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美高级官员认为,真正的多米诺骨牌是福特在国外的信用由于国会不愿支持他的政策而垮台的前景,而不是印支前途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三月二十七日刊登一篇报道,标题是《对多米诺骨牌理论抱怀疑态度》,摘要如下:
    基辛格国务卿今天在记者招待会上再次提出了多米诺骨牌理论,这个理论把美国在一个地方的安全同美国在其他一切地方的安全联系起来。
    他说:“我们必须懂得和平是不可分割的……我们不能放弃在世界上的一个地区的朋友而不危及一切地方的朋友的安全。”
    福特总统最近也表示,外国对印度支那局势的反应倾向于支持多米诺骨牌理论。
    在美国,记者采访过的政府官员的地位越高,这种官员赞成某种形式的多米诺骨牌理论的可能性就越大,虽然他们没有用多米诺骨牌这个字眼。
    然而甚至在这些高级官员中间,问题主要不是印度支那的重要性,也不是印度支那的前途同美国的安全的关系。真正的问题是国会和总统的斗争的结果。在他们看来,真正的多米诺骨牌是总统在国外的信用由于国会不愿支持福特的政策而垮台的前景。
    许多国会议员觉得,福特、基辛格和施莱辛格拿出多米诺骨牌的形象只是一种手法,为的是突出这个问题,强迫国会支持政府的政策,并把万一印度支那落于共产党人之手归咎于国会。
    在最近几个星期,施莱辛格和基辛格曾公开表示,在搞臭多米诺骨牌理论方面做得太过分了。福特总统更进了一步。有人问他是否认为柬埔寨对于美国安全是“极关重要的”。他说:“我认为是这样的。”他接着提到传闻泰国要求美军撤退和菲律宾重新检查它同美国的关系的新闻报道。
    政府官员说,情报机构一向反对这种分析。据这些官员说,情报机构的报告仍然说失去柬埔寨和南越会对美国的政策产生不利后果,但是甚至在最糟的情况下,这些后果也是可以控制的。
    在泰国,同记者谈过话的官员们说,秦国不愿完全切断同华盛顿的联系。关于菲律宾,菲政府没有显示任何迹象表明它的任何领导人正在考虑重新估计政策。


说法总理说,法必须慎重考虑苏对西欧国家日益增长的压力。苏担心英继续呆在共同市场里共同市场对东欧的引诱力就会增加
    【本刊讯】英《约克郡邮报》四月四日刊登一篇报道,题为《为什么克里姆林宫担心英国》,全文如下:
    法国总理雅克·希拉克在莫斯科同勃列日涅夫进行了长时间会谈之后已返回法国,向德斯坦总统汇报情况。
    “我们现在必须慎重考虑苏联对西欧国家的日益增大的压力,首先考虑苏联对我们自己的压力。”
    克里姆林宫领导人似乎认为,目前这个时刻特别有利于对西欧这个典型的美国势力范围施加压力。
    不仅仅是葡萄牙正在落入共产党的统治下。克里姆林宫领导人认为美国的外交将瘫痪到一九七六年十一月总统选举之后。他们认为,到一九八○年,美国人将把他们在西德的驻军全部撤出,或撤出大部分。
    由于波恩政府推行东方政策,莫斯科对西德有好感,直到去年秋季为止。这个政策导致了正式承认两个德国的存在。
    现在苏联领导人指责西德的施密特总理过分坚持要使西柏林成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不仅在言词上而且在行动上这样做。
    施密特政府不在波恩而在西柏林设立了一个联邦环境局,并支持在这个旧都(柏林)成立一个欧洲经济共同体职业训练中心的计划。克里姆林宫对这两个行动都表示反对。
    但是克里姆林宫看来主要是关心英国呆在共同市场里的前景。它担心,如果英国继续呆在共同市场里,那么,这个欧洲经济共同体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和军事上对东欧卫星国家所具有的引诱力就会增加。
    俄国人已经表明,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任何进一步一体化,特别是在军事方面的,是不符合东西方缓和政策的。
    莫斯科恢复对巴黎的亲善政策,是在德国重新呈现危险这一主题之下推行的。
    苏联一些发言人老是提到所谓西德民族主义情绪的复活。他们指出,西德的五十万军队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欧洲的部队中训练和装备最为优良的一支常规军。言外之意就是,“西德能信得过吗?”
