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3月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三月四日刊登一篇报道,题为《美国受到苏联第二次的抗议》,摘要如下:
    美国大使斯托塞尔在一周内第二次被召到苏联外交部,去听取苏联人对纽约发生的对苏联驻那里的代表们进行“粗暴挑衅”和采取“强盗行径”所提出的愤怒抗议。
    今天下午向斯托塞尔宣读的一项声明说,苏联坚持认为,“美国当局……应采取紧急的有效措施来制止这种危害苏美关系的敌对运动”。
    今天的抗议显然是对犹太人上周末在苏联驻联合国代表处和苏联航空公司办事处门前示威一事所作的答复。
    苏联抗议声明本身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一九七五年一月,当苏联驻联合国代表处的一座建筑物遭到步枪子弹的袭击时,也曾有过一个类似的抗议声明。但是,上次事件如此迅速地重演,增加了苏美关系日益冷淡的情绪。
    另一个迹象是苏联严厉地反驳美国官方的这一暗示:克里姆林宫的微波正使驻此间的美国大使馆遭到可能是有害的辐射。莫斯科还表示了这样的意思:上个月在布鲁塞尔召开的关于苏联犹太人的一次会议——这次会议遭到了克里姆林宫的激烈批评
    ——的背后有美国的利害关系。
    论战日益激烈至少部分是对来自华盛顿的同样冰冷的信号所做的答复。苏联支持已取胜的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以及莫斯科继续加强其军事力量,使缓和成了当前美国总统(竞选)运动的一个主要问题。
    一些苏联人认为,福特总统本周决定从他的政治词汇中去掉“缓和”这个词和强调“以实力求和平”是他采取新的姿态的一个重要迹象。
    苏联一位分析家说:“这都有点拉选票的味道。但绝不意味着我们喜欢它。”
    然而,苏联一方面有一些需要短期关心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又在上周苏联共产党第二十五次代表大会上提出了一个长远的观点。他说,如果苏美双方执行这一基本原则:“分歧和争端”应该在“不通过武力、武力威胁或炫耀武力,而通过和平的政治手段”来解决,就存在着进一步改善苏美关系的“良好前景”。
    一些苏联人士说,这一点仍然是莫斯科对华盛顿的政策的基础。


    【安莎社贝尔格莱德三月六日电】古巴总理、共产党书记菲德尔·卡斯特罗今天抵达这里,同南斯拉夫国家元首铁托举行周末会谈。
    这次访问是这位哈瓦那领导人对南斯拉夫的首次访问,虽然以前在联合国和不结盟国家最高级会议上,他曾同铁托三次会晤。
    贝尔格莱德人士异乎寻常地不肯透露是谁促成两位领导人之间的这次会晤以及会晤的目的,只是承认,卡斯特罗和铁托之间的关系历来是不怎么融洽的。
    据认为,卡斯特罗和铁托间讨论的主要问题是两国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的作用,定今年晚些时候在斯里兰卡召开的不结盟运动最高级会议以及安哥拉和南部非洲最近的事态发展。
    据此间多数观察家认为,共产主义运动问题将证明是布里俄尼会谈中最困难的问题,因为贝尔格莱德和哈瓦那采取的意识形态立场日益不合。
    这一分裂在苏联党代会上格外明显,卡斯特罗在会上影射主张用不结盟国家的革命作用来代替克里姆林宫的那些人,并表明,他将在苏联对付美国超级大国的算计范围内领导他的政权。
    而南斯拉夫则多年来一直反对东方集团和西方集团中央构想所激起的政治意识形态行动。
    这两个政权共同感兴趣的是不使不结盟运动受到这种意识形态尘埃的影响,据认为,这一点抵销了古巴和南斯拉夫两国领导人间的分歧。
    至于南部非洲的局势,预料铁托将要求卡斯特罗对于下面这样的消息提供比较确切的情报:如南非和罗得西亚这两个种族主义政权不同意实行政治解决,承认这两个国家的黑人的多数权利,古巴军队是否将被派往纳米比亚去参加反对南非和罗得西亚的行动。
    南斯拉夫虽然一直鼓吹推翻南非的白人少数政权,但据认为,铁托担心美国对古巴在纳米比亚和罗得西亚按照在安哥拉的办法采取任何行动会在军事上作出反应。
    【合众国际社布里俄尼三月六日电】东西方外交人士都说,卡斯特罗前来是为了讨好铁托这位第三世界的名义上的领袖。


    克里姆林宫本身确实雄伟壮观。但是莫斯科没有能和白宫相媲美的官邸。苏联领导人喜欢乡间别墅,胜过市内的寓所。勃列日涅夫住在库图佐夫大街二十六号一座旧式的九层公寓大楼的后侧,占了一层楼;在他住房的上面住着秘密警察的头子尤·安德罗波夫,下面是内务部长尼·谢洛科夫。柯西金住在市内最受人羡慕的地方,建筑在列宁山上的一座现代化公寓里,可以俯瞰莫斯科河另一边的莫斯科商业区。波德戈尔内住在托尔斯泰大街一座高大而保养得很好的黄砖公寓里。市内还有其他几处重要地区供政治显要和莫斯科市委领导人居住。
    但使普通苏联人眼花缭乱的却是公寓的内部装饰。一位熟知莫斯科统治集团的女演员告诉我,她看见这些人物的厨房里有壁柜、塑料贴面的案子、西德屈佩斯布施公司的电灶及冰箱;起居室的陈设雅致,具有现代芬兰派的风格,这些家具都是以低价买进或是以免税价格买的进口货,这一切使她惊讶不已。她说,厨房里的一些装置非常新奇,在苏联市场上根本见不到,因而要派出技工到西德接受特殊训练,以便安装和维修这些新贵的厨房。
