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29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日本外务相大平正芳九月二十五日在联合国大会第二十八届会议的一般性辩论中的发言,摘要如下:
    我在考虑联合国在当今不断发生变化的世界上所能起的作用时,觉得有必要强调,自第二次大战结束以来已经发生了前所未有变化的亚洲,找到一种适应它所处的新形势的新的秩序和稳定,是多么的重要。
    作为位于亚洲一部分的日本的代表,我不能不特别指出自二十七届大会以来的一年里在世界出现重大形势发展的情况下,在亚洲所发生的从数量和质量两方面说都是显著的变化。
    这方面首先值得指出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两年前的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上恢复了它在联合国的席位,从而表明它回到了国际社会中来。田中首相刚好在一年以前负着结束两国之间如此长期地存在的不正常关系的使命而访问北京时,我随同他进行了访问。结果,日本国政府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根据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发表的两国联合公报,建立了外交关系。还应该指出的是,以一九七一年宣布尼克松总统将访问北京的公告而开始的中美关系的改善,自那时以来步子加快了。另一方面,我已十分关心地指出,亚洲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联盟各国为实现一种新的秩序和稳定而作的努力已在加紧进行。这种形势发展应被认为是这个地区的国家所作的自发性努力的象征。在印度支那,关于越南问题的和平协定已于今年一月签订,关于老挝问题的和平协定已于二月签订。印度支那半岛的国际形势已经出现了一种走向持久和平的划时代的发展。
    日本于九月二十一日同越南民主共和国建立了外交关系。我坚信,同越南民主共和国建立外交关系的这一行动能够有助于印度支那地区今后的和平和稳定。
    日本认为,柬埔寨问题在没有外界的干涉下、通过柬埔寨有关各方的和平谈判、本着自决的原则求得解决是可取的。日本本着这种观点,愿呼吁柬埔寨有关各方尽最大努力实现柬埔寨的和平。同时,日本向其他有关国家强烈呼吁:它们要不遗余力地尽力协助柬埔寨有关各方的努力。
    在朝鲜半岛,形势也已有了重大的发展。自从一九七二年七月在汉城和平壤发表联合公报以来,大韩民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直在进行直接对话,并在努力找出自己解决它们的问题的办法。我们真诚地希望:南北间的对话和合作能进一步发展,朝鲜半岛的和平和稳定能得到维护,从而加强和平统一的基础。关于印巴次大陆,我们高兴地注意到:由于印巴两国继续不断的努力,后来在今年八月二十八日达成了解决战俘问题上的悬而未决的问题的办法。我们希望尽早欢迎孟加拉国成为联合国会员国。
    我认为,一年来出现的这些新的形势发展乃是一些明白的迹象,表明亚洲正在进入一个亚洲人将要谋求建立一种新的稳定的秩序和立足于这种秩序的繁荣的新时代。我欢迎亚洲的这些新的形势发展,并重申我决心履行我们对于亚洲的进一步稳定和发展事业的责任。(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为此,我今天要考察一下联合国在亚洲的作用,并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即:
    第一,联合国在维护这个地区的和平方面能起什么作用;第二,联合国对这个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能作出什么贡献;第三,联合国和亚洲之间在文化和科学方面的关系应是怎样的关系。
    正如我已指出的,越南战争的结束是一个十分重大的事件,它可能标志着开辟了亚洲的一个新时代。我国早就强调指出为这个地区提供安置援助的必要性,并已在实行开始提供目前切实可行的一切援助的政策。然而,我认为,向整个印度支那——不问其社会制度的不同——在广泛的国际合作的基础上提供这种复兴援助是可取的。因此,我们期望联合国在促进针对整个印度支那地区的国际合作方面起积极作用,而日本则将准备为联合国的这种活动作出适当的贡献。
    我认为,在谋求印度支那的持久和平和安全方面,必须重新研究联合国为维护和确保印度支那和平所能起的作用。
    联合国也必须以积极的方式重新研究它的作用,找出这个组织为建立朝鲜半岛的稳定秩序进行合作的最适当的方式。
