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3月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广州二月二十九日电】尼克松离开广州回国时,没有举行正式仪式,也没有发表讲话。
    为他送行的高级政府官员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姚连蔚。
    尼克松的一位助手约翰·布伦南说,这位美国前总统将回到他离开白宫后所过的那种平静的不担任公职的生活中去。他将不发表讲话,也不公开露面。
    尼克松在下午去机场的途中去了广州的一个公园。在街上,群众鼓掌以示欢迎,在公园里,群众在狭窄的走道两旁欢迎。尼克松几次停下来同人们握手,并呼喊“中美友谊万岁”。
    尼克松在同记者们闲谈时,从口袋里抽出上面用音符印着这句话的一张小纸片来。他就这张小纸片开玩笑地说,“这张纸将放到尼克松图书馆去。”
    他在向美国记者说再见时说:“我希望你们大家都好。我指望有一天见到你们”。
    尼克松夫人在公园里时显得很愉快。她穿着浅色貂皮外套,也同中国欢迎群众握手,并向他们挥手。
    尼克松在他的八天访问中,拒不发表任何声明,也不接见记者或举行记者招待会。
    【合众国际社广州二月二十九日电】(高级编辑:史密斯)美国前总统尼克松今天以在广州一个公园里散步并同人们一一握手而结束了他对中国的第二次访问。
    当尼克松离开公园前往广州机场时,他向聚集在公园入口处的一大群人挥手,并数次用中国话呼喊:“中美友谊万岁”。
    尼克松昨晚是在从化温泉游览胜地度过的。他今天早上很晚才起床,在上午十时动身去广州之前在这个景色优美的避暑胜地散步。
    他在广州一家宾馆进了午餐,然后去到广州市中心的越秀人民公园观看花展。
    尼克松后来走出了公园,他问东道主是否能走近聚集在公园入口处的人数要多得多的人群,试试他新学会的中国话。他们同意了,他走近了人群,打手势要大家停止鼓掌,然后大声说了几遍这句中国话。
    尽管昨天尼克松到达广州时因试图同欢迎的人们握手而险些被人群挤倒了,他今天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到人群的尽头去同一些中国人握手。
    尼克松看上去比他在这次八天访问期间任何时候都更有精神。他在温泉避暑胜地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看上去完全恢复了疲劳,精神抖擞。


    【合众国际社洛杉矶二月二十九日电】前总统尼克松今晚回国,结束了对中国的九天访问。当这位前总统和尼克松夫人以及助手同特工人员在寒冷和阴沉的晚上,天要下雨的时候到达时,他的女儿和大约四十名记者在机场欢迎。
    当他走出飞机时,几滴雨落在了尼克松的身上,他显得晒黑了、轻松和健康。他下了梯子只走了几步就进入距他大约十英尺远的等在那里的一辆轿车中
    。
    尼克松精力旺盛地同中国护送人员和他的美国随行人员闲谈着,并握手道别。他偶而向这群记者微笑和挥手,但是他对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就乘车前往圣克利门蒂了。
    【美联社洛杉矶三月一日电】前总统尼克松二月二十九日回到加利福尼亚。在场迎接他的有他的女儿特里西娅和中国驻美国联络处的两名人员。