    法国共产党的咄咄逼人的做法,同苏联为阻挠大西洋联盟团结一致而发动的外交攻势是一致的。该党的策略目前竟无视它一度大肆宣传的同社会党人的联盟和对自由民主法则的遵从。相反,该党的报纸和领导成员冷讽热嘲那些极想在葡萄牙为自由建立保障的人们,并显出了一副在兴致勃勃地期待着葡萄牙成立一个共产党独裁政权的样子。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四月三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一次蹩脚的访问》,摘要如下:
    谢列平访英主要受害的是职工大会总理事会及其总书记默里的名誉。职工大会关于这次访问的公开报道谈到进行了兄弟般的意见交换,因此,谢列平可以怀着颇为满意的心情返回莫斯科。而职工大会和默里则留下来吃这次极其蹩脚访问的苦头。
    默里使职工大会处于可笑的境地:他们对街头的示威怕得要命,其实游行示威仍是劳工运动的全部家当的不可少的一部分。最糟的是,职工大会四月一日夜的声明中所发表的东西丝毫没有承认或暗示下列这一极其重要的事实:
    俄国的工会是不同于英国的工会的,在英国的工会看来,它们是有严重缺点的。谢列平置身工会就最好不过地说明了这一点,这位政治局委员是在当秘密警察头子以后成为工会的主要代言人的。
    俄国人把这样一类的访问主要看作是对外政策的一部分,而他们对外政策在目前的主要目标是制造一种同西方缓和的气氛。他们首先想要促进贸易和减少西方对他们意图的怀疑。同西方工会的接触有助于提高他们的国际声望,改善他们在西方工人阶级心目中的形象并使他们有可能对西方工会的生活和整个国际上工会的生活施加更大的影响。他们很想治好一九四九年东西方分裂的创伤,也许想要建立一个泛欧工会联合会,以便摆脱反共的国际自由工会联合会。这将使他们可以在西欧工会事务中有一个制度化的立足点。


说自赫鲁晓夫上台以来,苏联除远东地区以外,各地都发生过罢工
    【本刊讯】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三月三十日刊登戈·霍奇森的一篇文章,题为《谢列平和工团主义,克格勃以前的头子现在作为工会最大的头头如何在活动》,摘要如下:
    谢列平由于自己的原因决定要亲自率领应英国职工大会总书记默里邀请来这里访问的苏联代表团(访问已于四月二日结束——本刊注)。谢列平决定自己来这件事使职工大会非常为难,因为谢列平是克格勃以前的头子。但是同样触及要害的是,谢列平从来没有领导过一次罢工,双手从来没有劳动过,也从来没有进行过集体的交涉。
    苏联的工会不仅仅从理论上说是不许罢工的,而且法律上也禁止它们这样做。工会在规定工资方面实际上不起作用。
    自从一九五六年赫鲁晓夫停止用全部野蛮手段来镇压罢工以来,据说在苏联曾爆发了几十起罢工。在别的问题上几乎没有什么一致看法的西方专家们一致认为,更有可能这些消息是低估、而不是夸大工业中发生动乱的次数。
    苏联除了远东地区以外,其他每一个地方都发生过罢工。从规模上说,从短期的、未酿成暴乱的停工,一直到愤怒的、起义式的暴乱,均都发生过。
    英国一位学者在访问俄国南部时,曾惊讶地看到一列火车的车上人员拒绝把火车开出车站,因为车厢的开水壶里未装上水,他们怕乘客因没有水而发怒。
    火车每一节车厢中有一位列车员。在火车将要开出时,这些列车员本应该立正站着,以正确的姿式拿着小黄旗。这次他们却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儿,不是按照规定的角度,而是随随便便地拿着小旗子,直到负责的官员被找到,车厢里的水壶灌满了以后才罢休。
    另一方面,就人们所知而论,或许在苏联历史上得到了最好的见证的一次罢工也就是最大的一次罢工。那次罢工是一九六二年六月一日在顿巴斯煤矿诺沃切尔卡斯克工业城爆发的。成千上万的工人举行了罢工。闹事的暴民包围了政府和党机构的大楼。军队被调来了,他们开了枪,死者达数百人之多。
    苏联罢工的原因同其规模一样是多种多样的。诺沃切尔卡斯克罢工爆发的原因,是因为当局宣布肉类和奶制品价格猛涨。
    一九六七年乌兹别克奇姆肯特发生的罢工,则是由于克里米亚鞑靼人中的民族主义情绪所致。他们要求回克里米亚,他们是被强迫从那里迁出来的。
    但是,从过去十九年苏联发生的每次罢工中(不管这些罢工是怎样开始和怎样结束的),可以万无一失地归纳出一个结论:没有一次罢工是由苏联工会运动领导者领导的,他们甚至连支持也不支持一下。
    现在苏联工潮可能再度在增多。至少,这是特德·哈丁在研究苏联问题的、设在格拉斯哥大学的即将出版的新刊物《评论》杂志上著文时所得出的结论。
    据一九七二年的调查,莫斯科三家汽车厂的劳动力流动率几乎达百分之四十,这甚至比多数西方标准还要高。苏联厂方正求助于某些新的或某些并不那么新的策略来控制这种动乱。一个新的想法便是谢基诺体制,谢基诺原是一家化工厂的名字,这家工厂首先采用这种体制,现在这种体制已扩展到几百个工厂。
    这个想法是分配给每个企业一份固定的工资基金,企业凭这笔基金可以尽可能少地解雇工人。虽然苏联的法律规定厂方有义务替被解雇的工人寻找新的工作,但是解雇的威胁依然见效,尤其是如果新工作——比方说
    ——是在西伯利亚的话。
    另外一个想法则没有这么复杂。莫斯科制动器厂的厂长和党的最高负责人一九七二年在《消息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它多少是有点不祥之兆)中写道:“警官有步骤地来巡视工厂。他们询问我们厂里违反合法秩序的情况。”
    某些英国工会负责人可能对谢列平的权力以及他所代表的运动表示嫉妒。某些被激怒的英国经理们,对苏联工会的态度可能会投以嫉妒的眼光。多数英国工会会员,在对苏联的工业作了一番鉴赏之后,大概会认定:我们自己的工团主义毕竟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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