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0月1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十月十六日发表社论说:
    一件异乎寻常的事件在昨天打乱了德斯坦的整个访问计划,使人们感到惊奇和提出一大堆假设。巴黎和莫斯科之间的事情不再象从前那么顺利。从一开始,一件事就给人以深刻印象。这件事就是两国的对内政策干扰了它们新的国际关系。经过长期组织的、重新爆发的对反苏主义的谴责,在等待着共和国总统。但是,这难道不是隐藏的苏联内政方面的原因支配着莫斯科的对外态度吗?勃列日涅夫把赫尔辛基精神放在口袋里了。但是,赫尔辛基精神也就是思想和人员自由交流、以及意识形态堤坝向西方开放。而这一点,正是勃列日涅夫在内部受到了也许比人们想象的更为多的抱怨的事情。而德斯坦愈坚持要求把著名的“第三篮子”具体化,他受到的抱怨也就愈大,因为克里姆林宫的信仰的维护者担心从而引起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可怕事情。在高级会谈中立即要求的这种奇怪的休会时间,无疑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
    【本刊讯】法国《震旦报》十月十六日以《勃列日涅夫感冒,还是法苏关系感冒?莫斯科:被简略的会谈》为题,刊登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在总统苏联之行不愉快的开端之后,人们曾焦急地等待德斯坦和勃列日涅夫可能于昨天下午在克里姆林宫再次会晤的时间的到来。
    然而,远未使人放心,我们惶惶不安的情绪不但远没有平息下来,而且还在增加,因为这次法苏会谈被突然取消了,而且又未作真正的说明。
    似乎首先可以作出五种解释,人们在不同的意义上会看到了为什么。(一)勃列日涅夫不舒服。(二)政治局的临时会议。(三)萨哈罗夫事件。(四)关于和平共处方面的言简意赅的话。人们可以设想勃列日涅夫完全不同意德斯坦星期二晚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盛大晚宴结束时关于和平共处问题给予他的回答。
    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在他的祝酒词中采用了乔治·马歇的话说,“和平共处并不能妨碍意识形态的斗争”,而法国国家元首却回答他说,“意识形态的斗争不应导致紧张局势”。
    总之,莫斯科头号人物选择这样一种借口中断他同德斯坦的谈话,将是令人吃惊的。(五)法国和苏联之间的外交困难。
    人们可以认为,两个代表团专家之间的政治谈判遇到了暗礁,这推迟继续有效地进行最高级会谈和损害了公报的起草工作。到星期二晚上还未能弄妥应在明晚给总统访问下结论的政治协定文本。访问可能被缩短至于德斯坦访问期限,根据减轻日程看来,可能要提早几个小时。


    【本刊讯】英国《每日电讯报》十月十四日刊载一篇文章,题为《对吉斯卡尔的冷淡欢迎》,全文如下:
    德斯坦总统在与他的两位前任访苏时的情况相比不那么吉祥的情况下于今天到达莫斯科,开始为期五天的正式访问。与戴高乐和蓬皮杜总统访问前夕俄国官方那种明朗的热情相比,苏联评论员却一味地对法国进行直言不讳的批评。
    在给予法国总统正式的热烈欢迎背后,有一种强烈的保留味道。
    巴黎和莫斯科继续在口头上称赞建立在戴高乐主义向美国领导和北约挑战基础上的特殊关系。但是,吉斯卡尔政权却因几种原因招致了苏联的怨恨。
    对于巴黎没有在赫尔辛基会议之后在欧洲安全方面采取积极行动,莫斯科表示不满。从表面上看,苏联只是指责说,法国政府没有履行在法国全文发表赫尔辛基协议的义务。更强烈的愤怒但是,苏联表示愤懑的一个更强烈原因是,法国坚持,贯彻赫尔辛基协议的行动需要在俄国人自己不愿行动的那一方面采取。这个方面是,东西方之间自由地进行旅行和自由交流思想。
    法国内政部长米歇尔·波尼亚托夫斯基不时发表的冷战式反共言论,也激怒了俄国人。虽然这些言论是具体地针对法国共产党的,但是,这也含蓄地谴责了苏联的反民主作法。
    最后,莫斯科之所以批评法国,是因为两国之间的贸易明显地不能达到今年正式规定的指标——十三亿英镑。今年头三个季度已经过去,而贸易总额刚超过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月十四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为最高级会议付出代价》,摘要如下:
    苏联现在好象准备为一次欧洲共产党最高级会议付出重大代价。这个新的最高级会议将确认各党独立,而不是劝说欧洲的二十七个共产党签字承认“一项联合行动纲领”的原则——承认后一原则就会意味着同意莫斯科的政策指导。
    这一最高级会议如果召开的话,将只限于讨论和平、安全和欧洲合作这样一些“安全”的问题,以及强调在赫尔辛基已经强调过了的缓和。
    这是唯一可能接受的公分母,它反映出,俄国想要重申欧洲共产主义运动在意识形态和战略的重大问题上的团结一致的企图显然失败了。
    在本星期的筹备会议上,东方的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以及西方的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的党已再一次表明,它们不会允许苏联利用这次最高级会议来加强莫斯科的领导作用。它们将坚持灵活性和行动自由。而急于举行一次最高级会议并且至少为欧洲共产党团结装装门面的苏联,似乎已经让步了。
    通过代理人,也就是通过俄国人的亲密盟友东德人向筹备委员会提交了一项新的最高级会议宣言草案。已经使这一会议延期下来的许多争论之点都被从草案中删掉了。
    这项新草案显然不再要求各党在意识形态上保持一致和谴责中国在社会学上的不纯。据报道,它也不坚持在西欧采取一致同意的策略。
    这后一点被意大利和法国的共产党人认为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们决心保持他们的行动自由以讨好选民。他们不希望被看作是莫斯科的喉舌或者搞颠覆的代理人。


