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10月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中东社开罗九月二十八日电】萨达特总统在今晚举行的纪念纳赛尔逝世四周年大会上发表了一篇重要的、历史性的讲话,摘要如下:
    欧洲和美国一次又一次地向石油价格和减产屈服。那种用一个手指头一指就可推动统治者的外国代理人的时代已经消失了,暴力恐怖和炮舰外交时代已经完结了。
    兄弟姐妹们:无疑的是,今天你们在十月战争一年之后有权提出一个重要问题,即现在我们站在哪里?我已在提到阿拉伯形势在世界上的变化时回答了这个问题的一部分。我们所看到的最小的结果是阿拉伯国家的石油收入成倍地增加,我们的国际地位完全起了变化。
    无疑,作为中东问题实质的巴勒斯坦问题,已走上一种新的轨道,在它面前开放了重要的时机,巴勒斯坦人民以千万人的牺牲和我们阿拉伯民族在光荣的十月战争中用战斗取得了这种机会。
    这里,第一次实现了一种世界性的实际承认:巴勒斯坦人民有其必须得到满足的合法权利,在这一点上,现在只有以色列不满意……。
    这里,有一种世界性的一致看法,即只有解决了巴勒斯坦问题,这样做才能解决所谓的中东问题,才能不致使中东问题变成毒害全世界和平肌体的一个毒瘤。
    至于我们,正如你们看到的,我们正在以一切手段来加强阿拉伯队伍的团结,我们正用尽一切手段,寻求一切途径以便在一个短时期内达到一个政治解决,这根据十月战争提出的一些新的东西和对巴勒斯坦人民的存在以及解放组织是他们的合法代表的承认这个事实。
    正如你们看到的,以色列正在作出巨大努力以便消除十月战争的影响和巴勒斯坦的存在,歪曲它的形象。在这方面不要给以色列以任何武器,不要让它用来诽谤以至歪曲历史,打击难民营里的难民,遗憾的是有一些阿拉伯的声音帮助以色列完成这个任务,他们见识短觉悟低,虽然这只是一些毫无补益的声嘶力竭的喊叫,但是却给这一事业带来很大危害。
    对于以色列,我们曾加强了我们的战斗力,使我们的武装部队处于最高度的武装、战备和训练的状态。这就是我们对以色列的基本的冷静的回答。
    我们希望在这个地区有一个公正的和平,这就必须全部撤出所有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承认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权利。
    我们不寄希望于这个或那个国家来实现这一要求,我们更不寄希望于某个统治者下台或上台,正如我经常所讲的,我们希望和别人建立最好的关系。
    兄弟姐妹们,我们忍耐、坦率,但是我们决不让十月战争以前的那种不战不和的局面重新出现。十月战争以前我们已经忍耐了很长一段时间,遗憾的是世界上有许多力量对这种忍耐的理解上犯了错误,十月战争的教训也许有助于不使人再次错误地理解我们的这种忍耐。


