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2月14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纽约二月十日电】“基辛格和葛罗米柯两位先生不论是否喜欢,都必须把埃塞俄比亚发生分裂的潜在危险加进他们已经排满的共同关心的问题的议程中去。”
    《纽约时报》星期一的社论谈到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交战的危险时还说:
    “亚的斯亚贝巴的统治集团现在遭受的军事、政治和心理上的挫折远远不仅是一种地方叛乱。
    “埃塞俄比亚的军队正在用美国武器作战,如果他们的政府不是很快就向华盛顿呼吁迅速输送更现代化的武器,那将是出乎意料的事。
    “这样的呼吁所造成的问题是微妙的,下述事实就强调说明这一点:厄立特里亚的叛乱分子得到许多新近富有的阿拉伯国家的慷慨支持,它们甚至提供了在一九七三年的战争中证明在对付以色列飞机方面极为有效的那种苏联防空火箭。
    ‘‘如果一个独立的厄立特里亚成为一个阿拉伯卫星国,那将不但使埃塞俄比亚失去它的海岸线,而且实际上将把红海变成一个阿拉伯湖,从而可能产生重大后果。……
    “现在可以看出,保持昨天的稳定局面的代价是控制住强烈的紧张局势,这种局势一旦爆炸,将使海尔·塞拉西时代以后的埃塞俄比亚,不但对它的人民,而且对它的许多邻国,甚至对两个大国都成为造成危险的不稳定局面的根源。”


    【美联社马尔加什共和国塔那那利佛二月十二日电】国家电台十二日说,不到一周前接管任国家元首的拉齐曼德拉瓦上校于十一日下午八时去世。拉齐曼德拉瓦是在乘车从总统府去他的私人官邸的途中中弹受重伤的。
    这家电台说,两名卫兵同拉齐曼德拉瓦一起身死,已成立了全国军事领导委员会。这家电台还说,吉尔·安德里亚马迪佐是该委员会主席,六省的官员是该委员会的委员。
    【法新社巴黎二月十一日电】题:马尔加什危机再次爆发
    由于一月二十五日解散政府在马达加斯加爆发的危机似乎通过任命里夏尔·拉齐曼德拉瓦上校为国家元首解决了,但是由于十一日晚对他的暗杀又突然爆发了。
    这种戏剧性的爆发是在一个阶段的政治不稳定之后发生的。
    除了政治不稳定之外,马达加斯加的脆弱的经济形势加重了人民的忧虑。新国家元首在宣布组成政府之后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他要求他的部长们反对通货膨胀和生活费用的增加,同意职权下放。
    新的反对党其中有前总统齐腊纳纳的马尔加什社会党,最近几天曾谴责任命拉齐曼德拉瓦为国家元首,并把这种任命说成是“违背宪法的”。
    【法新社塔那那利佛二月十一日电】题:塔那那利佛的严重气氛
    塔那那利佛市现在是一派严重气氛。一切交通完全停止,再也看不到一辆私人车子通行了。
    很少很少的步行者,从电影院出来,贴着墙跟急忙回家去。在城市各地设置了障碍物,一些装甲车进入阵地。
    电台继续播送军队进行曲,播音员按时重复颁布了戒严令。


    【中东社喀土穆二月十日电】中东社驻喀土穆记者获悉,尼迈里总统最近提出的解决厄立特里亚问题的倡议,主张埃塞俄比亚政府和厄立特里亚革命者在三个原则上进行对话:立即停火;埃政府方面宣布对厄立特里亚每个拿武器的人实行大赦;立即开始任何一方都不带先决条件的和平对话。
    由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的领导——革命委员会的主席穆罕默德·阿德姆率领的一批该阵线的领导人,在访问了一些阿拉伯国家后于昨夜抵达喀土穆。
    苏丹文化和新闻部长说,尼迈里总统的倡议的重要意义是说明苏丹坚持起它的义务和阿拉伯、非洲属性要求它起的作用。
    他说,苏丹作为一个进步国家正在积极地巩固非洲的稳定,苏丹不能看着兄弟们在它周围流血,而一声不吭。他还说,倡议得到了革命者方面的迅速响应。
    【路透社亚的斯亚贝巴二月十日电】由外交国务部长和前驻埃塞俄比亚大使贾迈勒率领的苏丹代表团带着尼迈里总统呼吁双方停止战斗的要求于昨天抵达这里。


    【合众国际社联合国二月十一日电】秘书长瓦尔德海姆今天向埃塞俄比亚战斗双方和非洲统一组织发出了人道主义呼吁,从而使联合国卷入埃塞俄比亚的战斗。
    一位联合国发言人说,目前正在罗马访问的瓦尔德海姆向自称是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前第一执行首脑、现任驻瑞典的发言人和代表的特德拉·巴伊鲁发出了一封信件。
    这位发言人说,副秘书长、美国的莫尔斯上星期六向这里的埃塞俄比亚代办塔德塞发出了类似的呼吁。
    这两项呼吁和瓦尔德海姆向目前担任非洲国家统一组织主席的索马里主席巴雷发出的一份电报说法是一致的。


    【中东社开罗二月十日电】萨达特总统要求埃塞俄比亚革命指挥委员会委员尽一切力量避免死亡,停止正在发生的、使厄立特里亚许多无辜的人牺牲的暴力行动和流血事件。萨达特总统就此给埃塞俄比亚革命指挥委员会委员写了一封信,此信今天已交给埃塞俄比亚驻开罗大使。