    谈到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不应忘记,拥有二十多亿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一半以上)并且包括巨大地理范围的亚洲应当得到充分的考虑。必须指出,尽管亚洲发展中国家按人口平均的收入从平均水平来说是很低的,但是亚洲从一九六九年到一九七一年按人口平均得到的官方发展援助每年平均只有三点一三美元,这比整个发展中国家按人口平均所得到的四点二七美元要低。我希望强调指出,正如这些数字所表明的,必须更多地考虑亚洲地区的需要。
    我们期望亚洲国家将继续加速它们自己的发展工作,而从我国来说,它将继续以我们所能做到的一切方式同它们合作。
    在我转而谈到联合国在科学和文化方面在亚洲的活动的时候,我国认为设立上届联大通过的联合国大学将是一项极其有意义的工作。
    由于历史和地理的原因,日本有着作为东西方间文化汇合点的经验,并且一直努力谋求起到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间的桥梁的作用。我坚定地相信,如果联合国大学的总部设在我们国家里,它在促进联合国机构设在亚洲方面能起极其重要的作用。我愿宣告,日本政府准备捐助总额达一亿美元的款项。


    【本刊讯】联合王国外交和联邦事务大臣道格拉斯—霍姆九月二十六日在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中的发言,摘要如下:
    今天,我想只集中地谈世界上两个主要的长远问题,这两个问题我要简称为东西之间的问题和南北之间的问题,它们是深刻的,从长远来说也是具有决定性的。
    摆在联合国面前的第一个任务是保持国际和平与安全。如果有人说全面和平的时代已经在握,他会是一个冒失的人,战争虽然已受到遏制,但仍然跟随着我们;人类的痛苦和不幸也是这样。人类还没有解决他们对于安全、食品和住房的基本需要。
    自从一九四五年以来,国际舞台上的主要问题是由于东方和西方完全不同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制度所产生的问题以及由于迅速非殖民化的后果所产生的问题。在东西方关系中,有比较平静的时期和极为危险的时期。共处是受到宣传的。但是,它对不同的人意味着不同的东西。紧张局势的震动波浪广泛散布,全世界都感受到其影响。希望避免感染的人并不总是能够避免。主要强国的顽固对抗以及武力和反武力的不断升级不仅是产生严重危险的一个来源,而且妨害了远离冲突的国家的经济发展。
    现在,终于有了采取灵活态度的迹象。
    我必须表明,和缓必须是真实的,而不是一种幻想。一碰到考验就消失的空口应酬话是一个骗局。我们将为和平而冒风险,但是我们不能为空洞的声明所骗而危及我们的安全,危及随着这种安全而来的我们所选择的生活方式。我愿附和基辛格博士的话——“我的国家谋求的是真正的和平,而不是停战。”我们,即西方和东方,将有机会在欧洲安全合作会议第二阶段中受到考验。我相信,共产党国家将能够证明它们是关心各地的人民的基本自由的。
    世界上的另一种分裂
    ——富国与穷国之间的分裂——是同样深刻和同样可能产生紧张局势的。这基本上是经济上的分裂而不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分裂。即使东方和西方之间没有冲突,即使这种冲突并没有偶尔扩大到第三世界,我们仍会面临由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生活水平的巨大差别为人类所造成的巨大问题。
    我国继续对援助给予高度重视。我们对外的官方援助已稳步增加。在一九七○年到一九七二年的两年中,它增加了将近百分之五十。我们打算使它继续增加。
    取得成功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我们必须抛弃冲突的概念,不管是意识形态上的还是种族上的。我们在这方面有着共同的重大的利益,我们作为舆论的领导人负有共同的责任,务必使我们的人民了解到旨在为不容忍火上加油的言行的破坏性含义,并相反地认识到伙伴关系所带来的好处。
    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即东西方更大程度的缓和必须设法以牺牲发展中世界的利益来实现。情况应该恰恰相反。
    从援助和投资这个角度来看,我对葛罗米柯先生昨天的发言,特别是他提出的关于把大国的军事开支削减百分之十的建议感兴趣。我在本届大会的回忆追溯到以前某个时候,我认为,我记得以前曾听到过这样的话。我是正确的。在一九五八年,苏联发言人曾提议:
