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6月2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四月二十五日刊登葡萄牙武装部队运动中主要人物简介,全文如下:
    贡萨尔维斯准将:五十四岁,自一九七四年七月起任总理,武运激进派名义上的领袖。去年政变的主要组织者之一,也是武运纲领的作者之一。理想主义者,患失眠症,爱好古典音乐。他在非洲多年,是修桥的工兵军官。他是理论家而不是实干家,他同葡萄牙普通老百姓的关系比其他军方领导人好。他同共产党领导人库尼亚尔关系密切。
    戈麦斯将军:六十岁,自去年九月起任总统,是最高革命委员会的领导人,并是武装部队总司令。他原是骑兵军官,先后在莫桑比克和安哥拉任总司令,一九七二年任参谋长。他在一九七四年三月十六日军人起义前三天被解除职务。他享有态度灵活的声望,但是涉及重要原则问题时又坚定不移。去年九月二十八日阴谋以后,同他以前的朋友斯皮诺拉将军发生纷争。
    科蒂尼奥海军上将:四十九岁,革命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左翼,尽管他有红色海军上将的外号,但他不是共产党人。他最近成了武运中最有影响、讲话最多的成员之一。据说,他将来有可能出任总统。他是支持建立一个新的文人—武运政党的主张的主要人物。曾在安哥拉服役,曾被民族主义者囚禁了几个月。今年一月前任驻罗安达高级专员,明显倾向马克思主义的民族主义组织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
    德卡瓦略准将:三十九岁,里斯本军区司令兼大陆作战司令部(国内保安部队)司令,是葡萄牙军事上最有力量的人物。曾在几内亚在斯皮诺拉将军手下服役,他认为他本人由于前总统的所谓卷入三月十一日政变阴谋而被出卖了。他性格极其外露,好出风头,好几次因为公开说话不谨慎而遇到了麻烦。野心勃勃,是个机会主义者,没有明确的政治思想。
    安图内斯少校:四十一岁,前不管部长,今年一月起任外长,武运最杰出的成员之一,负责起草武运纲领。他是武运温和派的领导人。曾三次出访安哥拉执行任务,后来又领导了同莫桑比克和安哥拉民族主义者举行的关于独立问题的谈判。认为葡萄牙前途同第三世界的关系比同西欧的关系更重要。


    【路透社里斯本六月二十一日电】葡萄牙的军事领导人今天在人们等待已久的对革命目标所作的重新估计中,限制了制宪议会的权力,斥责了极左派,并威胁要对报界进行约束。
    三十人组成的最高革命委员会还重申它的目的:不顾严重的经济问题而在葡萄牙建立社会主义社会。
    它还强调了它对多党制民主的承诺,抗拒了左派的压力,左派要求建立一个比目前与武装部队分享政权的共产党、社会党和中间偏左的人民民主党更左的、没有党派参加的革命政府。
    在外交方面,委员会说,葡萄牙将留在十五国北约组织内,“以便不损害欧洲的政治、军事平衡”。
    它在彻夜开会之后发表的一项公报中阐述了它的政策和目的,这个公报的发表是在发生政治争吵以及教会与政府可能分裂的背景下进行的一周的讨论的高潮。
    政治观察家说,题为《政治行动计划》的这份公报的措词温和,反映了革命委员会内部对立派系之间的妥协。
    委员会迅速采取行动来制止制宪议会过问政治的企图。
    它说,二百四十七人的制宪议会应当制订新宪法,而不要对“政治生活或国家的行政进行任何形式的正式干涉”。
    四月选出的、社会党人和人民民主党人占多数的制宪议会最近决定除了制订宪法外还要讨论一般的政治问题。
    共产党人攻击了这一点,认为这是资产阶级议会手法,目的在于使革命不能前进。
    委员会还向极左集团发出了警告,它说,有些极左集团想要“造成无政府局面,从而严重妨害革命进程”。
    公报说,必要时将对有组织地扰乱公共秩序的集团采取武装行动。
    军队已对无产阶级党改组运动采取了行动,该运动有数百名成员于上月被捕。
    委员会对本国和外国记者写的它所谓错误的、令人恐慌的和诽谤性的报道提出了抱怨,它威胁要通过新的激烈的新闻法。
    它说,一两家日报将变为反映武装部队运动的想法的半官方机关报。
    委员会提请人们注意由于巨额国际收支逆差所造成的经济困难情况,但是没有阐明解决这个问题的具体措施。
    它说,联合政府应弥合分歧,一致行动,把葡萄牙从它的经济困境中拯救出来。
    它说,将允许各种政党存在,即使它们并不拥护社会主义。
    【美联社里斯本六月二十一日电】葡萄牙军事统治者今天立誓建立一个无阶级社会,但是不用暴力或独裁来这样做。
    全军方的革命委员会在一项广泛的政策声明——它的温和使西方一些外交官感到意外
    ——中,支持非军事政党的作用,并重申对多党民主制的义务。
    同时,委员会保证要镇压左派秘密武装组织,概要地提出了一项严格的计划以适应严重的经济危机,扬言要更严格地控制宣传机构。
    委员会拒绝了它的三十名委员中的一些人提出的两项激进建议,一项要求立即建立一个共产党国家,另一项要求废除非军事的政党和成立工人和士兵苏维埃(委员会),以便为军方的权力奠定一个基础。
    虽然军方允许成立“实验性的”工人委员会,但是它埋葬了委员会的一些委员关于建立一个单一的庞大的党组织以并吞其他党的主张。
    军方说,工人委员会只有在全国处于紧急状态时才可以武装起来。
    同时,军方对进行激烈的权力之争的政党说话,呼吁他们给予支持,并警告,如果他们的敌对有碍于进步,它们可能被赶出联合政府。