    【法新社伦敦十月十五日电】英国《金融时报》今天报道,随着今年初先后借款一亿美元和二亿五千万美元之后,苏联现在又在伦敦资本市场筹措三亿美元的款项。
    这笔以五年为期的新借款,利息将高过伦敦银行间的利率一点五厘。这宗借贷是万国宝通银行和社会总银行为苏联外贸银行进行的。
    《金融时报》说:“这项关于借款的消息似乎是证实,苏联在对西方外贸出现巨大赤字和在面对巨量的谷物账单的时候,对于坚固的货币(外汇)有强烈的兴趣。”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月九日刊登一篇专稿,题为《苏联人向西欧党求爱;但是重新出现的革命形象似乎更有可能加深现有的分裂》,摘要如下:
    苏联人正在极力加强其革命形象,企图以此弥补他们对西欧共产党的日益衰微的影响。
    注视克里姆林宫的观察家们就是用这一点来解释上个月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和理论家康斯坦丁·扎罗多夫的会见的。扎罗多夫在八月六日《真理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鼓吹非共产党国家里的共产党人以革命的方式夺取权力。
    尽管如此,莫斯科最近的作法看来只可能加深而不是减少西欧共产党人现有的分裂。
    扎罗多夫是亲莫斯科的各国共产党的理论情报刊物的主编。在《真理报》发表的那篇文章中,他支持葡萄牙共产党领导人库尼亚尔轻蔑地拒绝走议会道路和强制实行革命专政的尝试。西欧的一些大党正在它们自己国内把自己宣传成奉公守法的民主主义者,它们立刻表示反对扎罗多夫。
    克里姆林宫却不是如此。扎罗多夫是勃列日涅夫九月中旬度假归来的时候接见的第一个人。这位苏联领导人赞扬了扎罗多夫和他主办的刊物“创造性地论述了急待解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问题”。他祝贺这位主编“为了……进一步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而开展的重要而负责的活动”。
    勃列日涅夫的姿态毫无疑问地意味着:他赞成扎罗多夫的激进革命观点,克里姆林宫将转而推行更为好战的共产主义政策。
    这位苏联党领导人的意图必定是想要弥合西欧共产党人的分裂。这一分裂是在一九四八年斯大林和铁托决裂的时候开始形成的,它由于莫斯科和北京六十年代的决裂而进一步发展了。一九六八年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占领又使这一分裂达到了顶点。
    一九六八年秋季,在和西方党领导人接二连三举行的双边会谈中,勃列日涅夫和苏斯洛夫曾试图给人们这样的印象:苏联人已被说服而同情捷克斯洛伐克的某些改革主张了,只不过是认为实行这些主张的时机尚未到来。
    与此同时,克里姆林宫玩弄了反帝这张牌。它派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库尼亚尔——在试图说服好战的古巴人和西方的其他强硬派,要他们相信苏联丝毫也没有丧失其革命热情。
    那时,西德联邦总理勃兰特正在发起他的东方政策,美国商人也开始对“和平共处”进行投资。
    莫斯科对西欧一九六八年的学生暴动和政治罢工运动作出了消极的或者充其量也不过是不冷不热的反应,随后又拒绝象援助古巴那样援助智利,以及日益密切地跟西方的实业界合作。
    勃列日涅夫在西德前联邦总理勃兰特七月份访问莫斯科时公开表示友好态度和苏联拒绝积极支持葡萄牙共产党人,更增强了人们对莫斯科的幻想的破灭。
    现在,克里姆林宫正试图刷新它的革命的形象。但是,从许多人看来必定是两面三刀的这种做法中得到好处的却是极左派,而不是莫斯科的共产主义势力。


    【法新社贝尔格莱德十月十三日电】今天,在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预定对南斯拉夫进行正式访问的二十四小时之前,这里的各国大使馆接到通知说,这一重要访问已不定期推迟了。没有说明原因。
    这位总统的三天访问应当是完成两国就经济合作、巴尔干各国关系和期待已久的全欧共产党会议问题所举行的一长串最高级会谈。
    这里的消息灵通人士说,齐奥塞斯库总统也许将同铁托总统发表一项联合声明,宣布罗南两国在六周前的赫尔辛基欧洲安全合作会议之后的共同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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