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2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英国《金融时报》四月二十二日刊登刘易斯在华盛顿写的一篇文章,题为《美国对外政策:对两百周年没有什么可高兴的》,摘要如下:
    美国现在面临着差不多二百年的独立史上的第一次失败。
    大致说来,有两派思想。有些人如基辛格,基本上是悲观的。在印度支那冒险显然是错了,现在显然已经失败。但是他们想知道,这次错误和最近的其他失败的代价,是否会使人们对所有的国外联系都普遍感到幻想破灭。
    抱有另一种观点常常是北约的主要盟国,和大致可称之为美国对外政策体制的那个结构——也就是说,由纽约共和党的有钱人和东海岸民主党知识分子结成的无形联盟,他们的利益和本能使他们形成了战后的传统联盟。他们对越南问题和尼克松—基辛格政策对同苏联双边关系的强调,从来都不是感到舒服的。
    对他们来说,在越南失败的教训是,因为美国的对外政策超出了它在历史上、经济上和文化上的真正利益,所以美国对全球的影响受到削弱。两百年期间所受的挫折表明,中心必须并且将会移到老的传统的义务上去——即对工业世界的健全和安全,对北约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对欧洲和日本的义务上去。
    十年来,欧洲各国政府一直在告诉华盛顿,它坚持进行不得人心的印度支那战争的时间越长,对它自己在世界上的道义权威的损害就越大,最后国内支持在国外承担任何义务的源泉就丧失得越多。既然这种冒险事业行将结束,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个政体是否受到那么多的毒害,以致非回到孤立主义不可的地步;或者从另一方面说,美国在失败中是否将认识到这种判断的明智性,并重申遵守西方集体安全的根本原则。
    要对当权者的悲观和怨恨情绪抱同情态度是容易的。印度支那可能已经丢失,可能是在特别丢脸的情况下丢失的,但是福特政府并不打算由于这一结果而对美国对外政策的任何一部分作出修改。如果要对在太平洋(特别是在南朝鲜)承担的义务作任何修改,那就会使日本深感不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会感到不安,亚洲感到不安更不必说了。
    在中东,政策正处于重新研究之中——虽然实际目的是要在重开日内瓦和平会议之前,使以色列和埃及慑于威逼而只得缔结第二个脱离接触协议。在其他地方,欧洲希望美国加强而不是减少支援,拉丁美洲也是如此。的确,可以适当地问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美国真正希望的不是一项全球性对外政策和强大的防务,而是任何别的东西呢?
    尼克松今天也许是个名誉扫地的人物了,但是他在一九七二年取得的空前未有的胜利,也表明麦戈文式孤立主义遭到了断然拒绝。此外,做了这么多事来妨碍美国对外政策日常工作的本届国会,是在一次只有百分之三十八选民参加投票的选举中当选的。最后,凡是不全力支持执行现行政策的任何做法,都只会使力量对比进一步有利于莫斯科,到时候将使世界变得更加危险。
    因此,由于这一切原因,基辛格博士和福特总统正设法使美国的旧政策获得新支持。在一九七三年,基辛格博士曾打算去职,而且讨论了在万灵学院任职的机会,但是水门事件使他继续任职下去。现在,印支局势也在起着同样作用,他在一九七七年福特总统任期届满之前不会离职。
    但是他仍然坚信的是,那些希望无条件撤离越南而且现在他们的机会已经到来的人们,有许多也想放弃美国在世界各地承担的其他义务。美国驻世界各地使馆最近几天报告说,对美国的保证所具有的信心普遍减弱了,在政府看来,这意味着国会的理想主义替代不了要作出困难决定的愿望。
    然而,在欧洲,对美国的保证的信心减弱的程度不象其他国家那么明显。菲律宾要承认河内并“重新研究”它同美国的历史性关系。泰国不得不作同样考虑;印度尼西亚、南朝鲜(美国驻在那里的大批军队从政治上说比以前更易遭攻击)自然还有日本,都感到不安。
    西欧各国政府仍然有充分的理由感到松了一口气,因为事情并不象它们可能看起来的那么坏,并且由于在越南的失败,美国更可能以新的热情恢复传统的联盟,而不是退回孤立主义的立场。已经有迹象表明,甚至目前的国会也并不希望使从印度支那撤退变成一种全球溃退。
