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1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台湾《台湾政论》第三期(一九七五年十月号)刊登何文振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台湾大地主》,原编者按说:“他们在寸土寸金的都市里拥有比一般市民多一万三千倍的土地,他们拥有高楼大厦,富甲连城,但还有更多的人却住在不见天日,密不通风,阴霾潮湿的窟窿里,这种不平有改革的可能吗?”
    文章摘要如下:
    过去的地主,在政府不流血的土地改革之下,农村地主有些放弃了土地,摇身一变为都市的资本家和企业家。而佃农取得土地所有权,却要去面对农产品“买贵卖贱”的新现实。农民利润极薄,一年所得,几乎只能使他在饥饿边缘挣扎。
    这是大家熟悉的“农产品中间剥削”。奇怪的是,我们的社会竟然对于长年剥削农民及都市消费者的流氓组织束手无措。果菜公司成立了,依然不能打倒中间剥削,反而又形成新的剥削。于是一贫如洗的农村,又沦于少数商人资本的高利贷炼狱。
    恶性的中间剥削、高利贷的债主,就象农民的两条枷锁。另方面在都市不断繁荣之下,更加速了农村的雕敝和枯萎,农村子弟纷纷‘“逃散”,移民都市。
    但是问题来了,
    人口的爆炸,加上农村“剩余人口”大量的游民,造成都市土地的压力。新的、都市的、台湾大地主于焉出现!
    贫民窟、违章建筑、街头露宿、居住面积狭小、房屋建筑过挤,是乡村向都市大移民的结果,以及因此造成土地昂贵的时代背景。
    今天我们面对的是:
    富有的工商业资本家、大公司股东、医生,为了钱币保值,往往一个人买下五、六栋房产,却不去居住,任其荒废或出租。或者,在美丽如画的郊区,拥有“高级享受的别墅”,每逢假日,去度一个如诗如梦的时光。然而,只求在都市谋得一身之栖的外来农村子弟、企业界的中低干部、政府机关的职员、军公教人员,拼命存钱,也赶不上房价的逐年上涨,欲求一屋而不可得。
    然后,所谓“中低收入者”,在无力购屋、都市旧社区又未能重建之下,一家十几口挤在十几坪的小房子。或者是租来的,或者是违章建筑
    可是少数的大户,他们的公馆居然达到“九房四厅五卫”,阔达一百六十坪!这是何等悬殊强烈的对比?我们由此想见广大的中低收入者密密麻麻挤在狭窄、不透气、毫无转身余地的住宅,他们的情绪会怎样呢?
    尤其令人惊心的,象这类一家人挤在十坪以下的竟然占住宅面积的百分之四十一。
    然后我们看到都市中最阴暗的一角——贫民窟。现代建筑设计的通风和采光理想的理论似乎从不知他们的存在,于是,我们所见的大多数中低收入住宅,便呈现一幅没有阳光、密不通风的狭窄房间,仅有两个塌塌米大。却挤着四五个面有菜色的小孩。粪便污水到处都是。而各种传染病丛生,营养不良。
    于是,在贫民窟、违章建筑、甚至过分密集的国民住宅地区,社会犯罪率最高。流氓、娼妓,多半横行在台北著名的旧社区。
    在这种暴露严重的住宅问题的地区,居住着来自农村的工人、失业游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甚至黑社会人物。从他们阴郁的脸色,反社会的表情,以及面对“仁爱敦化区”高级大厦的愤怒,我们能不忧虑这将成为社会暴乱之源吗?能不忧虑野心家的煽动吗?
    经济繁荣带来了贫富差距,瘦了农村,肥了都市的大地主。当多数的人居住在只有二点四七坪的空间,少数的新的台湾大地主,一个人却占据着几千坪几万坪的土地!
    六十二年(一九七三年),台北市地政处统计过:台北市的土地共有六千五百二十四万坪,地主共有十四万三千六百四十六人。但是在这将近七千万坪的台北市土地中,约有四千万坪以上的土地,却被极少数大地主控制着。
    这些少数大地主的人数只有四千七百四十一人,是十四万余地主中的百分之三点二,更是两百万台北市人口中的百分之○点二六!
    等于说,台北市民中的百分之○点二六少数人,控制着四千万坪的土地!可是我们一般的市民每人只能分到○点六坪的土地,而这些少数人每人却可享受八千坪的土地。他们比每个市民多了一万三千倍的土地。贫富差距悬殊到如此惊人的对比,是不是公平呢?
    相信关心国事的人,看到以上这个触目惊心的统计数目,一定会产生滚沸起来的愤怒情绪。但如果我们不愿因为社会的不公带来不平的怨恨的话,就应该面对土地的不公,冷静地分析:为什么这些不事生产的大地主,能够轻易地窃夺经济繁荣后财富的果实?
