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2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美在印支的迅速崩溃,使苏有必要作出重要的政策改变,以保护美苏缓和;认为苏不会去冒同美接近发生直接摊牌的危险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四月十四日刊登埃文斯和诺瓦克合写的一篇文章,题为《缓和与“混水”。福特总统最困难的工作就是为在这个同缓和的范围之内为美国找到可以避免进一步失败的途径》,摘要如下:
    爱丽舍宫已传话说,德斯坦总统可能在五月底参加北约的一次最高级会议,从而打破法国十年来执行的政策。这是表明欧洲对美国的命运的突然不佳感到惊慌的一个意外的信息。
    如果他的确参加了,将表明一件事,即法国同整个西欧一样越来越感到关切的是:美国的政策在东南亚的大灾难,加上苏联的推进,需要西方显示出坚强的团结。
    在莫斯科也有反应。美国在越南和柬埔寨的崩溃是那么迅速和突然,使得克里姆林宫内部有必要作出重要的政策改变以保护美苏缓和。克里姆林宫下令葡萄牙共产党“放慢”在里斯本全面夺权的“速度”。
    南越军队完全出人意料的撤退和随之而来的崩溃使克里姆林宫受到震动的程度大概不亚于福特政府。在仍然留在西贡和金边的数以千计的美国人有可能成为亚洲人的愤怒的牺牲品的情况下,莫斯科担心,如果发生大规模屠杀可能就会引起美国的强烈反应,从而引起愤怒的反苏情绪。那样一来,就可能会使缓和遭到破坏,而克里姆林宫是肯定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的。
    此外,对苏联之所以指示它在葡萄牙的同伙放慢速度,还有一个解释。苏联非常希望在今年晚些时候召开一次能够正式承认苏联对它的欧洲帝国享有霸权的全欧最高级会议。如果葡萄牙滑进了共产主义轨道,克里姆林宫就不能再指望召开任何一次这样的最高级会议了。
    越南灾难在政治方面引起的初步事态发展
    ——法国对福特总统关于举行西方最高级会谈的要求作出让步以及莫斯科试图遏制葡萄牙的共产党人——突出了福特先生上星期四晚间在国会发表的冗长讲话里面一句重要的话的意义。
    他说:“只要我担任总统一天,我们决不允许缓和成为混水摸鱼的许可证。”
    其实,苏联领导人用不着总统本人发出警告就可以理解这一点。
    总统的一位顾问说,即使在中东,莫斯科采取的也是一种“冷静的和不声张的”手法。苏联人正在同激进的巴勒斯坦人密切合作以避免发生可能导致另一次阿以战争——和一次超级大国对抗——的针对以色列的边界进攻。
    苏联的这些暗中活动只能说明这样一个问题:缓和作为苏联的政策对于苏联的利益来说是太适宜了,以致它决不会去冒同美国接近发生一次直接摊牌的危险。福特总统现在最困难的工作就是在这个同一缓和的范围之内为美国找到可以避免进一步失败的途径——这是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任何一位总统面临的问题都更为困难的需要用政治家手腕来处理的问题。


    【美联社华盛顿四月二十四日电】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的太平洋防御联盟(澳新美组织)今天举行它的第二十四次理事会会议,越南问题和战后对亚洲政策在议程上占首要地位。
    成立将近四分之一世纪的澳新美联盟,现在仍旧完整无损。一些人士指出,它同危险离得够远了,没有受到象几乎已经完蛋的东南亚条约组织受到过的那样的压力。
    除了印度支那问题之外,澳新美理事会的会议还讨论太平洋军事形势、亚洲区域性合作和经济前景。
    【路透社华盛顿四月二十四日电】美国官员今天在第二十四届澳新美理事会在这里开会时说,共产党人在印度支那的胜利可能使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之间的澳新美联盟恢复活力。
    在过去两年中,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工党政府都倾向于轻视同美国结成的防务联盟的重要性,并且已使东南亚条约组织变得实际上等于不存在了。
    但是这两个国家目前面临着这样一种局面:印度支那大部分是共产党的了,美国在南越已经不再驻有军队了。
    美国还可能被迫从泰国和菲律宾撤出它的大批军事人员,在东南亚造成一种局部的军事真空。
    国务卿基辛格今天下午用大约一小时的时间出席了澳新美理事会的第二次会议。美国官员们不能提供关于讨论的内容的详细情况。
    澳新美条约规定在三个成员国中的任何一个受到袭击时,其他成员都有义务按照每个国家的宪法程序对这种袭击做出反应。但是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怀疑美国事实上是否将会自动地援助它们。