    【美联社里斯本六月二十一日电】在军政府宣布它要开始进行镇压以后数小时,葡萄牙军队今天对毛派示威者开枪,放催泪瓦斯,并用步枪殴打他们。
    有几名示威者被突击队打倒在地,受到脚踢,因为他们在监禁许多名毛派分子的卡希亚什监狱外面进行抗议。
    示威者逃往附近的森林中,枪声在他们身后响着。
    突击队打垮了毛派无产阶级党改组运动的二百多名成员。


    相反,这也是我在职那时候宣布的,那时,在俄国家庭的饭桌上完全看不到的鳇鱼子和咸鱼子却反而提高价格在商店出售了。那以后,地下铁和公共汽车上的乘客一时都专门谈论“鳇鱼子在什么地方卖”的问题。莫斯科市民上街就一定要带着称为碰运气买东西的口袋,因为不知在什么地方就会买到什么东西。日本侨民给它起了一个外号叫“万一袋”。从车上乘客的谈话来看,似乎谁也没有碰到过买到鳇鱼子的好运气。
    说实在的,当局的宣布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那么回事,只是上市的鳇鱼子还没有到商店就已经在流通过程中分光了。因为鳇鱼子是供不应求的热门货之一,在装瓶工厂、仓库、出运、运输机关、商店这个流通阶段就已经被那里的经理和职工几乎分光了,能拿到柜台上的就只是一点点缀了,一眨眼的工夫也就卖完了。所以,如果非常需要鳇鱼子的话,就必须尽量在这个流通过程中找一个门路。当时就有一个和我比较熟悉的俄国人对我说,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买来。总之,在苏联要买到东西,光有卢布是不行的,必须靠“情面”。于是,没有情面可以托靠的普通老百姓,就是把腿站麻木了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站队而已。
    我在市内的玩具店里亲眼看到过偶尔出售外国造的微型汽车,马上就出现了排队的人,一刹那也就卖完了。但是,估计着要卖完的时候,一个男人在店前的街头上竟以三倍的价钱出售他刚刚从那个商店买来的微型汽车。在商店里没有买到的人们马上又到这个私卖微型汽车的人的面前排成了队。站在旁边的警察对此也佯装看不见。这个人发了一笔大财,当收拾货摊时才挥手叫人散开。我把这事告诉一个俄国人,他却若无其事地说:“嘿!那个投机商人早就送给那个警察一、两辆微型汽车,买通了。”
    小则是这个小“投机商”,大则是连企业之间都可以靠情面串通原料、器材和成品的称为“掮客”的人,这种掮客和黑市商人的横行以及永远也断不了的排长队,不禁使我这个身为日本人的人回想起来战时和战后的管制经济时代。但是,苏联经济上出现的这种现象与其说是暂时的现象,倒不如说是永久的流通形态更恰当些。
    苏联经济流通机构的不完备,从莫斯科到地方去,就看得越来越清楚。到和暖的南方乌克兰、格鲁吉亚,或者到中亚去,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看不到的蔬菜和水果却多得很。价钱十分便宜,令人吃惊。但是缺少储藏设备和运输工具,而且价格被压得很低,所以,丰富的产品也都专为当地消费,剩余的多半都烂掉或者被扔掉了,很难调拨到缺货的地方去。因此,到这些地方去旅行的人回来的时候都变成了走私犯,偷偷地把水果、蔬菜带进飞机或火车。近来因为私人汽车普及了,甚至有些人利用自己的汽车往返于城镇和农村之间,兼做买卖。冬天在莫斯科买一枝石竹花要付一到两个卢市。如果从黑海沿岸象是白给一样地廉价买进一千枝石竹花,那么即使往返的飞机票用去八十卢布,也能赚一大笔钱。如果用二百五十万日元买一辆大众轿车用来搞私人运输,只要不被当作一贯的投机活动抓到,那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买车的钱赚回来。
    俄国人自己承认还是很穷的。莫斯科市内到处都设有名叫“小白桦”的美元商店,或者有外汇作保证的证券商店。到这些商店去,什么肉类啦,蔬菜啦,罐头啦,酒类啦,毛皮啦,大衣、西服啦,家庭电器化用品啦,等等欧美货或者和欧美货一样的货物,只要市价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就可以买到手。不过,这些地方,一般的苏联市民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但是,俄国人已经透过墙缝看到了富裕的社会,他们自己最近也不得不承认迄今为止硬着头皮忍耐是错误的。“列宁说,苏维埃政权+全国电气化=共产主义。不对,苏维埃政权+证券商店化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这则政治笑话充分地反映了苏联国民最近的心里话。就连我这个理应是“对此无法理解的资本主义制度下成长”的人也决不认为那是真正的共产主义。可是如今甚至克里姆林宫也开始那样想了。那是否能够实现,又当别论,但不能不使人们为革命的遥遥无期而深有感慨。(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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