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0月1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十月五日刊登佐尔扎的一篇文章,题为《在缓和方面出现了新的解冻并取得了进展》,摘要如下: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懂得,不能相信我们现在在所有方面正在看到的那种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关系突然改善的迹象,但是希望是永远存在的。当卡特总统说——如他在昨天对联合国的讲话中所说的那样
    ——美国和苏联达成一项新的武器控制协议已经“在望”时,那么,基辛格在两年里没有取得的那种突破显然正在酝酿之中,如果现在还没有取得的话。究竟怎么会做到这一点的呢?
    迄今为止我们在表面上能够看到的只是气氛发生了变化,但是人们有充分理由相信,在苏联和美国官员最近举行的秘密会谈中已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坚冰真正开始移动是在这个时候: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利用他上个月对联合国的访问使美国政府相信,莫斯科现在愿意接受卡特所提出的基本谈判内容,而莫斯科在今年早些时候,是非常强烈地拒绝这个基本谈判内容的。
    卡特在人权方面对莫斯科提出的挑战使得克里姆林宫怀疑,这个新政府对苏联政权在政治上是否能够存在以及它的军事力量有疑问。在西方,许多观察家,甚至某些友好的盟国都认为,卡特的作法是一个尚未了解国际力量现实情况的傲慢的新政府的一个重大“失算”,他们要求卡特政府在为时太晚以前缩回来。但是卡特虽然在人权问题上的语言变得温和了,却迟迟不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让步。
    与此相反,他和他的一些高级助手在与新闻记者的私下谈话中竭力解释说,他们现在正在奉行一种深思熟虑的但不是挑衅性的战略。在越南战争和水门事件以后,美国本国人民以及克里姆林宫都认为美国处于衰败状态。为了恢复美国人民的精神,而且也为了使克里姆林宫不敢试图乘机利用据说美国存在的弱点(如克里姆林宫在安哥拉所作的那样),这个新政府正奉行一种坚定的方针。
    要改变苏联的看法可能需要时间,而且要使美国显得积极主动就要冒一些风险,但是卡特决心坚持这样做。他要让苏联得到它为了使自己适应这种新局势所需要的时间,而且他认为,克里姆林宫正在经历一个痛苦的调整过程
    ——但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克里姆林宫一直认为:美国处于退却状态,美国对克里姆林宫新近一意孤行的做法感到毫无办法。卡特完全预料到,美苏关系中的这些纠葛要继续存在几个月,但是,他坚决认为,到头来,苏联的看法将会改变,莫斯科将恢复较为合作的态度。
    看来现在发生的正是这种情况,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卡特原先提出的那些原因,也是他的对外政策顾问布热津斯基制订的战略的结果。
    但是这并不完全是单方面的。苏联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作了一些让步。但是正如卡特本人所说,美国也作了相应的让步。白宫在中东问题上较前靠拢克里姆林宫,这对那些希望恢复与美国进行积极谈判的苏联领导人必定是有帮助的。他们现在可以设法说服他们比较执拗的同僚们走得快些了。
    战略武器协定也还没有十拿九稳地可以签订。
    双方都一直小心翼翼地强调说,一些重要问题仍有待解决。但是虽然任何一方都不愿公开说在哪些问题上已经达成协议,哪些问题有待于达成协议,但是它们已经说得够多了,因此人们可以认为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由于双方都认为限制战略武器会谈是缓和的关键,所以有充分理由期望关系会得到普遍改善。


    【合众国际社贝尔格莱德十月六日电】美国今天批评苏联集团在人权问题上的表现,但是俄国在贝尔格莱德会议上完全避开了这个问题。
    美国大使戈德堡表示,“很不赞成”对那些监视共产党国家如何遵守二年前在赫尔辛基签署的关于欧洲合作和安全的最后文件的团体和个人采取的镇压措施。
    他讲话中谈到人权问题的时间要比任何其他代表都多。
    但是根据他声明的避免同克里姆林宫发生“大争吵”的宗旨,他的批评是客气的。
    戈德堡说:“人权并不是卡特总统发现的,尽管他对人权是给予应有的尊重的。关注人权这一点对美国人或对参加这个会议的其他国家来说并不是新的。但是我称赞他把人权问题摆到世界舆论所关心的最重要问题的地位。”
    【美联社贝尔格莱德十月六日电】美国今天表示它“很不赞成”共产党国家“对个人和私人团体采取的镇压措施……”。它还说,尊重人权对于弥合欧洲的分裂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美国大使戈德堡在这个回顾欧洲安全、经济合作和人权的进展情况的三十五国会议上发表首次讲话时,用事实详细地逐项说明了一九七五年赫尔辛基协议遭到违反的情况。
    苏联和美国代表的首次讲话,给这个为期三个月的会议定下柔和的和求实的调子。在这个会议上,东方、西方和中立的国家都将努力做到互相辩论而不发生重大的争吵。戈德堡和沃隆佐夫在讲话的四小时之前改变了原来的计划,互相把讲话稿交给对方看,这是气氛缓和下来的一个迹象。


