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3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人人能诗的小靳庄
    小靳庄位于潮白河支流,箭杆河的左畔。原来是一片盐碱地区,就是解放后也是一个落后的农村。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涤荡腐朽,再经过广大而深入的批林批孔运动,旧日贫苦的农民都具有正确的思想,明朗了意识领域,精神焕发,力争上游,出现了许多移风易俗、生产猛进的新事件。就在这个落后的小乡村,放出了引人向往的光彩与花朵。
    小靳庄是宝坻县林亭口公社的一个生产大队,它不在火车路线上。我们从天津乘汽车前往,两个多钟头到了林亭口,由革委会主任王作山接待我们,午餐后再乘车约半小时就到了小靳庄。
    远远看见一簇冒着炊烟的村庄,已有不少的农民群众和干部同志在等候我们,一下车就热烈亲切地把我们接到他们的屋子里,把我们让在客人坐的大炕上,长凳短凳都拿了进来,黑压压地坐满了一屋子。王主任略略地把庄子上的朋友们介绍一下就提议趁着外面太阳和暖,安排在院子里开群众诗歌大会来欢迎远客。
    小靳庄最闻名的是全村农民个个能诗,个个能唱,真是“歌声满原野,诗句满村庄”。院子里摆满了长条凳,一会儿都坐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热闹。在院子中心假定是一个唱台,一个赛一个地上去朗诵或高歌。他们唱的诗歌或新曲,可不是旧社会那样地吹捧才子佳人,帝王卿相,谈情说爱,靡靡之音,而是意气昂扬,豪情壮志,摧山裂石,铿锵之声。并且诗歌之内容是针对着实际生活,启发激励,例如王作山赞扬群众的诗:“大寨精神震山河,咱们队里英雄多,大战冬寒不觉苦,遍地红旗遍地歌。”党支部副书记王廷和所作的:“看看天,天色晚,队长连忙喊:‘大伙儿穿衣去吃饭’,社员好象没听见,抖擞精神接着干。”妇女社员也有诗:“姐妹们,加油干,哪怕大汗流满面,不怕热,不畏寒,抬泥担水胜过男子汉,时代不同今胜昔,妇女也能顶住半边天!”还有十九岁的妇女队长于芳所作的《锄掉毒草化肥料》,政治夜校辅导员所作的《自力更生学大寨》,都是内容生动,充满英雄气概。还有自编的移风易俗的快板和京东大鼓,连唱带表情,真够味儿!内中有批判三字经及矫正男尊女卑、男人不管家务事的新歌俚曲,我们录了音带回美国,有为家务事闹矛盾的小家庭,我们就把那卷录音带放给他们听,男士们听了,觉得他们家中确有那种情况,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想不到中国偏僻农村小靳庄的新风和歌声也吹到美洲大陆来,发生了影响,多么有意思!
    欣赏了群众诗歌会,我们又和热情的主人和农民群众回到屋子里,听他们各位给我们讲小靳庄二十多年的变化。
    接着,革委会妇女主任周克周向我们报道小靳庄妇女怎样负起顶半边天的作用的。
    农村里办政治夜校,小靳庄是创举。讲起夜校里的人物,大家一致推崇大队副队长魏文中。老贫农魏文中年纪已经六七十了,过去完全是一个没有学过文化的人,但他上起政治夜校比谁都热心。学文习字,十遍、二十遍地死认死记,就是生病也不脱课。在短短时期内,他就能看书、能读报、能作政治报告了。这位身直腰挺、皮色粗健、精神抖擞心最红的老将魏文中就在我们的座旁,我们热烈地向他鼓掌,向他致敬。
    身居国外和心存偏见的人,总不能或不愿了解、不愿相信“抓革命,促生产”的道理,把它看作“中共”空洞的宣传口号。小靳庄的实际情况,可以对这两句话的相互关系,作出肯定的答复。
    在文化大革命前,这里粮食亩产不到二百斤,每年要吃国家的供应粮一两万斤。文化大革命政治觉悟提高以后,亩产逐渐增加,今年亩产达到八百斤,夏季收成可以卖给国家十万斤,秋季又可缴卖二十万斤,全年可提供国家三十万斤之多。以一个小农村来讲是一个奇迹。在本村的建设,也是日益猛进。现在有大大小小的排灌河渠、高高低低的输电网、一幢幢的瓦房(解放前全是土房,根本没有瓦房)、一道一道的新砖墙、学校、商店、图书馆、医务所、政治夜校、运动场,一派新建设。田地里有拖拉机、抽水机,不用说,全村已经“点灯不用油、耕田不用牛”了。村户一半以上有缝纫机、无线电,家家户户有自行车,人多之家,会有两三部。这一切进步和大量增产,确是人民群众“不靠天命靠革命”的思想发生的绝大的动力。小靳庄的战士们很得意地说:“咱们庄子里的粮食房屋和一切成就都是从路线斗争里斗出来的!”
