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10月3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十月二十七日刊登一篇专访,题目是《丹麦首相畅谈会见毛主席》,摘要如下:
    丹麦王国首相保罗
    ·哈特林结束了在我国的正式访问后,昨午从广州抵港。哈特林首相抵港后,接受了本报记者的访问,畅谈了毛主席与他的会见的情况以及他对这次访华的印象。
    身体魁梧、戴着眼镜的哈特林首相表示,他是在北京以外的一个地方与毛主席会见的。他回忆在十月二十日见到毛主席的情景时,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坐下,谈了约一个小时。毛主席老人家,有八十岁了,但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机智及幽默的人。他消息灵通,头脑清楚。我们在友好的气氛中谈了一个小时。”
    毛主席和哈特林首相就各方面的问题进行了交谈及讨论。哈特林首相说:“我没有资格引述毛主席的谈话,但我觉得(我们的)谈话非常有价值,我想,对丹麦代表团来说是有利的。”
    “我想,与毛主席会面,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他是当今世界最有名的人物之一。他非常亲切地给了我一整小时。”
    “谈话的话题,”哈特林首相继续说:“都是我们所能涉及的政治问题——欧洲的问题、世界政治权力均衡的问题以及世界上其他的政治问题。”
    哈特林首相说:“我们也讨论了中国在二十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对于中国现时所种植的东西,印象非常深刻。我对毛主席说了,还与他讨论(中国的)农业为什么能够及如何发展起来,也谈了整个的经济状况。他也与我谈起属于丹麦一部分的格陵兰岛,他问,格陵兰岛有多大。我说,它不很大,只有中国的四分之一,(笑声)这是真实的。”
    哈特林首相高兴地对本报记者说:“在中国的八天访问中,我们非常高兴。这次访问,成功、良好。”
    哈特林首相对中国的农村很感兴趣。他说:“参观人民公社,饶有趣味,可以得到一个农村的印象,知道那里的人和他们的问题。虽然这次是应中国政府之邀作正式的访问,但我很喜欢看看乡村的人们,熟悉一下(中国的)社会制度。我们花一些时间在人民公社,希望了解它能生产多少东西,如何训练医务人员,特别是赤脚医生,还看看它的医疗所及工厂。”
    【法新社哥本哈根十月二十七日电】丹麦首相哈特林正式访问人民中国以后今天回到这里,并说,虽然他对那个国家有深刻印象,但他不能生活在那里。
    哈特林在机场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的确是会见了这些人,见到了成千上万、几十万心满意足、面带笑容、穿得相当好的中国人,给人以显然感到满意的印象。”
    他继续说:“参加这次旅行就不能不对所看到的东西有很好的印象——与此同时,对我来说,也不能不感到,在那种制度下,我是无法感到好受或愉快的。”


    【时事社东京十月二十六日电】题:木村外相启程赴非洲
    木村外相二十六日下午乘日航班机启程访问非洲国家。途中,外相将出席在伦敦举行的驻欧洲使节会议,然后从三十一日开始访问加纳、尼日利亚、扎伊尔、坦桑尼亚和埃及等五个国家,同各国首脑会谈。
    预定十一月十一日晚回国。


    【时事社东京十月二十八日电】题:田中首相启程出访,同澳大利亚、缅甸等三国对话
    田中首相二十八日上午乘日航专机踏上了遍访新西兰、澳大利亚和缅甸三国的征途。由于首相离开日本十二天,围绕着首相的“财源”问题的混乱、紧迫的政局也可能暂时进入休战状态。
    田中首相将分别同各国首脑举行会谈。估计,在同新西兰的会谈中,亚洲地区的“合作设想”;在同澳大利亚的会谈中,资源问题;在同缅甸的会谈中,由日本提供商品援助等等,将成为主要议题。
    另一方面,首相出访后的国内政局,由于“财源”问题而使首相早日辞职的说法增多并变得紧迫起来,围绕着这个问题的匆忙动向,将因首相出访而会暂时中止。但是,暗中以党的元老为中心的动向、田中主流派和反主流派的对立等等,看来’政局在首相出访中也将微妙地展开。
    【时事社东京十月二十八日电】题:自民党田中派进行协商,以维持政权为前提建立基础
    自民党的七日会(田中派),二十八日上午以该派干部为中心,召开了自愿参加的议员恳谈会,协商了应付首相出访后的政局的态度。结果,商定:(1)因《文艺春秋》报道问题而抛弃政权,不合乎大义名分;(2)按照坚决维持田中政权的想法,推进建立党内的合作基础;(3)关于财源问题,首相自己应当尽快地向国民解释清楚。
    该会决定,当前一面全力以赴地掌握福特访日之前的政治日程,加强主流派的团结,一面全力以赴地维持党内的镇静。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月二十四日转载纽约《群报》(中文)刊登的一篇题为《我还要回北大去念书》的黄明珍访问记,摘要如下:
    一九七二年六月,十九岁的在加拿大长大的黄明珍,提着一只小旅行箱过了深圳桥,开始她为期一个月的中国访问。