    由于我们在新德里逗留的时间比预算的长,于是我们便计划去参观那享有盛名的灵庙,它是用纯白大理石建成的壮丽建筑物。我们决定坐普通的公共汽车去,可就是这普通的交通工具,也要排上几小时的队才能买到一张车票。班车时间表常常改变,车票则经常在车站便售完了。除此以外,那些票是没有划位的,先到先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没有座位,便得在车上站几小时,一直到抵达目的地为止。车上挤满了人,象沙丁鱼似的。不管是上车还是下车,大家都象一窝蜂似的争先恐后钻进去又挤进来。我去的时候已是冬天了,可是那股热浪与湿气简直叫人吃不消。灵庙所在地则热得更厉害。
    参观了灵庙以后,我们并没有按原定计划向南行,而是向着北部的克什米尔前进,那边的天气可能令人舒服些。
    我们乘了另一辆公共汽车抵达拉萨拉,这里是坎格拉盆地最有名的山区村庄,也是达赖喇嘛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宗教和迷信仍然相当盛行。人们甚至在走路的时候还摆弄着他那个戴在身上的护身符,这是象征着他们一边走路一边还在口中念念有词地背诵经文。
    我们在一家小店里询问有关住宿问题后,便去吃饭。
    由于我们还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于是他们便盛意邀请我们在他们那摆有多张长沙发的会议室里过一夜。这般的热情教我们怎能推辞呢?要知道,在印度其他地方,我们这群游客吃了许多次闭门羹,碰了许多次,明明旅馆有空房,可是他们硬说没有,哪怕是深夜,也把我们赶到街头,半点也不替旅客着想。在他们定下来的规定里,往往有的是很没有道理的。比如说,你在夜间多要一床毯子,也要付一张毯子的钱才行。有不少世界各地游客对我诉苦,他们说晚上冷得没法入睡,原因就是租不到毯子。
    在参观的最后一天,我们向着查谟出发。这次旅程平平无奇,我们在政府住宅区里住,那儿既不干净,租费又并不便宜,更加上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于是我们又向着斯利那加出发。在旅途中,有一个印度人上了我们这辆车,他刚下车没多久,另一位印度人又上来了!这个人老在泡磨菇似的自告奋勇对我们说:“你们想在旅馆过夜吗?请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带路。”
    当那个印度人看见我们伸长脖子跷起脚跟在黑暗中朝前走时,他便说:“呶,打这望,有灯光的地方就是了。”他这番话,真是连三岁小孩也休想骗过,看到情况不妙了,他赶快改口:“这儿离城市大概还有一英里左右,如果你们现在不赶快走,到你们往回走时便要走很远的一段路了。”当他发现我们始终没有上他圈套时,他便悻悻然而去了。
    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们向车站附近小食摊的小贩打听,他们与售票的司机看法一样,刚才在巴士上上演的那一幕都是骗人的玩意。如果我们真是傻傻地跟了他去,那在黑暗中我们便会受到一伙强盗的袭击,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总算受到了政府旅游局的保护了。”大家都松一口气地说。但谁知道这些房屋只招待印度游客,并非外国人。有一位政府工作人员表现出非常关心我们的遭遇,主动打电话到外面的旅店去定房。只见他拿起了电话筒,尽管他说话了,但也很明显那是假装的。一转眼工夫,他就打完电话了,并对我们说已定了一个房间了,还要求我们给他一半租金,其他一半则到了旅店才付,我们根本就没理他这一套,就赶紧离开了。
    一走到外面,我们立刻便成了一群招揽生意人抢夺的顾客。如果不是一个强壮的警察看见我们的窘境,而挥动着警棍救了我们的驾,我们永远都逃不出这接近歇斯底里与近似暴力的重围。
    我们终于在一间又脏又旧的九流旅店安顿下来。
    在这儿有两个地方是可以租船的,其中一个地方较小,但船却泊满了沿岸。只见沿岸一带地势低陷,不太深的水发出一股股难闻的臭味。另一个地方有一个大湖,而那里的船都是做得小巧玲珑的,但你若要租这些船的话,租金是按每个人计算的。租金太昂贵了。由于冬季生意不太兴旺,很快我们便以一个合理的价钱达成交易。我们便在一只有两间房的船上租了其中的一间。并且我们说明只住一天,但也有多住一天的可能性。一切都顺利,直至他收钱时才知道又有麻烦了,原来他一定要我们交两天的租金。我们为这种生意手段而感到异常不满。
    在印度,克什米尔人是与其他族特别不同的,他们自豪而勇敢,他们要独立自主,克什米尔人说出自己的不满,我们是时有所闻了,现在问题更明显地摆在他们面前。当我们在那里的时候,刚好已在举行一个重要的政治集会,我们离开不久后便听到他们为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举行示威游行的事情了。
    克什米尔人民勤劳而富于活力,他们中有一部分是商人。他们大多数都很富有,许多人都把自己的儿女送到欧洲或别的地方去。我们听说,他们建立起组织来救济穷人,免得他们行乞而使克什米尔人民蒙受耻辱。消除行乞现象,可以说是他们的自尊心在旅游事业上所反映的一部分。
    斯利那加经济大部分是靠旅游事业以及工业品出口来维持。买商品唯一不用讨价还价的地方,便是去政府管理的最有名最可靠地方去买。而私营的商店则遍布大街小巷;有的整条巷都开满铺子,楼宇内还设有工厂,在那里,人们还可以实地参观生产情况。在展览会里摆满了这些商品,确实给人视觉上一种喜悦、迷人的享受,但游客可得小心,除非是行家,否则从个别商人手上买钻石或珠宝可得冒险,把一块玻璃当作钻石,这样的例子是屡见不鲜的。(续完)


    【合众国际社金边九月二十七日电】战地记者说,共产党叛军为攻占金边西北五十七英里的磅清扬省会而发动了一次新攻势,他们已占领了磅清扬以西的十八个前哨据点。
    本社记者说,一支拥有七个营左右、估计总数约达三千人的一支军队在十天前就开始向磅清扬推进,并且在过去两天里加紧活动。
    大约有二万名来自农村的难民在过去一星期里拥进磅清扬,从而使由于难民拥入而已经增加到十万左右的人口又增加了。
    在这次新的战斗中,政府军死了十人,伤了六十人,二十名老百姓死亡。
    叛军现在在省会以西约三英里的五号国家公路上。
    据军方人士说,看来叛军的目的是要控制磅清扬以西二英里的格朗代密山脉。
    战地消息说,有两营步兵守卫着这个省会,并得到大约一万名武装的老百姓的支持。
    军方人士说,除此之外,柬埔寨最高司令部下令从隆韦军队训练中心调了两个营到磅清扬去。
    【合众国际社金边九月二十八日电】当柬埔寨各地的军事活动加剧了的时候,共产党叛乱分子的攻势昨天已威胁金边东南和金边西北的各省省府。
    叛军的进攻迫使柬埔寨武装部队参谋长取消了预定的汉城和台北之行。索斯丹尼·费尔南德中将原计划于昨天离开柬埔寨去南朝鲜和台湾,参加那里的武装部队日的庆祝活动。
    然而,当金边东南七十八英里的柴桢省会和金边西北五十七英里远的磅清扬周围的防御据点遭到叛军的强大压力之后,费尔南德取消了他的访问。


    【美联社华盛顿九月二十九日电】基辛格国务卿今天又回联合国,参加有关塞浦路斯危机的一轮重要会议,但是是在为中东问题花费了一些注意力以后才去的。
    他今天同叙利亚外长哈达姆举行了九十分钟私下会谈后再动身去纽约。基辛格事后对记者说,这次会谈是“很好的,谈到中东的全部情况”。
    基辛格表示他们两人谈到在以色列和叙利亚之间的脱离接触区、延长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的驻扎期的问题。
    预料他在本周的大部分时间内将呆在联合国,专门应付塞浦路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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