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0月27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南通社北京十月二十五日电】中国政府宣布采取若干措施来加速经济发展和改善人民生活。
    中国副总理余秋里在中国议会常委会会议上说,国家的努力将集中于如下十分重要的工作上,如计划、经济管理、解决生产中“薄弱环节”和消除经济中目前存在的不协调情况、建立工业品价格和农产品价格之间的新关系。他还说,中国政府决心提高人民生活、改善对城镇和村庄的供应并逐步解决住房问题。
    据估计,余秋里的讲话是体现了中国新领导人迄今最具体的经济政策纲领,也是去年揪出“四人帮”后中国经济最带根本性的转变。
    新经济方针的理论基础在很大程度上是毛泽东对“十大关系”的研究。
    【美联社东京十月二十五日电】中国在毛泽东逝世后执政的稳健派同其他各国的政治家一样,也希望他们自己的人民能支配立法议会。关于举行全国性选举以便明春举行新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一决定,就是这个动机促成的。
    同举行大选几乎同样重要的消息是,将在全国范围内巩固和加强所有的企业、公社和生产队。这是副总理余秋里透露的。
    余秋里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发表了不同寻常的直率讲话。
    【路透社北京十月二十五日电】中国国家计委主任对经济作了现实的估计,说工业生产从三月份开始摆脱了停滞状态,但是仍存在一些大问题有待解决。余秋里副总理在四届人大常委的为期两天的会议上讲话时说了这些话。
    余先生说:“许多地区的粮食生产仍然取得较好的收成,棉花、油料都比上年有所增产。”这里的西方经济分析家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九七七年的粮食收成一般,不是很好。
    这里的观察家指出,事先宣布要召开五届人大的做法,以及余先生和中共主席华国锋在政治报告中的讲话之坦率,表明施政将采取比较公开的方式。


    【本刊讯】印度《印度时报》十月二十三日刊登苏巴什·查克拉瓦蒂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报道,标题是《德赛和勃列日涅夫讨论中国问题》,全文如下:
    德赛和勃列日涅夫会谈时讨论得很热烈的问题之一是苏联对中国局势发展所做的估计。
    据信,勃列日涅夫认为,前不久中国领导人的更迭并没有展示改善苏中关系的希望。
    他对中国基本上是根据极端反苏的思想制定对外政策一事表示遗憾。他曾经希望,在毛泽东去世后,中国新的领导将对它同苏联共产党的关系作出客观的估计,但是遗憾的是没有发生变化。
    可是,指出下述一点是有趣的:勃列日涅夫在会谈中从未提到印度为改善同中国的关系而做的努力,也没有对中国可能改变对邻国的政策一事发表评论。
    另一方面,苏联领导人强调国际社会,特别是亚洲国家对越南的重建工作提供的大量援助。
    据有资格人士说,两国领导人的会谈是在坦率的气氛下进行的。在德赛访问了索契和基辅返回莫斯科之后继续会谈时,将更详细地讨论所有这些问题。
    【萨马查尔社新德里十月二十五日电】印度总理德赛说,目前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印苏会谈表明,“随着会谈的进行”,苏联和印度的立场“变得越来越接近”。德赛将于今天开始同勃列日涅夫举行第二轮会谈。他是结束在索契和基辅的访问后昨晚返回莫斯科的。
    德赛在接见苏联新闻社记者时说,勃列日涅夫给我的印象是他是一位非常和蔼的人。
    【印新处新德里十月二十四日电】据萨马查尔通讯社报道,德赛总理十月二十二日晚在黑海之滨的疗养胜地索契市市政委员会为他举行的宴会上,提议为印度和苏联之间“永恒的友谊”而干杯。
    德赛总理说,他是为了促进两国的关系而来苏联的。
    他还说,两国的关系已经够密切的了,“但是,我希望通过个人的接触使关系更密切,甚至到最密切的程度”。
    德赛感谢苏联共产党领导人和主席勃列日涅夫对他的邀请和为这次访问作出的安排。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十月二十三日刊登安德森的一篇文章,题为《重新估价美国和俄国的关系》,摘要如下:
    克里姆林宫的一帮老人和卡特的一帮新人之间的关系在经历了一个崎岖不平的开端之后已消除了障碍。卡特和勃列日涅夫一直在交换私人信件。由于障碍正在一一被克服,在今年年底这两个对手举行一次最高级会议的前景又光明了。
    与此同时,由于民主党人在华盛顿掌了权,在苏联政治局中任职的人年纪越来越老,在两国政府的政策委员会里都在作出新的估价。
