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4月2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说美国愈是依靠同南非进行心照不宣的合作来阻止苏联的渗透,就愈是为苏联干涉开辟了道路;美国跟南部非洲白种少数人统治及其种族歧视事业脱离关系至关重要;美对非洲政策必须以非洲现实情况作依据    【本刊讯】美国《外交季刊》四月号刊登加利福尼亚大学教务长、政治学教授约翰·马库姆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安哥拉的教训》,摘要如下:    今天,安哥拉人运有可能响应美国关于举行直接会谈的建议,说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可能性是来源于美国参议院的曾被福特总统称之为“悲剧”的行动。    美国如果探索根据互利原则进行经济合作和技术合作的种种可能性,那就还可能帮助创造一种气氛,使得人运较少有可能对被打败了的敌手和易受伤害的邻国采取严酷的报复行动。赞比亚和扎伊尔都需要使用本格拉铁路来出口它们的铜,它们将不得不同安哥拉的新政府达成妥协,同时自己作出努力来维护它们自己国内的稳定。实际上,美国同安哥拉进行有限的合作,是今天美国帮助那些在一九七五年曾要求美国干涉安哥拉的非洲国家的最好途径。    所有这些还可能有助于弥补美国对安哥拉政策的最根本的弱点。因为,如果说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对安哥拉危机的反应是笨拙的,那么它对非洲政治现实的全然漠视是更为严重的问题。华盛顿错误地判断了安哥拉各派民族主义运动的性质和能力,危害到了它想要支持的政权(赞比亚和扎伊尔)的前途,而且促成了非洲集体制裁外来干涉的能力的进一步削弱。    尤其重要的是,美国的政策完全未能估计到南非在非洲政治中所起的重要的消极作用。美国愈是依靠同南非进行心照不宣的合作来阻止苏联的渗透,就愈是为苏联的干涉开辟了道路,因为那样一来就使苏联的干涉免除了遭到非洲一致反对的风险。    虽然基辛格先生断言关于美国同南非有任何“勾结”的说法均非属实,但是比勒陀利亚的“高级官员”已宣布,南非出兵安哥拉,是根据同美国官员的一项“谅解”,即美国将赶运足够的补给品来抵销人运和古巴军队的武器优势。这些南非“高级官员”并对基辛格国务卿未能兑现其诺言表示特别失望。美国至少是默许了南非的干涉并且曾设法同它合作。    结果必然是把美国同南非更紧密地联系起来,这在非洲人看来就是一种事实上的联盟,其基础是从全球角度出发对非洲持有相同的看法。南非和美国政府看来都认为苏联卷入安哥拉是一种威胁,威胁到一些邻国的“温和”政府,威胁到白人统治的纳米比亚、罗得西亚和南非的现状,也威胁到基辛格国务卿所说的“国际均势”。    总之,安哥拉事件上的经历现在表明,说华盛顿和比勒陀利亚有着一种非正式的联盟决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胡思乱想。实际合作的程度,尤其是战略思想的明显合流,已经以一种新的、令人不安的方式加深了美国和南非的联系。    美国只要承认它在非洲的威望和信誉至少已达到一个新的低点这一事实,就必须从它在安哥拉的惨败中尽可能挽回自己的威望和信誉。在这一过程中,从它的这一经历中吸取某些教训将是颇有益处的。第一,仅仅根据是否存在着苏联的干涉这一点来确定我们在非洲的利益,只会有助于增加干涉的危险,而且给我们所要帮助的人造成可悲的损害。相反,苏联政策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们重视了估计非洲的现实和感情。第二,美国必须甘心于承认这样一点:由于美国同原先的殖民政权有过支持性的联系,所以许多非洲人认为美国在葡萄牙政变后对安哥拉的独立的关心是可疑的和不能令人信服的。    美国以欧洲人能长期统治下去作为前提的长期失算,已证明是一个代价沉重的错误。但是,这种低估了非洲人的能力和高估了欧洲人的能力的这种错误看法,如果事实证明还反映了一种不自觉的种族偏见的话,那么这种错误看法就会是更加关系重大了。为了与非洲的关系,美国不能让种族偏见或苏联驱使自己同顽固地企图维持白人享受特权的现状的那些白种少数人政权结成联盟,尽管我们仍在继续从这种现状中享受经济上的好处。美国跟南部非洲的白种少数人统治及其公开实行种族歧视的事业脱离关系,这是至关紧要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安哥拉将不过是罗得西亚的一个序曲,在罗得西亚,二十七万五千名白人支持的一个政权正在变本加厉地加强对将近六百万非洲人的一种预先注定要完结的统治。    美国在南非已经有大量的投资(十六亿美元)和贸易(美国一九七四年的出口为十一亿美元);美国渴望继续从南非获得铂、锰、钒和其他金属;美国尽管在一九六四年实行了武器禁运,但仍然与南非签订了协议要出售适于制造核武器的浓缩铀,还向南非国防军出售“非重伤性的有双重用途的”装备,例如利尔公司的喷气式飞机和塞斯纳公司的双引擎401型和402型飞机;美国进出口银行秘密地放松了向南非提供贷款的限制(一九七一年);美国同南非在监视好望角海上航道方面进行合作。美国同南非由于有着这些牵连,要想脱身和脱离关系,将是不容易的。用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可能是大有争论的。但是美国的利益要求非脱离关系不可,这一点看来是清楚的。    美国如克制自己爱在道义上表态和自以为是的癖好,避免陷入圈套明确表示支持或反对任何偏袒一方的解决办法——不论它们是“激进的、稳健的还是主张各邦独立的”,就可以通过采取一些考虑全面的指导方针而取得奉行一种建设性政策的基本要素。这一政策应首先考虑这样一些问题:一、怎样明显地、负责地和令人信服地把美国在南非现有的企业变成一种促进社会变革的力量(通过工资、公平就业标准、同黑人工会合作等办法);二、怎样明智地根据社会正义的普遍原则指导或收缩今后对南非的一切投资和科技输出。    在许多难于作出抉择的方面,例如在是不是承认一个“独立国”或是不是向它提供经济援助或教育援助方面,美国最好是遵循非洲国家通过非洲统一组织表达出来的集体判断。    如果安哥拉的经验使我们深切认识到我们对非洲的政策必须要以非洲的现实情况作依据;如果它提醒我们要避开我们以往政策所固有的陷阱,促使我们比较愿意在互利的基础上同别人打交道,而不管这些人是怎样的“激进”,那么,安哥拉的经验尽管是令人痛苦的,却仍将是对我们有教益的。