    “将苏联、美国、联合王国和法国的军事预算削减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把这样节省下来的钱中的一部分用于援助不发达国家。”(引自第七百五十次全体会议第五十六节。)
    曾就这一建议进行辩论。这在当时由于某些理由没有得到人们的支持,我认为,这些理由在当时来说是正当的——例如,你如何估计军事预算大小呢?——这些理由在现在来说可能仍然是正当的。但是我不忙于预先判断在一九七三年而不是在一九五八年可能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可是我不希望别人认为,其它一些国家在援助和投资这方面事情是静止不动的。例如,在国际援助上,我们联合王国所作的贡献比苏联的大许多倍,附带说一下,我们的总援助碰巧已经占了我们国防开支的约百分之十。换句话说,就联合王国而论,这是一个我们欢迎苏联和其它国家进行更多竞争的方面。


    【本刊讯】贝鲁特消息:黎巴嫩《东方—今日报》九月二十七日在头版显著位置刊载该报驻大马士革特派记者的报道,援引叙利亚首都消息灵通人士的话,说叙利亚政府已对苏联在叙利亚的专家的活动实行严格限制。这些专家只有持有叙利亚国防部的特别许可证才能走动。据这家日报报道,这一措施是在苏联驻叙利亚大使努里金·穆希金诺夫同(叙利亚)外长哈达姆发生一次面红耳赤的会晤后采取的。哈达姆向这位苏联外交官指责苏联专家们的态度,这些苏联专家“组成一个真正的国中之国,表现出不守纪律,从而不受叙利亚当局的指挥。”
    《东方一今日报》指出这场危机的根源要追溯到几个月以前。叙利亚领导人对苏联认为无需象一九七二年四月在伊拉克那样派一名第一流人物参加幼发拉底河水坝的落成典礼感到不满。两国之间的关系从那天起就紧张了,以致于叙利亚共产党总书记巴格达什认为有必要给阿萨德总统一份备忘录,他在这份备忘录中宣布一旦叙利亚政策发生变化,他的政党将退出全国阵线、政府和人民议会。
    接近叙利亚共产党的人士担心目前这种局势可能会导致两国之间的完全破裂。据这些人士说,正在叙利亚开展的这场反苏运动,特别是在叙利亚和约旦开始接近之后已达到令人不安的程度。
    这家黎巴嫩报纸透露说,这一运动的发起人可能是国防部长穆·塔拉斯,塔拉斯最近倡议同安曼恢复关系。
    《东方一今日报》最后指出,叙利亚一苏联的紧张关系仅仅证实了自最近一次开罗最高级会议以来叙利亚政策中出现的变化。
    【美联社贝鲁特九月二十七日电】据报道叙利亚已限制它的苏联军事顾问的行动,这引起人们猜测阿萨德总统的复兴社会党政权正准备赶走他们。
    权威的贝鲁特报纸《日报》二十七日说大马士革政府已对在叙利亚的估计三千苏联专家实行通行证制度,禁止他们没有当局的书面批准而在叙利亚走动。
    叙利亚的这一行动被看作是对苏联人的一种回击,因为苏联人拒绝使用地对空导弹基地打入侵的以色列喷气机。
    在空战前一天,阿萨德总统召见了苏联大使穆希金诺夫,并据说要求向叙利亚空军提供米格—23式飞机。但是苏联人迄今没有作出回答。
    本月初,据悉叙利亚人和苏联人就他们的地对空导弹基地问题发生了顶牛。
    据说苏联人告诉叙利亚人他们不愿意冒由于向以色列喷气机发射山姆导弹而冒同以色列交火的危险,除非叙利亚签订同苏联的一项十五年的友好与合作条约。
    《日报》说哈达姆(向苏联大使)埋怨“苏联顾问的行为和他们不执行叙利亚的指示”,而穆希金诺夫则埋怨在叙利亚领导中出现了一个谋求削弱苏一叙关系的集团。


    【合众国际社费城九月二十五日电】费城交响乐团指挥奥曼迪在完成去大陆人民共和国的两周演出旅行之后,二十五日激动地赞扬中国及其人民。
    奥曼迪说:「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国家,我们过得好极了。对于乐团的每个团员和我本人来说,这是一次难以忘却的旅行。」
    尽管这位著名指挥已七十多岁了,但是,仍然很活泼,而由于接到国务卿基辛格的贺电,他的情绪就更为高涨。
    基辛格「热情赞扬」了交响乐团全体成员,因为他们「为美国和人民共和国之间的更为密切关系的稳步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一百零五人组成的乐团于二十三日回到这里,他们由于这次出国旅行感到疲劳,但很愉快。
    奥曼迪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我不知道还有哪一次旅行从头到尾是这样愉快的。演员们知道他们去演出是负有交朋友的使命的。他们在演奏时把心都掏出来了。」
    奥曼迪估计,该乐团在这次西方音乐受到普遍欢迎的旅行中交了「几百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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