    被开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摩加迪沙军队,侵犯了穆斯林部落但并非是索马里族人居住的领土,而沙特阿拉伯力求要在这片土地上扩大它的影响。在欧加登南部,索马里人已夺取了生活着一百万索马里人和九百万加拉斯人的巴莱省和锡达莫省的好些城镇。当摩加迪沙希望通过西索马里解放阵线的手长期吞并这些省时,利雅得、大马士革和另一些阿拉伯国家首都则倾向于主张成立一个自治或独立的加拉斯国。
    在北部,摩加迪沙的军队逼近了阿法尔人
    ——他们的苏丹阿里·米拉在沙特阿拉伯避难
    ——居住的丹卡利地区。巴雷总统直到现在还没有能够说服退到摩加迪沙的苏丹的儿子把他的同党的军事活动与西索马里解放阵线的军事活动协调一致。沙特阿拉伯与这种态度可能并非无关。但是,使西方和石油王国感到不安的,主要是索马里对吉布提和肯尼亚北部的吞并主义企图。
    已经向吉布提提供了巨大财政援助,并在最近几个月加强了同内罗毕的联系的沙特阿拉伯,力求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这两个非洲国家的领土完整。法国方面六月份曾对索马里军事部署的调整感到不安,法国在吉布提的军队曾处于戒备状态。八月,希望越过边界去加入西索马里解放阵线的索马里族的吉布提人的示威曾加重这个年青的共和国内的紧张局势。德斯坦总统不隐瞒他对新的吉布提共和国领导人的同情,他在九月一日说:“法国政府赞同哈桑·古莱德总统为把这个国家保持在地区争吵之外所作的努力。”
    在索马里态度变得强硬的时候,埃塞俄比亚却表现出空前地想同西方接近的愿望。说实在的,即使在革命方兴未艾的时候,亚的斯亚贝巴也从未断绝同华盛顿的一切联系。悄悄地训练埃塞俄比亚军队的以色列和希腊军事专家,保证了军事委员会和美国人之间的接触。最近两个月,许多事实使得华盛顿和亚的斯亚贝巴之间的气氛多少趋向缓和。
    埃塞俄比亚军人同看来是革命的主要思想家毛分子断绝了关系。他们也表现出对被怀疑为要两面派手法的苏联的不信任:六月份,苏联情报机构曾建议埃塞俄比亚领导人把部队集中在西北方防御苏丹的进攻。于是同索马里的边界上的军队被调走了,从而造成了在欧加登的一系列败仗。
    索马里—埃塞俄比亚战争终于迫使亚的斯亚贝巴负责人停止革命的进程。权利的集中和个人化损害了群众组织。正规军恢复了对民兵的权威。民族团结的迫切性压倒了阶级斗争。成百名的“反动分子”被释放,阿姆哈拉地主被武装起来。提出了往往是带保守口吻的极端民族主义口号。埃塞俄比亚的头号人物乘着这种变化之便,悄悄地放低了反美国、反沙特阿拉伯和反苏丹的宣传调子。据法国《世界报》说,门格斯图中校甚至对美国驻亚的斯亚贝巴代办说他准备“回到西方老家”。这种变化似乎至少带着冒险性。人们还看不出军事委员会为什么如此快地恢复了海尔·塞拉西的政策。他充其量可以逐步改善同美国的经济和政治关系。
    两个超级大国竭力博得——或保持——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双方的好感,尽管从长远观点看,埃塞俄比亚具有更多的有利条件:面积、战略地位、人口众多、经济潜力、文化丰富和特殊的政治历史威望。苏联和美国既“谨慎”又“贪婪”:它们不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从而专门把希望寄托在两个敌手之一;它们还想在沿石油之路的红海和印度洋沿岸扩充自己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欧加登的战争似乎是缩小两个交战国活动自由的梦寐以求的脓疮。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都迫切需要美国—沙特阿拉伯的贷款和苏联的武器,以摆脱困境。