    【德新社伊斯兰堡四月二十二日电】这里的人士今天说,印度和巴基斯坦很可能在下个月就进一步使关系正常化的问题举行会谈。    巴基斯坦当局将很快同新德里进行接触,以决定会谈的日期和地点。    由于一九七五年五月的同样的会谈是在印度举行的,因此,巴基斯坦希望做这次会谈的东道国。    【萨马查尔社新德里四月二十二日电】这里今天收到了巴基斯坦总理布托对英迪拉·甘地四月十一日给他去信的复信。据了解,正在对他的复信进行研究。


    【路透社伊兹密尔四月二十二日电】伊朗、巴基斯坦和土耳其领导人今天同意在它们这几个在经济上悬殊的国家之间设立一个自由贸易区,并设立一个联合投资银行。    但是在这里举行的为时两天的最高级会议上,伊朗和土耳其似乎拒绝了巴基斯坦总理布托主张在军事上加强它们之间这个称之为地区发展合作组织的松散的经济组织的要求。    伊朗外交大臣阿巴斯·哈拉巴里对记者说,“这个问题现在还谈不到。”    三位领导人还同意设立一个自由贸易区,这涉及到逐渐削减对它们之间贸易设置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和成立一个联合投资银行。    哈拉巴里说,银行要过些时候才能成立,自由贸易区在今后十年内不会完全建成。    他说,“伊兹密尔条约”将在今后三个月内签订。    观察家们说,协议似乎可能具有一种象征性价值,而不会对这个情况不佳的地区发展合作组织产生什么实际影响。    自从这个已成立十二年的组织在伊斯坦布尔建立以来,它没有取得什么具体进步,但是这三个国家都表明,本周的最高级会谈被认为是为了给这个组织注入新生命而作出的成败在此一举的尝试。    哈拉巴里说,他相信最高级会议作出的决定将给这个组织以鼓舞,这个组织的成员也是中央条约组织的骨干。在三位国家元首举行的最高级会议后发表的联合声明保证:——    加强三国之间的工业合作和较方便的贷款便利。——    加强它们之间的电报联系。    ——改进地区公路网。——    “更经常和适当的航运业务”。    ——在伊朗设立一个地区发展合作组织科学技术研究所,在伊斯兰堡设立一所地区发展合作组织经济学校和在土耳其设立一所地区发展合作组织旅游和旅馆管理学校。——    设立一个地区发展合作组织航运公司。    加强伊朗、巴基斯坦和土耳其之间的旅游业。声明说,伊兹密尔条约将“根据新的地区的需要,体现出地区发展合作组织的宗旨、活动形式和组织结构”。    它说自由贸易区将在十年内建立。


    【本刊讯】印度《印度斯坦时报》四月十四日以《同俄国的友谊》为题发表社论说:    恰范甚至说了一句通常是要谨慎的话,他说,同俄国的友谊并不意味着观点始终完全一致以及“在每一个问题上都支持苏联”。但是,在恰范和勃列日涅夫两人的讲话中都有一些可以被看作是确凿的迹象,表明两国正开始从不同的角度——即较少地从意识形态的角度而较多地是从实际的角度——来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二十多年来,印度和苏联之间彼此比较亲密,印度作为一种信义的行为明确表示它的不结盟,而苏联则实现它的全球性的对外政策目标——    其中某些重要的目标是意识形态方面的。现在难道不是有迹象表明必须不妥协和明确地从经济和地缘政治的角度来考虑双边关系吗?    恰范所说的印苏关系同印美关系相比“从国家利益的角度来看性质完全不同”,这句话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即使勃列日涅夫强调印度对苏联“特别重要”这一点听起来只不过是重申过去的说法,双边关系过去一直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他认为苏印友好条约对南亚起“稳定”作用就具有更大的意义。印苏经济关系最近几周来肯定已经有了决定性的变化——不仅在数量和贸易项目方面,而且在合作方式方面都有了变化。这意味着两国经济的某些部分将互相配合,以便能满足苏联要更多更好的消费品的需求、提高苏联人民的生活水平以及得到能够有助于它的工业发展的高质量生产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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