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7月3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共同社东京七月二十九日电】题:首相在议员全体会议上表决心,赌以党的命运谋求措施
    自民党二十九日在国会内召开两院议员全体会议,桥本干事长作了关于党的形势的报告,然后,首相于参院选举以后首次在公开场合表明政见。
    田中首相对在参院选举中未能达到预期目的表示遗憾,同时强调说:“现在所处的阶段是,即使支持自民党的票数减少一半,也要采取有效的措施。政策已由量移到质上来了。必须在下届国会到来之前提出赌以党的命运的措施。即使豁出我本人的议席,也要负起这一责任。”并表示要致力于今后的政治的决心说:“如果说暂时离开总裁职务为好的话,那也可以,我已考虑到了这一点。”
    全体会议此后转为秘密会议,藤尾正行发言说:“向国民表明政见,是负责政党的职责。”要求在本届国会上发表施政演说。桥本干事长说:“无此必要。”重申了没有发表施政演说的想法,议员全体会议宣告结束。
    首相在全体会议上的发言中,当谈到负责政党自民党的现代化问题时说:“不花钱的选举,改革选举制度、政治资金等问题,现在不应仅仅是讨论的阶段,而是必须实行的时候了。国民中存在着不满也是事实,有必要在国民面前提出具体措施。”在谈到限制政治资金问题时强调说:“募集比国民协会还要多几倍资金的进行政治活动的团体也应该予以限制,但尽管如此,却存在着党和政府没有作出最后判断的事实。有必要弄清事实,求得国民的谅解。”
    另外,在谈到本届国会上不发表施政演说的问题时说:“我知道存在着不满。但政府没有预定提出议案,所以,我不处于要求发表施政演说的地位。因此,不发表施政演说。”
    此外,首相联系到会期问题说:“如果临到编制预算再召开国会,则可能引起行政瘫痪。”重申要有充分时间,以便由政府和执政党结成一体,把作了充分准备的问题提交国会审议,当前,要专心致志地拟定解决物价问题的措施。最后说:“要在下届国会之前提出赌以党的命运的措施,我将负起这一责任。”


    【本刊讯】纽约《群报》(中文)五月二十七日一期刊登龙城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卖身到美国作农奴》,摘要如下:
    这个故事,藏在我心中已有好几个月了,一方面想早些揭发出来,让海外同胞们知道,形成舆论对台湾官方有所抑制,二方面又恐怕牵连其中的朋友,他可能受到台湾官方在岛内的压迫或报复。经过反复考虑,我决定仍然把这件事写出来,一则为受了欺侮的同胞吐口气,二则是觉得这不是一桩偶发或单一的事件,它的发生和台湾官方的意识形态,一贯的作风相关。下面的故事依照我的朋友老林的叙述,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写出来,为了当事人的安全,在人名、地名上我作了一点修改,但整个事情都是真实的经历。
    去年秋天,我服完了兵役,捧着报纸的求职栏在台北奔走了二、三个月,终于找到了一个日商投资的小药厂中一个小职员的位置。在药厂中,我只是挂着大学毕业的牌子,到处磕头作揖作些推销日本成药的工作而已。
    突然,有了一线光明,一位和农会有往来的同乡告诉我最近为了响应“蒋院长”的号召发展农村经济,农复会将和美国四健会合作,考选一批青年人到美国实地学习现代化的农业技术和农机使用。这批青年人回来后,在农复会辅助下将到农村去从事农村发展的专业工作。我出生农家,自小对农作有很大的兴趣,参加联考时糊里糊涂地分到药学系,可是对农业的兴趣一直不减。同时据农复会的规定,报名的资格只是限于有志农业工作,略通英文,我就抱着尝试的心理报名了。
    经过一连串的笔试,口试,我居然考上了,为了参加准备出国的讲习会,我毅然辞去了药厂的工作。主办讲习会的人员对我们真好,他说不但我们赴美的来回机票由美方负责,将来有三个月的时间在马里兰大学讲习上课,学杂费全免,更令人兴奋的是,将来在美国实习一年三个月的时间,由美国一些热爱我国东方传统文化的农友招待我们吃住,甚至我们在他们的农场中实习时,他们还坚持要付给我们每月有三、四百元的实习工资呢!算起来每月有台币一万五、六千元,这是何等优厚的待遇,我们在台湾作梦也赚不到如此高薪呢。美国人真是慷慨大方,名不虚传,怪不得大家都要往美国钻,那真是遍地黄金的富有人情味的好地方呢。
    两个月前,我刚结婚,妻子又怀了孕,可是为了留洋赚大钱,将来回来又可以从事故乡的农业建设的美梦,使我心中希望之火熊熊燃烧。在妻子的声声叮咛中,我毅然决然地咬着牙奔向我梦中的金元王国来了。临行之时,我还特地作了两套高级西装,又买了一大堆古色古香的工艺品。西装是准备接受美国热情的农友宴请时穿的,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从台湾来的人太土气。工艺品虽然昂贵,但是作为这些热爱中国传统的农民的礼物一定是受欢迎的。何况人家还要招待我们吃住,送点礼是绝不能小气的!