    国会一贯表现出对国家安全的极大关切,并且它对尼克松的厌恶只能使它比过去更怀疑俄国的意图。由于这种考虑和在越南的失败的结果,今年的国防预算很可能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要保险。政府已不再担心国会将设法迫使美国单方面削减它在欧洲部署的战术核武器,或以任何方式干涉它对北约组织承担的义务。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四月二十六日刊登一篇发自莫斯科的消息,题为《苏联撰文进行牵制,〈真理报〉批判日中条约的“霸权”问题》,摘要如下:
    四月二十五日,苏联共产党机关报《真理报》,发表了该报驻东京记者的长篇报道,严厉谴责中国“企图把写有敌视苏联的‘霸权条款’内容的条约,强加于日本”。说在日本,反对“这种企图破坏发展日苏睦邻友好关系的北京的阴谋”的声浪正在高涨。
    这是四月二十四日苏联政府机关报《消息报》刊登了同样评论的继续。据认为,一直深切注视日中谈判进程的苏联,抓住如下的时机,即在日本政府内部出现了不急于缔结日中条约的形势。
    《真理报》的消息,援引了四月二十日的《朝日新闻》社论的部分内容,说明日本的领导层怀疑和反对中国主张的“霸权条款”之所以强烈起来的理由,同时说,“北京的代言人的力量”仍然没有衰败。透过苏联的这些言论,可见苏联领导的意向,即面临印度支那半岛的激烈动荡时期,担心中国势力的增强。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四月二十五日刊登了哈希的一篇文章,题为《苏联“轻轻地”走路,但是显示一支“巨大的”海军》,摘要如下:
    目前正是美国感到失望的时候,因为它在越南想达到的目标在沮丧和混乱中结束了。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不能肯定是否有可能把所有美国人和同美国人有联系的越南人和平地撤出西贡。
    目前也是苏联得到新机会的时候。
    苏联采取的最引人注目的公开行动,是举行了苏联海军历史上最大规模、最广泛的海军演习。要是建立俄国海军并梦想俄国海军有朝一日能在公海上游弋的沙皇彼得大帝在世的话,他是会对过去一个星期感到自豪的。
    在过去一个星期,苏联的四个舰队在公海上游弋。波罗的海舰队和北方舰队在北大西洋举行反潜艇战演习。太平洋舰队在日本沿海活动,也许是为了试验把美国海上力量推回到中太平洋的办法。黑海舰队呆在地中海——特别引人注目地呆在撒丁和非洲海岸之间的狭窄的腰部。
    北约组织的观察家计算苏联有二百二十艘重要的水面舰只呆在公海。国际战略研究所最近一次发表的关于世界“军事力量对比”的年度报告说,苏联海军有二百二十一艘重要的水面舰只,美国有一百七十七艘重要的水面舰只。苏联海军的所有水面舰只,都呆在海上的一些被认为在控制世界海道方面最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
    莫斯科没有大肆宣扬这些演习。但是这些演习是在美国从东南亚脱身的最后阶段发生的。
    在这样不声不响地显示苏联海军力量的同时,苏联一再保证致力于缓和,并且小心地避免任何可能被认为具有挑衅性的言论或行动。
    换句话说,莫斯科采取的正是西奥多·罗斯福宣扬的做法,这就是轻轻地走路,但是拿着一根大棒。这根棒子是引人注目的,但是莫斯科在全世界所有敏感的地点都在轻轻地走路。
    这在华盛顿引起了一个问题,就是美国在越南战争以后采取什么战略。国防部长施莱辛格一有机会就主张增加而不是减少军事预算。他特别强调应付苏联加强海上力量的做法的重要性。


    【美联社台北四月二十六日电】据消息灵通人士说,南越前总统阮文绍及其妻子今天凌晨到达了台北。据说,这对夫妇是同十五名身份不明的人一起乘一架美国军用飞机飞抵这里的。
    他的哥哥、南越驻台湾大使阮文矫住在台北郊区,那里一直有消息说,一些南越官员们已在那里买了不动产。
    【合众国际社台北四月二十六日电】外交部说,南越前总统阮文绍和前总理陈善谦今天黎明前到达了台北。
    阮文绍到达这里立即引起人们推测他可能在台湾建立流亡政府。
    政治观察家们说,这件事肯定是阮文绍同行政院长蒋经国会晤时首先要讨论的问题之一。另一种可能性是,阮文绍只不过是暂时在这里停留,然后到欧洲或美国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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