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2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法国《震旦报》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和二十八日刊登一篇题为《一九七五年,愚人之年》的社论,摘要如下:
    一九七五年是一个愚人之年。
    西方以为用欧安会的惊人结论就可以加强缓和,它却相反地听到了缓和的丧钟。
    实际上,如果有人问我,就要告终的这一年中最重大的事件是什么,我就毫不迟疑地回答:赫尔辛基会议。欧安会光荣结局绝不是当代历史上三百六十五天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章;而是,在芬兰首都会议厅的未来派布景中,不是出现了西方所期望的令人安心的演变,而是苏联搞了二十世纪最后二十五年的令人不安的阴谋。
    自由世界的领袖们是来批准同东方共处的新契约的。德斯坦和福特,施密特和威尔逊,纳瓦罗和贝托利都认为,世界和平的最高利益意味着庄严地签订一个名副其实的东西方公约。他们这一信念的根据是:在关于继承勃列日涅夫的问题迫近的时刻,以此满足衰老多病的勃列日涅夫愿望,从而支持鸽派,是适宜的。
    西方大人物们的这个错误,是由于没有读过蒙泰朗(法国作家——本刊注)的作品,忘记了“受损害的东西就是摧毁了的”。克里姆林宫的主人既已不付代价地取得了参加令人眼花缭乱的赫尔辛基舞会的门票,他就再也没有理由付座位的钱,从而作出一点点让步了。同时,莫斯科的鹰派既已不再有任何东西可失去,他们就可能强令以自古以来最庞大的军事机器为后盾的外交界采取全面强硬的态度。
    被排挤出近东的苏联,将通过动员穆斯林极端分子和巴勒斯坦人突然回到这个地区。这些人已决心引起黎巴嫩的分裂,然后攻击这个脆弱地区的君主制和其他亲西方政权。俄国在试图渗入非洲方面一直持审慎态度,但它现在已不再持慎重态度了,悍然打进安哥拉,把在黑非洲建立强固桥头堡所需的无数吨武器运到那里去了。
    德斯坦和福特已相继经历了俄国的改变语调,这个俄国正在加强特别是通过同东德缔结空前的条约来加强人民民主国家前沿地带,大大增加它的军事潜力,并使它的外交路线强硬化。
    怎样避免一九七五年成为一系列愚人之年的第一年呢?也许要象德斯坦和福特在朗布依埃树立的榜样那样加强西方的团结才能避免;这种团结是这幅凄凄惨惨的画上一个令人慰藉的画面。


    说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半期苏将作为“对外耀武扬威”和“国内经济惨遭挫折”而被记录下来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经济的优越性”已成虚构,工农业存在结构上的缺陷》,摘要如下: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前半期,对苏联来说,将作为“对外耀武扬威”和“国内经济惨遭挫折”同时并存的时期而被记录下来。特别是下年度经济计划的超低指标,如果是基于工农业情况极端不佳——而且是结构上的缺陷——而制定的,那么事态似乎已经不是走上稳定增长的轨道或者进入减速过程那么轻松的局面了。莫斯科宣传西方经济危机的声调很高,但是,虚构“苏联式社会主义经济的优越性”。
    赫鲁晓夫下台的最大原因,在内政方面在于农业政策的失败。
    对于勃列日涅夫体制下的克里姆林宫来说,幸运的是,在最初的五年,即第八个五年计划期间,受惠于天时,农业生产比较顺利,工业部门似乎也以大幅度扩大厂长的自主性和自决权的形式起到了刺激增产的作用。
    但是,第九个五年计划几乎全未如愿。在农业方面,第八个五年计划最后一年一九七○年,粮食总产为一亿八千六百八十万吨,一九七一年下降到一亿八千一百二十万吨,一九七二年降到一亿六千八百二十万吨。虽然在一九七三年又回升到二亿二千二百五十万吨,而一九七四年又降至一亿九千五百六十万吨。据苏联最高苏维埃联盟院计划一预算委员会主席瓦辛科的报告确认,到今年,即这个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年下降到一亿三千七百三十万吨左右。勃列日涅夫掌权第十年的收成还没有达到使前总理赫鲁晓夫被迫下台的一九六四年的实际水平。以前传统的粮食出口国,今年必须耗资四十亿美元购买大约三千万吨粮食,这一情况,给人的印象最深。
    工业部门情况更为严重。一九七二年底,苏联计划委员会主席巴伊巴科夫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曾经说是“由于计划不合适”,在那时,就已经指出了根深蒂固的弊病。
    巴伊巴科夫的报告说,“不合适的原因”在于未完成设备生产的最初计划和掌握这些设备的操作技术落后以及提高生产效率的措施不健全。不能否认,农业情况不佳受自然条件的限制很大。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经过近三十年的时间,苏联在管理经济上轻视农业,继续忽视增加农业投资以及停止让有本领的青年工人回乡务农的“过错”,彻底暴露了苏联农业抗灾能力脆弱性。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刊登一篇报道,题为《苏联人加紧研究细菌战》,摘要如下:
    苏联违反一项联合国协议,正在继续对细菌战进行秘密研究。
    美国国会调查人员今年九月透露,中央情报局蔑视了一项总统命令,仍然在储藏致命的毒剂。
    莫斯科提出的抗议叫得最凶。然而,从情报界高级人士那里证实,在苏联人指责美国的同时,他们正在加紧搞培育致命的细菌的活动。


    有些人认为犯罪率上升是社会走下坡路的一种反映。他们要求改革司法制度,减少缓刑,延长判决监禁的期限。
