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0月1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新国策》旬刊七月五日一期刊登日本外务省亚洲局局长中江要介在国策研究会会员恳谈会上发表的演说,题目是《目前的亚洲形势与今后的日本外交》,摘要如下:
    现在的社会,无论国内国外,总是令人感到乱糟糟的。但是,在这种时期,对我们说来,最重要的问题仍然是:要不为喧闹所困惑,要脚踏实地,泰然处之,看清我国的利益何在,为了维护并扩大这种利益应该如何去对付,要牢牢把握这一基本问题,不要看丢了暗中的变化。我认为,现在更需要这一点。亚洲外交是近邻交往不说全世界,就亚洲一个地区而言便有很多非常不能放心的状态、值得忧虑以及需要关心的问题。但是,日本长期在这一地区俨然存在,事到如今则束手无策了。既然如此,那末,从维持和发展能够使这个国家安心生活的观点来说,对亚洲的想法就不是可能那样简单地改变的。
    我总是想,亚洲外交仍然是一种近邻交往。如果从政治家的习惯感觉来说,亚洲难道不是日本的选区吗?也就是说,不是遥远的对方的事情,而是四邻的事情,有四邻就有日本。如果认为日本与四邻是共享和平与繁荣的相互补充的关系,那末,日本的发展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一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因此,为了这一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或者繁荣,日本理所当然地要同以往一样,或者要比以前更为竭尽全力。协调来自互利各个国家都因为对于本国有利或有害而或者对立,或者协调。简单地说,尼克松访华就是其中一例。
    我认为,美中接近是在六十年代初发生的中苏对立旷日持久的基础上才实现的。而且,也是在此基础上,才实现日中关系正常化的。
    要说中国实行同日本建交或者同美国接近这一政策的大转变,它的利益何在,那末,从中苏对立这种大国之间的关系来看,中国的利益大概就在于此。要说对美国有什么利益,那末,当时美国人民的心情是“越南战争已经打够了”,而且出现了美元危机,还有国内的其他情况,美国希望在这种时候“体面撤退”。因此,在不象从前那样遏制中国的政策上找到了利益。两个大国因为有共同的利盒,所以才实现了美中接近。我认为,日中关系正常化的情况也是这样,那时候,日本方面认为正常化有利的意见强烈,以此为背景就实现了正常化。敌视中国没有价值在这里必须考虑的问题是:不论中国会如何行动,也不论它会怎样变化,在这个亚洲之中,日本在保卫本国的安全方面敌视中国,或者与中国对垒,会有什么利益吗?我认为,恐怕不太有利。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一开始是遏制苏联,而后是遏制中国的共产主义,因此,美国首先是在朝鲜半岛,而后是在印度支那半岛倾注了很大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在那时候,在那种格局中,日本也保卫住了本国的利益。但是,正如去年年底福特总统发表的新太平洋主义所表明的那样,那个格局仿佛发生了很大变化。看来,美国主要关心的地区已经变为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台湾、日本等西太平洋的岛屿部分了。从苏联海军力量南下与西进的军事部署来看,这一地区是美国不能退让的界限。
    因此,看东南亚国家联盟各国的趋向如何,日本甚至必须考虑这样的事态:一定要作为在亚洲属于自由阵营的唯一国家保卫自己。这不是什么今天或者明天的事情。但是,如果展望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这一可能性就必须置于不可忘记的地位。
    当处于这种状况的时候,日本与中国是敌对好呢,还是存在着能够互相对话的关系好呢?我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这样说来,我感到,日本与中国的关系,从长远的角度看是应该极为慎重地考虑的问题。苏联改变为迂回作战与中国尖锐对立的苏联怎样呢?
    最近,苏联不使用“亚安体系”的字眼了。如果仔细研究一下第二十五次党代会以后苏联的讲话就会发现,已经用“为了加强亚洲和平与稳定的国际合作”这种一般性措词取代了“亚洲集体安全保障体系”(勃列日涅夫设想)一词,也就是说,已把固有名词换成普通名词。
    其真实意图在哪里呢?
