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先驱报》九月三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中国的忧虑是真实的》,摘要如下:
    中国总理周恩来先生以非常严峻的言辞表达了他对苏联可能对中国进行突然袭击的忧虑。这个担心绝不是由于神志失常。这个担心完全是有根据的。谁也不能说他了解克里姆林宫的计划,但是,在最近几个月中,已清楚证明,苏联领导人正在认真考虑对共产党中国发动一次预防性战争的可能性。由于核威力的差距大大有利于俄国,俄国也能够入侵共产党中国,并依靠这一差距而摆脱战争。在军事上,中国是比较弱的,在北京拥有发射比较初级的导弹工具前,苏联眼下没有严重障碍。苏联的目的是给中国这样一个打击,即使它的核能力在许多年内不能使用。
    当然,对中国的军事行动只会把问题积累到将来,但是,显然苏联认为中国正在发展核威力,从长远看,效果是无法估量的。同中国的关系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坏。俄国对北京的企图非常怀疑。会提出各种「中国解决办法」,而所有的办法都含有威胁的口气。
    中国已在世界占有了它的地位。中国的外交政策不是威胁的,也不是侵略的,但是它的政策是以忧虑为基础的——正是对俄国的忧虑。中国的外交攻势可能是由于它对强大的邻国的不安,特别是林彪策划的阴谋之后,林彪飞往苏联未成,但无疑地使毛确信他企图在世界上寻找朋友,同美国友好减轻了中国的忧虑,北京已在卸下担心俄国和美国企图联合起来打它的沉重思想负担。


    【本刊讯】香港《工商日报》八月十一、十二日译载了美新处一篇专文,摘要如下:
    今年粮食价钱大涨
    ——使全世界的消费者吃惊,造成目前世界粮食需求及供应的若干令人惊奇的变动。许多因素综合起来,使今年世界粮食情况发生激变。但是,今天的短缺及价格上涨,也反映长期的趋势,不能视为简单的暂时的现象。
    许多亚洲的发展中国家——过去是较大的粮食进口国家——现在虽然自行生产所需的大部分粮食,但象苏俄和日本那样经济上发达的国家,现在成了主要的粮食进口者。过去一年来,这两国分别进口的谷物是二千六百万吨和一千七百万吨,而印度在一九六六及一九六七年粮食困难情况中,仅进口一千万吨。除了人口普遍增加外,财富增进也是世界粮食需求增加的主要因素。
    人口增加和财富增多,使世界的需要增加,但是要进一步增加世界粮食生产的努力,受到若干重大的限制,已日见明显。传统的增产办法——扩展现行耕种面积——今后发展范围有限,有些人口比较稠密的国家,例如日本及若干西方欧洲国家,供农作物生产用的土地日在减少,而其他地方则因严重的浸蚀丧失了很大的作物耕种面积。
    将来可能出现的更大的限制,是农业用水的短缺。
    在世界上很多地区中,只要有水可供农业生产,就可以有肥沃的农地。但是,可供筑堤及灌溉用的河流,多数已经被开拓利用了,增加淡水供应给农业应用的努力,今后将集中于发展诸如改变河道以增加支流(象苏俄那样)、海水淡化和控制雨量等技术方面。
    未来的农业生产的重大问题之一是:比较发达的国家,是否能维持增加英亩产量的趋势?在某些国家中,每英亩产量已在开始降缓,今后的增产所需投资会大大增多。在日本、荷兰及美国等农业发达的国家中,有些作物的每英亩产量成本已在增加。能源危机对粮食生产成本及趋势的影响如何也待判断,能源成本的上升,可能使从事农业生产的农人压制今后的增产,如美国的情形。
    展望前途,我们对增加世界蛋白质供应以应付预期的需要增加的种种困难特别关切。
    在牛肉方面,发生作用的有两大限制。农业科学家们未能寻找到商业上可以采用的方法,使母牛每年能生产一头以上的小牛。牛肉生产的另一限制是,全世界的牧场现在已经完全被利用了。美国大平原区,东非洲以及澳洲若干部分,情形都是这样的。