    在纽约丹伯里附近种植烟草的地区发现有些土地上种了大麻,当地农业部门的负责人詹姆斯
    ·卡拉韦针对这一情况说:“两年以前这一带就没听说过这种情况。现在,哪一个星期都有两三起由于手里有大麻烟而被捕的事。”
    图谋行刺福特总统的事件只能证明人们关于这个国家道德日渐败坏的看法是对的。更为严重的是,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办。
    几乎华盛顿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了批评。亚特兰大州有一位联邦政府的黑人雇员说:
    “我知道目前有一种倾向,就是什么事情都怪政府,这届政府我的确是怪的。他们心里根本没有想到小工人,否则他们就会设法提供就业机会——而不是让我们失业。”西南部:“骗人的话我们听得太多了。”
    美国西南部一些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公民今年秋天既感到恼火,也感到乐观。
    他们对于那些他们认为反映官员们根本对付不了经济问题和道德风气问题的现象十分气愤。
    然而,同其他地区比起来,这个地区总算较为顺利地度过了经济衰退,而且出现了企业状况正在改善的迹象。对于这一点,大多数西南部的人也是满意的。
    许多人认为,从长远来看主要是缺乏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他们认为福特先生没有提供这种领导,但是民主党那些候选人也没有谁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记者请得克萨斯州大湖城的银行家欧内斯特
    ·奥赫恩谈谈他对福特的看法,他说:“我喜欢他。他很正派,而且不回避问题。不过不管他想要解决什么问题,肯定都会遇到很多困难。”
    如果说人们对总统候选人兴趣不大的话,他们对国会干脆就是厌恶了。
    休斯敦的一位企业家理查德·凯伦本兹说:
    “他们只是对捞选票和争取当选感兴趣。他们给自己增加工资这件事真把我气坏了。他们首先关心他们自己,向来就是这样。”
    人们现在对搞政治的人,无论职务高低,全部抱着敌对情绪。俄克拉荷马市一位寡妇刘易斯太太说:“搞政治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信任的。骗人的话我们听得太多了。”东部:“前景颇为暗淡。”
    你用不着告诉美国东部的人说,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
    纽约市一位广告画家弗兰克·西明斯基用嘲讽的口吻说:“福特总统说衰退已经到底,真有意思,我不知道是哪位作家替他写的这些笑料。”
    匹兹堡一家贷款办事处的主任弗兰克太太说:“情况很糟糕。我经营这项业务已经有十九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多的人陷入严重困难的情况。”
    有些人担心美国繁荣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三一学院历史学教授麦金·斯蒂尔预言:“我们将会看到生活水平下降的情况。我们过去挥霍过头了。”
    许多人指出缺乏真正的领导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问题。
    当记者请人提一个能够按照他们的要求领导国家的人的时候,人们感到很困难。
    在东部一些人口密集的城市中,许多人感到最关切的问题是犯罪活动。
    哈特福德的一位木工托马斯·斯特里克兰谈到,二十年以前不论白天晚上他都可以在城里任何地方走路。现在,他说:“人们就是大白天在市内繁华地区也感到害怕。”西部:“在我国仍然到处都有机会。”
    在整个西部,从新墨西哥多沙的峡谷地带到西雅图的绿色的郊区,人们关心的头号问题同其他地方一样——如何应付日益上涨的生活费用。
    大多数人采取的办法是降低生活水平,接受所能找到的任何工作,尽量利用原有的东西,等待情况或迟或早能够好转起来。很少人预期他们能够从政府得到多大帮助。
    西雅图一家电话公司的基建工程师尼古拉斯·泽弗里斯担心的是孩子们今后的生活。他感到今后的事很难预料。他说:“我希望他们能过上舒服日子,但是现在我认识到,他们今后不会象我过得这样舒服。通货膨胀正在逐渐夺去人们目前所享受的东西。”
    在洛杉矶圣费尔南多河谷地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正在心神不安地准备着开始一项新的工作,他说:“这项工作的报酬比我原来担任的工作的报酬少。我们将不得不靠较少的收入过活,不过你也可以设法过下去的,如果情况只能如此的话。”
    在瓦茨出生的五十八岁的查维斯太太说:“他们有一些美好的计划,不过他们总是不断地改变这些计划。这里的人们对许多事情都不再抱希望了。钱并没有落到真正需要钱的人的手里。”
    与此同时,旧金山郊区德利城一家鞋店的经理汤姆·尼科尔森告诉记者:“买卖比一年以前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在我国的国土上仍然到处都有机会,你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
    虽然西部人有种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大多数人仍然是坚信一切都会顺当起来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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