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2月1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二月十五日刊登该报记者堀居弘之写的一篇文章,正题为《中苏对峙下的日本外交》,副题为《苏联的攻势,使亲苏派议员也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是“干涉内政”,结果将促进“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迅速缔结》,摘要如下:
    把焦点集中在日中两国和平友好条约谈判上的苏联,加紧开展了对日外交。据认为,其最大的企图就是想方设法阻止该项条约在本届国会上批准,但是,这种赤裸裸暴露出反华意识的蛮干,连亲苏派议员也表示反对。另外,还增加了下述戒心,即苏联是否会以此为开端对日本的姿态再次转向强硬。虽说根子在于“中苏对峙”,但是对于苏联这种不顾日本国民感情的态度,许多人是疑团满腹的。
    自民党的山田久就说:“用外交术语来说,那是不折不扣的失败。”
    自民党的福田笃泰说:“这种外交作法简直是目中无人。这种情况如果继续下去,将不能不考虑要求苏联反省。”
    社会党的辻原弘市说:“虽然难以判断,但是,至少触犯了日本国民的感情,令人感到不愉快,这是事实。”
    社会党的山本政弘说:“最近苏联对日本采取的行动是奇怪的。大概是有些心情焦躁。”
    最近苏联企图牵制日中和平友好条约谈判的外交攻势,引起了所有执政党和在野党的亲苏派议员们的反应。
    亲苏派议员一致指责的是:一、突然向自民党副总裁椎名提出问题的作法,是打错了主意;二、既然知道日方不能接受,却又提出讨论睦邻合作条约,太粗暴了;三、明知这种搞法会遭到反对,却又采取了强硬手段,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据自民党人士说,几天以前,接近苏联使馆的人士,对于苏联这样劳神操心的作法,不禁苦笑说,“每次出事都劝告过苏联有关人士,‘不理解日本国民的感情是不行的’,但是好象怎么也不明白”。
    如上所述,连那些(苏联的)“理解者”们也一致指出苏联外交“是蹩脚的外交”,那么,苏联硬要这样蛮干的真意,究竟是什么呢?
    一是警惕一旦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缔结完毕,以遏制中国为目的的苏联的亚洲集体安全体系设想,很快地就会出现缺口。二是苏联看清日中之间将把尖阁群岛(即我钓鱼岛等岛屿
    ——本刊注)搁置起来,所以要求在日苏和平条约谈判时,也把北方领土搁置起来,并打算使参加日苏和平条约谈判的日本从一开始就受到挫折。
    但是,外务省人士却感到这是不可理解的,他们说:“苏联理应知道,从日本政府的方针出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苏联的上述目的。”(外务省高级官员语)
    对于苏联的上述露骨的政治工作,中国方面在十四日举行的外务次官东乡和中国驻日大使陈楚之间的会谈中,似乎采取了完全无视的态度,现在,对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的谈判,还没有什么影响。
    不仅如此,甚至开始出现了如下的看法:“苏联的阴谋,适得其反,它反而催促加快缔结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社会党佐佐木更三语)
    苏联即使真正打算阻挠和平友好条约谈判和在日中关系上打进楔子,可是“日本国内并不存在容许那种情况的形势”(自民党某鸽派议员语),可以说这个分析是恰当的。
    当前的实际情况是,苏联最近的外交攻势,在大多数国民的心目中甚至到了被认为是“干涉内政”的程度,对苏联的戒心大大增加了。


    【本刊讯】英《观察家报》二月十六日刊登斯蒂芬斯发自莫斯科的一则报道,标题为《勃列日涅夫飘然归来,控制着会谈》,摘要如下:
    在会谈过程中,勃列日涅夫重新登上了克里姆林宫舞台的中心,同时苏方以极其有力的措词重申了同勃列日涅夫的名字有联系的缓和政策。
    在五天的访问当中,迄今为止的一切迹象表明,不管勃列日涅夫暂不公开露面的原因何在,苏联的对外政策将基本上不变。
    勃列日涅夫昨天在招待威尔逊的宴会上发表了讲话。在这个讲话中出现了最清楚的表示苏联要继续搞缓和的证据。
