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1月1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合众国际社贝尔格莱德十一月六日电】法国和南斯拉夫的官员说,法国驻南斯拉夫大使六日在这个首都以北的森林为外交官组织的打猎活动中偶然被子弹击中下背部身死。
    大使塞比约六十四岁,是四个女儿的父亲,这四个女儿都住在巴黎。医院一位发言人说,子弹从六尺远的地方击中了他的腰部,两小时后他死在附近的兹雷尼亚宁医院的手术台上。
    外交人士说,奥地利大使奥托站在塞比约后面,正在摆弄双管猎枪时枪响了,子弹击中了这位法国人。
    这次事件是在外交部长米尼奇邀请外交团参加的一年一度的传统狩猎活动时发生的,出事地点是首都以北四十哩的兹雷尼亚宁。


    【本刊讯】美《时代》周刊十一月十五日一期(提前出版)以《“我将怎么办”:卡特瞻望前景》为题刊登吉米·卡特同《时代》首席记者默里·加特和驻华盛顿记者斯坦利·克劳德的一篇谈话,这是卡特向记者谈他新政府的计划的第一篇谈话。谈话内容摘要如下:
    问:在你的日程上马上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在你瞻望前景时,你最优先处理的问题是什么?
    答:我已经保证要做的事情之一是召集我自己的对外政策顾问和国会主要的领导人共同到一个幽静的地点去过两三天。我们打算谈谈我们在对外政策方面所取得的成功和失败,我们在将来面临的挑战,我们准备谈的差不多包括每一个国家。我希望对于今后四年我们将走向哪里去有某种一致的意见或至少有一种共同的理解。
    问:在今后一段日子里,你的国内行动计划是什么?
    答:我打算开始同企业界和劳工界领袖一道确立一个自愿抑制工资和物价的结构。我愿意在严格的自愿基础上尽可能地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我还将立即同国会领袖一道、而且显然也同企业界和劳工界领袖一道致力于迅速扩大就业机会,特别是在那些联邦政府只需拨给最低限度的经费的部门扩大就业机会。在为老年人建造住房方面,我愿意竭尽我之所能。我们准备在从我当选到年底这段时间里,在运输、能源和福利改革方面,确定相当全面的措施。
    问:你是否希望关于改革税收的建议将在国会开会之前制订?
    答:不,我不能这样做。这需要进一步作些研究。我不希望在这个问题上冒冒失失。
    问:你是否打算让你的政府成为一个有两党人员参加的班底,即你的内阁中至少有一位共和党人?
    答:我倾向于使用来自两党的人,但是,我不愿意保证为了具有象征性而一定要有共和党人。我要做的是根据每一个人的长处来估价每一个人选,在严格地按照长处选人的基础上,我预料,十二个人中有一个可能是共和党人。
    问:在同国会两院领导建立关系方面,你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答:这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做了。我已经向你们概述了在对外政策方面我将采取的做法(即同国会磋商),在保健、福利、税收和农业方面也将同样这样做。
    问:你曾经说过,你改组政府的办法将是要求国会在行政上授权实现改革,这些改革措施在以后可以由国会加以否决。你将在什么时候要求国会授权?
    答:立即要求,以便我们可以开始制定各项计划。我希望国会指示总统改组行政机构,国会随后可以对个别的建议加以否决。这将使整个工作非常扎实。
    问:你那里有被人们赞许的认为是能帮助解决问题的某个从事社会活动的人物吗?
    答:我的倾向是要有一个以上的人。我大概将遴选一批杰出的美国公民——有六到十个人,他们将专职从事这项工作,志愿为国家服务。这是我现在的想法。
    问:在对南非、中东和亚洲的政策方面,具体来说,你希望取得一些什么成就?
    答:让我主要一般地而不是具体地谈一谈。我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建立一种使我国成为世界的领袖的地位。这种地位不是建立在军事力量或经济压力或政治说服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这样的事实上:我们是公正和讲道德;我们对每一个国家采取的立场将是尽可能符合这个国家人民最大利益的。我坚决支持罗得西亚和南非的多数统治。我打算把这一点公诸于全世界。
    其次,我打算严格地根据一个人的优缺点来任命外交官员,而不是对政治上的支持给予报酬。这是我以名誉作担保作出的承诺。我不打算违背这项承诺。
    另一件事就是分别对待发展中国家,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一个集团来对待。这不仅将适用于非洲国家,也适用于拉丁美洲国家和东欧国家。我希望能够尽我的力量来设法巩固同这些国家在贸易、文化交流、互派留学生、旅游和外援等方面的良好关系;我希望能够由我自己、我的内阁阁员、也许有时由各州州长和我自己的家庭成员来充当特使,来实现我们所说的“世界秩序”,而不是强权政治。对我来说,世界秩序意味着设法确立和平。
    问:通过使各国认识到和平是符合它们自己的最大利益的办法来维持和平,这不正是基辛格所说的吗?
    答:我认为,基辛格的对外政策中有这样一种倾向,就是要把世界分成两个大国集团,并且几乎要逼迫各国表态:“我支持美国,我反对苏联”,“我支持苏联,我反对美国”。我认为,这是在世界事务中造成永久分裂的态度,我将要做的是,设法改变那种态度,并且在各别的基础上同各国打交道,只要这是最符合它们自己的人民的最大利益的话。不是强迫它们在我们和苏联之间进行选择,而是让它们自己来选择我们的国家,因为我们的制度是最有效的,因为它们同我们进行贸易和它们对我们公开表示好感是符合它们的最大利益的。
    问:你将需要同外国的一些领导人进行私人接触吗?
    答:是的,我将马上同他们进行接触,尤其是同主要国家的领导人进行接触。我已得到他们之中许多人的邀请。但是,对此我一直审慎地等待着,等到总统选举结束后再说。我认为,我这样做是最为合适的。但是,我将要同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主要的欧洲国家、加拿大和墨西哥进行接触。
    问:有些人对于他们在你的政治哲学中所看到的一种走向平等的倾向表示担心,关于平等与个人主观能动性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答:我并不倾向于建立一种均等的社会,在那样的社会里,谁要是强有力、能干、有才华甚至幸运,就要受到惩罚,他的资产——现在谈的是他的财产——就要被剥夺而分配给那些干劲不那么大的人。我不会对上等阶层实行一种惩罚性的税率,但是我将继续想办法,以保证使那些长期失业,而他们的家庭过去不得不受到歧视的人能担任公职和过平民生活。
    不公平的差别依然存在。在税收结构中仍然存在这种差别。在就业机会,雇佣机会和住房机会中都仍然存在不公平的差别。甚至当国会通过一项旨在特意帮助穷人的法律时,这些税款往往拨给较富裕的人,我希望保证改变这种趋势。