    【本刊讯】在伦敦出版的《非洲》月刊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一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毛里求斯:岛国的政治》,摘要如下:
    毛里求斯正处于一种紧急状态,而你是不会知道的。街上并没有军队,反对组织仍然是在口头上反对政府的政策和个人,发表不同政治见解的十家报纸每天都在发行,尽管它们是受到检查的,并且根据紧急规定,禁止举行政治会议。今天,该岛处于一种进入独立后第一次大选的长期准备状态之中。
    毛里求斯成为一个引人兴趣的竞选场地。经济尽管容易受到批评和旋风的影响,但还是很繁荣的。按每个人的财富,毛里求斯将近乎于居非洲联盟的首席。对富人(在八十四万人口中,只有大约一万三千五百人付税)的抽税,使得政府能够执行一顶全面发展计划,并采用一种有限福利制度。
    教育和卫生事业是免费的;人口多而收入低的家庭可以得到政府补助;大约五万名收入低而年龄超过六十岁的人得到养老金。大米的补贴——大约为经常预算的六分之一——意味着,大米可以以每磅四十八个铜板的价格出售,而不是按未得到补贴的价格——每磅一点五○卢比出售。
    贝朗热攻击政府的政策及其执行情况。他特别严厉地批评继续仰仗食糖的情况,蔗糖占毛里求斯的出口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几世纪以来,经济的多样化一直是毛里求斯的生活的一个主题。(那里的人们)设法种植咖啡、棉花、可可、西沙尔麻、橡胶、丁香、菠萝、金合欢、除虫菊、吕宋麻和枣椰树等。最近在农业方面做出的努力还包括一项种茶的小农计划和在土豆方面取得自给自足(土豆是在甘蔗的行距之间种的)。随着农业多样化出现的问题是,通过多年的研究和改进,种出了一种在实际上可以抗拒为该岛人所共知的各种疫病和虫害的甘蔗。甘蔗长得很好,而拥有甘蔗地的人们对这一点很清楚,他们卖得很好的价钱;这些都是“甘蔗心理”,即他们非常不愿意试验其他的办法。
    然而,政府设法以其他方式来使经济多样化。出口加工区——目前吸引了更高级的电子工业——雇佣了大约九千人,大部分是妇女。游览事业也是一项新发展,雇佣了大约同样多的人。新职业的创立很可能是选举时的一个大问题,每年有九千人离开学校直接走到就业市场。失业的人数是一个有争论的问题。
    拉姆古兰常常受到谴责,说他把工党变成了一个人演独角戏的场所。用贝朗热的话来说就是:“拉姆古兰使它死掉了;工党已不复存在。他通过国家机器来保住自己的地位。”据说,拉姆古兰依靠他的“国父”的形象维持自己的地位。
    根据他对改变联合政府的处理看出,他是一个很圆滑的政客。他也极为活跃,并且体力也很好,经常进行范围很广的和频繁的国外旅行。在家里,每天早晨在进他的办公室从事一天的繁重的工作之前,他在菜园里干活。除去担任总理一职以外,他还兼任国防、国内安全、旅游事业、情报、广播和外交部长之职。虽然他已到七十五岁,但丝毫没有动作迟缓的迹象。
    自独立以来,拉姆古兰奉行了一种积极中立的政策,这种政策是否成功也许可以从这样一个事实中判断出来,即他遭到了杜瓦尔和贝朗热的攻击。由于拉姆古兰意识到一个小岛的力量弱小,因而在独立后不久就加入了非洲统一组织,并于一年后加入了非洲马尔加什和毛里求斯共同组织;它是法语语音组织的唯一的一个英联邦成员。他的其他重要同盟是同英国签订的防御协定。毛里求斯的大部分外援来自西方,而最近同苏联签订了一项捕鱼协定,中国也为毛里求斯在北方建筑一座新机场提供了一千三百五十万英镑的贷款。
    在关于毛里求斯同南非之间的关系方面,有着种种争论意见。虽然这两个国家没有外交关系,但南非是毛里求斯岛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尤其重要的是,南非是茶叶的一个买主。南非也向毛里求斯提供食品、煤和广泛的消费品。毛里求斯政府的态度是,虽然它谴责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但同南非的贸易是势在必行的。
    政府指出,毛里求斯迄今为止一直对非洲统一组织解放委员会作出了贡献。它对一方面谴责种族隔离,但一方面又同南非秘密进行贸易的做法多少提出了严厉批评。
    在其“政府纲领”中,毛里求斯斗争运动要求对南非有一个“鲜明和坚定的”立场,要求对南非的投资作出规定和为毛里求斯的产品寻求替换市场。但它并未要求彻底决裂。而事实上,它的态度同目前政府的态度是相同的。
    毛里求斯人传统地朝外看。他们同欧洲、非洲、印度和中国有着人种上的联系;年轻人得到鼓励在国外学习,并常常在国外工作。正象在大多数国家的情况那样,外交政策似乎在下届选举中只起到很微小的作用。而国内的通货膨胀、失业、纳税和资金的分散等问题会庞然隐现。各党目前正在为讨好工会而在互相竞争着,这些工会可能掌握着下次由谁统治的支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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