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12月1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十一月十日刊登罗伯特·凯泽的一篇报道,题为《俄国的“免费”医疗麻烦不少。俄国人的声音。俄国的免费医疗有许多无形的费用》,摘要如下:
    免费医疗是苏联这个福利国家的中心因素。苏联的卫生部主持着一个由诊疗所、医院、疗养院和医学院组成的庞大的帝国。
    在所有的国家机关中,人人都可享受免费医疗。哪一个苏联家庭都不必担心,生病可能带来财政上的困难。但是情况并不完全这样。
    今春,莫斯科一个妇女在从医院回家后抱怨说:“我们的‘免费’医疗是非常昂贵的。”她在一个拥挤不堪的病房里照顾一个亲属——给他洗澡、喂他吃东西,还要做一些在西方是由护士来做的事情。
    对苏联医疗制度有多年经验的几个医生(包括最近从苏联移居出来的人)在莫斯科、以色列、意大利和美国对记者作了长长的谈话,大部分作了录音。这些人谈的是苏联医疗事业中并未为政府宣传家所提到的若干方面。
    首先,莫斯科的一位外科医生说:
    ““象俄国的其他所有情况一样,医学和医疗分许多级。在最高级,那里的俄国医学达到国际上最好的水准。有许多技术高明的医生。但是至于免费医疗——嗯,我认为那是俄国的灾难……”
    他说:“譬如说,有五十个人在上班时间到附近的一个诊疗所去看病。只有一个大夫给这些人看。这个男大夫或女大夫只看五小时的病。每个病人大约六分钟。这个病人还得脱衣服,穿衣服,向大夫说一说病情经过;大夫还得开个处方,填写‘病假单’。
    “换言之,看病时间是根本不够的。此外,当一个大夫在替病人检查时,他或她在想些什么呢?常常想的是在回家路上买些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可能买到这种东西。
    “你们知道吗?一个大夫最喜欢的一种病人就是商店售货员,能够帮助大夫买到某种好东西的那种人。如果有一个认真的好大夫,他考虑的是病人和诊断,他不是在白日做梦想去买一块好肉,他聚精会神地给病人看上二、三十分钟,那么诊室外面就会有长长的队伍。人们就要向主任大夫抱怨,这个主任大夫就要把这个大夫大骂一顿,因为他给每个病人看的时间太长。换言之,在一个典型的诊疗所中,根本不需要一个好大夫。”
    住在苏联的一个外国人从苏联朋友那里获悉苏联缺少药品,苏联人要求外国朋友帮助他获得一些药品——从进口的抗生素直到基本药品都要。许多俄国人认为,一个外国人必定能买到好药。
    一个州的大城市的一个医学教授谈到:“药品情况确实很糟糕,首先因为很难使它们生产一种新的药品,因为这是一种工业生产方式……如果它们学到如何制造一种药品,那么它们就连制三十年,一点改变也没有。
    “苏联制药是为了完成计划
    ——每月计划,每年计划等等。这种药品实际上可能是不灵的……给你打针用的一小瓶药水实际上可能是掺水的,因为制药厂拿到的大瓶青霉素含量不够数,也许因为制药厂想生产‘超计划产品’。
    “如果一个制药厂生产维生素或青霉素,它能够生产超过预定目标的一定数量的药品,那么该工厂就能拿到利润。可以轻易地推断,把药丸做得质量差点,数量就可多一点。如果,一种药不灵的话,我们就常常说,‘这种药必定是超计划产品’。……”
    如果一个苏联公民住院,他的全家都要受影响。医院里的伙食不合胃口,并且不宜于某些病人的特殊需要。因此,各个家庭常常从家里给有病的亲属送饭。在西方通常由护士做的杂务,在俄国则由家属代做,或者根本没有人做。
    苏联政府知道,有些人对国家医疗制度不满。卫生部建立了一些付费诊疗所,在那里,人们可以得到诊断,收费公道。在莫斯科,付费诊疗所吸引着成批的病人,排长队是常事。
    许多苏联公民想方设法找医生私下看病。一个学校里的同学后来当了医生,一个亲戚是医务人员,或者同一个好医生有其他某种非正式的关系,这些都可能如获至宝,特别是在大城市的知识分子中间是如此。
    有的人找不到个人关系,有时候就参加了在国家诊所分布网外面的一种欣欣向荣的非官方医疗体系。数以千计的苏联医生参加了这种非官方体系,它相当于一种形式有限的私人行医。
    由于金钱介入了行医过程,某些医生感到烦恼。金钱本身似乎不如介入方面的虚伪做法那么使人烦恼。最近移居国外的一位莫斯科医生说,正是这一点驱使他申请离开苏联的。
    “由于医生的工资太低,他们试图寻找另外的收入来源,这就在他们同病人的关系中造成了一系列丑恶的和不愉快的事情。医生想得到一些外快,但是这是非法的,因此,整个事情就具备了某种黑市买卖的性质。
    “譬如,你要动一次手术,你知道,通常要花三星期的时间,首先是检查,然后动手术,然后复原。但是你想赶快办好这件事,就同医生作了约定,你们双方都得到了你们想得到的东西。”
    (本文中有些人名地名有更动,以便给与本记者谈话的人隐姓埋名)


