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4月1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贝鲁特四月十七日电】弗朗吉亚总统今天颁布了可以立即选举黎巴嫩共和国一名新总统的宪法修正案,从而消除了指定他的继承人的最后一个法律障碍。修正案的颁布是在叙利亚—巴勒斯坦达成一项解决黎巴嫩危机的新协议的第二天出现的。
    黎巴嫩左翼今天晚上研究了包括关于选举黎巴嫩总统的一条秘密条文的叙利亚—巴勒斯坦协议。在右翼阵营里,长枪党表示支持此协议,而内政部长夏蒙的支持者——自由国民党人保留答复。
    不等黎巴嫩主要有关者批准协议,大马士革政府便在今天作出积极的表示以鼓励邻国的和解:它命令叙利亚军队从黎巴嫩撤退,据左翼人士说,只在两国之间边界地区保留一些象征性的部队。
    交战双方今天大大减少了军事行动。政界人物已投身于竞选总统的活动。
    【美联社贝鲁特四月十七日电】黎巴嫩的基督教总统弗朗吉亚今天屈服于穆斯林左翼的压力,同意下台。
    他签字批准了宪法修正案使之成为法律,该修正案允许在他的任期届满前六个月选举他的继任人。卡拉米总理宣布了弗朗吉亚的这个决定。他又说,政府正安排黎巴嫩九十九人的议会选举新总统的工作。
    保安官员们说,在过去几天里异常激烈的战斗沉寂下来了,“在大多数有战事的地区也处于相对的平静”。
    【法新社贝鲁特四月十七日电】叙利亚—巴勒斯坦协议受到了黎巴嫩所有交战者的欢迎。今天上午,各处都对黎巴嫩问题得到最后解决表示明显的乐观。


    【本刊讯】卢萨卡四月十六日消息:赞比亚外长班达十五日在卢萨卡宣布赞比亚承认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的政府。
    《赞比亚时报》十六日发表评论说:
    「赞比亚正式承认罗安达的新政权为什么会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出的一大步,这方面有三点重大的理由。.
    「第一,在安哥拉在形式上与实质上都安顿下来以后,毫无疑问,人运是牢牢地掌握着局势的,因而也就是赢得内战的全面胜利。
    「第二,内战中上台的人运始终是联合民族独立党的一个姊妹政党。安哥拉和赞比亚同莫桑比克一起,在南部非洲组成一条从大西洋到印度洋的革命带。它们在非洲南部是必不可少的。
    「第三,南部非洲的斗争在召唤。实际上,这是它发出的最后的召唤。赞比亚和安哥拉无论如何不能把时间酣睡过去了。」


    【本刊讯】印度《经济和政治周刊》三月十三日一期刊登一篇题为《卖身工》的文章,摘要如下:
    普鲁利亚被官方正式列为西孟加拉邦最穷的县。在全县一百六十五万人中有将近一百万人是属于表列种姓者和部族人。他们大多是没有土地的农业劳动者,靠在地里干活为生,然而一年只有三个月有活可干,其余的日子就失去了谋生的手段。部族人和表列种姓者负债累累,以至在地里无活可干的至少四、五个月里(从六月到十月),只好靠野果活命。
    虽然宪法第二十三条明文禁止卖身工或奴隶劳动制度,但是它在普鲁利亚的表列种姓者和部族人中仍然存在——主要是在该县南部山区。这种制度的主要特点是人们把自己、或者有时把家庭中的一个成员当抵押品,去抵偿欠属于高级种姓的高利贷者和地主的债。这个人或者他指定去抵债的人,只有在还清这笔债以后才得自由。在还清债务以前,这个人或者他指定去抵债的人就得为债主干活,得到的只是每天的饭食。他干这种活是得不到钱的,因此他就得靠干其他活或者想其他挣钱的办法来积钱给自己赎身。当然,还债的钱是不容易弄到的。所以这种卖身关系就往往要持续几个月,有时要持续几年,有的甚至一辈子保持这种关系。死后由子孙接替干下去的也并不罕见。
    在普鲁利亚南部有一个贫穷、落后的地区,名叫阿约迪亚山区。它与世隔绝,与有组织的经济无缘,因此自有特殊的问题。其中主要的问题是不可接触、负债和卖身工。那里每个村子平均有一千五百人,其中倒有一千二百人是在地主的地里干活的无地贱民。很多人欠属于印度教高级种姓的地主三百到六百卢比的债,利率是一个卢比一个月交六个拜沙(一个卢比等于一百个拜沙),也就是年利百分之七十二。
    借债的人象奴隶一样为地主工作,什么活都得干。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看牲口,妇女往往就干奴婢的活。尽管全家都这样干,也只能算是付了利息,本金仍然欠着,因此全家还是不能脱身。
    记者在一个名叫帕尔迪的村子里采访过二十个人,他们大多是贱民,其中有十个人说他们的债务是上代传下来的。除了五个人外,他们的债务与年俱增。只有两个人还掉了一部分债。六十五岁的巴拉乌尼·拉乔瓦尔说,他获准在这个村子里住下来的代价是,给一个高级种姓的地主当卖身工。
    有时候债务逼得借债的人不得不把自己的妻女送到附近城市中去卖淫挣钱。几乎所有贱民妇女的父亲、兄弟和丈夫都在高级种姓地主的地里干活,他们的工作和生存完全靠这些地主。
    据说普鲁利亚县的很多村子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当土匪。他们通常是二百多人一群,手持大刀、长矛和弓箭去攻击邻村,打家劫舍,抢粮食、鸡和家具。每年二月到九月之间,这种抢劫更为频繁,因为那时几乎没有什么农活可干,人们找不到地里的工作做,不得不靠野果为生。
    据农村保健站的医务工作人员说,营养不良是普鲁利亚肺结核和麻疯病蔓延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说传染上麻疯病是倒了霉的话,治好了病的人境况就更悲惨。在普鲁利亚有相当数量的人患过麻疯病。在治愈之后,他们今天过着悲惨的隔离生活。在西孟加拉邦,以普鲁利亚的麻疯病患者为最多。在西蒙普尔有大约一万名得过这种病的人自己组织了一个村子(被称为“叫花子村”)。这些居民除了行乞以外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
    普鲁利亚的大部分土地是沙地和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因此产量很低。在很多地方灌溉条件极差,特别是在山区。
    除此而外,生产技术的水平也很低。在该县全部五十六万英亩的耕地中,只有八万五千英亩是浇得上水的。约有三千名地主占有了百分之八十的土地。
    所以几乎每隔一年普鲁利亚的耕种就要受到很严重的影响,庄稼干死,百分之四十的人被迫靠政府的救济过活。