    【本刊讯】美国《读者文摘》(香港版)一月号刊登一篇文章,题为《又大又怪的苏航》《作风特别,机数保密,苏联非它不可》,摘要如下:
    它所掌握的生命线遍及全球六分之一的大地,从峰峦险恶的帕米尔高原到乌克兰的丰沃草原到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苔原。它为幅员辽阔的苏联进行多种服务,没有它,苏联经济便会瘫痪。它就是“苏联航空公司”。
    几乎从任何标准来看,苏航的规模在全球俱首屈一指,不仅职工最多(四十万名),而且飞机也比任何其他航空公司多。飞机的确实架数是极度机密,据西方专家估计,它有可载二十五名以上乘客的大型机一千五百多架,其中半数为喷射机。另有约五千架八座位单引擎的安二型双翼机供支线和工作人员使用。比较起来,规模居全球第二位的英国航空公司,职工人数仅及苏航的七分之一,飞机只有二百二十四架;一九七四年,英航共载运旅客一千三百三十万人,苏航九千万人!
    苏航并非军事机构,但与军方有密切关系。驾驶员都是空军后备人员,紧急状况时,机队可迅速改编,担任军队运输任务。苏航的许多飞机都由轰炸机或军事运输机改装;高级主管都是军人,总裁布加耶夫更是空军元帅,可是他们不愿承认这一点。
    西方航空专业人员以惊异、艳羡、怀疑的复杂表情望着苏航的庞大停机场。苏联机场上到处是闲置不用的飞机——这种完全不合理的资金运用,会使任何西方国家航空公司破产。
    在苏联境内旅行的旅客,从这一乡镇到另一名称佶屈聱牙的乡镇,在跋涉数周后,就会了解这种最奇怪的现象:苏联境内大部分地区,没有任何现代化道路,只有土路沿着河岸蜿蜒于村落之间,然后沦为运木材的小径,最后失去了踪影,次大陆成了一片可怖的茫茫原野。一如搭乘公共汽车,国内航线不分等级,由于时常采取先上机先占座的办法,登机口总有争先恐后的现象。不久前,从克里米亚半岛塞罗波市每晨飞往库塔西及提里西的班机上,驾驶员走出驾驶舱问道:“有几位去库塔西?”
    三名旅客举起手。驾驶员随即宣布:“同志们,你们必须改搭其他飞机。我们不在那地方降落。”
    那三名倒霉的旅客失望地耸耸肩,踉跄地步下飞机。他们都晓得,二十四小时后,才有飞库塔西的另一班飞机。
    以受人羡慕的西方“硬”通货付费的外国旅客,幸亏无须尝受这种漠视旅客的恶劣作风。机场上,有为外国旅客特设的专用候机室及商店,餐厅内有特设餐桌,观光局向导员陪同外国旅客上机选择最好座位。
    我最近刚从六周航空漫游归来,全部搭乘苏航飞机。
    在往雅库茨克的九小时航程中,我们的飞机曾在乌斯特库特和连斯克两处河港停落。在这两处停留时,规矩完全一样:空中小姐穿着苏航的皮上衣制服,作一次深呼吸,在凛冽寒风中推开机门。乘客乱哄哄地下机,走向停机坪,走过加油卡车,在雪地中进入候机室。
    苏航飞机何以在加油时一定要旅客下机,原因不明,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们获准重回飞机,机舱里已冷得和西伯利亚原野一样了。我觉得实在很难受,因为机内的暖气系统是旧式的,至少要飞行一小时后,舱内的温度才会升至冰点以上。在从乌斯涅拉到奥伊米亚康的山岳地带飞行中,很象突然返回三十年前的光景。飞机是隆隆震耳的老式伊柳辛十四型,是一种仿效美国道格拉斯三型而设备略新的飞机。这架伊柳辛式机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但却象一头忠实骡子那样任劳任怨地负起重任,平稳起飞,四十分钟后把我们送到这全世界天气最冷的乡镇。
    奥伊米亚康是人口六百的驯鹿和牛的牧养站,跑道是覆满白雪的草地。我到达那天的温度只有摄氏零下五十三度(当地最低的气温纪录为零下七十一度)。几小时后再度起飞时,我已经由于西伯利亚的好客精神和高加索白兰地而全身暖洋洋的,但几分钟后,我又须向飞机的前舱板不断跺脚,以保持血液流通。现在飞机上的暖气系统已成令人缅怀的回忆。但是穿皮上衣的空中小姐倒不在乎,她以推销国家奖券来消磨时间。
    但飞机票价如此低廉,乘客又何忍抱怨服务不周呢。
    在苏联边界以外,苏航有意与西方航空公司竞争,把国际航线班机分头二等,照国际票价收费,但不参加制定标准的国际空运协会。苏航经常逃避法规,以提高利润。它破坏或“歪曲”和西方同业成立的协议,或以有意的超额订票政策使顾客“惊奇”。
    除掉这些特殊措施外,苏航的国际航线经营得相当专业化。自然,访问苏联的旅客,惊异苏航的飞行安全纪录,但是他们无法获悉真实情形。苏航发言人对这个棘手的问题一向闪烁其辞。苏联人天生极爱保密,搭飞机失事丧生的家属通常接到一坛骨灰(如果寻到尸体),三百卢布,并表示不得声张。
    髹成红白两色的苏航飞机,目前飞往六十七个国家,航线还在扩展。苏航最出色的新飞机,是超音速图一四四型。这种飞机和英法合制的“协和”式机相仿,因此有“协和斯基”式机之称,今年将定期飞往外国机场。苏联政府深信世界航空事业今后系于飞机速度,毅然决定在一九七○年代结束前建造此等高速飞机六十架。此外,苏航也开始设计可搭乘三百五十人的“空中公共汽车”。
    西方专家虽然批评苏联电子学及其他精密装配技术落后,但对机员评价甚高。我至今忘不了乌斯涅拉的飞机跑道,和机长昂然阔步走向这架小飞机的情景。他有一种举止轻快的军人气概,有一股什么都不在乎的豪迈。我记得我这样想,我会随着他飞到天涯……我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


    【本刊讯】波恩二月二十六日消息:德国电视台在二月二十五日的新闻节目中播送了德雷格尔和马克斯向德国电视台驻香港记者发表的一篇关于中国对外政策的谈话,摘要如下:德雷格尔:在中国的对外政策中有几个稳定的因素是现最高领导无论如何要坚持的。其中包括:第一,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内部和世界各国内部执行一项不依赖于莫斯科的政策;第二,中国对一个除中国、苏联和美国以外还包括日本和西欧在内的多中心的国家体系的兴趣;第三,对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进行不仅仅限于经济方面的更紧密合作的真正兴趣。马克斯:新总理在各种场合阐述对内对外政策观点或进行讨论时,向我们说明,中国政策的基本目的和愿望是要有一个强大的欧洲,要有一个政治上、经济上和军事上统一的欧洲。凡是来北京或该国其他地方的人都将根据世界政治形势认为这种愿望是有充分理由的。
    【德新社波恩二月二十七日电】这里今天发表的西德反对党基督教民主党议员马克斯的一项声明说,西德对外政策决策人必须考虑“中国人的思想的一切方面”。
    据马克斯说,中国政府正在继续执行它的对外政策,包括对苏联采取强硬路线。
    他说,中国人鼓励欧洲人在统一成为一个政治、经济和军事单位方面取得进展。
    马克斯说:“很明显,中国人是在追求他们自己的利益,但这不应妨碍任何人在欧洲取得进展。”
    这位基督教民主党议员说,北京认为欧洲的分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违背常情”,中国人并不克制他们对西德同东欧国家签订的条约和欧安会的结果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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