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1月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十一月四日刊登一篇报道如下:
    华盛顿有些人在唐纳德·亨利·拉姆斯菲尔德表面的雄心中发现他有一点令人害怕的味道,但是另有一些人十分喜欢他,因此他们不愿谈论他,深怕这样会损害友谊。
    但是与拉姆斯菲尔德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不关心这位已成为政府官员并且现在正继续爬上更高职位的早熟的政治家。
    他的生平在几乎每一个阶段似乎都有一些典型的美国的东西:中学里的摔跤冠军,普林斯顿大学的奖学金获得者,海军喷气飞机驾驶员,二十九岁成为众议员,三十七岁成为尼克松内阁的成员,四年后出任美国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代表,尔后是福特总统的首席助理。
    他于一九三二年七月九日在芝加哥诞生,是一位房地产商人的儿子。他在繁荣的郊区埃文斯顿长大,在那里上新试验中学。
    一九五四年,也就是他结束普林斯顿大学学业的那一年,他与同乡女友乔伊斯·皮尔逊结婚,现在,他们仍是亲密无间。拉姆斯菲尔德夫人曾在华盛顿一个服装商店工作,以增加家庭的收入。他们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一月三日电】拉姆斯菲尔德作为福特的办公室主任,还充当总统的国内事务主要顾问之一。他以前是前总统尼克松的经济发展机会局局长,并因使消除贫困计划免遭国会中的对手的阉割而受到称赞。
    但是在那以前,这位留着小平头于一九六二年进入国会的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生已表明是福特的同盟者。那时,这位来自芝加哥市郊——美国最富裕而且文化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的三十二岁的国会议员,是“少壮派”之一,这批少壮派于一九六五年解除了众议员查尔斯·哈勒克的众议院共和党领袖的职务而让福特接任。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一月五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拉姆斯菲尔德——一个眼睛盯着总统职位》,摘要如下:
    差不多从拉姆斯菲尔德到达白宫成为福特工作班子的协调人的那一天起,政府人士就认为他至少希望成为国防部长或者国务卿。从拉姆斯菲尔德在一九五八年和一九五九年任国会助理的日子起就认识他的一位政界同事多年来就深信,拉姆斯菲尔德抱有当总统的野心。
    最热诚地钦佩拉姆斯菲尔德的人,称他是一位取得成就的人,他总是盼望有新的挑战和新的机会。
    拉姆斯菲尔德与商务部长莫顿一起享有这样的盛名:既是政府的正式成员,又是“厨房内阁”(总统的非正式顾问团——本刊注)的正式成员,这个内阁处理了把总统职务从尼克松过渡到福特的工作。
    白宫和国会人士认为,拉姆斯菲尔德对政府的政策和计划的影响程度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要大。
    一位人士说,拉姆斯菲尔德与新闻秘书内森等人一起,在白宫讲稿撰写人写好了福特先生今年年初的国情咨文以后又大大地加以改写了。
    在福特执政的这些月份中,一直有人疑心拉姆斯菲尔德和基辛格始终有分歧,这些分歧产生于基辛格的随心所欲地行事的作风和拉姆斯菲尔德要改造白宫的工作的决心。
    每当从白宫传来消息说基辛格在对外政策方面的作用将被削弱时,拉姆斯菲尔德就否认他与此事有关。今天早些时候有消息说,拉姆斯菲尔德想要财政部长西蒙离开政府。
    当水门事件结束了尼克松的政府时,拉姆斯菲尔德在布鲁塞尔任美国驻北约的大使。当他听说尼克松辞职时,他就赶紧返回华盛顿帮助他的朋友福特从他的朋友尼克松那里接管政权。


    【美联社华盛顿十一月四日电】威廉·科尔比直到十一月二日早晨才知道他已经被解除了中央情报局局长的职务,但是看来至少在两周以前就已经打下了撤换的基础。
    两位消息灵通人士指出,那是在基辛格访问中国的时候,他和乔治·布什讨论了由这位前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代替科尔比的中央情报局局长的职务的计划。
    人们一直认为,对科尔比的撤换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预料要到年底国会对中央情报局的调查结束以后的某个时候。
    这些人士认为时间上的突然改变是由于在白宫和在中央情报局的普通人员中越来越强烈地感到科尔比过于爽快地和国会调查人员进行合作。
    参院情报委员会的一些成员认为科尔比的被撤职是政府加强禁止暴露情报局活动的努力的一部分。
    委员会主席弗兰克·丘奇把科尔比的被撤职和政府早些时候阻止就国家安全局举行公开的听证会的企图以及福特十月三十一日发出的一封信联系起来,这封信要求该委员会不要公开发表据说中央情报局和行刺有牵连的调查结果。
    丘奇拒绝推测政府里是谁在幕后指使将科尔比撵走的,虽然他提到“普遍认为基辛格国务卿是这一切事态发展的幕后操纵者。”
    一位政府人士说,科尔比坚持在采取任何暗地的行动以前必须得到基辛格领导的四十号委员会的正式批准,把这个委员会暴露出来将会使国务卿感到尴尬,科尔比这种态度使基辛格很恼火。