    印度封建统治阶级为了维持反动统治,很早以来实行一种世袭的等级制度,即种姓制度。按照这个制度,社会上的人,按照社会地位被划分为不同的种姓,人一生下来就属于某一特定的种姓。种姓之间,界限非常严格,不能通婚,不能交往,甚至不能一起吃饭,一起走路。
    印度最初有四大种姓:婆罗门(僧侣)、刹帝利(武士或贵族)、吠舍(平民)和首陀罗(奴隶)。
    随着印度社会的发展,种姓日益增多,制度日益复杂,种姓之外又出现了一大批所谓“不可接触者”,即“贱民”。“贱民”阶层是种姓制度的产物。
    “贱民”大部分是没有土地的雇农和从事所谓“不洁”行业(洗衣、清扫等)的贫苦人民。他们不能与高等种姓的人通婚、接触。他们收获的谷物只能以最低价格出售,他们的子女只能进专设的学校。“贱民”实际上是变相的奴隶。他们在社会上受压迫、受剥削、受歧视最深,是印度最低层的社会阶层。


    【中东社开罗四月十六日电】《金字塔报》主编贾迈勒就萨达特欧洲六国之行的意义和结果写了一篇文章。他说,萨达特开始他的访问时脑子里装着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巴勒斯坦问题,第二个是武装问题。
    作者说,这两个问题是萨达特在所访问的六个首都举行的所有会谈中的共性问题。
    关于巴勒斯坦问题,贾迈勒说,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正式通告:必须恢复巴勒斯坦人的权利,必须建立一个巴勒斯坦国。
    至于武装问题,作者提到了萨达特在此行所访问的每个首都对记者们向他提出的一个热门的问题的回答,即:我能说的是我对我在这里举行的会谈——包括关于武器问题的——十分高兴、十分满意。作者说,这是总统之行在提出巴勒斯坦问题方面的成就外所取得的第二个成就。
    贾迈勒在这方面指出,如果苏联朋友已停止提供埃及要求的武器,那其它的朋友准备向我们打开自己的仓库,让我们要啥拿啥。
    贾迈勒说,萨达特之行取得的第三个成就涉及到黎巴嫩问题,他在巴黎和梵蒂冈的会谈中达成以下两点:
    一、制止黎巴嫩问题的国际化,把它限于阿拉伯的圈子里。
    二、停止加剧叙利亚对黎巴嫩的干涉,因为美国、法国和梵蒂冈对黎巴嫩的事件取得了完全的协调。
    《金字塔报》主编说,萨达特此行取得的第四个成就是布里俄尼会晤。这次会晤加强了埃南在所有方面的关系。
    贾迈勒说,在萨达特和铁托的会谈中有两个问题占了会谈的全部时间,即中东问题和埃苏关系。
    关于中东问题,铁托对萨达特说:“我支持阿拉伯人的所有决定,我无限地支持他们。”
    至于埃苏关系,铁托的看法是开罗和莫斯科之间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就是二次大战后贝尔格莱德同莫斯科之间发生的事情。
    铁托讲到在那时他同苏联领导人在基辅的一次会谈中,他对他们说:“这是我的政策。这是我的原则。你们应该在此基础上同我打交道。”
    贾迈勒说,过了一段时间苏联人接受在这个基础上同铁托打交道,两国关系恢复正常。
    作者指出,萨达特对此的评论是他对铁托说:
    “我知道勃列日涅夫最近将到你这儿来访问,我希望你替我把你二十五年前对他们说的话转告他。告诉他们这是萨达特的政策和原则,他们应在此基础上同我打交道。”
    【中东社维也纳四月十二日电】中东社获悉,欧洲、美国、日本、伊朗和阿拉伯的康采恩实际上已建成。
    众所周知,这个康采恩是一个由这些国家参加的基金会,为的是向埃及提供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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