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8月3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法新社里斯本八月十九日电】葡萄牙总理贡萨尔维斯昨天把一些令人不愉快的经济现实情况公诸于全国。
    他说,葡萄牙军人今年四月二十五日推翻的前政权已使国家濒临经济混乱的边缘。他说,葡萄牙现在必须使它的经济得到恢复,但这不是一天能办到的。因此葡萄牙人将不得不忍受长期的节约,他们必须抱着“民主秩序和社会安宁”的精神来面对这个节约时期。
    显然,这种局势孕育着政治和社会影响。
    总理在向葡萄牙人民发表的讲话中,打破了前政权长期来硬要人相信的预算平衡和国际收支平衡的重要性的“神话”。
    贡萨尔维斯上校说,前政权的预算赤字被伪装起来了,因为他们把公共债务列入收入项内,四月份国际收支逆差超过了六十亿埃斯库多(合二亿四千万美元)。他说,至于通货膨胀,今年三月的物价水平比一年前上涨了百分之三十。
    最后,葡萄牙的另一个经济上的困难是这样一种事实:多年来,殖民战争占去了国家预算的百分之四十六——这笔钱便用不到生产性投资上了。
    可以肯定,在四月二十五日革命的前夕,葡萄牙的经济处于停滞状态,而生活水平是欧洲最低的。
    但是在四月二十五日以后,情况变得更为严重了,主要有三个原因:
    (1)临时政府被迫同意提高工资以平息革命后立即出现的社会骚动。
    (2)出现了信任危机。这使得在国外工作的葡萄牙人减少了他们汇回葡萄牙的钱,而把他们的钱存进法国或德国银行。
    (3)旅游业收入显著下降。
    在国外的葡萄牙工人汇款回国和旅游业收入是葡萄牙的主要财源,也是国际收支中的一个决定性因素。旅游业和移民汇款收入的下降显然已使国家的经济困难大大恶化。谁都认为,殖民战争的结束将使经济状况得到改善。但是总理在星期日的演说中说,国家在两年内不要指望显示出战争的结束所带来的好处。
    【美联社里斯本八月十九日电】葡萄牙今天提高了汽油和面包的价格,作为贡萨尔维斯总理所称为的“作出牺牲和实行节约”的新经济计划的一部分。
    正在对付通货膨胀、贸易逆差和因殖民战争而造成的财政枯竭的新政府,还提高了谷物和调味品等的价格,并把最高的月薪冻结在七千五百埃斯库多(三百美元)。


    【路透社里斯本八月二十三日电】由于广泛流传关于武装部队内部发生了摩擦的谣言,葡萄牙总统斯皮诺拉今天中断了他的休假,来这里主持了国务委员会的一次会议。在举行这次会议之前的一周中,一直有人猜测武装部队运动的保守军官和协调委员会之间发生政治分歧。
    武装部队领导人们今天上午在这里的武装部队最高司令部出人意外地举行了一次高级会议。
    斯皮诺拉将军是从葡萄牙中部的布萨科乘直升飞机抵达里斯本的,他一直在那里疗养。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月二十三日刊登约·哈希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外交格局:从历史观点看塞浦路斯战争的结局》,摘要如下:
    塞浦路斯的经历变成了外交官所称的“外科手术”的一个典型例子。在一定情况下,有着决定性军事优势的一个国家用自己的军事力量达到了重要的政治目的。
    土耳其人对塞浦路斯就是这么干的。他们是毫不犹豫地这么干的。他们的行动是大胆的、迅速的、成功的
    ——而且是无情的。出现了伤亡,但迄今甚至没有人去计算人的生命财产的损失。正在形成分治塞浦路斯过去的状况是希族人和土族人在塞岛的大部分分地方实行混居。现在正在形成的一种新状况是在塞岛的北部建立一个单独的大土族区。在北部土族区内的希族人正被大量地用武力和恫吓的办法赶出去。看来很有可能的是,其它地区的大多数土族人将迁到新的土族区,在土耳其的牢固控制下生活。大多数希族人大概将离开土族区,定居在塞岛的希族区。
    这将成为分治——即事实上的分治,如果不是国际法规定的分治的话,而且从长远来说,分治大概是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希族人和土族人在同一村庄里是很难相处得很好的。他们的宗教、语文和文化不大相同,以致他们之间的友好相处甚至比北爱尔兰的新教徒和天主教徒或印度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的相处还要困难一些。人口迁徙分治在塞浦路斯的实施,将同希腊人和土耳其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为了结束他们之间几世纪的麻烦所使用的方式是一样的。从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二四年有一百五十万希腊人离开土耳其住在希腊境内,有差不多同样多的土耳其人从希腊回到了土耳其。这是历来的人口大交换之一。它使得希腊和土耳其有可能成为相当好的邻国。从北约组织成立的时候起一直到这次事件,它们一直是正式的盟友。
    土耳其人一直坚持把这种交换人口的办法应用到还没有用过这种办法的塞浦路斯。当实行了有效的和确定的分治以后,塞浦路斯的土族人和希族人的相处大概就会好得多。至于最后的结果是不是成立一个在尼科西亚有个名义上的总政府的联邦,看来是比较次要的。至少希族人将在塞岛他们的那一部分作主,而土族人则在自己的部分作主。


