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0月2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在纽约出版的流亡者报纸《新俄罗斯言论报》九月二十三日和二十四日连载尤里·尼古拉耶夫的文章,题为《克格勃在亚洲》,摘要如下:
    苏联间谍在亚洲的活动具有不小的意义。想当初,克格勃可以指望其中国共产党战友的情报。但是,这种时代早已过去,现在反而要向兄弟国家派遣特务了。有时候这干脆就是“开发”国民党时代中国境内存在的老间谍窝。但是,亚洲并不光是中国。
    日本、新加坡和香港均为“持红皮证件人士”集居的地点。他们用外交护照、记者签证这种假面具来掩盖自己的真面目,装成商务代表、国际会议观察员或参加者、技术专家。
    举其中的一个人为例。苏联电台和电视台驻东南亚记者,一个名叫索洛维约夫的人。他在同外国同行——记者们谈话时,矢口否认他属于克格勃。索洛维约夫虽然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苏联记者,但却在新加坡租下一套漂亮的住宅,有一辆小轿车,在东南亚各地旅行。索洛维约夫并不掩饰对中国人的敌意,他认为中国人是“狡诈而不堪信任的种族”。他不放过任何机会讲述:“中国人如何挖掉”一九六九年苏中冲突时“阵亡的苏联士兵的眼睛”。
    最近十二年来,有四十多个国家把数百名苏联记者、各种专家驱逐出境,更不用说苏联的职业间谍外交官了。所有这些人活动的性质过去和现在都是形形色色的。有时他们在关键时刻往某种一触即发的冲突火上加油,有时则同克格勃感兴趣的亲共的重要官员攀交情。
    冷战时代,苏联人员在国外的专业就是诋毁“美帝”。现在他们则向自己“靠不住”的中国兄弟泼污水。克格勃的特务密切注视着中国外交官在亚洲的活动,小心地防备一切有亲华情绪的人。例如,在印度尼西亚,俄国佬向政府官员告发在该国大量华人中不容易发现的“毛分子”。
    到香港来的每艘苏联船上,总是有几名操一口流利的汉语的克格勃特务。其主要目的是搜集有关中国的种种情报。他们还物色当地居民。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当地保安机关的官员闯进香港郊区的一所住宅,逮捕了三个人。
    泰国左翼分子和共产党分子的影响也在加强。并不奇怪,泰国首都曼谷在一九五○年初同苏联建交后几乎马上就成为苏联的间谍活动中心。苏联大使馆成了朝越南和东南亚其他不开放地区开的一个窗口。
    一九七二年九月,苏联驻老挝使馆官员索罗金请求在西方政治避难,于是,苏联人就悄悄地把使馆四分之一的人员从那儿召回。索罗金清楚不过地知道这批“人员”都是些什么人,当然就会说出这一点。然而,目前在小小的老挝却有一百多名苏联使馆官员,尽管苏联实际上对老挝没有任何经济援助,也没有任何贸易关系。
    据推测,克格勃在老挝注视着美国在该国的活动和当地的政界领袖,竭力把老挝一些有亲华情绪的政治活动家拉到自己一边来。
    朝世界地图看一眼,未必能发现新加坡共和国。在这五百八十六平方公里上居住的主要是华人、马来亚人和印度人。
    新加坡同苏联是一九六八年建交的。同时成立了联合轮船公司,以方便两国和贸易。从一九六九年起,苏联航空公司飞机每周在那儿着陆三次,一九七○年,苏联银行在那儿设了分行。从那时起,苏联船就几十艘几十艘地驶入港口,获准在新加坡停泊修理。现在,每年有五百多艘苏联船享受这一机会。
    苏联使馆在那儿用六十四万一千美元买了一座占地二十七万平方英尺的小洋房,超级现代化的设备应有尽有:游泳池、芬兰浴室、排球场、网球场、击木游戏场。目前,这一整套豪华设备价值二百五十万美元。
    记者团由塔斯社、苏联新闻社、苏联电台和电视台的记者组成。驻新加坡的这整个“记者”团由苏联新闻社那个擅长社交的萨文科夫领导。
    联合轮船公司在新加坡也有其“工作人员”。该公司的新加坡分公司经理林本提(音)在缔结合同不久以后简直是在钞票堆里洗澡了:花了五万美元买了一套住宅,出门必坐由私人司机驾驶的高级轿车。
    一九七三年八月七日,林被捕了,至今仍在受审讯。警察局的官方声明说,“林有同通过商业企业进行活动的外国情报机关合作之嫌疑”。林是苏联间谍。他的任务是散布有关中国的谣言,同时为其莫斯科的主子搜集同中国有关的种种情报。
    克格勃特务如蝇逐臭,忙于打入遭到困难的国家。在孟加拉共和国,克格勃特务从一开始就比比皆是,这尤其因为亲共的拉赫曼政权效劳之故。领导这里的苏联使馆的是前苏联政府成员、最高苏维埃代表安德烈·福明。对于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国家的大使来说,这倒是个大人物。他的助手不是别人,正是格·亚·库兹涅佐夫。这名字不陌生吧?他在纽约呆了三年,随后转到英国,一九七一年同一百○四名苏联间谍一起被可耻地赶出英国。库兹涅佐夫并没有闲多久。一九七二年初,他就以商务专员的身份在孟加拉首都达卡露面了。克格勃是不会让这么一位不可多得的工作人员吃闲饭的。
    两年前,《真理报》派格里戈罗维奇到菲律宾当驻外记者。他是一名老练的记者,此前在加拿大和美国工作过,操一口流利的英语,生活阔绰,不放过机会在马尼拉郊区寻欢作乐。菲律宾还没有同苏联建交时,格里戈罗维奇就不止一次地参加错综复杂的谈判,有时甚至有幸与马科斯总统一同进餐,而这种荣幸远不是所有的外国记者都能得到的。《真理报》这位记者经常回莫斯科。他何时写、写什么,这是一个谜,但是前不久来了塔斯社的科诺贝金这个“笔杆子”助手帮他的忙。