    “没想到,这一访便访了一年多,还当上了北京大学的学生。”她回忆道。
    笔者请她谈谈经过。
    “我到了广州后便去参观我的家乡,或者应该说是我祖父的家乡,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在加拿大出生的。两个星期后我加入了一个青年华侨组成的访问团。我们去了韶山、长沙、大寨、西安、延安、北京等地。”
    就在那年的秋天,黄明珍和素未谋面的任峻瑞,便成了北京大学的学生。
    黄明珍本是加拿大麦基尔大学的学生,主修中国历史、政治哲学和中国语言。任峻瑞是美国耶路大学数学系的学生。两人在北大学“中国语言”,因此全班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除了学中文外,每星期有一位教授特别来和她们讲一个专题,如鲁迅、经济、或批评刘少奇等。明珍还常在其它班上听课,如历史、哲学、世界史、中共党史,“全由我自由选择。”她说。
    她说:“每星期我们有一个下午的劳动,但我的同房同时也是历史系的学生,总是在午睡后轻手轻脚的自己去了,想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幸好我总是及时醒来,追出去,不至错过劳动的机会。”
    劳动是多样化的,她说:有时抬砖有时种树,冬天时把雪扒开,给树木浇水,那年夏天我们建造了一个游泳池,但无论做什么,有一样事是永远不变的——同学们对她们的细心照顾。
    “譬如抬砖头吧。我一直在奇怪怎么我好象比自己预料中能干,后来才知道,原来同伴把砖头的重量都放到她那里去了。”“同学们总是叫我和峻瑞休息,我们不肯,后来她们就索性全体休息,这样我们迫着也得休息了。”
    提到照顾,明珍说可不能忘了两位老师,一位姓傅一位姓谢。这两位老师除了给她们上课外,还关心她们的日常生活,明珍不会做针线活,钉扣子,补衣服,都是老师帮的忙。星期天还带她们去参观其它的学校和工厂。
    在北京上课和在加拿大上课有什么不同呢?黄明珍觉得,最显著的是同学的学习态度。
    “同学对政治非常关心,那里没有西方学校里的压力。”她说:“同学们对学习的热爱,是打心里发出来的,他们有目标,知道为什么要学:不是盲目的竞争分数,更不是为了应付考试。”“大学是不收学费的。我和峻瑞两人只负责自己的吃、穿。据说每一个大学生的费用等于十八个农民的劳力。我和峻瑞因为有特别的老师、家具、和假期的参观等等,花在我们身上的钱一定要比别的学生多的多了。所以我们学习的很努力,觉得松懈就是浪费。”
    “在那里,我们每天都学到新的东西,都觉得自己又进步了一点。在西方,我们没有这个感觉。”
    笔者请她举一个进步了的例子。
    “好比接受批评的态度吧。以前人家给我提意见,我一听就生气了,不管自己是有理还是没理,一定要辩护一下。现在呢,我会想一想,有时会想几天,然后再说。人总不是十全十美的,有人给自己提意见不是很好吗?”
    黄明珍常常觉得她的同学很好,热爱劳动,爱帮助人。譬如在西方,放在洗澡间的衣物会不翼而飞,在北大,放在洗澡间的衣服,会被别人洗净了等等,但她一直不明白她们怎么会这么好。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各地群众推荐来的优秀工人农民。在我们宿舍里有来自新疆的女牧羊人;延安的女农民,北京郊区一个公社的蜜枣工人,北京某公社的小学教员,还有一个女民兵。”
    “在西方,女子宿舍里的热门话题是某某人今天又和那个人约会,某人的男朋友是否英俊、富有等。在北大的宿舍里我们谈的是今天的劳动怎么样了;男同学说我们做的慢,一定要想办法改进,等等。女同学那种坚强独立的性格,清新的精神面貌,使我觉得又惊奇又钦佩。”
    黄明珍很遗憾她没有下过乡,“为了给我们特别照顾,同学们下乡劳动时,我和峻瑞去了北京第一机床厂。就如我们每次参加劳动一样,给人所增加的麻烦比干的活还多。但是人家不但没有厌恶和不耐烦的表示,他们不断的鼓励我们。”
    对黄明珍来说,那一学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暑假了。“峻瑞准备到农村去,我申请的太晚了,就决定先去看看别的地方再回加拿大。你刚才问我有什么伤心的事没有,分别那天就是了。学校里还没有回家过暑假的老师和同学都去送我了……”说到这里,黄明珍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你不是还要回去码?”我提醒她。“对了,”她打心里笑了出来,“我还有几天就又要去了,这次是以交换学生的身份,最少一年,多的话则二年。”
    “还学中国语言吗?”我问。
    “对,也学分析历史,用中国的眼光去分析历史。”她强调。
    “你知道,”她稍微思索一下后说道,“我觉得我在北大那年学了不少东西,很多在此地学不到的东西。不过,如果我政治水平再高一点的话,那我还会学得更多。这次有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一定多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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