    【美联社尼科西亚八月二十七日电】南斯拉夫副主席兼外长米尼奇今天到达这里并立即同塞浦路斯总统克莱里季斯举行了两个半小时的会谈。
    消息灵通人士说,米尼奇带来了一个南斯拉夫关于解决塞浦路斯问题的计划、他将把这项计划交给克莱里季斯和塞浦路斯土族领导人登克塔什。米尼奇将在他对塞岛的二十四小时的访问中会见后者。
    米尼奇同克莱里季斯会谈后对记者说,他带来了铁托总统的一封信。


    【本刊讯】日《国际时评》月刊今年第七期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和东欧在“解冻”形势下的痉挛》,摘要如下:
    华沙条约组织首脑会议的主要目的,与其说是调整苏联同东欧国家之间的政策路线,不如说是使东欧政权顺从克里姆林宫的政策方向。在会议的联合公报中只字未提的问题,不少是作为主要议题而花了很多时间。在今年的会议上,对讨论尼克松政权的命运、美苏关系的未来和中苏对立的展望,占了很多时间。不过,同这些问题直接相关,从发表的联合公报中却可以看出克里姆林宫当前的重大关心即忧虑。
    这就是:第一,东西欧之间紧张局势的缓和同苏联的宣传和期望相反,不但没有顺利地得以促进,相反却加强了倒退的倾向;第二,苏联寄予很大期望的全欧完全保障与合作会议越来越增加了以虎头蛇尾而告终的危险;第三,苏联军部赤裸裸地暗示出进一步加强欧洲正面的苏联军事力量的方向,据料这是为了对付上述两种因素,多少带有一点恫吓的意图。
    从一九七二年到七三年的上半年,由于勃列日涅夫的“个人功绩”和苏联外交界的极大努力,在东西方之间增强了消除冷战和缓和紧张局势的气氛,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尽管如此,但东西方缓和紧张局势的气氛并没有牢固地扎根,却象幻境一样虚无漂渺。其原因大半在于西方,但多半是由于苏联的外交战略目标就象在一件外衣掩盖下的铠甲那样不断地时隐时现,以及苏联自我暴露的行径。
    在共产党国家内,政权因市民对生活不满发生暴动而垮台的,波兰是第一个国家。勃列日涅夫政权对这个先例感到惊恐不安,这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勃列日涅夫已经被迫需要改善和提高国民生活,以便对付来自下面的消费压力。
    尽管勃列日涅夫大肆鼓噪和平共处与缓和紧张局势,想要推进向西方开放门户的政策路线,但是西方世界作出的反应自不待言,就是苏联国内极为复杂的政治牵连和政权利益的交错,也处处阻挠顺利地推进勃列日涅夫路线。首先必须指出的是目前相对加强了军部在政治舞台上的地位。苏联军部不同意通过大幅度削减军费来提高国民生活,也不欢迎来自欧美和日本的经济技术援助,认为这是“侵略”苏联。
    不管勃列日涅夫在酝酿阶段意图如何,克里姆林宫在日内瓦的欧洲安全保障与合作会议、维也纳的削减中欧兵力与装备谈判和日内瓦的第二次美苏限制战略武器谈判中所表现出来的意图,已被西方世界特别是西欧国家所看穿。其目的就是:首先使苏联的综合军事力量在东西方的平衡中占居优势,特别是在美国从欧洲撤退之后,苏联想来填补真空,煽动欧洲国家之间的分裂和对立,施加“超级大国”苏联的影响,实现控制欧洲;其次,苏联想固定欧洲的分裂现状,维持东欧的闭关自守社会,加强对它们的隔离和控制,腾出一部分以欧洲为对象的苏联军事力量转向亚洲和远东,在中苏对立中把西方拉向自己一方,加强对中国的军事压力,同时,扩大对亚洲的压力。
    上面所说的始终是克里姆林宫的长期和短期想法。苏联政治局的任何一位领导人都不指望全盘实现这种过于铺开的想法。
    正象已经谈到的那样,勃列日涅夫同西方共存与合作的外交路线正面临着军部的批评和党政官僚机构的抵制。但是,不管勃列日涅夫走钢丝如何危险,对苏联来说,既然要同西方世界解冻,那么,重要的就是在苏联同东欧之间的经济联合与合作关系的名义下进行政治控制。《真理报》把它强调为苏联外交的“首位”。
    正如欧洲安全保障与合作会议所表明的那样,克里姆林宫解冻外交的焦点尽管是为了加强苏联对东欧的控制,但是却越发增大了适得其反地产生其对立立场——使东欧同苏联疏远而加强同西方的联系——的危险。不过,这种方向使同苏联联系在一起的东欧“鹰派”势力的权力地位面临危险,似乎已经引起他们的反击。典型的例子是波兰和匈牙利。
    捷克斯洛伐克的胡萨克政权在东西方解冻的形势下试图改善接纳西方世界的姿态,去年曾试图放松对在一个短期内支持杜布切克路线的知识分子的迫害。不过,由于保守势力卷土重来,胡萨克第一书记作为对苏联和国内“鹰派”的人质的地位却进一步加强了。
    上述东欧国家的痉挛反过来影响勃列日涅夫路线,将使其“西方政策”更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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