    东南亚国家联盟把“和平、自由、中立”作为口号提出来了。但是,其含意是,从前对这一地区有极大影响的美国在越南战争结束之后正在逐渐地撤退,苏联担心在此之后中国利用数量众多的华侨再次发展势力。这是因为,东南亚地区是重要的海上通道,如果发生这种事态,就会给苏联的世界战略造成重大障碍。
    总之,对苏联来说,单是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联盟五国结成一个集团,那是有点不合适的。苏联的目标是争取形成更广泛的亚安体系,即:再加上越南、老挝、柬埔寨,进而再逐渐扩大,直到把缅甸、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也包括进去。可以设想,瓦解东盟而争取实现其目标,正是苏联的期望。因此,可以认为,苏联正在设想这样的亚安体系:以“为了加强亚洲的和平与稳定的国际合作”大受欢迎的形式,将来在印度支那各国和东南亚国家联盟各国的合作关系的基础上构成亚安体系。混乱对日本不利中苏对立会给在地理、历史、经济方面和这个地区具有相互补充关系的日本带来什么影响呢?这个地区的稳定由于中苏的争斗而受到损害,对日本来说是件很难办的事情。
    日本为之长期头痛的一个因素——越南战争终于结束了,统一的越南总算诞生了,印度支那半岛也将逐步统一起来。另一方面,东南亚国家联盟继首脑会议之后又召开经济部长会议,开始研究东南亚国家联盟合办事业是否可行了,因此,无论在政治方面,还是在经济方面,都增进了团结。如果这样稳定下去,在那中间产生共处关系,那末,日本就要超越主义主张和政治经济制度的不同,尽量地去友好交往,希望亚洲地区不要再度出现混乱:并且那样做对日本也是有益的。另一方面,面临着这样一个稳定的东南亚,日本象迄今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归根到底,不仅在贸易方面,而且在技术、资金方面,东南亚各国也都将得到合作,从而日益繁荣起来。所以,日本即使从整个亚洲的观点去看问题,也应该重视这个地区的稳定。
    根据这种想法,就象我开头说的即便从长远的眼光来看搞垮日中友好关系也不会有利于日本那样,东南亚和日本的关系也有必要尽量地保持友好合作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日本和东南亚国家联盟各国在第二次大战后由赔偿协定开始发生的关系,后来就以经济合作、技术合作的形式越来越加深了;但是,日本对印度支那半岛也不要疏远、敌视,而要尽量地加深关系,这在展望日本和东南亚的未来上也是重要的。


    【美联社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八月二十八日电】科学家们说,他们已经人工创造了一种基因(遗传的基本单位),并且把它植入了一个活细胞中,这种基因在活细胞里象原来那样工作。
    生物学家们说,麻省理工学院的这一发现是遗传学研究中的一个重大突破。
    科学家们第一次把一点一点的化学品合成为一种细菌基因的拷贝,然后把它们移植,观察它帮助控制这个细菌生活的过程。
    科学家们说,他们下一步将开始改变基因的内部化学性质,以了解为什么它只有在生命发展过程中需要的时刻才起作用。
    从事这个项目研究的一名科学家汉斯—约阿希姆·弗里茨说:“我们想查明基因如何变成兴奋和抑制。没有其他的途径提供同样精确的方法来改变基因结构和观察其作用的变化。”
    这个新成就是为更好地了解生命基本过程迈出的具有重大意义的一步,并且也许总有一天能够操纵基因为人类谋福利。例如,基因疾病用健康的人造基因取代有缺陷的基因可以得到治疗。
    科拉纳由于他在基因研究方面的成就而于一九六八年获得了诺贝尔奖金,他在一九七○年创造了第一个人造基因——在酵母细胞中发现的一种基因拷贝。但是,这个基因是不完全的,不能移植。
    所以,他和他的同事就开始探索复制大肠杆菌的一种基因。他们在两年前宣布,这个基因接近于完成。下一步是要把它注入一种活的细菌里并观察所发生的情况。
    大约在一周以前,他们终于取得了结果。
    全国癌症研究所的基因学家马克辛·辛格说:“他们合成了这个基因,这是一个意义非常重大的突破。”
    在哈佛大学,福蒂斯·卡法托斯正在从事一个项目的研究工作,用一种有机方法制基因拷贝。他说:“他们的突破发展了这个基因。现在,他们已经证实它能够工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对它能工作这一点并不感到惊讶。”
    基因是遗传的基本单位。指导所有有生命的东西生长的是一点点的信息。从西红柿皮的颜色到一个人的鼻子的形状都是由基因决定的。
    每种基因含有制造一种蛋白质的指令。这些基因是由一个叫做脱氧核糖核酸长链把它们串连在一起的,而每种基因是由四种分开的叫做核苷酸的复合化学品组成的。
    科学家们可以从商业化学制造厂商那里获得这些核苷酸,有时候核苷酸是被作为食物调料使用的。
    在麻省理工学院,科学家们煞费苦心地把这些核苷酸——一小点一小点的人造化学品——连结在一起成为双列的螺旋链。显微镜观察的结果是一种基因——在这种情况下一种酪氨酸转变的核糖核酸基因。
    在细菌里,这个基因的职责是要发出一种叫做核糖核酸的物质,它攫取这种酪氨酸,并让它掺入一种蛋白质。
    这些科学家们说,他们远不能够制成人类基因的拷贝。这种细菌基因只有一百二十六个核苷酸,而人类的一种基因就含有数百万个核苷酸。


    【萨马查尔通讯社新德里七月一日电】美国化学家已经研制出第一个人造化合物,可以通过吸收太阳的可见光来释放供水中的氢。
    由于氢是一种未来的可能的燃料,而水和阳光是可以大量获得的,据说,北卡罗来纳大学的化学教授惠顿及其同事的这一发现对未来的能供应产生重要的影响。虽然长期来氢被承认是一种潜在的、可以代替石油和天然气的燃料,但目前还没有在经济上可行的产生氢的技术。
    惠顿其及同事发现,在阳光和给水加一种化学化合物“镣”的帮助下,可以做这件工作。
    当这种化合物在水中不可溶化时,据发现,它吸收阳光,把能传给“捕集”它的水。然后,水分离为氢和氧。
    据发现,这种化合物把阳光转变成氢的效能达百分之十,它比许多工厂用太阳能的效能要大。
    这种化合物倒底是如何起作用的,仍然是一个谜。但是,它的发现者认为,它与这个化合物内分子的奇怪的排列有一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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