    【路透社贝尔格莱德十月六日电】苏联今天告诉欧安会说,它的公民的人权不仅在法律上受到神圣的保护,而且得到该国社会和经济制度的保障。
    苏联首席代表沃隆佐夫在事先起草的、在三十五国会议上发表的讲话中,呼吁所有与会者表现“建设性的态度”,以便使会议取得成功。
    他的低调的讲话,同美国代表戈德堡事先起草的、准备在今天晚些时候发表的笔锋犀利的讲话形成了强烈的对照。
    沃隆佐夫含蓄地拒绝了法国和卢森堡代表今天早些时候发出的呼吁,即要求共产党国家同意不仅实行政治上的缓和,而且实行意识形态上的缓和。


    【塔斯社莫斯科十月七日电】自十月四日在克里姆林宫开始的苏联最高苏维埃非常会议,于今天闭幕。会议通过了苏联新宪法——国家根本法。
    【塔斯社莫斯科十月七日电】瓦西里·库兹涅佐夫今天在苏联议会会议上,当选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第一副主席。
    在此以前,他担任苏联外交部第一副部长职务。在十月三日举行的苏共中央全会上,库兹涅佐夫当选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
    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苏斯洛夫向代表们介绍了库兹涅佐夫。
    他说,已经通过的宪法规定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设立第一副主席的职务。苏共中央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推举代表库兹涅佐夫担任这一职务。


    【本刊讯】美国《时代》周刊八月二十九日一期刊载一篇报道,标题是《美国的下层阶级》,《富饶的国土上的饥寒交迫、走投无路的人们》,摘要如下:
    绝大多数美国中产阶级,只是在他们坐着自己的小汽车或持长期车票乘车疾驰而过的时候,才在车门加锁的情况下对路障扫上一眼。但在路障那一边,却是另外一个世界:街道不平,房屋简陋,希望破灭。富裕的人们几乎不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当失望的怒火爆发出来并成为报纸头版新闻或是电台新闻时才是例外的情况。在摇摇欲坠的大墙后面居住着一大群人,他们几乎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都更难对付、更为社会所不容和更怀有敌意。他们就是难以接近的美国下层阶级。
    这个字眼本身对于奋发图强、变动很大的美国说来是令人震惊的。这个词在阶级划分鲜明的欧洲早就使用了,后来在六十年代,瑞典经济学家米尔达尔和其它知识分子又把它用于美国,它现已成为一个相当普通的字眼,来形容那些被人认为多少是长期地陷在最底层而且被排斥在美国理想之外的人们。虽然该阶级的成员来自各种族,居住在许多地方,这个下层阶级绝大部分是由穷困潦倒的城市黑人组成的,这些人仍然遭受奴隶制度和种族歧视的习惯势力的折磨。下层阶级的天地往往是由破房子、破家具、廉价食品、烧酒和毒品组成的一堆破烂东西。下层阶级被两种人甩在了后边:占人口多数、生活条件优越的人和经过奋斗已上升到中产阶级或是虽然还很穷但却可预见到他们自己及其后代会有较好的日子过的许多黑人和拉丁美洲人。下层社会的成员生活在拦路抢劫、注射毒品、偷窃以及相当严重的暴力犯罪行为的环境中,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他们的悲惨处境培育出同大多数人甚至同多数穷人完全不一致的道德标准。于是,占人口少数的下层阶级在美国的少年犯罪、退学、吸毒、和领福利金的母亲中所占比例很高。美国的成年人犯罪、家庭破裂、城市中的腐败现象以及对社会开支的需求也大都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在七月份断电时,纽约黑人区抢劫成风、火灾迭起,这大都是下层阶级的暴徒干的。(总的来说,被逮捕的抢劫犯中,百分之五十五是失业者,百分之六十四的人过去由于其它犯罪行为被捕过。)象瘟疫一样蔓延到全国的青年犯罪绝大多数是他们干的。当然,这个亚文化群的绝大多数成员并不是抢劫、纵火或行凶的犯人。但是整个下层阶级对现制度是如此不满,以至于虽然许多人自己不偷窃、不纵火,不抢劫,可是当别人这么干的时候,他们却站在旁边观看,有时还为他们叫好。全国城市同盟执行主席弗农·乔丹说,处于危机中的下层阶级“并不感到他们一定要遵守法律规定,因为他们发现正常的规章对他们并不适用”。
    一九五九年以来,正式被列入生活贫困者名单的人,在全国人口中所占比例已从百分之二十二下降到百分之十二。美国最了不起的传奇式的成就之一就是许多黑人上升到生活有保障的中产阶级。今天,百分之四十四的黑人家庭每年收入为一万或一万多美元。现在,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黑人高中毕业生能升入大学。虽然仍然存在某种程度的歧视,但至少有越来越多的有色人种加入了银行、公司或政府的低级管理人员的行列,而且他们在这些部门中的地位还在上升。
    不过这种新的机运分化了有色人种。最聪明和最有野心的人,地位迅速上升,从而把下层阶级的人远远地抛在后边,使下层阶级越来越愤恨。当岁入一万美元以上的黑人人数日益增加,岁入在五千五百美元到一万美元的黑人人数日趋减少的时候,在黑人家庭总数中,几乎有三分之一却仍然处于贫困线之下——即一个有四口人的城市家庭岁入不到五千五百美元(只有百分之八点九的白人家庭处于贫困线以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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