    大约在去年九月底左右,我们总共约三十余人,与农复会、四健会签了自愿赴美学习农技、参加实习工作的合约。然后搭机来到华盛顿城。农复会在美的代表及美国四健会人员都来机场欢迎我们,经过三天的讲习后,大家在美国四健会的安排下,每组一人或两人的被分发到各个美国农友的私人农场去,先实习工作一年,每隔三个月大家到华盛顿城集会检讨学习情况,等实习完毕之后,再到马里兰大学集中受三个月的短期训练。
    我和一位同学,老许,一块儿怀着兴奋的心情搭着四健会的车子来到马里兰西部一个农场。招待我的农民詹金斯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大汉,还没有结婚。他们一家三人,一男两女都是同胞兄妹。他们的住屋十分宽广,好象有十间房间。不过詹金斯说因为他那两个妹妹都喜欢安静,不愿和陌生人交谈,所以他安排我们住在仓库旁边旧拖车上住,伙食也要我们自理,不过四健会的合约,他会每月按数付给我们买食物的费用。这和我们原先期待的状况有些不同,但是也无所谓,于是我们赶紧道谢,就把行李拖到那小小的拖车中去了。拖车很小,大约只有四个半榻榻米大,我们两个靠边睡,东西放在床底下还可以。时是美国的深秋,天气已相当冷,我们就穿了毛衣,抱着毯子迷迷糊糊的睡了第一晚。次日天色未亮,詹金斯已来催促我们起床,他说我们的实习工作早已计划好了,每日早上四时起床,到牛栏中挤牛奶,然后喂牲畜,打扫畜栏。到八时我们有半小时的早餐时间,八时半我们随他到田间去操作,晚上五时回来后,我们负责清理农具,擦洗机器,再喂牲口。大约要到八时我们就可以回到拖车上休息,用晚餐了。当然,中午我们可以有一小时休息时间,我们可以使用自己准备的三明治。看来,工作是安排的非常紧凑。不过我们想,既然来实习工作,又拿人家的工资,当然该多作些事了,学会了使用美国的农业机械,将来回台湾也是为家乡繁荣打基础,互相这样勉励着开始上工了。
    虽然工作十分繁重、辛苦,可是我们俩都规规矩矩的做好了。詹金斯除了吩咐我们工作外,很少同我们交谈,他那两个妹妹更是难得见到,只是每星期日她们盛装打扮上教堂时,才打个招呼。我想这也许是他们刚好不喜欢交谈,态度虽冷淡,我和老许都没放在心上。
    每天晚上,我和老许一块煮食,为了节省,我们总是取用最便宜的食物,詹金斯对我们这种节省作风倒是十分夸赞。他还一直说到月底他会连同实习工资和伙食费一同付给我们,我和同伴都觉得不好意思,再三称谢。
    由于工作辛苦,从早上起床到晚上八点放工回来,我们都没有自己的时间,每次我都是九、十点钟时,伏在床上,就着那盏小煤油灯来写家信,这是我唯一的精神安慰。在信中,我预计以目前的节省方法,我们除了吃,似乎没有其它的费用。我们自己洗衣服,互相剪头发,如此每月工资可以全部存下来,一个月少算一点,约有三百元的话,一年就有三千六百美金了,将来回到台湾这就是一笔财产了。不但可以为妻子和将出世的宝宝买点衣物,我也可以向农会申请贷款,连同这笔钱买个小铁牛,回家乡好好搞自己的农田,展望将来,真是一片美景。
    终于第一个月底到了,这一个月是我平生工作最辛劳的一个月,我们每天埋头工作,和外界没有一丝儿联系。
    那天詹金斯把我们两个叫到他家中,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到他的住宅内,里面陈设不错,客厅里还有许多书报。詹金斯首先要我们把每周买食物的收据给他,四周加起来约有一百二十元,他非常高兴,立刻开了张一百二十元的支票给我们算是伙食费。可是原先四健会的职员说是每人每月七十五元。因为想省一点,多几块钱也可以买点小东西寄回家去。不料他如此斤斤计算,我们省吃了一个月,却又被他扣去了,老许很客气的提醒他四健会的规定,可是詹金斯却说实报实销,不能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争,想想还是不必计较了。詹金斯于是又开了两张八十五元的支票给我们两人各一张,说是第一个月的工资。这一下子,我们两个都呆了。在台湾时农复会的人不是说每个月有三百到四百的工资吗?想想这一个月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早上挤牛奶,搬肥料,白天在田间操作,晚上回来还要清扫畜栏,名为实习,其实是替他做杂工,一个月来,农业机械没摸到过,更谈不到学习操作技术。詹金斯见我们两个人没反应,很不高兴地说什么你们作工就是值这么多,象你们这种落后地区来的农夫能吃的饱已是天大的幸福了。他满脸那种轻蔑不屑的神色,令人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原来他是把我们当作来讨饭吃的可怜虫,他们全家那种不打交道的作法原是看不起我们,他们以为施舍了这些工资,我们就该感激涕零作奴工来报答。
