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9月3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八月二十三日刊登日本乒协普及部长荻村伊智朗的报告,题目是《新乒乓球外交,中国向各国派遣教练,非洲增长了本领》,摘要如下:
    非洲国家最近一两年来乒乓球获得了爆发性的普及,从实力上看,两三年后势必将加入世界强队行列。其动力是中国的“乒乓外交”——上月为出席第二届三大洲乒乓球比赛(明年七月于尼日利亚举行)的筹备会议而访问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市,于最近回国的日本乒协普及部长荻村伊智朗(前世界冠军)的报告这样说。取得惊人进步的秘密,是从两年前开始被派往各国去的有翻译陪同的中国教练。不仅非洲国家,中国教练还到过亚洲和拉丁美洲等约三十个发展中国家,成为中国对第三世界外交的暗中力量。超过田径两年前,两名中国教练被派往尼日利亚。其中一人在拉各斯市对该国的国家队作专门训练,另一人巡回于国内各市,力求普及。有才能的运动员还用半年时间去北京留学乒乓球。远征的中国教练也抓紧深入地方城市,越发掀起乒乓球热。该国的一位乒乓球方面的人士说:“中国派去了教练的塞内加尔和坦桑尼亚等其他十一个非洲国家也一样。普及情况已经超过田径,仅次于足球。”
    曾经只是一部分上流阶级沙龙体育的乒乓球运动的迅速推广,其原因首先是中国在体育方面的大力援助。非洲国家的裁判方法是与日本和西欧都不同的中国方式,以大的手势表示得分。第三世界的体育据日本乒协调查,中国在七一年的“乒乓球外交”以后,开始正式派遣教练,目前已超过了三十个国家。阿尔及利亚和埃及等中东国家以及中非最近是重点地区,今年秋天还要向墨西哥派遣。由于在中国的援助下迅速地向第三世界普及,国际乒联的成员国扩展到了一百一十三个,成为与国际田径联合会并驾齐驱的大家庭。估计参加明年尼日利亚比赛的,将超过一百个国家。
    在非洲和南美国家中,有的国家以前也邀请过其他国家的教练,但陆续都改成了中国教练。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振兴体育是一项重要的国家政策,乒乓球方面的结合,直接反映到那个国家的对华外交上。
    据说,有四十五个非洲国家参加的非洲体育最高委员会秘书长冈加曾对荻村说:“在中国的援助下,非洲国家的乒乓球热迅速高涨起来。现在,乒乓球是第三世界的体育。”荻村说:“中国外交的作法是首先抓住对方国家的人心。派出乒乓球教练,在体育方面给予援助,取得了很大成功。非洲的儿童甚至认为,乒乓球是中国的球技。”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八月三十一日电】以民主党参议员富布赖特为首的国会两党议员代表团今天动身去中国进行十二天的访问,以便强调继续实行美国对中国的缓和政策。
    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为这伙人送行的有中华人民共和国联络处主任黄镇和代理东亚事务助理国务卿恒安石。
    参议员汉弗莱说:“此行的目的是强调在福特总统领导下继续实行美国对华政策。”
    代表团成员汉弗莱也是参院外委会成员,他说,副国务卿英格索尔昨天在国务院设宴招待他们时,基辛格国务卿向他们谈了情况。
    这次访问是从九月二日到十四日。
    国务院官员说,他们希望这些人将得到周恩来总理的接见。


台中加工区的女工们在台中加工区放工的时候,我曾在加工区门口附近认识了一些女工,交谈之下,知道她们是从农村来的,其中一位从彰化来的农村少女,她的一番话至今还深印在我脑海中:
    “在台湾,做农民是最苦的,就以我家为例,一家八口,原以种稻谷为生,但十多年来,我们要负担田赋、地价税、契税、房屋税、牌照税……等等赋税,官办的‘农田水利会’,还向我们征收会费、水利费和水利工程收益费,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得到丝毫水利和其他应有的利益。我们生产的稻谷价格被压得很低,生产成本却不断增高。我们这里的肥料是官办的,却是全世界最贵的。在官商勾结下,肥料囤积居奇,今年上半年肥料的黑市价格抬高,超过原价五倍以上。我们现已负债,地也押给了农会,生活实在熬不下去,我和我的大哥,只好离乡别井,到城市找生活,我侥幸在加工区找到工作,省吃俭用,每月寄点钱回去,帮补在乡中的年老爹娘及幼小的弟妹。而我的大哥,则去了台北,那里人浮于事,找不到工作,再加上坏人的引诱,便给人家的会馆(赌场)当保镖,去年在一次流氓争地盘的集体械斗中给人剁了一条手臂……”说到这里,她已哽咽下泪,说不下去了,而我的心情亦随着她的泪水愈加沉重了。台湾“工业起飞”的真相在台湾的旅程中,我们没有看过什么大型的工业建设,有关工业方面,最主要的是在高雄参观了高雄加工区。高雄加工区的外边是用约两人高的围墙围着,墙头上布满了有刺的铁丝网,加工区的出入口处警卫森严,看去俨然一座庞大的监狱。
