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月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去年十一月十五日出版的美国中文杂志《惊蛰》刊登一篇评论,题为《台湾杂技观后感》,摘转如下:
    看到校园里的海报,知道(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台湾综艺团”要来礼堂表演。据《中央日报》说,这个“综艺团”已在美国西部、南部、东部巡回表演了快四个月,所到之处“轰动”得很。既然来到明城,我自然不放过机会去目睹一下。
    在整个表演的节目里,有些节目象转碟、踢盘、耍棍、顶缸,演员们以他们熟练的技巧,轻巧地表演,获得观众们许多的掌声。
    但是对表演的内容来说,其中有几个节目,使人看了感到十分的窒息。“直上青云”的叠椅表演,十个椅子陆续叠上去,最下面只用四个汽水瓶支撑着脚椅,表演者没有任何的安全设备,让人看了为他捏一把冷汗。只要有一丝大意,便会发生轻则摔伤,重则断肢,甚至摔死的危险。
    “睡玻璃和钉床”与“喉顶矛锋”更是让外国人看了目瞪口呆。一个光背的女子躺在一堆碎玻璃上,上面压着一个男子,再上面覆盖着一个钉床,最上面再站着一个吹笛子的男子,一曲终了,这二个有“气功”的男女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一个会“功夫”的人,运过气后可以用他的喉部顶弯一根有着尖矛头的矛杆;这时再在他的背上放上三块红砖,另外一个人手持大锤,“轰隆”一声,将红砖锤碎,他丝毫没有受伤。这两个节目又是这样子的令人看了又刺激又紧张。不了解中国文化的外国人以为这就代表了我们的中国文化。
    武术功夫原本是强身自卫的术道,中国人自古以来用以锻炼身体的一种民间运动。由于这几年来,电影电视上的渲染,已经使外国人误解,认为中国的武术功夫就是打来打去,甚至刀枪不入,是不可思议的事物。“综艺团”实不应该用紧张、刺激,甚至残忍的节目和不顾演员生命安全来迎合外国人的口味,让外国人对中国文化误解。沈阳杂技团、中国武术团来美的演出,我也看过。在所有的高空表演节目里,演员的身上都一定别有安全钩,保证演员万一失手也没有生命危险。武术的表演也不是以“演员的忍痛”,而是以灵巧、优美的动作赢得观众的喝采。为什么同样是表演杂技武术,在两种不同社会制度下,对于表演的内容和对待演员的安全却有着这么不同的态度?


    【本刊讯】去年十二月出版的美国中文杂志《水牛》刊登光父的一篇文章,题为《看两个杂技团的表演》,摘转如下:
    三年前在纽约看了沈阳杂技团的表演,记忆犹新,最近又陪七岁的孩子在电视上看了台湾杂技团。乍看之下两者似有小同之处,仔细一想,发觉两者大异。所小同者,两个杂技团全是这一代的中华儿女,骨肉兄弟。所表现的技艺出于一源。所大异者,一个发扬了源远流长,丰美多姿的人民文化;另一个久浸于低气压的酱缸之中,在风格和情调上,不由自主地流露了洋钱臭味,毫无泥土气息,所代表的文化,姑名之为“买办文化”。
    电视上出现的第一个镜头,是一群青年表演跳火圈,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比较年老的华侨,唯一突出的地方是这批青年的齐眉长发,不中不西,半男半女,使人联想起二十年代上海出产“双妹牌”花露水的商标。
    另一个使人摇头的地方,是那位大力士的功夫表演。铁锤痛打之下,面不改色。记得小时候在城市广场看杂技,这类的节目很多,穷困的江湖卖艺人挨鞭打,吞铁丸,用肉体的痛苦换取地主商人们的半碗稀饭。如今时代变了,怎么又捧出这类把戏呢?(以上均转自香港《新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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