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0月1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十月十四日刊登发自巴黎的一篇报道,题为《法国就和缓问题试探莫斯科》,摘要如下:
    德斯坦总统去俄国进行为期五天的国事访问。使这次访问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的是访问选择的时间。德斯坦是签署赫尔辛基协定以来第一个访问莫斯科的西方政治首脑。
    法苏两国政府对这个协定的解释是有分歧的。正因为如此,此间评论家表示,会谈的气氛不会象以往那样平静,尽管今天《真理报》在头版给了德斯坦格外的礼遇,这种礼遇一向是只有兄弟的共产党国家的元首才能得到的。
    爱丽舍宫发言人说,总统希望通过他的国事访问“表明法国要沿着两国人民友好和对两国有利的道路继续前进的决心是不变的”。
    总统认为,还有另外三个重要理由:希望同苏联党的领袖勃列日涅夫继续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在朗布依埃开始的对话,这一对话已证明在最高一级进行这样的接触是有益的;借机探索一下赫尔辛基协定打开的和缓新前景;希望这不仅是领导人之间的接触,而且也能为总统访问象托尔斯泰旧居、基辅大教堂以及鲍罗季诺战场这样一些俄国古迹作出安排。
    苏联颂扬保持和睦关系的根本原因是,显然存在着一种怀念戴高乐将军时代的情绪。自从德斯坦上台以来,苏联领导人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开对于他的亲苏感情是否真诚的怀疑和对他越来越同情美国的疑虑。
    法国政府对实施赫尔辛基协定关于人员和思想的自由往来和交流的“第三篮子”的重视引起了莫斯科的不悦。苏联希望以裁军和军事安全协议来完成赫尔辛基会议的工作,这一愿望同在蓬皮杜当政时一样没有得到法国的赞同。
    法苏贸易虽然根据一九七○年到一九七四年的计划已经增长了一倍多,但是苏联方面的逆差却在增加,这也使俄国人感到烦恼。
    德斯坦和勃列日涅夫将签署能源、航空和旅游等项议定书。可能会首先达成法国从俄国进口石油增加一倍的协议。
    还将签署一项“政治”文件。俄国人认为,这个文件将对法苏关系有新的推动,使之进入新的阶段。他们很想搞一个他们曾设法从蓬皮杜那里得到、但是未能如愿的正式友好条约。
    他们同德斯坦打交道的情况也不会更妙一些。德斯坦出于对内对外政策的考虑,希望在美苏之间保持平衡,但不愿意签署任何可能被解释成一场外交革命或者被当作这样一场革命来加以利用的东西。


    【美联社渥太华十月十四日电】为了支持友好的邻国,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今天说,加拿大应该参加下个月在巴黎附近举行的经济最高级会议。
    基辛格在来此同特鲁多总理及其他政府领导人会谈时说:“加拿大不再是一个小伙伴,而是应在世界各经济和政治委员会中有其适当地位的国家。”
    基辛格说:“我们同加拿大的磋商比任何其他国家都密切。我们有更多共同的问题,我们都需要一起解决一系列的问题。”
    【美新处华盛顿十月十五日电】国务卿基辛格在结束对加拿大的访问时说,华盛顿是根据它同加拿大两国政府是否“能实现某种行动的一致”来判断它同渥太华的关系的。
    他说,美加关系是“很健康的”,美国“不反对加拿大同欧洲建立一种契约性关系”。
    基辛格十五日在渥太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主要是谈双边关系问题。他还略略谈了一下缓和问题、北大西洋的防务、海洋法会议、欧洲安全和合作会议的结果以及他对国会调阅关于一九七四年的塞浦路斯危机的国务院备忘录一事的反应。
    他的讲话要点如下:
    欧安会:他说,“现在还为时过早,无法”就苏联是否履行在赫尔辛基最高级会议上作的保证问题“得出结论”。他例举了一些“有利的结果”,如苏联同美国一致同意向记者颁发多次入境签证。他说,“在使家庭团聚方面有一些进展”。然而基辛格强调说,“现在还为时过早,无法”就这些事情是否不仅仅是“孤立的事例”得出“最后结论”。
    缓和:他说,苏联总书记、福特总统和他本人认识到“共产党世界和非共产党世界有深刻的意识形态上的分歧”。
    基辛格强调,缓和紧张局势“不是根据”美苏意识形态分歧已经消失这一“设想”。然而他重申了美国的立场,即缓和“是现在这个时期所必要的”。
    大西洋防务:基辛格说,“加拿大的人们充分理解大西洋防务问题”。他说他“没有发现美国政府同加拿大政府”在这个问题上“有任何重大分歧”。
    海洋法:他说,“我们重视这个事实,即迄今加拿大一直抵制促使人们”就海洋问题制定“单方面的立法的诱惑力量”。他说,美国认为在海洋法会议上采取多边行动比个别国家采取单方面行动要可取。
    美国一加拿大关系:基辛格说,美国“没有要求”加拿大给予“特殊待遇”。不过他说,“我们确实认为由于历史上的原因和密切的经济关系”,两国的长远目的是“天然地相似的”。
    他说,美国“感到遗憾的是,未能按期”执行它同加拿大达成的关于疏浚大湖的协议,美国“将尽最大努力履行这些义务”。