    给普通苏联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是各种新式装置和陈设,而且还在于房间的宽敞:他们往往一个人有一间房,完全不必睡在起居室里。我认识一位研究生,他经常到老牌政治局委员米高扬的颇有名望的儿子阿·米高扬将军家里作客。使他为之愕然的是他们住在政府住宅里的七间一套的房子里(不算厨房和洗澡间),他把它描绘得象美国纽约派克大街上的最好住宅:除家里每人一间房子外,还有一间书房,一间起居室以及一间放一架大钢琴也不显得挤的饭厅。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苏联人来说,这种宽敞的奢侈程度是不可想象的。房间的高度也使他为之侧目,正象西方人对大多数苏联房子的天花板矮得不舒服感到惊讶一样。他能看到特权阶级的生活情况是不容易的,因为冲破特权阶级的圈子,看到他们生活情况的苏联人并不多。
    一个年轻的政府外交政策专家说:“一切都给伪装起来了。”他是一个失宠的老党员的孙子。说这句话时,我和他正在西夫采夫·弗拉热克区散步,这里住着许多显赫人物的家庭,他因为以前在高级学院念书,所以在这儿有一些朋友。他说:“这些公寓是中央委员住的,你再看街那边的破房子,差得多远,简直没法比。再过去,在拐角那边就是中央委员会的旅馆,门口没牌子,你没法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谁走过去,也不会注意。我有一个朋友被指派到奥地利工作,极度的好奇心驱使他想知道这个旅馆是个什么样,想看看里面的家具。于是他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瞧,一个接待员就走来问他进来做什么。经过一番争吵,才放他出去。这下可闯了祸,奥地利去不成了。他的前途就让这么个过失给断送了。在这里,你不要问这、问那,不关你的事儿,就不要打听。”
    我们向前走了四、五十米光景,看到前面有座摹拟古典式的旧建筑,样子很难看,有五层,四周围着高高的栅栏。建筑物的表面是发亮的红色花岗岩,并且有黑柱子的门廊。石头砌成的过去的两座警卫室由于太沉,地基下陷,而严重倾斜,以前使用的铁门给封死了,现在用左边的一个门。外面停着几辆配有MOC和MOД牌照的黑色伏尔加牌小汽车。有个司机,穿着克格勃便衣人员常穿的深蓝色雨衣,在车旁蹓跶。另一辆有着刺眼的红座套的小轿车的司机,正照看着后座上的一个小女孩。车道旁的一块牌子上写着“仅供医疗车辆行驶”。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位夫人,身穿时髦而合身的皮边外套,脚登一双齐膝的进口长统靴,钻进这辆红座套的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我的朋友对我说:“这里是克里姆林宫的主要诊疗所。”
    人们常提到克里姆林宫诊疗所,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般人泛称的克里姆林宫诊疗所,实际上并不只是一个诊疗所,而是许多诊疗所和医院的组合。
    其中一个一度叫做克里姆林宫医院的,最为引人注意,在列宁图书馆正门大街的对过。它也没有什么标记,只是门旁有一个锤子和镰刀的图案。我有时看到政治局的“吉尔牌”小汽车停在门口,这时就有一些克格勃的特务在人行道上聊天消磨时间,司机在擦着挡泥板。但是苏联朋友们却认为,勃列日涅夫或其他大人物不会到这里来看病。
    苏联的要人宁愿在僻静的地方看病,例如在新贵们的别墅区的昆采沃的医院,东欧的领导人诸如东德的乌布利希和昂纳克就在这里做过专门治疗。
    (二)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三月三日刊登记者彼得
    ·奥斯诺斯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报道,题为《美国在莫斯科如何保护秘密》,摘要如下:
    当去年这里的美国大使馆的政治科办公室翻修时,海军修建大队成员发现了大量苏联窃听器——单单一间房子里就有十一个——安设在墙壁里和天花板里。
    尽管窃听器在它们被发现的时候已告失灵,但是,交给美国人的“提醒那些需保密”的一张单子上仍然写着:“假设所有的房间里都设有电子窃听装置,全部谈话都将被录下来”。这个警告直截了当地说所有电话通话都被苏联人偷听。
    使美国的秘密不让克里姆林宫知道,显然是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主要关心的事情。大使馆的很大部分类似一个地堡。到处是厚厚的穹形门和号码锁。重大的讨论限于在一间用塑料泡沫铺在突出的一层地板上的房间里进行,据说该房间的墙壁是填了铅的。
    俄国人打扫办公室必须由海军陆战队的卫兵陪着。据认为,苏联提供的司机是懂英语的,目的是为了“汇报全部谈话”。所有这些预防措施——还有其他很多措施——受到一位不出头露面的大使馆安全专员和他的至少三名专职人员的监督。
    关于美国使馆大楼受到危险的辐射这一消息使人们对克里姆林宫监视美国官员(和美国为监视俄国人而作的努力)再一次感兴趣。据说辐射是由对准着十层大楼一些重要地方的苏联微波装置造成的。
    现在打算在莫斯科建立一座耗费一亿美元的新大使馆。而这座使馆不象原来的使馆,要由美国人设计——意思是想要有最大限度的排除窃听的保密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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