透露苏一机器制造部部务委员及其老婆利用职权,使其犯罪判刑的儿子得到“赦免”,并为儿子找到工作,然后又上了大学
    【本刊讯】苏联《共青团真理报》一月二十九日刊登采科夫写的一篇小品文,题为《电话铃响了……》,副题是《爹妈利用职权“打赢了官司”》,摘要如下:
    有天晚上,亚历山德罗夫和叶夫根尼·列文打定主意要痛快地玩一番。叶夫根尼家里没人,所以他们就先上叶夫根尼家里喝光了一瓶伏特加酒。随后就上鲍曼花园去跳舞。叶夫根尼在那儿结识了伊拉,他俩在聊天的时候,他邀请这位姑娘到自己家里去,说是“去听美妙的音乐”。亚历山德罗夫支持他的意见。他们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放她走。
    第二天,莫斯科第四百一十四中学十年级学生叶夫根尼·列文和莫斯科公路学院一年级学生阿尔卡季·亚历山德罗夫被捕了。
    叶夫根尼的父母得知这件事后大吃一惊,事实揭穿了他们儿子的面目。
    难道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列文夫妇的行为合乎公民身份吗?更何况这是些身居要职的人们。但是这对夫妇写给苏联副总检察长的申诉是这样开头的:“我叫叶·瓦·列文,是建筑、筑路和公用工程机器制造部部务委员会委员兼计划经济管理局局长……我妻子叫阿·伊·列文娜,是无线电工业部主任专家……”
    他们写道:“受害的女方”和他们的儿子都是亚历山德罗夫的受害者,他们的儿子在后者的威胁下参与了犯罪。因此他们执意要求检察官“不把该案提交法院”并把儿子“释放”回家。
    但是,儿子没有被释放:他完全供认了自己的罪过。于是又向侦查机关递了新的申诉:“……儿子是在无责任能力的情况下参与犯罪的。”结果怎样呢,叶夫根尼当时健康状况完全正常。
    于是叶夫根尼的父亲就到叶夫根尼的学校去,要求为他儿子……找一位社会辩护人。十分奇怪的是,教务委员会竟然一致支持这位家长。
    但这也无济于事,还是进行了审讯,叶夫根尼被判剥夺自由八年,亚历山德罗夫则被判剥夺自由九年。两人被送往未成年人强化劳动营。
    第三份申诉是由叶夫根尼的母亲写的。除已用过的理由外,她还加了一条。列文娜写道,她的儿子当了“一名轻浮少女”的受害者。但是这一着也被顶回来了。于是老列文又出马了。而且他竟求到了自己部长的头上,苏联检察院收到了由部长签名的公文:
    “我详细了解了未成年人叶夫根尼·列文的案件……确认,尽管该犯罪行严重,但法院……的判决未免过重……被判刑者于此次审讯之前,在学校、夏令营和日常生活中的品行均为优良。他之所以犯罪是受了该案的第二位犯人——一个老练的流氓的强大的精神和肉体影响……请您审核该案以期监督,注意其特殊性,提出异议,降低对叶夫根尼·列文的刑罚……”
    但是苏联第一副总检察长马利亚罗夫函告,他没有找到反驳判决和作出低于法律条文规定的判决的根据。
    突然来个冷不防:“孩子”不仅被释放,而且还进了大学。
    所有这一切怎么能绕过苏联检察院和苏联法律的呢?
    我先到劳动教养营去了一趟。我问该营负责人舍夫钦科上校:“叶夫根尼究竟是怎样提前离开您主管的机关的?”
    这位上校说:“叶夫根尼的赦免申请书寄到了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
    列文老俩口在此期间力求通过莫斯科市法院缩短他们儿子的刑期。莫斯科市法院院长阿尔乌佐夫接受了列文老泪纵横地提出的请求,对鲍曼区人民法院的判决提出了异议。莫斯科市法院主席团当天就在那位阿尔马佐夫院长的主持下作出决议:鉴于罪犯本人的一系列特殊情况及这一具体案件……故将该犯刑期降为剥夺自由五年。
    舍夫钦科上校得知莫斯科市法院主席团的决议后,满意地说:“现在可就完全不同了!”并立即重新起草叶夫根尼的赦免申请书。但是舍夫钦科上校寄给莫斯科准备审理赦免申请书部门的文件中,缺一份主要文件,即被判刑者本人——叶夫根尼·列文的申请书。于是就立即补寄了申请书……
    舍夫钦科说:“您不要以为叶夫根尼根本不懂事。他写信请受害的女方原谅……这就是说他已经悔过了……”
    他靠父母供养了三个月。而当他终于决定应当找个工作后,妈妈主动为他奔忙:她想到了她所在部管辖的一个机关。
    干部处副处长科丘别伊对我说:“叶夫根尼的母亲找了我好几次。为他办手续的命令是我们机关的领导下达的。”
    该机关副经理索科尔证实说:“给叶夫根尼办就职手续是应了她母亲,我部一位负责工作人员的要求。几个月后,我同社会团体的领导人一起,为叶夫根尼考大学用的操行优良鉴定书签了字。”
    团委副书记赫里普诺娃说:“我们在叶夫根尼到我们这儿来工作后不久,就吸收他入了团。可是我们不知道他犯了重罪呀!……”
    莫斯科无线电工程、电子和自动化学院招生委员会责任秘书科托夫副教授惊奇地说:“难道叶夫根尼被判过刑吗?我们在他的档案中没发现这一点呀……”


    【德新处波恩四月二十二日电】题:欧洲和美国相互依赖
    联邦总统谢尔四月二十一日在同法国《世界报》记者进行谈话时,表示决心建设欧洲并强调为此必须保持欧洲共同体和美国之间的紧密关系。联邦总统认为,本着具体批准欧洲的建设精神作出的一次决定不仅会获得联邦议会的一致同意,同时也会获得德国公众的一致同意。他预计英国关于欧洲问题的公民投票将取得积极的结果。
    安全方面的合作对美国如同对欧洲一样都是重要的,双方还将长期地相互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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