    这样又熬过了痛苦异常的三个月,詹金斯的态度愈来愈凶横。我们又想家又气愤,尤其是我常常失眠,开始头痛起来。有一天实在痛的厉害,连续三、四天无法入睡,不知如何是好,想打电话给弗吉尼亚的老同学张信雄,也许到他那边去休养几天。与詹金斯说了好几次,他才应允我用他的电话。
    信雄来了。我和老许迫不急待地把所受的委屈都向信雄倾诉了。信雄又是惊,又是恼,又是怒,他坚持要找詹金斯论理。他说美国法律规定了最低工资、最长工时的限制,我们在法律上是绝对站的住脚的。可是詹金斯却拒绝和信雄谈,他说我们签了四健会的合约,他也付了钱,要论理去找四健会,信雄立刻要我们理行李同他一块离开。他带我们到华盛顿去找四健会人员论理。不顾詹金斯阻拦,我们终于离开了。次日我们到达了华盛顿。信雄气愤地同四健会的人员叙述了我们所受的待遇,那位职员却说农场工作本来就是辛苦的,你们不能吃苦还谈什么学习农业技术。同时仔细地向信雄解释合约的规定,表示这是台湾的农复会与他们签定的规定,如果我们不实习完毕我们将负责赔偿一切飞机票,讲习会费,有关办事费用等等,加起来有一千多美金了,他还说已经有人半途离开回台湾去了,照数赔偿了四健会的有关费用。他再三安慰我们,表示他可以帮忙再替我们分发到别的农庄里去。这时候,我们才了解到那张合约的严重性,原来我们签的是一张一年半期限的卖身契呀!
    老许家中经济状况还不坏,所以他决定搭机回台湾去了。可是我怎有能力筹出这笔赔偿费呢?我们也见到了农复会驻美人员,他表示农场工作早已签定,不能悔改。如果算上我们的交通费、农复会为我们办的讲习会费用、其它代办手续行政费用等,算起来我们也相当于一个月三、四百美金的工资了。他劝我们要忍耐,不能闹翻脸,在美国打官司翻案是不成的,因为即使我们不必在美国履行合约,就是回到台湾,这张合约依然有效。我们回到台湾也要负法律责任。这么一说,大家都慌了。原来以为我们只是上了四健会的当,现在才知道农复会也在他们那一边。谁敢和农复会打官司呢?我们还是要回台湾的,那边有妻儿,亲人。为了将来的谋职生活,为了恐怕台湾的“治安机关”替我们加帽子,说什么在国外反对政府,为了自身和亲友的安全,我们敢和农复会争吗?我只有听从四健会替我作的另一次分发了,只希望这次的农庄主人不会象詹金斯那样歧视苛刻我就好了。
    临行,我握着信雄的手,求他不要为我强出头,我还有家人在台湾呀。也求他不要写信回家讲,传到妻子耳中,她若知道我在万里之外受这种委屈,不是会难过死了吗!只求时间似电,早早熬过这一年的时光,早早回家和家人团聚,现在这一年的奴工生涯就当作一个漫长的恶梦吧!
    故事到此并没有结束,我们知道仍有二十多位来受训实习(可能还有别的同胞也在同样情况下)的骨肉同胞也同样受了骗,在忍辱含泪地作奴工呢!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七月二十九日刊登一则消息,题目是《通产相批评三木的自民党改革方案》,摘要如下:
    中曾根通产相为了进行讲演,二十八日访问了石川县,当天会见记者,就不久前三木武夫所提出的自民党改革方案发表了强烈的批评意见。他说,「要使党成为替劳动者着想的具有国民性的有组织的政党,那么,三木方案显然是一个退步,我感到失望」。对于三木改革方案,福田赳夫很快地就表示了「赞成」的态度,但是,支持田中政权的重要阁僚,正式言及此事,还是第一次。中曾根的发言内容如下:
    一、三木改革方案是把选举首相和选举党的总裁分开来加以考虑的,但是,为了在首相的选举中反映国民的舆论,增加有(选举)权者的人数是可取的。
    二、从参议院选举的结果来看,自民党必须与目前国民舆论的动向相符合地采取政策和实行党的管理。要进行改革,也可以留在内阁里。道路不是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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