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我们的生活和公社完全融为一体了,我们越来越感到我们成了公社的一个部分,仿佛我们可以长期地在那里住下去。我们还参加了一些其他劳动:如给西红柿和黄瓜搭架子,在西红柿地里除草,摘扁豆。虽然这后一项工作有许多动作很别扭,但是干起来很轻松愉快。首先,我们钻进两行豆子里面。豆秧都攀在竹竿搭的架子上,架子底下两边叉开,上面扎在一起。到了里面,蹲下来,猫着腰,流着汗,摘扁豆。豆子长得很密,我们的篮子一会儿就装满了,得挣扎着走出去,把豆子倒在地头的口袋里,又钻回帐篷似的过道里再摘。在那里工作的年轻妇女又唱又讲,又呵呵地笑个不停。
    西红柿地里特别充满了同志式的情谊,因为只有女青年团员才在这块地里劳动。一九五八年毛主席视察中国各地的合作社时曾到过这一块地。之后一个月,他就发出指示,让全国的合作社转变为公社。为了纪念这一件光荣的事迹,这块地上一直种植西红柿,由共青团员管理。
    在这些又长又艰苦的劳动日子中,我们乐意分担他们一份工作,这使我们受到了这个集体的相当热烈的欢迎。当然我们也很高兴看到许多农民起初对我们持有保留态度,现在已开始不再这样了。特别使我们感受深的是他们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政治学习和批评会。
    在芦沟桥,就象在全中国的每一个公社和工厂里一样,每个劳力必须经常参加政治学习会。我们的小队每星期举行两次,一般是在午饭之后上工之前。会议开一个半钟头左右,有时超过一些。开会,对我们的农民朋友来说,是件平常的事,而对我们则不然!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次李明德的陪同和他那明晰、敏捷的翻译比任何一次都更令人感到愉快。
    会议在一个棚里召开,地点在靠近场地边上的一所房子的荫凉处。会议开始了。一个农民从人堆里站出来,拿了一份印好的稿子,向大家念了关于如何做好工作,完成收割任务。在谈到某一点时,讲话的人为了强调自我牺牲的必要性,举了著名的加拿大外科医生诺曼·白求恩大夫的英雄事例,他在为长征以后的八路军服务的时候牺牲了。讲话的人接着强调不同的工种应该互相配合。
    他刚讲完坐下,一位政工干部精神饱满地立刻走上前来讲话。他没有稿子,长篇大论地谈了即将完成的小麦收割情况,还谈到即将开始的大麦收割计划。虽然他表扬了麦收搞得不错,可能是个大丰收,但是他指出公社粮食还不能完全自给,每年还需要买进麦子,这是不好的。他提到了增加生产的办法。接着他讲到对于蔬菜和田间管理也必须适当注意,要“保持干劲”。他表扬了一些妇女,说她们“干得比男的都好”,还表扬了有的人晚上加了班。
    之后,生产队长老张站起来讲话,主要谈了那二十亩高粱和小葱。他表扬了一些同志的大公无私的精神,他们一直干到早上四点,接着五点又下地干活。他说由于他们的努力,虽然今年干旱,高粱亩产可达四百七十斤,比去年约增加百分之十五。他强调说:“所以能做到这一切是因为我们实行了毛主席的教导”。于是他转向我们说:“甚至来自远方的美国朋友也来帮助我们这个生产队,为公社的工作作出贡献。”他利用我们在场这一点来号召大家加紧干活,“争取在月底结束夏收”。
    他结束讲话时要求大家学习我们不辞辛苦的劳动;接着要求我们以外宾的身份提点批评,我们谢绝了,于是他又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一位女青年团员起来响应,她说的只能算是一番鼓励士气的话。她说,虽然天气又热又旱,她保证要很好地完成任务;因为八月和九月天气还要热,她要求大家赶上她那个小组。另一妇女为这种精神所鼓舞,站起来支持她的意见。虽然她还很年轻,她保证超额完成任务。“党员和团员都已经带了头,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
    这时候,一位结实的长了胡子的农民提出一个新的内容。他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干得不错,但是我们工作中最薄弱的环节是什么?在这方面我要批评队长们。粮食是农民的宝,但是地里还丢了不少。我们没做到颗粒还仓。还有,对蔬菜也注意得不够。西红柿、黄瓜和别的蔬菜正是长得最旺的时候,应该抓紧摘,供应首都的居民。”
    这一批评促使老张站起来讲话了。他承认,他在组织麦收中有某些缺点;此外,他说,他不应该忽略蔬菜和其他的事。他说,收麦子时有的人很细心,有的人不是这样。他说,队里人人都应当家作主,应该改进自己的工作。(十四)