    塔斯社记者经常从事同新闻采访很不相干的活动。例如,斯维林是六十年代中期来到东南亚的。高高的个子,浅色头发,讲一口几乎挑不出毛病的英语,与其说他象俄国人,倒不如说象美国人。斯维林是驻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第一个苏联记者。当时他还往返菲律宾,而那时菲律宾对苏联人连听都不想听。看来,他已为格里戈罗维奇准备好了土壤。但是,斯维林是苏中关系通,并拼命搜集中国文化革命在国外影响的情报,这却很少有人知道。
    苏联记者在印度的工作也令人注意。为了说明问题起见,我们作一个不大的比较。路透社在印度、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一共只有两名记者。而塔斯社有七名。此外,苏联新闻社、《真理报》、《消息报》、《劳动报》、《新时代》杂志以及苏联电台和电视台都有记者。另外,塔斯社在达卡和科伦坡还有分社。要是看看所有这些苏联记者发的消息的数量,平衡表就决不是有利于苏联记者一方了。两名英国记者的工作成效超过了苏联这整个写作团体,后者对记者业务没什么兴趣。
    印度一向受到克格勃的特别注意。印苏协定为苏联的渗透大开通道。印度已认识到,协定破坏印度的安全。
    某些苏联记者构成了克格勃在印度次大陆行动小组的重要部分,这对谁都不是秘密。不久以前,甚至还为他们提供过外交官不可侵犯的地位,他们自由自在地乘坐外交官牌照的汽车四出活动。印度议会中举行了激烈的辩论后才停止了这种做法。苏联记者过去和现在都是克格勃同间谍和情报员大军之间的联络和领导环节。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克格勃在亚洲,甚至在整个地球上都很少有“空白”。但是,尽管在培养和训练间谍、维持数达五十万名的工作人员和技术装备上花了大笔经费,克格勃远不是时时“完成计划”的。它的间谍遭到追缉、逮捕和揭露。越来越经常地发现,克格勃的机构远不象侦探小说爱好者所描绘的那么完美无缺,而这种侦探小说往往是在克格勃自己的许可下炮制的。强有力的保安机关对可疑人物活动的严密监视,非常有助于破获越来越多的苏联间谍以及他们招募和收买的人。


    【中东社开罗十月二十日电】阿萨德称,利雅得六方最高级会议期间他同萨达特总统的会晤是积极的、有益的、极好的。他说,我们必须做到对两国有利、而且对整个阿拉伯民族有利。
    阿萨德强调,不管他同萨达特有什么分歧,两位总统不能忘记他俩在十月战争——它过去是、现在仍然是阿拉伯的一个突出的事件——中是伙伴。
    叙利亚总统在对《消息报》发表的一篇新闻谈话中说,对叙利亚人民来说,埃及人民超过亲兄弟,我们同这个兄弟人民的关系不可能是一种阶段性的、策略性的关系。
    阿萨德称,两国的关系高于一切分歧,凌驾于两国正面临的一切情况。他说,我们——萨达特总统和我——看到这种关系比任何一发即逝的意外的小事情更有力量。
    在回答一个关于他对六方最高级会议关于黎巴嫩危机的结果的估价的问题时,叙利亚总统强调,会议最突出的积极的东西就是它排除了曾笼罩着巴勒斯坦事业的一切危险,同时,它把兄弟的黎巴嫩人民从灾难中拯救了出来。关于叙利亚军队干涉黎巴嫩的原因,阿萨德说,我们不可能指望在黎巴嫩建立一个叙利亚的权力,我们对黎巴嫩进行干涉是为了捍卫阿拉伯和伊斯兰的价值观念。
    在谈到将于下星期一在开罗举行的扩大的最高级会议时,阿萨德说,除讨论六方会议的决议外,还将讨论阿拉伯团结问题,那是“我们全力以赴的目标”。
    在回答关于苏联主张恢复日内瓦会议的问题时,阿萨德说,“我们迄未讨论这个问题,但我们的立场是明确的,我们要一个实现公正和平的解决办法,我们要解放在一九七六年被占的我们的领土、巴勒斯坦人民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
    阿萨德最后说:“利雅得会议为黎巴嫩危机找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客观的解决办法,并消除了叙利亚和埃及两国政府之间的误解。”


    【美联社马尼拉十月二十二日电】菲律宾和巴布亚新几内亚领导人今天说,他们对核武器竞赛和大国加紧武装第三世界国家感到不安。
    马科斯总统和索马雷总理发表公报建议宣布西南太平洋为无核区,东南亚为中立区。
    他们还一致同意促使南太平洋论坛和东南亚国家联盟进行磋商。巴布亚新几内亚是南太平洋论坛的成员国,菲律宾是东南亚国家联盟的成员国。巴布亚新几内亚已谋求参加东南亚国家联盟。
    这项公报是在马科斯和索马雷会谈后发表的。索马雷在这里共逗留五天,将于明天离开马尼拉。
    在公报中,他们还同意加强两国的贸易和鼓励两国公民在这两国搞联合企业。据公报说,两国政府首脑“对继续核武器竞赛和从大国流入第三世界国家的武器增多感到严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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