    【美联社布鲁塞尔十二月十三日电】(记者:肯尼思·弗里德)国务卿基辛格今天在回华盛顿之前安排了同希腊和土耳其外长的会谈。他说,他“抱着很大的期望”,认为在解决塞浦路斯问题方面可以取得进展。
    基辛格在同希腊的维齐奥斯和土耳其的埃森贝尔举行会谈之前同英国外交大臣卡拉汉共进了早餐。
    外交大臣卡拉汉分别会见了维齐奥斯和埃森贝尔,敦促他们支持塞浦路斯希土两族间的谈判。基辛格也赞成这种做法。
    基辛格昨天同两外长的会谈是前天开始的一系列单独会谈的第四次。
    从基辛格一抵达这里时就可以明显看出,他所关心的是塞浦路斯而不是北约组织。他在北约组织昨天的两次会议之间会见了维齐奥斯,晚上会见了埃森贝尔。他前天曾分别两次会见他们。
    基辛格昨天会见埃森贝尔之后对记者说,“我抱着很大的期望”,认为在布鲁塞尔开始的活动将为获得解决办法而继续下去。
    接着他答应同维齐奥斯和埃森贝尔“保持非常密切的接触”。
    【美联社布鲁塞尔十二月十三日电】英国外交大臣卡拉汉今天说,他对塞浦路斯问题之获得解决抱有希望,塞浦路斯对立的希土两族恢复会谈的时机已经成熟。
    卡拉汉说,舞台已经准备好了,代理总统克莱里季斯同塞浦路斯土族领袖登克塔什可以恢复会谈,讨论“人道主义问题,可能还逐渐讨论政治问题”。
    他又说:“如果让登克塔什和克莱里季斯去会谈,我想我们可以得到解决办法。”
    卡拉汉、北约秘书长伦斯和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赞扬希腊和土耳其两国外长在这里的北大西洋联盟部长会议上讨论塞浦路斯问题时所表现的“节制态度”。


    【美联社联合国十二月十三日电】安理会今晚把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驻在塞浦路斯的时间延长六个月,到明年六月十五日结束。表决结果是十四票赞成、零票反对,中国没有参加表决。
    安理会还一致要求“有关各方执行”联大十一月一日的决议,这项决议要求“所有外国武装部队迅速撤出”塞浦路斯以及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政治解决办法”。”
    安理会采取的这两项行动都体现在安理会通过的决议中,这些决议是在安理会主席劳伦斯·麦金太尔领导下经过两天磋商以后拟订的。


    【合众国际社伊斯坦布尔十二月十日电】警察说,用手枪射击的右翼学生今天占领了伊斯坦布尔大学的校园,这是五周来全国性校园骚乱中的最新事件。没有报道伤亡情况。
    装备着水龙头的警察装甲车包围了该校园,但是没有立即试图进入校园。
    一名目击者说:“他们(右翼分子)发射手枪,扔自制燃烧瓶进入了校园,然后他们袭击讲课大厅,强迫学生退出法学课。”
    大学的官员说,哈留克·阿尔普校长首先说服左翼学生离开大学办公室和教室,然后说服右翼学生放弃对讲课大厅的占领,以避免发生冲突。
    【合众国际社土耳其阿达纳十二月八日电】右翼青年在前总理埃杰维特的追随者们离开有埃杰维特讲话的一个政治集会的时候,用铁棒和石头袭击他们。
    一位警方发言人说,两人受伤,其中一人受重伤。眼下没有关于逮捕的消息。
    主张及早举行选举的埃杰维特在这个南部工农业城市对几千人讲了话。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二月十四日刊登发自布鲁塞尔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在石油和经济问题上的分歧》,摘要如下:
    在包括共同体一次最高级会议和北约组织外长的一次会议的一周的周末,西欧领导人现在承认,经济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的最严重的问题。
    特别是卡拉汉先生,他在今天结束的一次北约组织的会议上描绘了一幅暗淡的图景。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会上占主导地位的是经济问题,而不是防务或缓和问题。
    他抓住机会与西德以及美国国会一道向福特政府施加压力,要它刺激正在衰退的美国经济。他说,西方需要的是美国大幅度通货再膨胀。
    北约组织部长们还讨论了能源问题。但是,虽然基辛格格博博士重申他的目的是劝阿拉伯石油生产国降低油价,但是卡拉汉采取更现实的观点。他说,西方将不强迫人为地降低油价。如果阿拉伯国家同意把降价作为政治上的一种友好表示的话,它们将会只在象征性的幅度上这样做,这种幅度将不会对联盟的经济产生任何物质上的影响。
    外交大臣说他是“一个坚持不渝的大西洋主义者”,他显然高兴现在把经济问题放在北约组织联盟范围内处理。
    他竭力说明他的观点,坚持认为经济问题不能局限于共同体范围内。
    基辛格重申华盛顿的这种观点:消费国之间的合作是与生产国进行对话的先决条件。
    他说,任何东西可能都消除不了法国的这种忧虑:美国的作法等于同阿拉伯国家进行不必要的对抗。
    卡拉汉对报界说,他不同意华盛顿的观点。但是他说,在如何与石油生产国进行谈判的问题上法美之间仍然存在着实质性的——而不仅仅是程序上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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