    【本刊讯】香港《快报》三月二十九日刊登一则题为《中南半岛局势和台湾》的评论,摘要如下:
    国际局势和台湾问题不可分,尤其是远东局势和台湾问题不可分。
    这是说,当前高棉、南越局势的紧张,不但影响到整个中南半岛,不但影响到整个东南亚地区,而且影响到台湾。
    第一,假如中南半岛局势有了坏的变化,无疑要使得台湾在地理上陷于孤立。
    第二,假如共党在远东地区获得了新的扩张,无疑会加速东南亚国家和中共建立关系,使得台湾在外交上更为孤立。
    这两个影响,将是无可避免的。这刻已不是“海外扶余”时代,在这地理、外交孤立处境之下,可想而知的,将比之过去遭受为更艰苦。
    有人想到美国。美国虽然和中共发生了关系,但屡次声明对台湾政策不变,将始终履行条约义务。有了美国这一重关系,则可杜绝中共的觊觎,保持台湾局面的安定。
    但美国一定靠得住否?由于高棉、南越最近事实的考验,恰恰揭穿了美国“保证”的底子是什么。以过去诸般事实为例,美国在远东是一张“三脚凳子”,谁坐上去,谁就要被摔倒。
    再看今日局势的趋势,美国虽不一定要放弃远东,但由于内部竞争,至少在共和党政府任内,民主党与新孤立主义者占优的国会,白宫将在国会扼制下造成了客观上的放弃远东(台湾不会在例外)。在这一情形之下,正是共党在远东尽量发挥的大好形势,大举进攻的大好机会。
    因此,由中南半岛到整个东南亚,包括整个远东地区的前途,是未可乐观的,影响到台湾的处境也未可乐观的。


    【本刊讯】蒋党《中央日报》三月十六日刊登一则题为《沈昌焕外长呼吁亚洲自由国家认清敌友加强团结》的消息说:
    外交部长沈昌焕,昨日在立法院外交委员会报告时表示:当前整个国际局势,显示出共产集团与民主国家间的严重对立;当民主国家竭力推行“和解”运动之际,国际共党乘机到处施展侵略扩张阴谋。
    沈部长认为:当前亚洲危机的造成,再次证明共党毫无和解的诚意,其赤化亚洲政策决不会改变。
    他切盼亚洲自由国家均能认清敌友,加强团结,互助策应,共同奋斗。
    沈部长呼吁民主强国,此时尤应确认安全与自由之不可分,正视亚洲局势的严重性,从速采取积极有效的对策与行动,阻止共党赤化整个亚洲的阴谋,以确保此一地区的安全与和平。


    【泛亚社台北三月二十一日电】台南县左镇菜寮溪发现相信是三万年前人类头骨的化石。据《中央日报》报道,台湾发现万年以上的人类化石以此为首次。考古学家认为它对考古及地质学均具重大意义,特定名为「左镇人」。此石长八点五英寸,宽四英寸。据说「左镇人」可能是「北京人」的后裔,与中国大陆应有密切关系。三万年前正值「更新世」末期(冰河时代末期),中国大陆与台湾仍相连在一起,「左镇人」可能是长途跋涉,移至台湾的。按:「左镇人」的年代鉴定系利用化学及物理的混合印证法,此化石含锰量为万分之二十五,专家推定其在生之日距今三万年。目前尚待进一步研究者为这块人类头骨倒底是那一种史前人类。所谓可能是「北京人」后裔的说法,仅系揣测而已。(转载自三月二十二日香港《快报》)
    【本刊讯】蒋帮《联合报》三月二十一日消息:
    一片在台南县左镇菜寮溪发现的「石块」,已经证实是一万年到三万年前的人类头骨化石。这是在台湾地区所发现的人类头骨化石中年代最久远的一片。
    在这以前,台湾发现的人类头骨化石都只有三、四千年历史。五年前,一批考古学家在台东长滨找到了上万年的文化遗迹。那次出土的东西中只有能借以推溯当时文化的器具,并没发现当时人的骨骸。所以,在台南县菜寮溪的这次发现意义就非比寻常。考古学家有了这块头骨化石,又有了当时的器具,在台湾人类史学的研究上将大有帮助。
    这片化石是呈浅咖啡色,略微弯曲;长达七点八公分,宽四公分,厚零点三公分。化石上有血管、神经系统留下的脉络,相当清晰。
    发现这片化石的经过很偶然:民国六十一年夏天,一项名为「台湾省浊水、大肚两溪自然与文化史科际研究」的计划在这两溪流域展开,台大考古人类学系的林朝棨和宋文熏教授,以及郑明能都参加这项工作。在台湾省立博物馆的安排下,他们三人曾和日本古生物、学会会长鹿间时夫博士,一起到台南县左镇的菜寮溪挖掘古犀牛等生物化石,并到住在左镇的业余采集家郭德铃家里参观他采集的一些「石块」。
    这几位专家立刻发现其中一片石块很象是人类的头骨化石。林教授当时就请鹿间博士把石块带回日本鉴定。
    鹿间博士是位对古代哺乳类动物饶有研究的学者。在鉴定这种化石上,需要借重许多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和仪器。只有这方面的专家才能根据化石的形状、组织和所含各种元素成分,鉴定出它的年代。
    日本方面的鉴定报告直到最近才随化石寄回给林朝棨教授。
    宋文熏教授说,在考古人类学的分类上,依照进化程度可分为猿人、原人、旧人和新人四阶段。北京人是属原人阶段;在菜寮溪的这块化石应属新人阶段。这时的人类外貌跟现代人已差不多了。.
    林朝棨教授将与有关专家学者一起来替这片化石作最后鉴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