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8月1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八月十二日刊登弗·刘易斯从巴黎专发的一篇新闻分析,标题为《欧洲冷静地看待美国选举》,摘要如下:
    西欧一直在以不寻常的冷静和漠不关心的态度看待美国的总统选举,没有显示出通常在选举年对美国对外政策的连续性感到紧张不安的任何迹象。这里的一些欧洲和美国的高级官员认为,当美国撇开世界只去注意选举时,西欧没有象通常那样惶惶然不知所措的基本原因有两个。
    首先,大概也是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碰巧也是欧洲的一些大国全神贯注于国内政治的时期,或者即将举行选举,或者正在进行困难的国内政治谈判。
    其次,西欧对于美国对世界其它地方所持的经久不变的立场已有了某种程度的信任,这种信任的程度由于一九七三年在美欧关系问题上发生争吵之后所培养的定期磋商的新习惯而大大加强了。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内出现了比较满意的情绪,这是因为普遍一致地估计,苏联常规部队对欧洲的威胁在增加,其结果是,普遍都愿意行动起来加强防务。
    今秋联盟的军事演习将比往常更加紧密配合和协调一致。据北约司令黑格将军说,演习的目的是要在不增加费用的情况下改进西方随时应付俄国人已越来越有能力发动的突然袭击的能力。
    防务预算已成为联盟内部关注的一大问题,这使得人们重又注意内政了。
    对苏联军力加强的关注也使欧洲人更加谨慎地考虑缓和了,并把他们的防务预算看作是一个抵制出于政治考虑进行削减的问题,而不是同美国发生争端的问题。
    苏联未能履行同美国签订的赫尔辛基协定的人权条款及其不断扩大军备的行动已使欧洲人认为必须建立一个强大联盟的观念加强了。
    当欧洲领导人注视美国竞选运动时,他们并不认为他们曾担心的那种孤立主义潮流会席卷美国并怂恿苏联的冒险主义者。
    同时,使那些决策人物全神贯注并支配他们的反应的仍是国内政治。
    当前的一个例子是,法国对于国务卿基辛格阻挠向巴基斯坦出售法国设计的铀加工成套设备的尝试感到愤怒。
    现在是法国政治生活中的尖锐紧张关系快要表面化的时期。德斯坦总统和他的总理、戴高乐派领袖希拉克之间有斗争。
    人们援引希拉克的话说,总统的“所作所为象帝王一样”。而且,戴高乐分子长期以来就懂得,法国人可以在反对据认为是美国对他们独立的侵犯的号召下而动员起来。
    基辛格扬言,如果巴基斯坦购买法国的成套设备就中止对巴基斯坦的援助,这给批评德斯坦的人提供了一个机会来使他感到左右为难,他们要求他严厉拒绝美国以此来证明他是献身于独立的。
    与此类似的是,施密特总理在华盛顿所说的西方四个主要盟国已商定,如果意大利让共产党人进入政府的话就不帮助意大利的说法引起了轩然大波。当时已不存在共产党人进入新政府的问题了,因此盟国的实际协议是向意大利提供援助,因为意大利人已作出有限的妥协,允许共产党人发挥更多的影响。
    在其它地方,瑞典将于今年、荷兰将于明年举行困难的、很可能是势均力敌的选举。意大利刚刚结束了使得政治活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错综复杂的竞选运动。
    英国还不能肯定卡拉汉首相是否能使工党保持团结并避免提前大选。
    各国的问题不同,挑战在一些国家主要是来自右翼,而在另一些国家则主要来自左翼,关键取决于谁当权。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欧洲政府的地位是不确定的,这种状态使得政治家们首先考虑的是国内听众,即便他们的讲话看来是针对国外的。
    西方领导人的精力都集中于政治。今年,不单是美国的政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各国政府也在主要料理自己的烂摊子。


    【法新社巴黎八月十五日电】题:爱琴海的紧张局势
    黑帆又在爱琴海上飘浮了,在安卡拉政府的军队侵入和占领二分之一的塞浦路斯岛二年之后,今天这里重新出现了希腊和土耳其朝夕之间可能发生武装对抗的危险。
    这一次,在土耳其和希腊的长期争吵的新阶段里,再也不是少数民族问题,也不是有争执的领土问题,而是石油问题。毋庸置疑,这对于这两个相当贫穷和没有自己能源资源的国家来说是更加严重的,因为根据可能有丰富石油矿的大陆架归属于谁,大陆架就会给它们两国之间造成决定性的经济上的不平衡。
    问题说起来简单,实际上是解决不了的。关键是要知道,作为领土海底延伸部分的大陆架,应该从土耳其海岸延伸呢,还是应从与它相隔几千海里的希腊岛屿延伸。
    希腊的理论自然希望这个大陆架是从诸如希俄斯、利姆诺斯、罗得岛延伸,因此希腊当局才对土耳其的“西斯米克号”石油勘探船(该船恰恰是去探测这些有希望的海底的)的使命发出了惊呼,以致于向联合国安理会提出了控诉。
    雅典认为,安卡拉赋予“西斯米克一号”船的使命是极其严重的,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以致它毫不犹豫地宣布了戒备状态,把装甲兵后备队派往同土耳其欧洲部分接壤的埃夫罗斯边境上,并动员了空军力量,以应付极其可能发生的冲突。
    土耳其的论点是,爱琴海的大陆架并未划定界线,因此,土耳其船只进行勘察是不需要任何人授权的。
    在这种可能变成对抗的争执背后,是两国之间长期存在着的纠纷。希腊没有忘记在塞浦路斯受到的侮辱,土耳其感觉它的军队和经济一样,都是强大的,它的经济正在发展并渴望获得能源。它也知道,在美国在这个选举时期对东地中海局势不稳的新策源地感到厌恶而表现出的相对冷淡之时,苏联今后将向它提供政治上的支持。
    对于苏联来说,卡拉曼利斯的希腊是“不可拉拢的”,而土耳其却可能成为一个潜在的“顾客”。这要在这两个历史上由无数流血的冲突所分离开的宿敌再次对立起来时,才是可能的。
    对于美国来说,首先就是要避免大西洋联盟的两个成员打起来。对于整个联盟来说,打起来将证明是联盟的破产,而且基辛格强调说,这将是一个“悲剧”。