    扩展高质量蛋白质的努力,受到另一种潜在的严重限制,就是科学家们无法在大豆英亩产量增加方面达到突破。世界上很多地方的牛和鸡,要从大豆中取得蛋白质,而人口众多的东亚区中有十亿以上的人民,直接以大豆为粮食。
    海洋是我们第三个重要的蛋白质来源。一九六九年,二十年来世界鱼获量的不断增加情形突然下降。
    以后的鱼获量变动不定,难以预测,虽然每年投入的时间和金钱不断增多,很多海洋生物学家现在认为,供食用鱼类的捕获量,已接近最高限量。假使照目前情况判断,世界鱼产量在今后十年中未能象过去二十年那样继续增加,陆上蛋白质供应来源会受到很大的压力。
    增加世界蛋白质供应,虽然有很多机会,但看来动物性蛋白质的供应,还会长期落在增进中的需要量之后,使七十年代的肉类价格比六十年代高得多。
    美国的农地,在过去十多年中,根据农业计划,有七分之一,或者在三亿五千万英亩中大约有五千万英亩一直被闲置着。这些休耕地虽然不象储粮那样立即可以取用,一旦决定之后可以在十二至十八个月中恢复生产。
    近年来,取用存粮和利用休耕农地的频度,越来越多。
    在今后的年月中,世界粮食储备粮会经常很低,美国国内耕地会大大减少,因此世界市场中重要食品的价格,会有很剧烈的变动。
    由于现有粮食资源所受压力加重可能造成经常性的全球粮食短绌,要在尽量短暂的时期中使人口增加率安定而最后停顿,是非常必要的。


    【塔斯社塔什干八月十四日电】题:植棉新技术
    苏联农业部开始对用种麦技术种植棉花进行科学研究和实际试验。
    已经决定大部分计划要在苏联的主要产棉区乌兹别克来实现。这项计划包括培育矮杆品种、研究农业技术和设计整地机与收割机。去年,这个中亚共和国一百七十万公顷棉花地收了四百七十万吨籽棉。
    苏联农学家认为象小麦那样,一公顷种一百万棵棉花,每棵结两三个棉铃,来种植和收摘棉花是有前途的。乌兹别克的无水草原上正在进行大量的灌溉工作,这里在开辟国营和合作社植棉农场。这些土地符合密播精耕的主要要求,并且土地广阔。
    塔什干棉花育种和种子繁育科研所几年来一直在探索将种麦技术用于植棉业的可能性。这种技术的优点是可将棉铃的成熟期缩短两三周。乌兹别克是地球上植棉的最北边缘。这里种植早熟品种棉花,它们的生长期不超过一百二十天。
    乌兹别克的密播实验已超出了育种和种子繁育研究所的试验小区范围。这种实验已移到了合作社和国营植棉农场的地里进行,这里有专门的试验田。主要是用种麦方法来种植普遍种植的棉花品种。


    【塔斯社塔什干八月十日电】题:从棉花叶中提取生物刺激素
    棉花给自己提供了一种新增产药物。乌兹别克化学家用棉花叶制取了一种制剂,对棉花的生长有强烈的刺激作用。
    一滴含百分之一新制剂的溶液可以使棉花种子的发芽快一倍,能缩短生长期十天,所结棉铃比通常大。
    试验表明,棉花刺激素对其他作物也有良好作用。例如,可以提高葡萄、西瓜和香瓜的糖份。
    费尔干纳盆地哈纳巴德镇的一家工厂生产出了第一批新药。加工籽棉时剔出棉花干叶碎片在这里进行加工。一吨这种干叶能得到一百公斤宝贵产品。


    【本刊讯】《法兰西晚报》九月六日刊登塞尔日·马费尔写的一篇评论,题目是《蓬皮社在中国:同毛和周恩来会谈的事项》,摘要如下:
    中国准备使蓬皮杜受到一次显然热烈而友好的欢迎。中国领导人希望通过这种作法来表明他们把尼克松一九七二年的访问和法国总统的访问加以区别,在中国领导人和中国人民眼里看来,尼克松的访问是一种“谢罪的访问”,而法国总统的访问则可以称之为一种肯定性的访问。
    这就是把九年的在政治和外交方面虽不说是一贯友好和轻松的,至少也是有用的和有成效的接触肯定下来。因此,法国蓬皮杜的正式访问是承认中国——这是戴高乐将军于一九六四年一月决定的
    ——的正常结果。当蓬皮杜星期二在北京机场降落时,他就成为西欧国家中第一个作这种访问的元首。
