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1月1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德新社北京十月三十日电】西德总理施密特说,他今天在这里同毛泽东主席的会晤是“轻松、坦率和非常友好的”。这次会晤长达一百分钟。
    两位领导人是在毛的宅邸会晤的。
    德国国务秘书克劳斯·伯林说,他们讨论哲学问题达半小时,剩下的时间大半是就当前世界政局和前景交换意见。
    伯林不肯详谈讨论的问题,指出毛和外宾的会谈照例都是保密的。但是他说,毛的判断“能力和敏锐”使施密特留下了深刻印象。主席对德国哲学的“渊博知识”也给施密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施密特说,在会谈时,毛有几次表现得很幽默并且笑了。
    【法新社北京十月三十日电】西德发言人说,中国的毛泽东主席在同西德总理施密特进行的一小时四十分钟的会谈中,讨论了从国际政治事务直到德国的哲学和军事理论等各种问题。发言人伯林说,讨论是“很友好的、有益的和无拘束的”。
    【路透社北京十月三十日电】德国人士说,西德总理施密特今天在这里会见了中国主席毛泽东。
    人们把他带去见中国共产主义之父,这是北京给予来访的外国人的最高荣誉。
    西德代表团里有四人同毛主席握了手,但是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其中一人说,毛“站得笔直,握手很有力”。
    【路透社北京十月三十日电】施密特今天在同毛泽东主席的会晤中讨论了哲学和世界问题。
    与往常一样,中国人要求客人们不要公布详细的会谈内容,但是德国发言人透露了毛所提到的德国哲学家的名字。他们包括康德、黑格尔和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据说施密特对这位主席的哲学知识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这是他们在会谈的前三十分钟讨论的问题。德国发言人说,其余会谈是谈世界局势,没有放空炮,毛集中谈实质问题。
    施密特昨天受到异乎寻常的热烈欢迎,今天又受到更多红地毯款待。官方报纸异常详细地报道了他的这次访问。观察家说,中国人似乎决心表示他们支持他作为共同市场拥护者的地位。


    【美新处旧金山十月三十日电】下面是福特总统十月三十日在旧金山的一次共和党午宴上的讲话摘要(本刊作了删节):
    本周早些时候,我同埃及总统萨达特举行了几次重要会议。他的访问是埃及总统到美国的第一次访问,是国际事务中最有意义的新事物之一。
    美国对中东的关切不是一个选择的问题,而是一个极其必要的问题。它是世界的一个重要战略地区,是我们的很大一部分(而且越来越多)能源的来源地,也是西欧和日本的能源来源地。我们希望维护和鼓励同阿拉伯世界的一亿五千万人的友好关系,我们对以色列的生存和安全承担着基本的道义义务。
    埃及和以色列之间最近达成的西奈协议将会保持谋求和平工作的势头。前面还有漫长的艰难的道路要走,会有许多潜在的危险,但是我打算把这一工作继续下去,它可能证明是一代人以来美国对外政策中最重要的成就之一。我们美国人正在世界历史中写出我们都可以为之骄傲的一页。
    当我环顾世界时,我看到我们同大西洋社会和日本的联盟比过去十年中的任何时候都来得好。我们在防务问题上的合作是健全的、有效的和不断改进的。但是现在盟国的合作远远超出了防务,它包括了新的方面,比如能源合作以及现在为加速经济恢复而进行的紧张磋商。
    我认为,自由世界的力量和团结是谋求同共产党对于缓和紧张局势的唯一基础。要对抗的不是我们,但是我已经表明,我的政府决心保持不亚于任何人的国防力量。我将保卫国防预算,反对一切危险的和考虑不周的削减。我还表明,当我们受到挑战时,我们将坚决应战。
    我们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有着互相尊重的稳定关系。我今年去那里的访问将无可否认地表明在上海公报原则的基础上我们的新关系的连续性。
    凡是在符合我们共同利益的地方我们谋求同苏联达成切实的协议,但必须是有来有往的。
