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2月30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十二月二十八日刊登一则消息,题为《三木首相确定以大选前为目标加速缔结日中条约》,摘要如下:
    政府人士二十七日晚透露,三木首相已经决定了如下方针:在新年过后尽早重开陷于“冻结”状态的日中和平友好条约谈判,在来年春天可以预想的众院解散大选之前缔结这一条约。为此,对于最大悬案的霸权问题,将选择适当时机,向中国转达:(一)不打算从日中联合声明后退;(二)即使将霸权条款写进条约正文也无妨。
    首相决定这样的方针的背后隐藏的企图是想把日中条约的缔结当成进行大选的吸引人的材料。正因为如此,这次如果能重开谈判,将会加快速度缔结。这一看法正在增强。
    日本方面的方针是:这次重开谈判将以宫泽外相九月在纽约向乔冠华外长提出的“反对霸权是普遍的和平原则之一、不以特定国家为对象”等四项条件得到满足为前提条件。同时,在一月份葛罗米柯外长访日之际,将要求苏联方面对这一点予以理解。
    政府人士认为,如果日本方面要求重开谈判,中国方面将会响应。
    因此(日本方面)决定了尽早重开谈判的方针。根据具体情况,将考虑派遣特使协助驻华大使小川试探中国方面的意向。


    【本刊讯】意大利《晚邮报》十二月二十八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苏联要的是一个脱离欧洲的土耳其》,摘要如下:
    安卡拉同华盛顿的关系处于微妙阶段和近东地区的事件突出表明了苏联总理柯西金访问土耳其的重要性。
    这个国家在地理上既不属西方也不属东方,在经济上可以说处于发达世界和发展中世界的正中间,在政治上一直是一种破格的制度。西方一直用以遏制苏联帝国主义的土耳其的民族主义重新爆发出来了,但这次是为了使联盟处于危机而爆发出来的。因此,苏联总理访问的是这样一个国家,对于西方来说,它再也不是五十年代的安静的盟友了,在它自己内部也出现了深刻的分裂。最近一个时期,走向对立的极端的势力得到了加强,无论是右派还是极左派,都由于不同的原因而要重新审查以前的政府所做出的亲欧洲和亲西方的选择。
    土耳其是欧亚之间、巴尔干半岛和中东之间的枢纽式国家,也是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要塞,它在战略上的重要地位是很突出的。
    安卡拉在军事上获得胜利的一九七四年夏天的塞浦路斯战争为土耳其留下了严重的政治后遗症。这场战争超出了保卫这个岛上的土耳其族的范围。扩大到希腊族人居住地区的、造成了很多难民(还有大量无辜牺牲的人)的占领使土耳其政府在国际上处于无理的地位。这样,它同盟友们的关系恶化了。如果说雅典政府在这次冲突之后退出了大西洋联盟的军事组织的话,那么,安卡拉政府看到的是,美国长时间地拒绝供应武器。
    莫斯科是很了解土耳其的地理政治地位的,它不会不了解土耳其内部政治较量的秘密。因此,在最近几年里,就是在很微妙的危急时刻,莫斯科也没有反对过土耳其的多疑的民族主义。而且它还给了土耳其三亿多美元的贷款。
    在这种利益背后是一种不难说清的意图:脱离欧洲和摆脱大西洋联盟的土耳其不仅为莫斯科打开了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上通道,而且事实上也巩固了苏联同阿拉伯世界的陆上联系。结果是,克里姆林宫既面向了地中海,又面向了波斯湾。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二月二十六日刊载哈希的一篇文章,题为《一九七五年,超级大国的行动受到限制的一年》,摘要如下:
    一九七五年在世界事务中是古怪的一年。
    在一九七五年开始的时候,越南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在华盛顿的福特总统正试图说服一个恼怒和执拗的国会向柬埔寨和南越的旧政权继续提供款项。这一切现在看起来仿佛都是古老的历史了。旧政权都垮台了。
    在这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同样一位福特总统正试图说服一个同样恼怒和执拗的国会,让他在安哥拉花费更多的款项来同苏联人在那里竞争。