    【本刊讯】西柏林《每日镜报》十一月三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以东德方式进行的权力更迭,副题是《东柏林的人事变动是在苏联大使阿勃拉西莫夫的卵翼底下进行的》,摘要如下:
    最近几天,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领导层的改组发生的事情,总的来说,可以看作是苏联驻东柏林大使阿勃拉西莫夫的杰作。
    人们首先要问,昂纳克为什么不顾国内外会产生对乌布利希时代的回忆,敢于重行把党和国家最高职务的权力集于一身呢。他没有对此作出使人信服的说明,因此,人们在分析这个事件时更多的是进行一般的猜测,而不是根据有力的事实。由于许多原因而解除了辛德曼的权力,这对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今后的政策是富于启发性的。这位被赶下台的政府首脑堪称是一位进行试验和实行现代化的人士。他之所以下台,首先是他关于经济政策和注意东德的经济利益的执拗而又独立自主的思想,这使他与苏俄总督阿勃拉西莫夫大使发生冲突。辛德曼试图制止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经济对苏联日益增长的依赖性,从而防止东德在国外市场上竞争能力危险地恶化。为此,准备与联邦共和国以及其他西欧国家进行更大的协作。直到今天,辛德曼在俄国人的眼中还被认为是自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初起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出卖给联邦共和国的首创者。


    【本刊讯】西德《星期日图片报》十月十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俄国人打算占领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副题为《以前列宁的朋友科尔曼教授揭露此事》,摘要如下:
    八十四岁的老共产党员这几天在一封给苏联共产党首脑勃列日涅夫的一封引起轰动的信中宣布,为了对苏联没有自由和把经济搞得一团糟,对超级军备和情报机关的恐怖活动表示抗议而退党,他已有了五十八年的党龄!他为自己和他夫人捷卡特琳娜(六十七岁)请求在瑞典避难(莫斯科已允许他出国去看望他在斯德哥尔摩的女儿)。
    科尔曼现在在西方明确指出,要按照捷克的样子在“比较独立”的国家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接管政权。克里姆林宫要在这两个国家依靠它的党羽:“苏联人在这两个国家的傀儡已得到指示,呼吁‘拯救者’派坦克,以在苏联的统治下保持共产主义的纯洁性!”
    《星期日图片报》记者问科尔曼:您为什么认为苏联人要占领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
    科尔曼回答说:“当然我没有从总参谋部得到这方面的情报。但是在党的内部集会上官方报告人就象在布拉格之春时捷克斯洛伐克被占领之前对待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那样,对这两个国家的党进行了诽谤。”
    问:是否有迹象说明,在苏联可能出现类似波兰那样的骚乱?
    答:“虽然到处发生局部骚乱,上万名持不同政见者、民族主义者和宗教信仰者被关进监牢、集中营、精神病监狱或流放到偏僻的荒凉的地方。暴力,谎言和欺骗——今天苏联的掌权者依靠这些办法进行统治——只是在少数人中引起抗议和不满,而多数人完全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许多人甚至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
    他补充说:“您必须知道,苏联人只有可能把今天的生活同战时的生活作比较,而没有可能同外国的生活作比较。但很难说实际情况如何。”
    科尔曼在一九一九年之后,经常到克里姆林宫列宁的住宅里拜访列宁和他的夫人。后来他又和列宁的夫人一起建立了苏联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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