    勃列日涅夫显然急于要发表这篇讲话,不仅是为了说给国际上的听众听,还要说给苏联公众听,苏联电视台两次全文播发了勃列日涅夫在宴会上的讲话,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在克里姆林宫的会谈过程中,在这次和其他几次场合,苏联观众能够把勃列日涅夫的身体情况同他退隐之前的情况相比较。昨天当他同威尔逊开始会谈时,我离他很近,他有时候看来很紧张,好象他在尽力而为,大口大口地呼吸,拼命抽烟,靠着椅背。但是他生气勃勃,控制着整个会谈的进程。
    在会谈中,苏联领导人和英国人双方优先考虑的问题不同。俄国人在其缓和目标中首先列入的是要在今夏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最高级会议,以便结束目前在日内瓦举行的三十五国欧洲安全合作会议。关于这一点,威尔逊迄今一直坚持西方国家的共同的立场:需要在日内瓦就放宽东西方人员接触问题取得更多的进展,然后才能同意举行一次最高级会议。威尔逊优先考虑的是贸易和改善伦敦和莫斯科之间的政治磋商。目前,英国对苏联的出口仅占它进口的约四分之一。


    【本刊讯】英国《经济学家》二月十五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在联盟的边缘上》,摘要如下:
    不可否认,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的东南端现在处于令人忧虑的状态。塞浦路斯冲突的毒感染了整个这个侧翼,星期四宣布成立一个单独的土族邦则势必是火上加油,虽然在作此宣布的同时否认分治,并表示希望最终将成立一个塞浦路斯联邦。反美情绪——扩而大之,反北约组织的情绪——已从希腊蔓延到土耳其,在希腊和塞浦路斯的希族人中,这种情绪中还夹杂着一些反英情绪。
    在安卡拉,厄尔马克先生的看守政府已表明,在总的退出北约组织的活动方面,土耳其将不会做得象希腊已经做的那样远的程度,至少在福特先生和基辛格先生仍然能够使人对他们能够劝美国国会放弃其中断美援的决定抱有希望的时候,不会这样做。但是厄尔马克政府是一个软弱的政府,要求退出北约组织和关闭这个国家所有美国基地的呼声响彻整个土耳其。无论如何,土耳其人已经警告北约组织:失去美援意味着他们不能履行他们对联盟承担的所有义务。同时,人们对希腊和土耳其在爱琴海发生海军对抗的危险再度感到惶恐不安。英国同意从它在塞浦路斯的基地上迁移土族难民一事,重新引起了对可能施加压力要求废除这些基地的一些疑惧。
    土耳其退出北约组织的前景比去年希腊的退出更令人震惊。土耳其比希腊强大;它与俄国交界;它同伊朗从地理上把俄国与阿拉伯世界分开;它设置有重要的美国雷达和其他设施,这些设施设置得当,以便监视苏联的军事活动和“早发警报”设备。仅仅这些考虑显然已使基辛格先生更多关心的是设法避免与土耳其绝裂,而不是表面看来他主要关心的是抚慰希腊人。美国越来越担心的是,一个心怀不满的土耳其在阿以竞赛中可能倒向阿拉伯一边,甚至与一些最好斗的阿拉伯政权建立特别密切的关系。难以想象一个具有土耳其这种历史经历的国家会怒冲冲地退出北约组织而投入俄国的怀抱,但是安卡拉现在在谈论与莫斯科签订一项互不侵犯条约的主张了。前总理埃杰维特先生在一项声明中已经表示了一种新的意向,他在声明中预料要改而奉行一种更独立的外交路线。
    但是,它现在是不同的一种联盟了。
    有许多理由感到关注——然而还没有理由感到恐慌。首先,有可能破坏北约东南翼的那种怨恨情绪不会产生“让赤色分子升堂入室”的结果。
    希腊人和土耳其人最近进行斗争的方式说明,他们仍然倾向于把他们的北约成员资格同主国与仆国之间的旧式关系混淆起来。北约实际上已不再象主国了。它不能收买成员国,它也不应当设法这样做。它应当利用它的集体技能来调解争端;它应当对相互矛盾的观点表现最充分的谅解;但是归根结底,它应当强调,它是一个真正是自愿参加的联盟,只有知道自己为什么参加联盟的那些国家,才是联盟的好成员国。希腊和土耳其参加联盟的那些理由事实上仍然是有效的和充分的,而且,这些理由一点也不是屈辱性的。
    与此相反,拒绝在以相互尊重为基础的广泛的联盟伙伴关系中获得一个地位的国家,会冒有这样的风险,即发现自己处于必须接受另外某个强国的保护——以及它的或多或少是公开的控制——这样一种可耻的地位。当东地中海的风暴稍微平息的时候,能听到希腊和土耳其的一些强大的声音向自己的同胞提出这些论点,那将会是令人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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