    在安哥拉发生的情况使人看不清一九七五年的实际的性质。在这一年中占主导地位的不是超级大国的对立,而是一个相反的事实,那就是美苏这两个超级大国都是在费劲地对付国内问题,这些问题迄今为止似乎都是使人无法找到什么已知的解决办法的,而且严重地限制了它们在世界事务中采取行动的余地。
    在整个一九七五年,存在一种确实曾在世界事务中占主导地位的被人称为缓和的状况——这是中国人以及其他因此而蒙受不利的人们所极为不满的。之所以存在这种状况,并不是因为华盛顿和莫斯科的领导人出于某种假定的远见卓识或是出于愚蠢或软弱而选定这样干。产生这种状况是因为华盛顿最严重关切的是通货膨胀及失业问题(而不是苏联人在安哥拉可能采取什么行动)。而莫斯科最关心的是如何获得西方技术而又不使共产主义的制度遭到破坏。
    白宫领导人在整个这一年一心专注的主要事务,就是如何在不摧残经济逐渐恢复的萌芽的情况下使通货膨胀缓和下来。假如福特总统能够作到这一点的话,他现在就肯定会得到他的党的提名,而且极有希望在一九七六年成为一位当选总统了。但是他尝试采取的任何行动,似乎都不是解决通货膨胀问题的奇妙办法。在这一年年终,经济正在缓慢地回升,但是恢复的速度还不足以使人民感到满意。福特先生在政治上的前景目前是阴暗的。
    在苏联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苏联政权取得了许多成就。但是,进展是缓慢的。他们可能能够缩小他们和美国之间的军事上的差距(因为美国一直踏步不前),但是在现代技术的许多部门和在生活水平方面,他们落在西方的后面,并未大步前进。
    在从长期来说有重大影响的事情方面,一九七五年对苏联人来说是不幸的一年。谷物收成不佳。他们再次向美国大量购买谷物。他们依靠北美取得谷物的程度同西欧依靠中东取得石油的程度一样。光是这一事实,就使他们失去了赫鲁晓夫在他的全盛时期所享有的行动自由。如果苏联在安哥拉做得过份了,华盛顿就可以不给粮食和停止其他许多形式的莫斯科借以改变其经济状况的交货。
    年底的情况同年初一样,美国和苏联是唯一真正的超级大国。但是,它们都有自己的无法解决的经济问题,这使它们今年在彼此的关系上和在对别人的关系上表现得小心谨慎。莫斯科对中东的局势显然是小心谨慎的。苏联人对中国也是小心谨慎的。在一九七五年还发生了其他许多事情。但是,就世界形势来说,重要的事情就是,由于两个超级大国都忙于对付国内难以解决的问题,它们的行动表现为踏步不前。


    【美联社曼谷十二月二十六日电】东南亚各国政府领导人和外交官都说河内肯定将在一九七六年成为统一的越南的首都。
    老挝很可能保持其有条不紊的、不慌不忙的革命步伐,甚至可能让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大使馆在老挝展开工作。
    今年四月红色高棉胜利之后柬埔寨在自己周围垂下的竹幕大概不会卷起多少。激烈的农民革命实验将继续下去。
    预料,东南亚非共产党国家——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将一面设法同革命的邻国取得和平相处的临时协议,一面努力加强合作,甚至是军事合作。但是,有些专家说,东南亚非共产党国家今后稳定与否的关键在于每一个国家如何为本国人民改善经济、政治和社会条件,这是一桩认识容易做起来难的事情。
    在泰国这个据认为是这一地区的最脆弱的国家,巴莫·克立政府在新的一年面临的问题有:土地改革、人们对贪污现象的指责、社会穷富悬殊、外国投资减少、共产党领导的叛乱活动加剧。同样有待在明年解决的是同老挝的边界紧张局面和泰越关系的僵持局面。
    吉隆坡的外交官也预料马来西亚的大约二千名共产党游击队的活动会有所增加。
    许多专家认为,一九七六年印度尼西亚的关键问题是经营其石油财富和寻找销路。
    在菲律宾,马科斯总统的政权正在准备迎接预料将因连续第二次出现十亿美元贸易赤字而发生的经济困难造成麻烦的另一年。但是,预料这不会动摇马科斯在实行军事管制三年多后牢牢掌权的程度。
    奈温的“缅甸社会主义道路”使这个国家经济雕敝,发生了十几起叛乱,没有什么自由,看不到过较好日子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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