    法国从这次访问中能够指望得到什么?这次访问的意义或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今天世界上首先令人惊异的是,政策、问题、冲突、利害关系等一切东西都是相互牵连和保持原状的。在这种具体的、因而是不协调的音乐演奏会上,中国是警惕而坚定地保持它的音调。法国也是如此,毫无疑问,这就部分说明两个国家之间目前的良好关系。
    中国将一如既往:仍愿是一个闭关自守的世界,对外国一无所求,尤其不期待外国的消费品。中国人虽然战胜了贫困和饥饿,但还要过很长时间的显然是俭朴的艰苦生活。
    在外交方面,表现为一种不可动摇的民族独立愿望。中国对美苏勾结及其在亚洲的后果格外警惕,它确实有“社会帝国主义”可能侵略它的想法,“社会帝国主义”代替了“现代修正主义”,即苏联。
    中苏冲突目前是主宰世界生活的两三个因素之一。人们看到它一直影响到超级大国的政治赌注
    ——欧洲。
    对于中国人来说,拒绝苏美霸权主要表现为揭露华盛顿和莫斯科的“核勾结”,继续执行核军备政策和附带地同意法国的这种政策。
    人们也会注意到中国一再提出的警告,新近在中共十大之后人们还听到对西欧发出这种警告:“不要相信欧洲的缓和,不要让社会帝国主义把你们迷糊住,社会帝国主义不会放弃它的征服欲望。要团结起来和提高警惕!”
    我们刚描述了蓬皮杜访问北京的背景。法国总统同毛和周将首先谈和平和战争、和平共处、不同社会制度人民之间的合作问题。
    蓬皮杜将获得法国在中国可以获得的那种影响,即这样一个国家的影响:它具有一项特有的政策,坚持独立,在戴高乐时代有勇气向十年前在西方盛行的反华人云亦云之风挑战。
    所有这一切并不等于说,总统之行必然有去年尼克松之行那样的荣耀和意义。尼克松总统之行是一个奇迹般的回转,而蓬皮杜之行我们则说它是一种肯定,也可能是一个出发点。
    会谈的问题是什么呢?人们刚刚拟订的题目是:世界的大平衡或不平衡,欧洲和亚洲的安全,裁军,中国和法国都十分关心(当然目的不同)的第三世界问题。
    不过,也有纯粹法中关系。在文化交流方面,一九六四年有希望的开端已被文化革命完全中断。中国在这方面无疑是长期关门的。
    剩下的是贸易。蓬皮杜将说,外交部长若贝尔(他自然要参加这次访问)也将说,友谊是很好的,不过应当有具体行动。
    法国出口商总是错误地认为,良好的政治关系是足以发展贸易的。这是期待国家做主要工作的法国人的一种缺点造成的。今天,日本和德国在同中国的贸易中明显地超过了法国。这并不是中国对它们优待的结果。
    然而法国的目标之一主要是在北京开设一个类似我们出口商的常设机构的法国工业使团,一个类似已在北朝鲜存在的机构,然而中国人似乎对此不太热心。
    无疑中国需要重型设备,例如化学品工厂。它向国外购买这些设备,然而中国领导人象我们已指出的那样,拒绝把中国向世界经济大大地开放,一方面是为的不耗尽一个穷国的外汇,特别是为了丝毫不依附于资本主义经济和一般说来依靠外部世界。这是一个具有绝无仅有的能力的人民经常考虑民族独立的结果,具有革命愿望的结果和感到自豪的结果。
    最后,蓬皮杜和周恩来将看到,在法中关系中占首要地位的东西,即政治。在若干年中,在法国驻北京大使馆的秘密接触中,然后在法国政治家访问中国或中国政治家访问巴黎的时候,政治接触在两国之间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下周的法中最高级会晤后,不免产生这样的想法:巴黎和北京之间将建立起定期政治磋商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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