    这种大地主道德的败坏,与放高利贷的何异?简直可以说,台湾大地主,虽然从过去农村地主剥削佃农的时代,因为“三七五减租”而被消灭。但到了七十年代,却脱胎换骨,那只剥削吸血的黑手,又在都市复活!可见得我们的土地政策是到了全面检讨的时候。


    【本刊讯】香港《远东经济评论》十月二十四日一期在「情报」栏里刊登一则报道,题为《台湾的动乱》,全文如下:
    最近台湾发生一次少有的工人斗争。美资仪表电子总厂(岛上雇用工人最多的企业之一)的工人抗议该公司由于经济衰退而将一年一次的中秋节奖金削减一半的决定。台湾的工会领导人通常是不对资方施加太大的压力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会遭到政府的非难。
    但是这家总厂的工会领导人领导会员们实行怠工,然后在人事干事的办公室里静坐。
    尽管当局不露声色地驱散这伙人,可是这次事件可能是一个迹象,表明台湾的劳动者不再象以前那样驯服了。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十一月十一日刊登一条消息,题目是《低公害的新农药即将投产》,全文如下:
    相模化学研究中心在世界上首次研制出了工业上大规模生产早被人们了解的低毒性天然杀虫剂“除虫菊”所含杀虫成分的合成技术。十日,该公司与美国的FMC化学公司签署了投产合同。
    这种杀虫剂撒下后很快就分解,没有残留毒性,而且,对人等哺乳类动物危害很小,可望能够成为一种新型的农药。不过,它对鱼类稍有毒性,因此,日本的水田似乎难以使用。但是,估计美国和非洲等地的果树、棉花及烟叶等作物将大量使用这种杀虫剂。据该研究所计算,不久,世界农药使用量的一半将由它来取代,每年大约可赚得五百亿日元。
    据说除虫菊的杀虫成分是“菊酸”。该研究所这次研制合成法所以取得成功,是因为使用了与天然菊酸相比构造稍有不同的菊酸。前年,英国的科学家已经研制出合成法,但在合成过程中有爆炸危险,在工厂大规模生产是困难的。该研究所研制的方法不仅没有爆炸的危险,而且原料也便宜,打开了大规模生产的途径。
    DDT和BHC这种卤素类杀虫剂不易分解,且有残留毒性问题,一些先进国家已禁止使用。取而代之,有机磷类、有机氯类和DV氨基甲酸酯类正大量使用,但如要长期使用,害虫就会对农药产生抗性。
    菊酸不存在残留性和抗性问题,但天然菊酸却分解过快,若作为家庭用杀虫剂还可以,但不可作为农药使用。人工合成的菊酸药效达三——十天。因害虫不同,杀虫效果也不一样,有的竟是DDT的一百倍。
    这一合成菊酸为走投无路的农药开辟了一个新的途径,世界各国纷纷向该研究所提出申请,要求提供技术。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十一月三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向粮食危机和干旱挑战——农林省全面动员研究队伍为防备异常气象而研究抗寒农作物》,全文如下:
    据称地球如今正进入小冰河期,全世界都出现了日益寒冷的趋势。农林省本着稳定地确保粮食这一观点,根据这种异常气象,决定开始研究主食的米和蔬菜等农作物的生产技术。计划是在明年度开始的五年计划中全面动员与农林省有关的主要研究机关,同时要求气象学家等予以合作,共同研究大田、水稻和果树栽培等农作物能够适应冬夏季冷害的栽培技术。该省将在十一月份成立由行家、气象专家和农业技术官员等组成的“异常气象研究会”,就气象变化与农业受害的关系的基本问题和今后研究的方向进行了具体的研究。
    最近,以北半球为中心,各地都出现了应叫做异常气象征兆的现象。西伯利亚和非洲遇到特大干旱,中东发生异常寒潮等等。我国从前年年底到去年年初面向日本海的一带也不断遇到干旱、霪雨和大雪等。最近因干旱蔬菜长势不好,这也是十月的消费物价上涨百分之二十的原因之一。认为这种现象是“地球正进入小冰河期,寒冷化扩展到世界规模”的看法在气象专家中已成定论。而且,在十年后的一九八五年左右寒冷化将达到高峰这一说法的影响也愈来愈大。
    假如这一说法变成事实,农作物的生产势不可免地要受到冬夏季冷害的巨大打击。即使不是这样,另一方面也存在着因苏联从美国进口谷物大大动摇世界粮食市场而带来的粮食危机。因此,不难想象在全世界发生这样的寒潮,粮食危机将更加深刻。我国除了米之外,主要谷物的大部分都依赖从海外进口,因而可以说事态尤为严重。
    为此,农林省从地球趋向寒冷,在我国发生冷害时如何确保粮食这种观点出发,决定开始研究农业生产技术。该省在北海道建立水稻和大田冷害研究室,今后整个农林省要综合研究冷害问题。
    研究的基本项目有:一、寒冷化化的程度;二、农作物受到冷害的受害程度。在此基础上,重点是放在使用什么样的栽培方法才能提高农作物抗寒性的栽培技术的改良和研究上。并将播种时期、施肥技术、地力维持、灌溉和水温的维持方法等综合起来研究。
    我国一直是把农业技术与气象密切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据说其水平是世界第一流的。北海道的稻子就是其成果的反映。夕波和石狞等品种在寒冷地区生命力很强,但这次的目标是进一步改良在冷害这个特殊条件下将减产的程度控制在最低限度的栽培技术,以便适应各种条件。农林省在研究过程中,目标自然定在确保适应寒冷的农作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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