    【本刊讯】美国《洛杉矶时报》十一月四日刊登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福特总统突然进行内阁改组及副总统洛克菲勒决定不谋求成为一九七六年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这两件事,使这里的许多共和党人感到震惊,并使人们对福特先生的总统职位及他在明年十一月的大选中当选总统的可能性产生了严重疑问。
    不仅是民主党人,而且还有一些共和党人正在提出这样的疑问,即福特先生同他的内阁阁员和副总统的矛盾是否说明他缺乏担任总统的一种重要的本领,那就是有能力控制局势而不是被局势所左右。
    他们说,内阁改组和洛克菲勒决定不参加竞选这两件事接踵而至,而且是在福特总统竞选委员会的两名高级官员因同竞选委员会主任霍华德·卡拉韦产生分歧而辞职之后不久发生的,这没有什么好处。
    两名曾在尼克松政府任职的福特政府的官员说,福特总统的竞选努力本已陷入困境,而洛克菲勒的决定和国防部长施莱辛格及中央情报局局长科尔比的被解除职务则更加剧了困难。
    进行改组的方式以及改组本身,也倾向于损害总统在一些共和党人中间的形象。
    看来福特先生特意地强调他同拉姆斯菲尔德的亲密友谊和对他的尊重,以及他对拉姆斯菲尔德能胜任国防部长职务的信心。
    同时,基辛格这个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除了总统以外权力最大的人,则可能丧失了很大权力。这位国务卿将不再每天和总统有一次作为国家安全委员会议一部分的例行会议了。
    一些共和党人对于福特先生撤消了与基辛格在缓和及国防预算问题上意见相左的施莱辛格的职务之后,又代之以一个与基辛格也一直有意见分歧的官员——拉姆斯菲尔德,感到不解。
    福特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说:“尽管施莱辛格下台了,但这不可能是基辛格的一次胜利。也许施莱辛格在表示自己的见解上一直是直言不讳的,可是拉姆斯菲尔德与基辛格也合不来。”
    不管福特先生的政治动机是什么,也不管白宫对于建立一个有决断的领导班子的方针如何,都很难看出总统如何能从洛克菲勒的决定和解除施莱辛格和科尔比的职务这两件都是十分不寻常的政治事件中得到政治好处。


    【本刊讯】法国《法兰西晚报》十一月五日以《和平共处的奇怪之处,就是西方的援助加强着援助加强着苏联军队》题,刊载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美国已在缓和的祭坛上牺牲了一个人,这就是被苏联长期以来称之为“战争贩子”、“共处的凶恶敌人”的美国国防部长施莱辛格。福特解除其职务,这个决定完全不令人感到意外。
    施莱辛格为了增加美国军事预算不断地谈到苏联重新武装的危险性,从而成为福特和基辛格主张的和平共处政策的障碍。但是,选择解除他的职务的时间是令人感到惊奇的:它碰巧发生在吉斯卡尔·德斯坦在莫斯科逗留时为之付出代价的苏联态度无可否认地变得强硬之时,这种强硬态度表现在提出一些新的意识形态口号,号召西方的工人阶级和各国共产党必要时用武力夺取政权。
    因此,所提出来的是整个的缓和问题,许多美国议员提醒了这一点,并对福特的决定感到吃惊。这一决定事实上对谁有利呢?首先一个明显的事实是:苏美之间,东西方之间,赌博是不平等的,因为不是以同样的牌进行的。
    苏联仍然远比美国人表现得更能利用“美苏和平”所留给它的十分广阔的活动余地来为自己谋利。例如,苏联没有放弃使它的主张或它的人在西方获胜的希望,而西方却放弃了旨在改变社会主义国家政治现状的“十字军远征”的任何念头。虽然,人们称为“军事工业综合企业”的代表施莱辛格,由于搞得过火而失去权力,但是他的苏联同行强有力的将军们却没有如此,他们的要求从没有受到任何抑制。诚然苏美签署了是为了企图限制战略武器(导弹和反导弹)竞赛的协议。但是,丝毫不能阻止苏联常规力量的发展,特别是在欧洲,常规力量的压力非常大,它对西方具有压倒的优势。
    苏联接受了美国、德国或法国的商品和投资,但拒绝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苏联领导人说过,搞消费社会,可以;搞自由化社会,不行。因此,西方投资并没有收到某些人指望获得的政治效果。相反地,倒是荒唐地使苏联把它自己投资的很大一部分用于军事工业了。
    最后,冷战和缓和之间的区别,似乎并没有表现为非常平衡的总结。可以看到,苏联领导人竭力使和平共处绝不随之带来意识形态方面的消磨斗志:苏联认为,美国仍然是要被打击和打倒的对手。对美国却不能这样说了,在美国,“苏联威胁”的概念已被放进无用的小玩艺儿的橱窗里了:最近的民意测验表明,大多数美国人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军队进行干涉,甚至在苏联进攻西欧的情况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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