    我们到这个加工区参观时,并没有被安排到加工区内的工厂走走,看看那里工人工作的情形。而只是被带到加工区“管理处大楼”的会客室内,看看介绍加工区的宣传电影和幻灯,听听官员们大谈什么工业“起飞”、贸易“奇迹”、经济成长率“高速增长”等等,然后乘车绕加工区一周,便算是参观完毕了。
    据了解,加工区是划定的工业区,让外资在那里投资设厂,利用当地的廉价劳工(大部分是女工),把运入来的外国原料或零件,用外国的机器和技术加工成产品输出。由于运入的原料和出口的制成品,多是免税的,因此在加工区设厂的工厂通常获利甚巨。在台湾,这样的加工区除高雄外,还有南梓及台中加工区。(二)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八月二十八日以《企业界对实现日中航线的心情》为题报道:
    日中航线定期航班的第一班飞机,已定于邦交恢复两周年的九月二十九日飞行。日本航空公司为实现盼望已久的飞入中国而在紧张地进行准备,但是,高兴的程度是中等的,因为要是象通常的处女飞行那样把庆祝活动搞得“如过节般地热闹”,“也就可能影响到现在停航的日台航线的重开”。
    日航现在感到伤脑筋的是招待哪些人乘坐飞往北京的第一班飞机。飞机可以乘一百六十五人,可是中国方面举出法航飞行的例子,提出饭店接待阵容的问题,说希望压缩到八十人。
    日航打算基本上压缩到政界二十人、政府方面和财界各数人、报道人员二十人,其余名额则交给旅行代理店等老主顾去办。单单这样就能解决吗?特别是自认为“对日中邦交正常化有功”的先生们大有人在的政界不好办。又牵涉到朝野政党的分配、执政党内部的派系争夺,有的毛遂自荐,有的别人推荐,都向日航提出了要求。
    日航和中国民航都将每星期各飞两次,但是似乎不能指望乘客会把日航、中国民航的飞机坐满。日航说,“我们负有作为代表国家的航空企业的责任,所以精神上作了亏本的准备,即使亏本也要飞”。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八月三十一日刊载一文,题为《从波斯飞毡谈伊朗》,摘要如下:
    多年以来,伊朗有三宝:波斯毡、玫瑰、石油。
    波斯毡之出名,首先在于伊朗高原上的羊群是长毛羊,再加上传统高超手艺,这就决定了波斯毡的盛名。
    在中东一带的民间故事中,波斯飞毡向来是来无踪、去无影,魔力无穷,可见人们对于波斯毡的重视与尊崇。
    玫瑰花在世界上的原产地据说在古波斯。
    伊朗现在是石油输出国组织领导国家。去年,伊朗的石油收入是二百亿美元。
    德黑兰是个发展非常迅速的城市。二十年前,它只有一百万人口,现在却已经有了四百多万人,在全国三千二百万总人口中,占了八分之一。
    但是,在这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古老国家中,德黑兰只是个新都。二千五百年以前的首都设在德黑兰西南哈马丹(现名,原称艾古巴达奈),其后迁到南方靠近波斯湾的古城波斯波利斯。不过在希腊亚历山大入侵的一战中,这座古城惨遭劫数,现在那里只剩下了无数石殿建筑的遗迹。如想探索古波斯文化,法尔斯省及其省会设拉子是更好的去处。
    设拉子与中国的关系,早有了两千多年的历史。“丝绸之路”,是中国与波斯之间的陆路交通,那是早在汉代班超、张骞时,穿越中亚细亚而往来的。到了隋唐时期,海上交通也展开了,波斯商人乘着贸易风飘洋过海东来,在广州、泉州等地聚集为市。在内地的开封、洛阳并建立了拜火教、袄教寺庙。
    拜火教在波斯古国曾有多年历史。这个古国的萨珊王朝,相当于中国汉朝时间,在重新统一了伊朗全境之后,以拜火教为国教,与西边的罗马帝国分庭抗礼,在艺术、文化上都有着辉煌成就。波斯古物的传留,以这个时期较多。它的影响,甚至到达阿富汗,以及如前所述的中国唐代。就连日本京都正仓院所存古物中,也有波斯萨珊王朝古物的收藏。
    从波斯的拜火教转变到目前伊朗的伊斯兰教,中间夹着一段七世纪时阿拉伯军征服波斯的历史,统治长达四百年之久。因此,伊朗现在以十叶派伊斯兰教为国教。从民族来说,伊朗不是阿拉伯国家;从宗教来说,伊朗却是伊斯兰国家,里面就有这一历史因素。
    伊朗人慷慨好客而多礼,平日家居或宴客时爱喝掺糖或香蜜的甜茶,这些都是富有阿拉伯色彩的特征。不过,早在四十年前,伊朗男子便已放弃头缠白巾(阿拉伯式的头巾)。妇女们也不戴面纱和穿垂到地面的黑色长罩袍。这一次亚运会期间,几千名男女大学生出来担任接待各国选手的工作,翻译人员多是女性,正是表示了伊朗新的一代兴起——青年妇女也不会躲在面纱后面羞人答答了。
    打开地图,人们便会发现伊朗在战略地理上的重要性。它北对里海,与苏联接壤,东为阿富汗,南为波斯湾,西为土耳其与伊拉克,扼守着欧亚交通要道。它虽是五千多英尺的高原,易守难攻,却在几千年中多次遭到外来力量的侵略(包括成吉斯汗部下的几次占领)。这就不难理解到,伊朗在维护国家权益与独立自主的立场上,态度与行动为什么如此坚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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