    几十年以来,苏联的政策一直是以某些固执的估计为根据的:资本主义的民主正在衰落,并且到处是越来越严重的意志瓦解的现象;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代表了将来的潮流,而莫斯科是所有革命者的圣地;西方领导人知道,他们全盛时期正在过去,而且他们无可奈何地只能以他们能够得到的最慢的速度和最舒适的条件退却。
    无可争辩的是,几个重要的倾向是不利于我们的:不久以前军事上的压倒优势已降到仅仅是大致相等的地步;俄国人新的战略能力,使他们能够在以前进不去的一些遥远地区进行竞争;越南战争的失败使美国的威信和决心下降了;我们惊人地依靠昂贵的外国石油和依靠现在遭到俄国挑战的海上通道;大多数西方国家解决不了通货膨胀的问题;由于国会的限制使总统受到越来越大的束缚,因此总统制定对外政策的权力减少了;象钢铁工业这样一些美国的主要工业的动脉硬化了,因此这些工业无法进行国际竞争了。
    然而,在接二连三的领域中,事态的发展对美国是有利的。尽管俄国人开头在空间技术方面领先,但是他们在登上月球的竞赛中失败了,从而失去了这场竞赛所代表的一切。苏联在一九六一年提出的到一九七○年按人口平均计算的收入赶上美国的大肆渲染的计划,以可悲的失败而告终。一九七七年俄国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国民生产总值,仍然处于和希腊或西班牙一样低的水平。
    苏联的臃肿的官僚机构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普遍,因此尽管作出了深入努力,但是克里姆林宫不能使这个多头怪物动作一致。一个部在西伯利亚建立了一个工厂,但是负责在这个工厂周围建筑必要的道路和房屋的一些部却没有跟上,因此这个新工厂矗立在荒野中无法开工。
    苏联人在最新的工业技术方面远远地落在后面,甚至对于象生产足够的消费品和食品这一类挑战也没有取胜。他们没有把我们埋葬,相反,他们却厚着脸皮依靠我们以得到极为重要的技术,而且定期地依靠我们以得到足够的食物。
    不管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是不是将来的潮流,苏联人都不再在乘势前进了。全世界的革命者并不指望从克里姆林宫得到鼓舞。用白宫一位分析家的话说:“今天,世界上可能没有一个革命者希望创造一个苏联社会的。”
    除了这一切以外,在全世界从事的失败的冒险活动需要付出的经济代价已经成为——借用已故的赫鲁晓夫的一句隐语——一块卡在俄国人喉咙里的骨头。对埃及提供的大约价值一百六十亿美元的援助,在萨达特总统赶走俄国人并和我们合作的时候就付诸东流了。
    若干年来,为了使卫星国古巴的经济不致崩溃,也花掉了数十亿美元。苏联人已经证明自己没有能力维持这称大规模的冒险活动,因此现在向有机可乘的目标提供武器和物资时,采用出售或易货的办法,而不是奉送的办法。
    卡特总统准备从俄国人的失败中取得最大的好处。但是,接近总统的人士说,总统并不光想到苏美关系。美国的政策自四十年代以来第一次没有受到俄国幽灵的支配。与此相反,卡特政府正在以首创精神突然朝向中东、中国、日本、欧洲、拉丁美洲和非洲各国。
    最近我们对俄国人的关系中取得的进展究竟有多少不是由于进行了聪明的挑战,而是由于作出了让步,那得以后再看。这些天来,几乎很少听到白宫关于人权或者在军备谈判原则上“持强硬态度”的实质性谈论。然而,在目前这个对政府来说是行程艰险的时期,由于我们的敌手具有的不利之点,以及由于总统的外交政策班子具有新的信心,从而充分显示能够进行协调的工作,所以我们有理由抱有希望。


    【法新社波恩十月二十五日电】苏联驻波恩大使法林今天证实,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在今年年底以前将对西德进行正式访问。
    法林是在为纪念十月革命六十周年而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宣布这一点的,但他拒绝提供勃列日涅夫访问的日期。
    但是消息灵通人士说,勃列日涅夫可能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左右来这里。
    有记者问,莫斯科对于波恩关于对付国际恐怖活动的建议将采取什么态度,法林说,苏联希望把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送回他们的行动所针对的那个国家。他说,要使反对政治恐怖活动的斗争有效,那就意味着不应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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