    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我们将谈判一项限制双方的战略武器的平衡的和可靠的协议。我希望有一项好的协议。如果谈判一项好的协议要多花一点时间,我愿意花。我不会因人为的限期而赶时间。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明星报》十月二十八日刊登诺伊斯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基辛格教授对基辛格国务卿的缓和政策提出疑问》,摘要如下:
    对基辛格的同苏联缓和的想法感到遗憾的并不只是中国人。
    这位国务卿在国内外受到的批评越来越多。美国象杰克逊参议员那样的保守派指责他进行的交易使俄国得到了他们在核武器、西方技术和粮食方面想得到的东西,而没有要求对方相应地作出充分让步。我们的盟国抱怨对它们的利益不够关心,并抱怨他在同共同的敌人交往方面造成既成事实。俄国的持不同意见的人责怪他不支持苏联社会内争取自由的事业。
    可是对于蓄意奉行同苏联缓和的政策批评得最严厉、最直言不讳的人肯定还是基辛格本人。在他早些时候当哈佛大学教授期间写的所有关于国际事务的学术著作里,他反复强调:试图对我们的意识形态上的敌人奉行妥协和缓和紧张关系的政策是无益的,也是危险的。
    随着基辛格从学术界的批评家变为担任公职的官员,他的想法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基辛格在他早些时候出版的著作中令人信服地排除了同“革命的”大国(中国和苏联)妥协的可能性。在他看来,只有非共产党世界全面投降,才能消除这些国家的不安全状况。他劝告我们对于共产党人说的关于统治世界的言词要按照它的票面价值看待,他竭力主张自由世界的防务必须以核武器和常规武器方面的可靠力量为基础。
    在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这个时期,基辛格嘲笑认为个人外交——尤其是最高级会议——能够在对外关系中取得任何有价值的成就的看法。他写道:“认为使世界分裂了十五年之久的这些复杂的问题,能够由于一些受到骚扰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会议而在几天之内解决这是不严肃的。”但是,首先,西方决不可由于希望买到一个和平时期而放弃原则。
    “回顾一下,看来最和平的时代是谋求和平的活动进行得最少的时代。看来是没完没了地谋求和平的时代似乎最难得到安宁。只要和平——被认为是避免战争——成为一个国家或一个国家集团的主要目标,国际制度就要受国际社会中最残酷无情的成员摆布。每当国际秩序承认哪怕是为了和平也不能放弃某些原则时,依靠均势得到稳定至少是可能的。”
    至于以缓和本身作为一个目的,基辛格教授认为它是为了促进苏联的长远目标而实行的一个临时战略。他写道:“(苏联)从来没有为了和平共处而主张和平共处。和平共处主要是冒最小的风险颠覆西方的一种策略手段。”
    今天,这种看法已经完全被抛在一边。
    归根到底,问题在于你要相信的是哪一个基辛格。对于那些对美国目前的外交政策方针有怀疑的人,基辛格教授是反对我们现在的国务卿的最雄辩的见证人。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十月二十五日刊登苏兹贝格发自华盛顿的一篇文章,题为《衡量象缓和这样含糊的事情就象计算雾的密度》,摘要如下:
    在象美国这样一个缺乏耐心的国家里,用来描述对外政策,缓和并不是一个很得人心的字眼。
    尽管刚举行的民意测验向国务卿基辛格表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支持他的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而反对的人只有百分之十二,但在缓和这条地平线上现在却笼罩着秋天的阴云。
    限制战略武器会谈是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缓和紧张关系的关键。不过许多美国人抱有一种根本错误的想法,他们认为缓和是某种东西,华盛顿可以作为一种恩赐把它给出去,也可以作为一种惩罚把它扣下来。
    当然,这是一种跟两个超级大国防务需要和预算限制有关的一种有来有往的交易。
    所以,衡量象缓和这样含糊的事情的起落,就象计算雾的密度一样困难。
    目前,在政治上来看前景似乎比几个月前更糟。
    中东仍然是整个地中海地区亲美力量和亲苏力量之间对抗的一个带有爆炸性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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