    象在近东一样,在东非开始出现某种美苏共同统治。两个超级大国激烈地争夺对非洲之角的控制,很可能以平局告终。唯一的受害者则将是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


    【本刊讯】法国《新报》十月五日刊载一篇题为《同莫斯科的军事条约的结果:苏联武器和技术人员大量到达埃塞俄比亚》的文章,全文如下:
    苏联同埃塞俄比亚签订了一项向亚的斯亚贝巴提供苏联武器和派去苏联教官的军事条约。将向埃塞俄比亚提供的武器的价值是两亿美元。
    该条约是在今年三月极其秘密签订的。条约规定俄国将在两年内完成交货。应该指出,该条约是在美国—埃塞俄比亚军事条约到期前不久由埃塞俄比亚的门格斯图上校签字的。
    苏联提供的武器主要有:四中队的米格—21型战斗机,近二百辆T—53型和T—55型坦克,一些萨姆—3和萨姆—7防空导弹及反坦克导弹。
    在苏联已经有四十一名埃塞俄比亚驾驶员,他们正学习驾驶米格—21型飞机。从利比亚到埃塞俄比亚在签订条约后,成百的俄国和古巴军事技术人员来到了埃塞俄比亚。根据西方观察家的报告,已经有四百名俄国人到达亚的斯亚贝巴,另有二百名古巴人和人数不清的捷克、东德和保加利亚教官。
    内罗毕外交人士估计,在年底前,在埃塞俄比亚来自苏联和华沙条约成员国的外国顾问将多达几千名军人。
    此外,通常可靠的埃及情报人士报告说,来自苏联设立在利比亚的基地的两千名苏联军人即将动身去埃塞俄比亚,另六百名苏联教官已在亚丁港登船前往埃塞俄比亚的阿萨布港。苏联人在阿萨布建立了一个海空基地,那是苏联运往亚的斯亚贝巴的武器的空中桥梁的起点和(海运)卸下港。
    最后,古巴军队通过哈瓦那的空中桥梁到达埃塞俄比亚。
    俄国人在埃塞俄比亚的干预,将来得及制止西索马里解放阵线的攻势和挽救门格斯图上校的军队免遭覆灭吗?
    一切都尚未定局。目前,在欧加登的两个重要城市哈勒尔和迪雷达瓦周围正进行着殊死战斗,这两个城市的防务已交给由一名古巴高级军官指挥的埃塞俄比亚著名的第三师负责。在首都,门格斯图甚至把六十岁的男人都动员来建立“人民民兵”,由于缺乏充分的武器,“人民民兵”的建立迄今已完全失败。但是,形势可能向有利于埃塞俄比亚人的方向转变,因为利用了他们的敌人的完全混乱的索马里游击队很可能由于开始运到的大批苏联武器而被制止住。
    军事形势有发生变化的危险,特别是由于美国和英国已经停止向索马里提供武器。
    掉头索马里总统西亚德·巴雷将军曾徒劳的对莫斯科进行一次闪电访问。他没有受到勃列日涅夫的接待,不得不满足于会见柯西金。这最好地证明了,苏联人在保留他们在索马里的基地的同时,已决定支持埃塞俄比亚人到底。莫斯科的这一掉头是出于全球性的战略考虑。事实上,苏联人宁愿在非洲的中心而不是在红海之滨牢牢地站住脚。苏联人甚至处于有利地位:索马里永远不敢同莫斯科破裂,因为它的完全用苏联武器装备的军队完全依靠俄国人来补充各种零件和弹药。这样,俄国人在继续向索马里提供武器的情况下又向埃塞俄比亚提供武器。这证明生意经不受铁幕的限制。


    【法新社巴黎十月一日电】据在巴黎收听到的“中非帝国之声”电台报道,博卡萨皇帝一世九月三十日向中非武装部队介绍了负责国防的新国务大臣他的长子乔治·博卡萨王子。
    这位中非皇帝说:“通过任命我的长子任国防负责人,我想要加强在中非的和平与安全,我为此目标而努力不懈。”他在解释导致任命他的儿子领导中非军队的原因时,他确定国防的定义,即:“一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和平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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