    我们为什么要以小靳庄当作一个重点来介绍,因为在小靳庄发生的新人新事给天津市和全国各地汲取经验很好的参考。天津市农村已经有三千七百六十多个大队办起政治夜校,对广大群众政治意识形态领域起了重大的变化。精神化物质,这对建设社会主义有绝大的意义。
    小靳庄劳动妇女的英勇的苦干精神和革命的热情,对于妇女真正解放有卓越的贡献。就以庄上十二个姑娘退还彩礼这件事来说,就是反封建,反旧礼教的有力行动。她们认为必须和旧风俗旧习惯断然决裂。这件事在宝坻县引起了各大队强烈的反应,全县有八千二百多个姑娘纷纷把彩礼退还,这真是移风易俗的好榜样!(完)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一月十八日刊登一篇座谈会记录,题目是《向世界屋脊挑战的日本妇女的志气》,摘要如下:
    日本妇女们向世界最高的埃佛勒斯峰(即珠穆朗玛峰,下同——本刊注)挑战的计划已最后决定,以久野英子为队长由十三人组成的女子登山队将于二十九日向现场出发。因为在世界各国中女子登山队远征埃佛勒斯峰这是第一次,引起种种话题,所以希望大家就“妇女们的喜马拉雅山”这个题目各抒己见。
    新田次郎(作家,原气象厅测仪课长):我第一次听到这一计划,大概是在两年前。当时为此而拍手叫好。总之,继去年攀登玛纳斯鲁峰成功之后,希望这次攀登埃佛勒斯峰也获成功,这是我首先要说的。
    我认为,日本人的一个特征就是男女分开竞赛,这种思想在种种场合可能都有表现。最先设想男女分开竞赛的黑石君是怎样想的呢?
    黑石恒(七四年日本女子玛纳斯鲁峰登山队长,五十岁,医生):男女混合编队的先例是有的,但是,一与男子一起编队就会产生问题,比方说,登顶成员中没有女的,总之妇女完全当“配角”的情况为多。这样,未免不能令人十分满意。
    久野英子(埃佛勒斯峰日本女子登山队长,家庭妇女,四十一岁):我还没有想登山是体育竞赛,不很清楚是运动还是竞赛。
    新田:这样说来,只是妇女组队登山的意义何在呢?
    久野:我认为,意义仍然在于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去干的自豪感。
    新田:这么说,归根结蒂,妇女们自己登山是一种新的尝试,意义就在这里。听说,准备了很多化妆品。
    永沼雅子(埃佛勒斯峰日本女子登山队员,负责运输和包装,褓姆,二十七岁):只准备了一些防晒膏或防裂膏之类,没有香粉或底粉等化妆品。
    新田:在费用方面,如果完全自己负担,需要多少?
    久野:如果全由自己负担,每人平均需二百五十万日元到二百八十万日元。
    新田:因没有钱而不能参加的人有吗?
    久野:承蒙各方面帮助,最后每人平均负担一百五十万日元,就是这样,也还是有人不能参加。
    新田:听说这次的队员中有五人结婚了,不知是否得到家庭的同意?久野君,你丈夫的态度怎样?
    久野:这也是困难的因素之一。我认为,虽说可以得到理解,但举双手赞成的人是没有的。不仅是丈夫,也包括兄弟、亲友等。
    新田:五年前,在攀登安纳普尔纳三号峰时久野等人在报告书中曾写到没有被选中登顶的队员很恼火,说“当地人行,我为什么不行?”我想,这次选择谁当登顶队员也是个难题吧?
    久野:将和从前一样由当时的具体环境决定。
    新田:诸位搞登山活动都多少年了?
    黑石:已经二十四、五年了。
    久野:若从一开始算我登山的历史有二十年了,但登较象样的山也只十四、五年。
    奈须文枝(埃佛勒斯峰日本女子登山队员,负责外交和装备工作,公司职员,三十三岁):我的登山历史为十三年。
    永沼:我是七年。
    久野:这次虽然全队成员都曾体验过冬季高山的生活,但爬岩术却有经验上的差别。
    新田:诸位迄今虽都有相当的历险经历,但我觉得此次攀登埃佛勒斯峰其危险要超过以往。遇到万一的情况,将怎么想通呢?现在想自己绝对不会遇难吗?
    永沼:不是没有想到。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或自己发生错误的可能都是存在的,然而,在日常生活中危险也是到处存在,但并不是总意识到有遇难的危险。
    奈须:我的经历中,在山里遇难的朋友已超过二十人了。当然,都是意外的事故造成的。但是,当我向上攀登最艰难的时候就往下看。这样一看,啊!假如掉下去就完蛋了。于是就紧紧抓住能向上攀登的东西。
    新田:在现场,食品怎样解决?
    奈须:登顶所需的食品约有一半将从日本运去。这是因为与四年前作计划时相比,当地的食品,除大米和蔬菜之外,价格都上涨很严重。
    久野:总之,因为将喜好登山作为一种游玩,所以我的目标第一是全体成员安然无恙而归,其次才是登上顶峰。
    新田:最后我想问的,很多人注视着你们这种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大冒险行动,诸位的抱负如何?
    久野:那么引人注目未免令人为难了,因为我们只是出于爱好而集聚了希望登山的人们前往而已。然而,在得到人们理解这方面却有一些令人高兴的故事。去年年底,有一位未通姓名的家庭妇女给副队长田部井君打了个电话,她说:“我虽然只是过着养育儿女的日子,但是看到这次埃佛勒斯峰女子登山队的消息,心里十分高兴而不能平静下来,所以给你们打个电话。我把平日省吃俭用积攒的钱全部送给你们,望你们收下。”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还送给我们乞求神佛保佑的护符。我认为,象这样一些人们的心意是难得的。我想,为了报答这种心意,我们应对这些人说:一定尽全力问心无愧地去登山。
    五月中旬登顶此次埃佛勒斯峰日本女子登山队全部十五人都是七○年春登上安纳普尔纳三号峰(七千五百七十七米)的日本女子登山队成员。平均年龄二十九点六岁。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副队长田部井淳子等两人的先遣队已抵现场。装备、食品等辎重共十一吨。远征总经费约四千三百万日元(约合十四万三千美元)。登山队经一个月的严格的适应性活动之后将在三月中旬于五千三百米的高度设基地营,预定五月中旬登上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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