    【路透社堪萨斯城八月十六日电】在这里召开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头一天里,里根今天对福特总统在对外政策方面的所作所为进行了一次新的进攻。
    在对将于明天投票表决的共和党的总的对外政策声明的一项修改中,里根对目前美国对苏联的政策进行了明显的攻击。
    这项二百字的声明就对外政策提出四点意见,它告诫说不要为了实行缓和而使莫斯科单方面受益,它还含蓄地谴责福特先生拒绝会见流亡的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
    这项修改意见还建议共和党决定奉行一项将排除秘密协议的对外政策。


    在地下活动中,乔治化名为马克斯·范·弗里耶斯。他由于勇敢和机智,很快就变得赫赫有名。德国人决定,要悬巨赏来换取他的脑袋。他们懂得,马克斯·范·弗里耶斯是一名非常危险的游击队员;但他们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人。然而,地下工作者司令部钻进了一个奸细,在一年中,秘密警察逮捕了五十四个游击队员中的五十人,德国人还抓住了几个从英国空运来的英国间谍。秘密警察的包围圈也在马克斯·范·弗里耶斯的周围收缩着。还是英国间谍蔡尔德挽救了他。蔡尔德在地下工作者那儿碰上了他,命令他跑往法国去,然后经西班牙回到英国,以避免必然遭到的逮捕。
    “我们非常需要你,”他说,“而在这儿你会被捕,并牺牲在德国集中营里。”
    ……一九四二年七月一个年轻的特拉普修士团修道士越过了荷兰和比利时的国界。边防军对他未引起任何注意,修道士所持的全部证件都是手续完备的:皮特法师受修道院长的召唤到布鲁塞尔去。不过,在去法国的路上,在里尔附近,一支德国巡逻队拦住了骑着自行车的修道士,尽管他证件俱全,他们还是认为他的形迹可疑。
    “到司令部去弄清楚,”德国人说:“现在你上车,你的自行车也搬上去。”
    幸而,发生了空袭。德国人对汽车和皮特法师弃置不顾,躲进了森林。开始投弹,接着就是炸弹爆炸。皮特法师也跑进森林,是往另一方向跑的。而在那儿他又走了运:在森林守卫室里,他碰上了一个参加地下抗战组织的人,那个人把他藏了起来,躲过了德国人,第二天,又帮他来到了巴黎。一九四三年初,乔治经西班牙平安地到达了伦敦。在这里,他会见了一家人和他的救命恩人——蔡尔德。蔡尔德把他安排在海军舰队里做一名志愿兵。
    上司由于了解到乔治的奇异经历,就把他送到海军情报机关的专门学校,在那儿,他出色地完成了学习任务。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乔治是一个翻译,在蒙哥马利元帅的司令部服役。他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式改姓,之后,他就叫乔治·布莱克。他调到了汉堡,在那儿,他审讯德国海军军官,主要的是潜水舰队的军官;同时,他也对苏联军人感到兴趣。然而,他懂得,为了在苏联军人中有成效地进行间谍活动,必须掌握俄语。他递了申请书,表示希望学会俄语。上司认真对待了这个“疯狂的荷兰人”(同事们开始都这样称呼他)的要求,就把他派到剑桥的俄国课工作。一九四八年春,布莱克顺利地学完了俄语课程,并能用俄语非常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
    就在那一年,布莱克被英国外交部录用,并被任命为英国驻朝鲜汉城的副领事。一九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发生的朝鲜战争事件,对布莱克来说并不感到意外,在档案卷里还保存着布莱克关于朝鲜战争不可避免要发生的情报。朝鲜共产党人很快占领了汉城。英国人没来得及撤退。乔治·布莱克被朝鲜共产党人抓住当了俘虏。他同其他一些俘虏,从汉城被送往平壤——北朝鲜首都。共产党人认为,留在汉城的布莱克是一个间谍。同年九月,布莱克同其他俘虏徒步被送往同中国交界的鸭绿江边。
    十月九日,共产党人把俘虏带到鸭绿江边某地的新的收容所,这是一个很冷的日子,北风呼号,俘虏的押送者在军大衣外面,披上了防寒被子,布莱克就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地离开队伍逃跑了。他向南走了一宿,期望能碰上美国人。黎明前,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巡逻队,由于无力逃避,布莱克就向巡逻队大胆迎了上去。这都是些北朝鲜人,他们抓住了布莱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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