    【美联社渥太华十月十五日电】基辛格说,美国将反对新的第三世界力量集团,但是必须承认发展中国家的“正常愿望”。
    基辛格说:“我们不赞成建立一个只是以自称不结盟为特点的新集团。”
    在他的两天之行的日程上列于首位的任务是如何同加拿大拟定一项共同能源计划。但是加拿大人表明,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将按“已经认识到的自我利益”行事,他们的目的可能与华盛顿不同。
    【美联社渥太华十月十五日电】加拿大政府今天向国务卿基辛格保证,它不准备减少向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联盟或北美防务提供的军事力量。


    【本刊讯】法国《世界报》十月八日刊登米歇尔·德勃雷的一篇文章,题为《法国—俄国》,摘要如下:
    共和国总统的莫斯科之行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首先,对外政策的目的是保证法国的安全,并且根据这一理由,这一目的也是我们防务政策的一部分。其次,对外政策应考虑边境之外的本国利益和本国的贸易与势力的发展。这就是说,必须防止采取以意识形态为依据的态度。当然,不能给予同我们的制度原则相对立的制度以任何赞同。法国的安全——我们外交首先关心的问题——目前以及在一段谁都不能确定的时间里,是同维持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确定的国界相联系着的。这一重要事实打下了法国和苏联之间取得一致的基本基础。所有的欧洲国家,加上美国和加拿大,在赫尔辛基都承认,欧洲的安全首先要付出这个代价才能取得。怎么能不是这样呢?对边界提出非议,这就会立即造成危机的气氛。必须知道人们要什么。宁要缓和不要冷战。缓和导致合作和协商。
    同苏联缓和、合作、协商的障碍是什么呢?障碍很大,任何人都无权对之保持沉默。
    第一个障碍很清楚。我们同西德合作的效用,虽不说必要性,难道不是导致支持两个德国接近、甚至统一的愿望吗?我们在这点上应该有个明确思想。不是我们炮制了雅尔塔。现在、而且从长远说来,应该围绕德国签订一项东西方的总协定,以便使统一的愿望不致立即引起一种不安全的气氛,不致在日耳曼族和斯拉夫族之间重新产生重大争吵,而我们是把两次世界大战归咎于这种争吵的。
    第二个障碍是中欧和东欧的形势。这再一次牵涉到雅尔塔及其后果。一九六八年布拉格事件证明了苏联领导人打算在多大程度上完整地维护他们的权威。对在赫尔辛基谈到的关于自由化的论点,既不应该也不可能抱幻想。在苏联领导人看来,某一种形式的政权是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一种保证。在他们看来这种保证是必要的。在我们看来是不适当的。除了通过缓和和了解民族真象来鼓励从长远来说对自由和很好的安全有利的演变,我们在那里还能做些什么呢?
    第三个缓和、合作和协商的障碍,是巨大的苏联军事力量。它入侵欧洲的能力是一种人们有深刻印象的现实。难道这种威胁没有迫使人们采取一种更加谨慎的态度吗?然而,我们对在美国指挥下的一体化和德国的超级武装可以确保对我们的保护这一点,不能抱幻想。一般地说欧洲,具体地说法国,都不可能被美国认为是一块有理由自动予以保护的土地。至于撕毁巴黎协议以利德国核武装,这会使冷战重新发生,无疑会引起悲剧。我们必须用我们的关心我们的独立和我们的联盟的外交,也用保持我们的威慑力量和使之现代化和完善的空前热情,来应付这种并不是由我们造成的形势。不把我们的军队和我们的武装的价值放在我们所关心的事情的首位,让人怀疑我们民族感情的坚定性,鉴于我们的政治地位和地理位置,我们就不再成其为任何对话的伙伴了。
    某些人联系到美—苏共同政策,认为法—苏合作和妨碍这种合作的障碍之间可以调和。因此,有些人签署了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谈判的关于禁止某些核试验或关于不扩散核武器的条约,试图藉此表示我们的良好意愿。这样的态度可能是一个严重错误。
    这些条约是两国外交联合起来以图减少其他国家的自由的表现。我们不需要参与这场赌博。我们的政策只能是肯定各国的不向一种绝对权力屈服的权利,那怕是两大国的绝对权力也罢。事实是,这两个大国都没有朝着减少他们大量武器迈出真正的任何一小步,实际上它们达成协议只是为了把它们的意志强加于其他人。法国不必作屈从的榜样,这会束缚它的意志。我们更不必同意参加被虚伪地称之为关于裁军的日内瓦会议,在那个会上,在两大国的勾结主持下,这些讨论荒谬地被延长而没有一点效果。我们的立场应该是明确的:关于裁军,这应由很大的大国从生产和控制它们的库存开始做起。我们的武器,无论是防御性的和威慑性的武器,都不威胁任何人。实际上,在这方面的任何放任自流都会是民族的自暴自弃而对和平没有任何好处。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月六日电】国防部今天宣布,意大利购买了两批流动炮架,总金额为六千七百五十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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